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瘋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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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政慶試圖去拉晏染的手臂,卻被晏染一掌排開:“別碰我!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麽惡心的人!”

    “染染……”好像被晏染的話傷到,宗政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聽到了動靜的宗母走了出來,一臉高傲的說:“這個事情,是我的主意。”

    晏染一愣,看向宗母,難過的說:“媽……你怎麽能……”

    “不要叫我媽!”宗母說道:“不管怎麽樣,糖糖畢竟是我宗家的骨肉,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個孩子,你早就被我趕出家門了!如今還敢在這裏叫囂,你以為你是什麽人!”

    晏染隻覺得渾身冰冷,冷笑道:“嗬嗬,原來當初你讓總政慶娶我,就是為了讓我生下個孩子……”

    “不然呢?”宗母鄙夷的看著晏染:“憑你的身份,也能進我宗家?”

    “媽……你不要說了!”宗政慶高聲打斷宗母,轉過頭對晏染說:“染染,不是這樣的,我是真心愛你的,我娶你,是因為我愛你啊……”

    晏染自嘲的笑笑,突然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再也不想在這裏停留。

    “宗政慶,你才是,不要再說了。”

    晏染滿是失望的語氣,讓宗政慶感到絕望,他有種感覺,晏染要永遠的離他而去了。

    “染染……”他低聲懇求般的呼喚。

    “宗政慶,我們離婚吧。”晏染斬釘截鐵的說。

    “不……染染,不……”

    晏染不與宗政慶再做糾纏,走進屋子將今天剛剛帶回來,甚至還沒來的及打開的行李箱又拎了出來,宗政慶想要挽留她,宗母卻在一旁命令宗政慶:“不要管這個女人了!走了才幹淨!”

    “媽!”一直沒說話的宗政競突然厲喝一聲。

    晏染看了一眼宗政競,冰冷的眸子沒有半分感情。

    她轉身走出了屋子。

    宗政慶想要追出來,宗母在他身後勒令他不準出去,宗政慶的腳步生生頓在門口。晏染更是心涼。

    宗政競恨其無用的看了一眼宗政慶,跑出去追上了晏染,站到她麵前攔住她。

    “晏染,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其實……我……”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他即使說不出口,晏染也猜得出一二。

    他能說什麽?

    其實他也是被迫的?

    其實那天他和她什麽都沒發生?

    然而如果不是晏染的穿越,這一切就是既定事實。就算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事實,他們的想法也讓她心寒作嘔。

    晏染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說:“讓開。”

    宗政慶掙紮再三,還是違抗了宗母的命令,追了出來。

    見到大哥出來,宗政競後退了兩步,讓位給宗政慶。不論怎樣,終究大哥才是她的丈夫。

    宗政慶拉住晏染拖著行禮的手,說:“染染,不要走。我當時那麽做,真的是迫不得以。”

    “不要再說了,我什麽都不想再聽了。”親眼看的事實,足以證明一切了。或許他們之間的愛情和婚姻,就是一個笑話。

    “染染……”

    宗政慶還想再說什麽,這時候,卻突生了變故。

    從角落裏突然跑出來一個帶著麵罩手持長刀的男人,朝著他們的方向直衝過來,他的身上蹭有些彩色的灰塵,想必是一直躲在牆根下,蹲守很久了。看到宗政慶終於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便一邊猛衝過來,一邊大喊著:“宗政慶!我要你的命!”

    眼看著男人朝著宗政慶跑過去,被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到的宗政慶完全是條件反射般的躲到了晏染的身後,甚至是推了晏染一下。

    她一愣,心底一片冰涼。

    晏染被宗政慶突然的一推,向著男人衝過來的方向踉蹌了半步,不過她反映還算快,借勢將手中的背包朝男人甩過去。然後身體向一邊側倒過去,摔倒在了地上,卻避過了男人的致命攻勢,隻被刀子在手臂上割了一道傷口。

    晏染甩出去的背包對男人的攻勢造成了緩衝,這個間隙宗政競已經反應過來,上前一步與那人扭打在了一起,晏染忍著痛從地上迅速爬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宗政慶,他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男人身上有刀,宗政競完全不占優勢,被男人推倒在了地上,舉著刀子就要對著宗政競戳下去。晏染從房子旁邊的花壇邊拿了一款磚頭,猛地朝男人的頭頂砸了下去,一下子把男人砸蒙了。

    宗政競借機翻身將男人推到,奪過了他手裏的刀用自己的外衣袖子將他雙手背到背後捆綁了起來,用腿壓製住了他。

    男人被宗政競控製住,不停的罵罵咧咧:“宗政慶,你這個唯利是圖、自私自利的惡魔!你不配當醫生,你亂用藥,害死了我老婆,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宗母已經吩咐下人報了警。

    宗政競控製著男人,一麵緊張回過頭的看晏染,發現她手臂上一片赤紅血色,萬分痛心,低喊出聲:“染染!”

    晏染咬緊了牙,忍者手臂上的痛。

    宗政慶這才像是剛剛回魂一般的跑到了晏染身邊,想要攙扶她,被晏染一掌拍開,她冷笑著看向宗政慶,一字一頓的說:“我、們,離、婚。”

    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遇到危險的那一刻,自己的丈夫竟然會躲到自己的身後,甚至推了自己一把,讓自己麵對直麵而來的危險。她以前是有多眼瞎,竟然沒發現宗政慶是這種人。正如那個被控製的男人所說的一樣,他宗政慶就是個自私自利,唯利是圖的人。

    此時的宗政慶完全慌了。但是他也意識到,此時此刻,無論他再怎麽挽留,晏染也不會回頭了。

    從他剛剛不自覺的就躲到了她身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兩個人的結局隻能是如此。

    晏染堅決不讓宗政慶靠近自己,宗家的下人幫她做了簡單的包紮。

    和警車一並而來的還有救護車。

    警察來的很快。

    下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誌遠。秦誌遠將手銬烤在了男人的手腕上,男人不甘心的掙紮,大喊:“你們為什麽要抓我!你們應該抓的是宗政慶!我老婆就是被他們宗家的醫院害死的!就是他們在我老婆的身上胡亂用藥才害死我老婆的!他們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秦誌遠皺眉,壓製住男人,厲聲喝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