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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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齊說出口,又一齊互相望向對方,默契十足。

    晏染率先轉移自己的目光,上次她擊殺其中一名綁匪的時候,那群兄弟相稱的綁匪之間流露出的感情絕對不是假的。

    更何況他們也沒必要對她一個外人演戲。

    而且當時,那名綁匪a已經認出她來。

    當初是什麽意圖她不知道,但是這一次很有可能,給盛暄淩鑰匙的那個人,那個綁匪在車上安裝的炸彈,不僅僅是為了盛暄淩,也可能是為了針對她。

    畢竟那時候,幾名綁匪認出她的身份。

    而她又殺死其中一名綁匪,他們之間兄弟情深,因此報複她,可能性極大。

    而穿越後更新的記憶和她沒有穿越回綁架現場的記憶對比,給盛暄淩鑰匙的那個服務生在更新後的記憶中,她坐在車內,從後視鏡上看到,那個綁匪對著她的方向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平時長點心,最好出去的時候叫上個人,或者帶上一些防身的武器,不然你一個人暴斃在大街上都沒人知道。”

    他說著關心的話,卻沒有讓晏染感到一分安穩,反而讓她的心更加亂。

    晏染含糊的應了一句,整理著腦海中的記憶,企圖在裏麵找出什麽線索來。

    唯一讓她不明白的就是宗政慶到底是為了保住什麽東西,寧願犧牲糖糖。

    這個人越來越讓她搞不懂,難道說這些年不僅對她的感情是假的,對糖糖的也是假的?

    不,不可能!

    那麽多年的感情,有多少付出,她清清楚楚的知道。

    從她一開始就被宗母排斥,到他堅持要和她在一起,再到時時刻刻的陪伴,日日夜夜的照顧……

    那些感情,鐫刻在心,真情還是假意,難道她自己分不清嗎?

    從那段錄音來聽,政慶確實是在保住什麽東西,不過具體是什麽東西呢?

    她伸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回想起前不久發生的案件,男子突然出現襲擊宗政慶,聲稱宗家的醫院亂用藥害死他的老婆。

    那個女人究竟怎麽回事?當初因為忍受不了病痛自殺,她穿越回去救下她,所以她又重新有了活下去的想法,正好住進宗氏醫院了嗎?

    宗家……

    兩個事件都與宗家有關,那麽女人的事情和糖糖的事情會不會有關聯?

    她掏出手機,朝秦誌遠撥了個電話過去,她跟宗政慶還沒有正式離婚,怎麽說那個案子也與她有關,這倒是為她博得了一些便利,詢問起來也方便。

    隨意交代幾句,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朝警局趕去。

    想要弄明白這一切,看來隻有等這個案件水落石出。

    走進警局的時候,正好撞見秦誌遠急匆匆的走出來,要不是晏染反應夠快,兩個人可能就因此撞在一起。

    “什麽事那麽慌慌張張的?”

    她伸手扶住刹不住車的秦誌遠,極大的衝擊力差點連帶著她被甩出去,她也在心裏慶幸,還好這些年她到超市買東西都是自己提回家的,別的不說,這臂力肯定是杠杠的。

    不然她這些年提的東西,全都白提了。

    “我總感覺這件事有蹊蹺,你說怎麽那麽剛好,誰的屍體不好偏偏是張心怡的屍體會被毀,這件事一定有問題。”

    秦誌遠一個人嘀咕著,也沒管眼前的人是誰,不過終究步子還是停下來,皺著眉頭分析腦海中得到的消息。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問清楚。”

    他搖搖腦袋,準備繼續往前走。

    “問誰啊?”晏染一頭霧水,他這一個人的在嘀咕什麽。

    還有張心怡的屍體被毀?這是怎麽回事。

    “目前還沒有線索。”秦誌遠審視著麵前的女人。

    難道是宗政慶想要掩蓋什麽,所以屍體被盜走了嗎?

    晏染冥思苦想,從他的幾句話當中她差不多大概了解事情的經過。

    顯然是秦誌遠等人采取男人的話,準備去驗屍,看看女人服用的藥物到底有沒有問題,然後屍體就出問題了。

    隻是讓她不明白的是,有誰能有那麽大的本事,在警察準備驗屍的時候摧毀屍體,就她所了解的宗家還沒有這個能力,那麽宗政慶背後還有她不知道的勢力?

    可就算這樣,警方查不到什麽,無法定他的罪。

    僅憑一人的片麵之詞就去抓人?在沒有絕對證據的時候,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隨便逮捕。

    晏染察覺到秦誌遠不信任的目光,說道,“秦警官是不是在懷疑宗家?如果秦警官因為我是宗家的媳婦而懷疑我的話大可不必,我和政慶很快就不是一家人了。”

    秦誌遠一愣,“我在懷疑會不會是別人毀的,嫁禍給宗政慶,這樣他有嘴都說不清,警方也會因為屍體是在宗家醫院出事,而緊盯著他。”

    晏染略微思考一下,看來是她太過片麵,這種可能也是有的。

    不過她的心還是比較偏向,是宗政慶毀了屍體。

    “張心怡屍體被毀,他知道嗎?”晏染自然是指那名男子,她可以想象出,要是他知道自己老婆連死後都不被人放過,精神會就此崩潰。

    “你跟我來。”

    “心怡……我的心怡啊……”

    遠遠的都能聽到男子小聲哭泣的聲音,之前的問題遊刃而解。

    “宗政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男子時而悲傷,時而癲狂。

    晏染憐憫的目光投向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對這個人隻剩下憐憫。

    人都是自私的,更何況男子劃傷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她還沒有大方到不計較。

    “什麽新型藥劑,騙人的宗政慶,害人的宗家!”

    男子抱住自己的頭,不斷的往牆上撞去,似乎這樣就能緩解他的痛苦一般。

    “實驗……試驗品……沒錯,心怡就是你們的試驗品,啊你們還我心怡。”

    晏染冷眼看著他,沒有走過去阻止,還伸手拉住一旁按耐不住的秦誌遠。

    現在這種時候,說什麽對於他都已經沒有用處,還不如任由他發泄一番。

    “啊我的心怡……”男子突然抬起頭,看向僅隔一門的晏染,狼狽的爬到門口,“心怡,我……”

    他伸手試圖抹幹淨自己的臉,沒想到越抹越髒。

    “心怡你過來啊,讓我好好看看你。”

    他見自己爬不出去,隻能把乞求的目光投向晏染,很顯然他把她當做自己的老婆了。

    晏染慢慢走過去。

    “心怡……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把你交給宗政慶那個混蛋,你原諒我好不好……”

    男子滿眼期待的盯著晏染,希望她走過來,讓他摸摸。

    他不敢眨眼間,生怕下一秒,眼前的所有都消失不見,都是假象。

    “宗政慶?他把我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