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又見軒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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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墨看著她嘴角那絲殘留的微笑,憤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眼中上過一陣痛苦的光芒。
嗬嗬,你就那麽想死嗎?呆在這裏,就隻會讓你想到死嗎?那我就放你走,現在就放你走!
赫連墨的眼神冷若冰霜,手臂微曲擋住了抱著她正要走的赫連軒,微微一笑,“不用了,這個人,我不留了,六弟,你將她帶走吧。”
恍若一尊雕像,眼裏的光芒消散了,赫連墨轉身而去,從不回頭,卻不知自己的眼淚已經淹沒了自己內心的不舍。
赫連軒聽完他所說的話,一臉驚奇,前兩日你還與她共同經曆刺針之痛,怎麽今日,說不要就不要了!赫連軒低頭一看懷中的人,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嘴唇也幹得隻剩下一片一片翹起的皮了。
“唉,算了,本王就當一會好人,先替你照顧她吧!”說完就抱著白貝跑了出去。
到了府門,赫連軒急忙吩咐道,“快,準備一臉馬車,另外,等下讓太醫直接來安陵王府。”
守門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看他臉色焦急,也不好多問,隻得下去準備了。
片刻之後馬車已經備好,赫連軒抱著她就上了馬車,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傷口,眉頭這才稍稍舒展,“還好,還好。”
又盯著懷中的小臉看了起來。
那日在宮宴之上你還與四哥有說有笑,怎麽幾日不見就受了這麽重的傷,而且還不懂得好好愛護自己,為何一心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究竟,你和四哥之間發生了些什麽,他那麽在乎你,可是今日卻將你拱手讓人?
“看來,你的故事應該不少吧!”赫連軒輕輕地理了理她臉上淩亂的發絲,臉上蕩漾著笑容。
“咳咳~”可能是因為發絲的移動,懷裏的人輕聲的咳了咳,慢慢的醒了。
剛睜眼,一張明朗俊俏的臉龐就懸在自己的眼前,眼帶笑意,正在盯著自己溫暖的笑著,“你醒了。”
“你是?軒兒。”因為馬車顛簸,白貝的眉頭微微的蹙起,胸口的傷口隱隱作痛。
“軒兒?你叫本王軒兒。”赫連軒倒也不是不高興,隻是一時之間不太習慣這樣的稱呼,也為她的大膽感到驚奇,問這夕月有哪個丫鬟敢這樣稱呼自己,估計也就隻有眼前的她了吧。
赫連軒看她眉頭緊蹙,就將她抱得更緊了,隻為了讓她感覺更穩一點。
“放我下來吧,我沒事。”白貝動了動胳膊,想要坐起來,卻被赫連軒阻止了,“不行,馬車太過顛簸,你要是坐起來,恐怕傷口又要流血了。”
赫連軒看著她的傷口處,血已經不流了,也有可能是流幹了!
“你一個姑娘家,怎麽就不能安靜的待會呢,你看你這傷口,本王今日若是不來,隻怕你真的是要去見閻王爺了。”赫連軒一臉嗬護的責備。
“馬車?我們是要去哪裏?他又想讓我去哪裏?”白貝一臉冷漠的問道。
“你是說四哥吧,四哥不要你了,恭喜你,現在你是本王的人了。”赫連墨一臉朗笑,自己剛剛入京,正愁無聊呢,眼前的人看著就不是一般的姑娘,將她留在自己府中,不愁將來的日子不好過。
“你說什麽?”白貝雖然喜歡眼前的這個少年,卻不喜歡這種方式,他以為自己是什麽,是一件東西嗎?還是一個寵物,他究竟憑什麽要主宰自己的生命,自由。
白貝用力的掙脫了赫連軒的懷抱,坐了起來,“是他把我給你的?”一臉冰冷,眼眸深不見底,她要去當麵質問他,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他赫連墨究竟是什麽東西,敢這樣無視別人的生命和權利。
“你這是做什麽?你不能亂動,傷口會出血的。”赫連軒伸出胳膊想要拉她入懷,卻被她擋住了,“不用了,停車,我現在就去問他。”白貝一聲怒吼,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馬車戛然而止,她一臉冰冷的想要下車,卻被赫連軒一把拽了回來,倒進了他的懷裏。
“走,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停下!”
馬車有一次走了起來。
“你不要激動,四哥他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讓我帶你走的。我看得出他很不舍得你,當日我救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四哥他很在乎你,比任何人都在乎。”赫連軒緊緊地抱著白貝,她已經無力在掙紮了。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是真的希望你可以安好。”
白貝一臉冷漠,一個想讓我死的人,又如何會想讓我安好呢?
“你就安心在我府中養傷,一切都等你身體恢複之後再說,好不好?”赫連軒低頭垂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問著。
“我想要離開這裏,你放我走吧,我很累,我不想和你們這些人再繼續這個遊戲了,你放我走吧,軒兒,好不好?”她的聲音極其微弱,蝶翼一般的眼臉覆蓋的同時,兩行清淚掛在了蒼白的臉上。
不知怎麽的,赫連軒想對她生氣,卻又生不起來。
“你放心,四哥最近都不會來了,你就好好在我府中養傷,待你傷好之後,我們再商量讓你離開的事怎麽樣?”
懷裏的人不說話了。
“不過你為什麽叫我軒兒呢?”赫連軒淡淡的問了一句,也沒想著她會回答。
聞言懷中的人雙眼微睜,像隻貓兒一般的動了動,仿佛是在尋找最好的位置一般緊緊的靠著他的臂膀,安靜了下來,許久之後,才動了動蒼白的雙唇,道出一句,“因為你就是軒兒啊!”搞得赫連軒哭笑不得。
又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車外傳來一個聲音,“殿下,安陵王府到了。”隨後便拉開了布簾。
懷裏的人已經睡了過去,似乎睡得很好,緊蹙的眉頭也舒展了,赫連軒一臉溫和,抱著她輕輕地走了下去。
“回去告訴你們殿下,人我會好好照顧,讓他不要擔心。”赫連軒對著車夫輕聲道,說完就走進了府內。
白貝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了,她看到了靠在床邊睡著的赫連軒,及其的安靜,像極了一個人。
“軒兒。”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眼中盡是憐愛。
眼淚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小軒,是你嗎?我是姐姐啊。”輕聲的哽咽充滿了寂靜的房間。
那是在白貝還小的時候,她帶著弟弟白軒出去玩,白軒哭著鬧著想要吃冰糖葫蘆,她就讓他安靜地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等著,因為賣冰糖葫蘆要穿過馬路,所以就沒有帶著白軒過去,就是因為那樣,白軒就那樣不見了,她和家人日夜不眠的找,找了好多年,也沒有發現白軒的蹤跡,一個好好的家就這樣散了,父母離婚,自己也被母親趕出了家門,他們將一切的過錯都怪在白貝的身上,可是她並不怪父母,隻是怪自己,因為自己的過錯,年幼的軒兒還不知道在哪裏受苦。
在她第一眼見到他時,他的笑容,他的酒窩,都像極了自己曾經的弟弟,如果白軒還活著,現在也該和他一般大。
她承受的太多,雖然換了一個時空,卻沒有讓她換掉曾經的記憶,一個人,她需要承受兩份痛苦。
睡著的人因為撫摸和哽咽聲,逐漸的醒了過來,眼前的人卻已經哭成了一了淚人。
“你怎麽了?”
“我沒事,你去休息吧。”白貝抹了一把眼淚,笑了。
“我正休息呢,你不能再哭了,雖然傷的是身體,但是若是心裏過於勞累,傷口恢複也是很難的。”赫連軒為她掖了掖被子,關切的說道,“你等一下,先不要睡,我去給你拿些吃的,吃了再睡,這樣明天就可以下床走走了,我這府邸雖是父皇所賜,不過遊玩的地方倒是很合我的心意呢,明天你就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看著眼前的人點了點頭,赫連軒就滿意地走了出去。
不久之後,他端著一碗清粥走了進來,她卻沒有安靜地坐在床上等他。
“你啊,現在不能這樣總是下床吹風,快,回到床上去。”一聲關切的拉著她坐到了床上,給她披好了衣服,把粥端到了她的手裏,這麽多天,第一次感覺到有胃口。
剛剛想動手吃粥,指尖的刺痛卻讓她動也不敢動。
“我忘了,那天就應該給你把手指用布纏起來,這樣你要是不小心碰到,也不至於那麽痛。”赫連軒接過她手裏的碗和勺子,一臉自責的衝她的手指哈著氣。
“這是你給我弄得?”白貝看著他的動作,不知道是該罵他呢,還是該誇他,原來自己這些天所受的這些疼,都是你給我弄的啊,一直以為赫連墨呢。白貝恨恨的盯著眼前的人。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我那可是為了救你,說真的,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我沒像你索要回報就已經很仁義了,怎麽?到頭來,我還得落一個恩將仇報的下場嗎?”赫連軒一臉委屈。
“救我?”
“恩,就是為了救你,我還被四哥一把摔在了地上,你看。”赫連軒炫耀似得伸出了一隻胳膊,隻見上麵一塊青一塊紫的,還一臉受傷的表情。
白貝有些心疼,“他為什麽要摔你啊?”
“還不是因為你,他以為我在傷害你,所以~”赫連軒突然話鋒一轉,兩眼放光似得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啊,前兩日我還在宮裏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怎麽現在突然就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啊?”
白貝一愣,是啊,前幾日在宮裏他們還能那般說話談笑,如今卻,一言難盡!
“這是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問那麽多?”白貝一個翻了白眼。
“行,行,行,不說就不說,不過,這次救你,我可是發現了一件大事呢?”赫連軒一臉笑意,天真無邪,孩童一般的笑意,一瞬間像極了白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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