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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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塞進了警車。
宗政慶的臉色不能再難看。
晏染頭也不回的上了救護車,仿佛隻要上了這輛車,她和宗家就再也沒有半分關係了。
晏染緊擰著眉,她算是見識到宗政慶的真麵目,隨著真相慢慢揭開,她對他的感情也越來越冷淡。
她轉頭看向受傷不清的宗政競,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出口問道:“你沒事吧?”
至少這個人比起宗政慶,要強太多。
至少這個人不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把她推到前麵。
“染染……”宗政競滿臉擔憂的看著她手臂上摻血的傷口,心裏也在為她為他而擔憂感到慶幸。
還好,他在那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去幫她,沒有去猶豫。
“我沒事的。”含糊的應了聲,晏染不著痕跡的拉開一段距離,坐在靠邊。
她回想起剛才的事,不禁蹙眉,胡亂用藥?
宗家確實開了一個醫院,可是胡亂用藥這件事可是關係到利益,她相信以宗政慶那樣的人,是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出現的。
那男子在說謊?
不可能,她馬上把這個想法移除,以她做記者那麽多年的觀察經驗,若不是被逼瘋,沒有人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
特別是那拚著自己的命也要拖上宗政慶的架勢。
這件事越想越疑點重重,晏染突然抬起頭,喝到,“停車。”
剛準備開口打破沉默的宗政競愣愣的看著她,到嘴邊的話硬生生來個急轉彎,“染染,怎麽了?”
“停車!”
晏染沒有理會他,見救護車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又大聲喊了一聲。
“這位小姐,你的傷勢沒有經過良好的處理,很容易感染,導致傷口潰爛,還請等到醫院處理好傷口,再做什麽也不遲。”
一旁的護士顯然是經曆過這種事的人,不過幾秒的時間就回過神來,走到晏染的旁邊,輕聲勸說。
“染染,什麽事都比不上身體重要,等處理好傷口,我陪你一起去。”宗政競順著護士的話說下去,生怕她做出什麽事來。
他知道她一時間肯定接受不了當年的事,跟他發生關係,並且他們兄弟聯合起來隱瞞她那麽多年。
即使他沒有碰過她。
再加上剛才遇到危險時,宗政慶下意識的舉動竟是躲在她身後,還推她一把,這個舉動絕對刺激到她。
別看她現在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心裏一定難受極了吧。
可是他卻想不到什麽話來安慰她。
“不用了。”晏染毫不猶豫的拒絕,“畢竟我們現在也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一句反問,問到他啞口無言。
一旦晏染與宗政慶離婚,她便與宗家再無關係,他除了喜歡她以外,再無任何瓜葛。
當年的事被揭開,她一定恨極了他。
不過,晏染還是安分的到醫院包紮好自己的傷口,才前往警局。
再怎麽樣,也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身體。
而很巧的是,辦案的人是秦誌遠,對於這個男人她說不上有什麽好感,也不算壞,好歹能說上話。
她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審問。
“為什麽行凶?”
秦誌遠直接跳過前麵的一大堆問題,進入正題。
正好,這個舉動也獲得了晏染的一絲好感,要是像別的警察一樣先問清楚來曆再開始審問,她相信自己還沒有聽到正題就已經昏昏欲睡。
“我要殺了宗政慶……那個混蛋,不得好死!”男子滿臉猙獰的一直重複著這一句話,像是神經失常。
晏染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這下有些麻煩了。
審問最怕的不是說謊的人,而是神誌不清的人。
看似說的都是實話,其實根本問不出什麽重點。
她轉頭看向秦誌遠,他也正好轉頭看向她,四目相對,兩人都明白對方眼裏的意思。
“先生你先冷靜下來,我理解你對宗政慶的痛恨,但是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為什麽要行凶殺害他,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好歹也是做了那麽多年的記者,那張嘴自然不是蓋的。
一步步誘導著男子,從他之前的話大概能猜出一些,不過依舊有些模糊。
“宗家的醫院胡亂用藥!我的老婆是被他們給害死的!給宗政慶給害死的!那個混蛋,我要殺了他!”一提到宗政慶,男子的情緒就激動起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滔天的恨意從他那雙眼睛傳出。
他眼裏傳來真實的情緒,讓晏染微微一愣,這種感覺在當初知道宗政慶放棄救糖糖的她也曾出現過。
所以這種感覺,她最清楚了。
緊抿嘴唇,晏染轉過頭跟秦誌遠對視一眼,從男子的話已經能大概推斷出事情的起因結果,經過卻有些模糊。
胡亂用藥?就算這樣男子也應該找的是醫院,而不是直接點名點姓,難道說這件事與宗政慶脫不了關係?
“你老婆是誰,能告訴我嗎?”晏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盡量把自己的語氣放溫柔,讓男子消除戒備。
再說絕對不能因為對方精神失常就隨便忽悠,萬一不小心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惹得人家情緒更激動化,做出什麽瘋狂的事,就得不償失了。
這種事,她沒少見過,所以應付起來心得手應。
“張心怡。”名字脫口而出,男子好像想到什麽,臉上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
“心怡……我的心怡啊……”
男子神情瞬間又變得悲痛,下一秒又變得猙獰。
“宗政慶,我一定要殺了你!為我的心怡陪葬!”
晏染神色複雜的看著男子,無奈的轉過頭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對秦誌遠說道,“隻要去查張心怡的死因,這個案子差不多就能結了。”
張心怡?這個名字她越念越熟悉,不知道自己在何處聽過,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她猛然瞪大雙眼,腦海中的一個片段一閃而過,張心怡,不就是她這次穿越回去救下的那個跳樓自殺的女人嗎!
沒想到那個人是這個男子的老婆,所有的事件好像連了起來,卻越來越模糊。
她的腿突然軟了下來,雙手用力撐著桌子,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沒事吧?”秦誌遠擔憂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她恢複清明,目光看向對麵已經癲狂的男子。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