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們管這種雜碎叫做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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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你!你是……那個纏人的書生……”
……
姬穀子衣衫不整,靠坐在淩亂的大床上,驚恐的瞪著雙眼,宛若銅鈴,月雅閣門窗大開,刺骨的寒風吹的屋內紅燭閃現……
褚墨站在門口,黑黑的身影,緩緩朝姬穀子走了過來,如今的褚墨早已半人半鬼,滿臉血汙,頭發淩亂不堪,黑黑尖尖的獠牙,嘴角流淌著黑血,衣服破爛不堪,整個人猙獰恐怖。
……
“纏人的書生?那個不是早為你投河自盡了嗎?真是個蠢女人。”褚墨冷冷的笑著。
“難道不是你嗎?”
“當然不是。”
“就是你!聽的出你的聲音,你怎麽沒有死,你難道還不死心嗎?又回來做什麽。”
“你麵前的隻是一隻……冰原狼。”
“狼?你是人是鬼,要做什麽?”
“當然是做你最喜歡做的事情了。”褚墨走近了大床,血紅色的燭光下,更加驚悚異常。
……
“啊!”姬穀子猛的躥了起來,站在床上,又跳了下去,圍著床躲閃著,趁著褚墨不注意,猛的一個側身,準備奪門而去。
褚墨輕輕一揮手,門窗猛的關了起來,死死的,姬穀子使勁晃拽著木門,嘶吼著。
姬穀子剛轉身,褚墨早已到了自己的跟前,猛伸出手,死死抓住姬穀子喉嚨,那是一雙幹枯有力,還長著長長白毛鋼鐵般的利爪。
“啊!不要!不要!求求你!不……不要過來。”
“你難道不喜歡嗎?現在的樣子”褚墨雙眼早已變成了冰原狼的白色瞳孔,邪惡冷酷。
姬穀子使勁緊閉雙眼,搖著頭。
“你放過我吧……”
“為什麽以前就聞不到,你身上原來有這麽濃的香氣,這是橡樹的味道,還是……”
“你還不承認,混蛋!放開啊。”
“嗯,如今嗅覺確實太過靈敏了,那是男人的氣味兒……”褚墨緊緊貼在姬穀子的臉上,用那帶著汙血的鼻子輕輕嗅著,那黑黑的舌頭穿過獠牙,輕輕舔舐著姬穀子的臉。
“瘋子!你是不是瘋了!”
“錯了,以前那個褚墨才是個瘋子。”
“啊!”
……
褚墨猛的一甩手,姬穀子整個人飛滾到了大床上,姬穀子雙手撐著身體,眼睛瞪的死死的盯著走過來的褚墨。
“嗯,還是很喜歡現在的樣子,對了,還有一個你更喜歡的樣子,你知道嗎,不要急,你馬上就能看到了……”
……
“啊!”月雅閣傳來了撕心裂肺,淒慘無比的叫喊聲。
……
“嗯……多動聽的聲音,尤其配著如此皎潔的月色,這是一個月來,聽到最美的聲音了,他應該也能聽的到,從此便會輾轉難眠還是酣然入夢?真的有意思。”
千雪站在高高閣樓上,盯著月雅閣,深深吸了一口氣,身後的赤炎眼神冰冷,不遠處的丫鬟低垂著頭。
“朝鶴爵爺今夜似乎不在府上。”赤炎聲音異常低沉。
“啊?為什麽是今晚,那還真是可惜了,不過不要緊,我們慢慢賞閱聆聽也是一樣。”
“是。”
“你們男人不是都很喜歡聽到女人發出這種聲音,這種聲音會讓你變的很亢奮,不是嗎?”
千雪猛轉過身,望著赤炎,輕輕撫摸著赤炎的臉頰,赤炎一動不動,千雪那如雪一般的手,輕輕滑過赤炎那高大堅實的肩膀,滑向了赤炎的胸口,滑向了更下麵,千雪使勁一抓,赤炎麵無表情冰冷的盯著千雪。
“嗯?你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亢奮?男人有時候還真是奇怪的動物,就讓她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叫吧!”千雪鬆開了手,轉身離去。
赤炎微微閉上眼,猛的深深吸了一口涼氣……
……
“啊!啊!放開我!”
姬穀子瘋狂的搖晃著頭,胳膊狂亂抓著自己的頭發,嘶吼著,驚恐的瞪著雙眼。
“吸氣!深深吸口氣,你隻是太累了而已……”
武萱兒麵沉似水,輕輕抓住姬穀子那顫抖的肩膀,姬穀子緊緊閉著雙眼,漸漸平息了下來。
身後不遠處的異玄將長劍輕輕豎在地上。
“真的……好累。”姬穀子顫抖哽咽著,兩隻手緊緊抓著武萱兒的手,異常冰冷。
“知道,你該好好歇息一下了,不要再想那個畜生,他早已不是人了,我們管這種雜碎叫做凶妖,那是獸,半人半獸的雜種,是不該留在這個世上的雜種……”
“還能回到以前嗎?回到入雲閣,真的好想回家。”
“當然,今日就是來送你回家的。”
“嗯,嗯,一個人待在這裏……快要瘋掉了!嗯?!你們聽!你們聽都了沒有!他……他來了,他來了,真的,能感覺的到,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氣味,你們快走,趁他還沒來之前,你們快走,他不想也不喜歡我跟外人待在一起,求求你們,你們快走吧……”姬穀子渾身哆嗦個不停,開始圍著院子奔跑,一會兒躲在樹後,一會兒蹲在牆角,武萱兒凝視著眼前這個瘋癲的女人。
……
“真想不出來,她都經曆了一些什麽!”武萱兒抽出了身後的黑鋼龍銀白長劍。
“還能是什麽,一隻冰原巨狼會怎麽對待一個瘦弱的女子,可想而知。”
異玄長劍已經攥緊,拖在地上,姬穀子猛地一個轉身,鑽進房裏,門窗緊閉,那破爛的窗門被摔打的迸濺出一片碎木屑。
“外邊看著熱鬧繁華的大燕城,在這城內的最中心,竟然有著這樣一幕一幕如此荒蠻的惡劇。”
“那是人,一個很容易愛上別人的人,自然也會輕易的恨上一個人,人能搭建起如此繁華的燕城,變成野蠻的荒野也隻是瞬間的事情。”
“不過現在倒是真的想見見這隻小畜生了,一個糾纏情愛的蠢貨。”
“一個蠢貨?勸你還是千萬別大意,還記得跟你提過的那個冶煉師嗎?”
“煉金城的那個笨蛋。”
“他有時候可比我們要幸運的多。”
……
姬穀子雙手扒著那殘破的窗戶,往外偷眼觀瞧,武萱兒與異玄看了一眼,姬穀子就像受了驚的動物一般,猛地蹲下身,將頭深深縮了進去。
“確實是一個好簡單的女人……”武萱兒撇了撇嘴。
……
雨後陰沉的天空,忽然烏雲密閉,一股股強勁濕冷的寒風,呼嘯而來。
“這一次,你要是還不打算要命的話,可以接著使用那禁忌的黑藥。”異玄提著長劍四下警覺的觀察著。
“這可保不齊,你先看看那片雲。”武萱兒抬頭看著天空,皺著眉頭。
“什麽事情都會有個萬一的。”
“他確實來了……”武萱兒的黑鋼龍銀白長劍輕輕顫抖起來,嗡嗡作響。
……
月雅閣那高高的屋頂上,迎著寒風,一個黑色的身影,那是褚墨,淩亂的長發,身上碎布隨風輕擺,雙手顫抖著,滿嘴獠牙,瞪著慘白的雙眼,異常猙獰。
……
“你……你們是什麽人?南疆的術士?中土的劍師?”褚墨聲音很低,寒風中帶著一絲顫抖。
“不要輕視他……”異玄輕輕走到了武萱兒的身邊。
……
“從來沒有輕視過任何人,隻是覺得他的確像一個愚蠢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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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指小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