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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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去吧。”

    得到盛暄淩的回答,秦誌遠抬起步子朝門外走去。

    張心怡的案件還沒有了解,這又來了一個葉婷,所以他現在忙得焦頭爛額很正常。

    晏染已經回到家,推開門發現喻笑跟季文海都不在,愣了一秒馬上釋然。

    他們小兩口自然是有自己的事,而且她住院那麽久也沒有通知他們兩個一聲,這幾天喻笑時不時打電話過來也被她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兩人都以為她跑出去野,也沒有想太多。

    她躺在床上整理最近發生的事。

    等等!

    她最初的目的是因為男子行刺宗政慶才卷入進來,而男子行刺的原因是他的老婆張心怡在宗家的醫院出事。

    男子斷斷續續的語言透入是醫院胡亂用藥才導致張心怡死亡。

    從葉婷的話來看,最後張心怡是被一個醫生移走,移走之前張心怡的反應竟是強烈的反抗,按道理來說給她治病她不是應該順從嗎?

    緊接著葉婷身亡的消息就傳來,前一個案子還沒有了解,後一個案子又撲麵而來。

    他們的注意力馬上被這個殺人案所吸引。

    晏染怎麽感覺對方有意在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是了,最初的目的便是查清醫院到底有沒有問題,而現在滿腦子都是葉婷被誰殺死的。

    她的雙眼微眯,下意識的她就產生一種錯覺,葉婷的死絕對與張心怡脫不了關係。

    可是凶手明顯是有預謀的,先不說熟悉那棟詭異的樓房利用地形,混淆視線讓他們以為凶手是從對麵的陽台進行狙擊,光是找準葉婷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一擊必中這一步驟,絕對不是匆匆忙忙就能判斷出來的。

    加上其他因素以及後麵的一連串算計,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實施。

    而葉婷透露出自己手裏有關醫院清白與否的關鍵物證,也就是張心怡的血,是在她死亡的前一天。

    所以凶手的行凶目的對不上。

    可就算這樣,也讓他們的注意力從張心怡身上轉移到葉婷身上,從而忽略最初的目的。

    晏染越思索越覺得恐怖,要是凶手真如她所想這般,那這份算計實在是太可怕了。

    對了,那個醫生!

    晏染突然想起張心怡是被一個醫生移走的,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若是這樣的話,那個醫生一定有問題。

    還有上一次她跟宗政競的對話,她沒記錯的話,他是醫院有名的主治醫生,就算沒有插手管理醫院的事,怎麽也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她一大意就忽略這麽重要的事,很顯然宗政競是有事瞞著自己,或者說他知道真相隻是不願意告訴她。

    看來,她需要到她這個小叔那裏,再走一趟了。

    說走就走,晏染也顧不上疲憊,從床上爬起來,眼裏滿滿的興奮光芒。

    好不容易案件有了進展,她怎麽能繼續怠惰下去。

    她拿起手機,給宗政競打了個電話過去。

    “小叔,你現在在哪?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電話剛打通,晏染就把自己的目的吐露出來。

    另一邊,坐在辦公室查看文件的宗政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我在醫院。”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的話她永遠都想不起自己吧,宗政競無奈的扯了下嘴角,揚起一個笑容。

    “好,我馬上過去。”晏染輕輕應了一聲便掛斷電話。

    她原本打算問過一些問題之後就去醫院一趟,沒想到宗政競正好在醫院,省得她多跑一趟。

    不過轉念一想,宗政競此時在醫院很正常,身為主治醫生,自然是有很多要忙的。

    她簡單收拾一下,拿起包包在樓上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便朝醫院直奔而去。

    事件的源頭,正是這所醫院。

    “叩叩叩。”

    宗政競抬眼看向發出聲響的門,他隻感覺掛了電話沒多久,晏染這麽快就來了?

    他低頭整理了下自己,確認沒有不妥的地方才輕啟薄唇:“進來。”

    推門而入的不是晏染,而是一個醫生。

    要是葉婷在這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個醫生就是當初推走張心怡的那人。

    “有什麽事?”宗政競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但是立刻就被他隱藏起來。

    “有一個女人被丟在醫院門口奄奄一息,要怎麽做?棄之不理還是抬進來救治?”醫生輕擰著眉,語氣有些不滿。

    總是有些人因為沒有錢救治,便把自己的親人丟在醫院門口,等到救好了又來找人。

    最氣人的是那副嘴臉,他們會說,

    “是你們醫院要救又不是我要救,憑什麽要我出錢?”

    有一就有二,他們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由宗政競出麵主動承擔治療所需的費用。

    他們以為這件事就此揭過,沒想到自那以後醫院門口總會隔三差五的出現一個快要病死的人。

    甚至有些隻剩下一口氣丟在那裏,醫院沒來得及救治導致死亡,那些人馬上就出來鬧事。

    宗政競歎了一口氣,這些事他也見過很多次,身為醫者總不能見死不救。

    可是救人所需的藥劑不是免費的,醫院因為這個已經承擔很多多餘的費用。

    “抬進來吧,總不能讓人死在醫院外。”最終,宗政競還是揮了揮手,讓那個醫生趕緊把患者抬進來。

    站在門口的晏染正好把這一幕收入眼底,宗政競的人品比起宗政慶來說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隻是……

    他們對她做過的事,她一直銘刻於心。

    她抬腳踏進房門,與那個醫生擦肩而過,一股極淡的味道飄進她的鼻子裏,腳步微頓滿臉狐疑的看了一眼那個醫生。

    她怎麽好像聞到一股血腥味?

    “染染,你來了?”宗政競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怎麽了?”

    晏染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可能是最近精神一直緊繃著,所以才產生錯覺了吧。

    也許是人家剛好做完一個手術趕來,沒及時處理幹淨,在醫院這些事都很正常。

    晏染順手帶上門,坐到宗政競麵前那個椅子上,倒有幾分像是谘詢的病人。

    可她一直一言不發,視線直直的盯向眼前的人。

    “你剛剛在電話裏說的事是什麽事?”最後還是宗政競忍不住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