第49章 十息誅鬼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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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點點頭,重重歎了口氣說道“淵河上遊封印破損,年初我在上遊助白家後人重新布置封印時,出來兩鬼將,其中一個被滅,還有一個原來逃到了此處,我已尋此鬼近半年。”
“昨夜一鬥,我心神大損,七日後恐不能戰勝,若到時蕭道友出手,此處之禍當無礙。”虛七雙眼暗淡看著師父。
“此事本也與我有關,斷不會袖手旁觀。”師父看著虛七說了句,隨後起身施了一禮又道“道友安心靜養,改日在來拜會。”
“道友走好,恕老道不能起身相送。”虛七靠在床邊,對著師父還了一禮。
我們師徒四人走遠後,茅屋響起了蘭生的聲音“師父,剛那位前輩能降住河中鬼修嗎?”
虛七沉默片刻後說道“你掌教師叔當年曾與我講過,此人道術當年與他不相上下,如此想來應該可以。”
時間一晃到了第七天,中間師父在我們見完虛七道長的當天晚上畫了兩道符,這兩道符我不久前也見師父畫過,一道是太乙鎮壓符,一道是天道五雷符。
當天我們吃過晚飯後,在師父房內坐了二個小時,之後他隻將太乙鎮壓符和天道五雷符放入口袋內,領著我們往祠堂旁的虛七師徒住所走去。
“師父,不用拿法器嗎?”一路上我問著師父。
師父隻是稍稍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我說了句“不用。”
“之前師父已經與吉祥鬼將交過手,這次動用這兩道大神通之術足夠了。”玄光哥牽著我邊走邊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兩道符的威力,我當時見師父滅我們村那蛟時是見過的。
一會小後,我們走到小茅屋不遠處,借著還算比較明亮的月興,看見虛七和他徒弟蘭生站在門口。
看見我們來了,那倆師徒連忙迎了上來。
“蕭道友,今晚一戰你主我輔,定可將那鬼修拿下。”虛七對著師父施了一禮說著。
“虛七道友你傷末全愈,今晚一戰你在一旁觀戰吧。”師父回了一禮後,想了想又接著又道“那鬼將七日前與你一戰,也是身受重創,今日我拿下他也當容易些。”
虛七看著師父還想說些什麽,停頓了一會後說了個“好”。
“好,那麻煩虛七道友帶路。”師父平靜的看著虛七。
在昏暗的月光下,我們走了沒多久就到了七天前虛七與吉祥鬼將鬥法之地。
“你們先藏在一旁,我在這等那鬼將,”師父平靜的說著。
玄光哥拉著我和玄清哥,依然是蹲在七天前我們蹲的那一大叢雜草後麵,而虛七和蘭生蹲在離我們不遠的一處稍小些的雜草後。
“玄清、玄羽開眼。”我旁邊的玄光哥看了看我倆。
“天清清,地靈靈,陰陰陽陽現原形,弟子請眼觀四方。耳通,目通,天神通,啟眼。”訣畢,我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這次開天眼比上次要好的多,上次感覺到有些暈眩,這次隻是感覺頭部像是被輕輕撞了一下的感覺,瞬間我就睜開了雙眼。
“玄羽你沒事吧。”一旁的玄清哥探過頭來一臉關切的望著我。
我搖了搖頭。
玄光哥一臉微笑的小聲說道“玄清,你以為玄羽像你我呀,祖師父手劄的記載你難道忘了?”
“是呀是呀。”玄清哥摸著頭衝我微笑點了點頭,然後朝不遠處的師父看去。
我也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師父,隻見他雙手背在身後,背對著河麵,站在小路旁的一個土坡上,他像是在沉思般,站在那一動不動。
伴隨著四周蟈蟈和蛐蛐的叫聲,十多分鍾過後,師父身後的河麵上,在這無風的夜晚突然刮起了一陣風,風吹著河麵蕩起絲絲漣漪,隨後河麵上冒出了一層層紫氣來。
紫氣漸漸攀升,約漲到二尺高度後,突然一個全身閃著紫色光芒穿著鎧甲的中年漢子從紫氣中凝化而出,他正是七天前與虛七鬥法的鬼修---吉祥鬼將。
吉祥鬼將身子出現後,河麵上的紫氣快速凝聚在他全身,頓時他全身紫光更盛。他看著師父的背影猶豫了一下,說了句“你不是虛七。”
而師父在河麵剛起風時,便快速拿出了一張紙符抬手朝身後拋去,此時他依然背對著河麵,手中掐著訣低吟著。
那鬼將猶豫了一下,正準備抬起雙手行術之時,隻見師父猛的一轉身,掐訣的手對著飄在河麵上的鬼將一指,大喝一聲“震”。
鬼將下方的河麵突然間巨裂的震動起來,水麵濺起無數水滴落下又濺起,與此同時,在鬼將四周出現了四道大碗口粗細的水柱,水柱瞬間漲到四五米高度後,幻化成四條四五米長,大碗口粗細的白色水龍。
四條水龍成型的那一瞬間,直接向吉祥鬼將纏去。
師父轉身的瞬間,正準備行術的鬼將,在看到師父後,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愣了一下,準備反抗時,四條白色水龍已經將他纏得死死的了。
“老道士,怎麽會是你?”被水龍包裹在內的吉祥鬼將,口中不甘心大喝道。
而師父在喊出‘震’的同時,又快速拿出了那張天道五雷符行起咒來,在水龍纏住吉祥鬼將的同時,空中突然烏雲密布,師父抬起掐訣的手朝天一指,口中大喝一聲“雷來”,隨後隻見他抬起的手朝鬼將一指,一道金色的天雷“轟隆隆”聲落了下來。
一道、二道、三道、四道、五道,師父掐訣的手一連接引下了五道天雷,這五道天雷前後相隔不過三息,接連落在了四條水龍包裹著的吉祥鬼將身上。
水龍化作白色霧氣漸漸下降,落入水麵隔入其中。白霧中間鬼將靈體化作一絲絲紫氣四散開來慢慢消失無影。
隨著那鬼將出來到消失,十息不到。
做完這一舉動後,師父身子後退了一步,一隻手捂著胸口,擦了擦嘴角。
玄光哥、玄清哥和我紛紛朝師父跑去,玄光哥跑去後直接扶住了師父。
我到師父身旁時,看見在師父身前有一小灘血,心裏不由的湧出了一股悲傷,哭了出來說道“師父您沒事吧。”
師父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原本神采奕奕的臉上,此時如一張遲墓老人的臉,他雙眼中帶著慈祥看著我說道“玄羽呀,男兒有淚不輕彈,師父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我們回去吧。”
“師父,我背您回去。”玄光哥淚光閃爍的走到師父身前蹲了下來。
玄清哥淚眼旺旺的扶著師父到了玄光哥背上,我們往王叔家走去。
馬玲河邊的虛七望著我們的背影,回憶著剛才的鬥法,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師父,我們也回去吧。”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虛七身旁的蘭生拉了拉他的黑色衣袖。
虛七臉上露出了一絲錯愕,輕輕點了點頭慢慢朝茅屋走去,剛走二步,轉過頭對身後的徒弟問道“蘭生,剛才那雷電是金色的?”
“是金色的師父。”蘭生平靜的說道。
“噯~想不到呀,這小小的天一派竟有如此大能,怕是連掌教師兄都不容易引下的金色天雷,他竟能輕易引下,還有那道震壓的術法也是精妙無比呀,我派比不了呀。噯~走吧蘭生,回吧。”虛七帶著一絲無奈喃喃自語的說著,慢慢又邁開了步子。
聽著自己師父的話,蘭生跟在身後想了想說道“師父你也不必如此說,那位蕭前輩剛才施展的那二道術法確實曆害,可他施展完自身也不好受呀。”
“他許是有傷在身,適才行完那二道大術法才會如此。”虛七像是自語一般邊走邊說著,隨後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說道“蘭生呀,此次我們回去後,你一定要好生學道,以你驚人的資質,他日定可大放光芒,揚我茅山上清之威。”
“是師父。”
師徒二人身影越走越遠,消失在了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