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流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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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染蹲下身子,溫柔的誘導著他,既然他錯把她當做張心怡,那不如她就來個將錯就錯,或許還能套出一些什麽來。
“那混蛋不知道給你注射什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男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晏染,立馬低下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沒事的,我這不是在嗎?”晏染輕輕拍下他的腦袋,耐心的安慰著他,“睡一覺就好了,我陪著你。”
男子乖乖的閉上眼睛,嘴角還帶著未消散的笑意。
晏染站起來,眼裏恢複之前的淡漠。
“醫院有問題,試驗品嗎……”她輕聲呢喃著,一旁的秦誌遠細心的把她的話記在心裏,如果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麽整個醫院參與的人恐怕是一條流水線
他還在深思的時候,晏染已經默默離開,這是屬於警方的範圍,她太過介入很容易被人懷疑,雖然她曾經想過朝這方麵下手。
電話也在這時響起,她看了一眼,是喻笑。
而手機已經有四五個未接電話,相必她連招呼都沒打一聲離開,喻笑肯定著急死了吧。
臉上難得出現柔和的笑意,接了電話。
“染染,你怎麽不接我電話,你知道不知道我急死了。你這死丫頭還沒結束你走什麽,萬一被人拐走我上哪找去啊?還有你跟盛暄淩到底什麽關係,你們兩個關係肯定沒有那麽簡單,你得跟我說清楚。”
還沒等晏染開口,喻笑就劈裏啪啦的一堆話說出來,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無奈的等著喻笑說完。
“染染,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見晏染許久沒有說話,喻笑也發覺不對的地方,馬上停下嘴,擔心的詢問。
“我的笑笑大小姐,你這要我怎麽回答?而且你也沒有給我機會回答啊。”
晏染好不容易可以說話,猛然發現自己也沒有什麽可以說的。
“我沒事的,我來警局一趟了。”
她隻能告訴對方,自己平安無事,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什麽?警局,你打人了?”沒想到喻笑的語氣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擔憂,“這幾個小時你委屈了,都怪我沒有及時發現,你再等我會兒,我馬上就去保你出來。”
晏染一臉好笑,就算打人進警局,那個人也不可能是她,而是笑笑吧。
比起笑笑,她甘拜下風。
以前沒少因為打架的事,被請到警局喝茶,不過好在都有人來擔保,所以喻笑這些年一直都平安無事,要說在警局裏麵待得最久的,好像也就幾個小時。
“還笑!打人還有理了是吧?看我等會兒怎麽收拾你!”喻笑根本不等晏染解釋,就把電話掛掉。
她也隻能無奈的站在警局外麵,等著喻笑過來。
要是她現在離開的話,喻笑肯定會找不到她,到時候又在那婆婆媽媽的說一堆。
喻笑風風火火的趕到警局,看到的卻是晏染一臉悠閑的左看右看,一點兒都不想是進過警局的人。
馬上反應過來的她,臉不自覺的有些發燙。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笑笑這裏,等你很久了。”晏染絲毫不覺得尷尬,揮手朝喻笑走去,就好像剛才的事沒用發生一般。
既然這樣,喻笑也很自然的選擇遺忘。
“你怎麽來警局了?”她還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小聲的詢問。
“不是你說的那樣嗎?打了人就進警局。”晏染故意調侃她,看到她不好意思的樣子,心裏滿滿的成就感。
難得看到喻笑一臉窘迫啊。
“你又不是我,怎麽可能那麽莽撞。”那麽多年,喻笑如果還不知道晏染的脾性,她們閨蜜的身份也不需要了。
所以一句話毫不猶豫的就脫口而出,正中晏染的下懷。
“你誣蔑我?汙蔑也是屬於犯法的一種,這裏正好是警局,笑笑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還……還是不要了,我們回家。”
晏染被她挽著手,帶回家,路上難得清靜,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喻笑是怕一開口,就遭到調侃,也不知道怎麽的,自從跟季書海在一起之後,她的臉皮就變得特別薄。
而晏染則是在想事,無非就是兩件,宗政慶與盛暄淩提到的綁匪,至於他本人,抱歉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這件事過去很久,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晏染也從一開始的期待,到最後的習慣。
現在查不出,以後總有機會的。
盛暄淩自那次之後再也沒有找過她,看來隻有靠她自己查清這件事了,晏染低頭輕咬住手指,思考腦海中所得的線索。
張心怡是在宗家的醫院出事的,所以她的死肯定跟宗家脫不了關係。若是主治醫生失手,那麽肯定會被辭職。
醫院!
這是事發的現場,警方隻是去驗屍沒有查其他的什麽?還是說根本查不到。
帶著這個疑惑,她給秦誌遠打了個電話,別人還不知道她要跟宗政慶要離婚的事,所以現在她還是他的妻子,關心丈夫的事天經地義。
“宗太太,又來關心案子的進度?”因為晏染這些天要麽就是打電話,要麽就是往局子裏跑,秦誌遠跟她都混熟了,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之意,“真羨慕宗總有你這麽個妻子。”
晏染輕抿嘴唇,低聲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當下她還需要宗太太這個身份。
“還沒有什麽進展嗎?近些日子我這心一直撲通撲通的狂跳,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晏染這話說得恰到好處,既表明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也表現出自己是一個愛著丈夫,期待丈夫平安無事的妻子。
秦誌遠稍微停頓一下,整張臉都變得嚴肅起來。
“當前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不過還在查,還請宗太太放心,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屍檢的時候屍體被毀,足以懷疑到宗總身上,到時候希望宗太太能夠配合。”
說話間,他銳利的目光在晏染身上遊走,似乎對晏染這樣關注案子的熱情感到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