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和離第11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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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火防盜防國師  他早就想這麽幹了!

    莫名其妙變成了一隻圓滾滾的小刺蝟,這就算了, 還要給自己安排一個指腹為婚的高冷之花未婚夫, 人幹事?

    好在那家夥對自己隻有責任沒有感情,這樣也好, 大家好聚好散, 從此相忘於江湖,他當他的國師, 而他,一想到這輩子和兩個爹爹生活了十幾年的故鄉,就忍不住心下一暖。

    即便他對上輩子的爸媽再不舍, 可是,這輩子的兩個爹爹, 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 都讓姚亦昕真正的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爹爹, 不然, 他也不會因為爹爹的一個遺願,就在墨竹山莊和國師府蹉跎了整整兩年!

    姚亦昕這輩子的故鄉,是在大元朝北麵一處小山村,guān fāng登記的地名叫做姚家村。這裏原本是一處荒蕪之地, 後來, 姚亦昕的兩位爹爹在這裏買地蓋房子,定居在這裏, 漸漸的, 附近的一些小妖發現這對夫夫非常和善, 為了求庇護,漸漸移居到這裏,就形成了一個約莫有三十多戶人家的小村落,姚亦昕家自然是這裏最大的地主。

    姚家村雖然不大,但民風淳樸,姚家夫夫都是為人和善的妖,對村民們也頗多照應,他當年離開家鄉的時候,這些村民還給自己湊了許多盤纏和路上的吃喝呢,雖然他並不需要,但這份心他一直記得,這兩年雖然人沒有回來,但是每年過年前都會讓牛二郎采買了許多年貨送回來。

    也不知道村裏現在怎麽樣了,聽說這兩年大元朝和北方的遊牧民族時常有摩擦,姚家村處在兩國交界處,也不知道有沒有受波及。

    這般想著,不知不覺就出了皇城,沿著官道走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眼看著快要到午飯的時間了,姚亦昕讓牛二郎把車停在路邊的一個茶攤子上,準備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上路。

    大元朝雖然是由妖族組成,但是,絕大多數妖族都和姚亦昕一樣,雖然能修煉,但是想和神話故事裏那些大妖一樣飛天遁地是不可能的,修煉,說到底也隻是比凡人多一些壽命罷了,出門在外,大多數妖依然是乘坐馬車、牛車或者騎馬,根本舍不得把自己僅有的一些修為拿出來趕路。

    坐了半天馬車,姚亦昕整個妖都有些崩潰,來的時候乘坐的是國師府的專用馬車,四匹馬的標準和他現在乘坐的一匹馬,就像前世的高檔奔馳和二手拖拉機的差別一樣,簡直了!

    要不是不想在路上招惹山賊的話,姚亦昕早就花錢置辦一輛豪華馬車了,他可不是沒錢的妖,三萬兩銀子的嫁妝呢!一文錢沒花,都帶回來了。

    “老人家,您這裏都有什麽茶點啊?”坐在茶攤裏,姚亦昕左右看看,發現在這裏歇腳吃東西的還挺多,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

    “這位公子,小的店裏有遠近聞名的鹵兔肉,還有焦黃酥脆的烤餅,不是小的吹,就連那皇城出來辦差的官爺,每次路過小的這裏,也要買一些帶著吃呢。”

    “那好,就先給我們上十個烤餅,外加兩斤鹵兔肉。”

    沒一會兒,烤餅和鹵兔肉都端了上來,隻見那烤餅約莫chéng rén巴掌大小,兩麵焦黃,散發著糧食烤焦後的獨特香味,餅子兩麵還沾了些黑芝麻和香蔥末,咬一口,果真焦香酥脆。

    那兔肉的鹵水調製得也非常好,鹵好的兔肉軟爛適中,大概提前浸泡過鹵水,十分入味,姚亦昕吃完之後,忍不住又讓店家打包了三斤兔肉和二十個烤餅,預備等晚上萬一找不到落腳的客棧,野外宿營的時候也可以熱熱吃。

    “店家,一共多少錢?”

    “這位客官,烤餅兩文錢一個,鹵兔肉二十文錢一斤,一共兩百文,小菜和清湯不要錢。”

    “您可真是實在人,怪不得生意做的這般好。”姚亦昕誠心誠意地誇讚道,確實,和動輒就要十幾兩銀子的皇城酒樓相比,這裏的物價簡直和白送差不多了。大概也就賺了點辛苦錢。

    “這還是多虧了咱們國師大人啊!”老人家一提到這裏就滔滔不絕,“想當年咱們村裏也是過過苦日子的啊,國師大人入朝後,不但減免了苛捐雜稅,還頒布新法,言明滿一百歲以上的老人,做買賣稅賦減半,實在是難得的大好人啊!”

    姚亦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前夫無處不在神馬的,簡直心塞!

    “少爺,您別聽那些人的,國師大人確實很厲害,可是,他對你一點都不好,你住在那個府裏一點都不開心,我支持你和離!”毛小五憤憤不平地一屁股坐在馬車踏板上。

    “毛毛說得對!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旦變成了政客,就很難再為家人付出多少咯,我從來就沒覺得蘇念白他不是個好人,恰恰相反,正因為他一心為國,我才覺得我們不是一路人。”姚亦昕笑眯眯地靠在馬車上。

    在他們那個時空就有這麽個說法,忠孝難兩全,為國為民的民族英雄,或許深受百姓愛戴,可是,對於家人來說,家裏出了這樣一個英雄,那就代表著這個家人已經不屬於他們了,而是屬於全國人民。這不能說不好,隻是,作為親屬,享受榮耀的同時,就注定要付出更多,妻子不能有丈夫陪伴,兒女不能有父親教導,老人不能有子女服侍在側……

    姚亦昕不覺得自己有這份胸襟和能力,能夠成為英雄背後默默付出的男人,所以,他十分明智地決定把這個光榮的位置讓出去,反正,國師大人的腦纏粉可是有很多呢。

    牛二郎沒有說話,他雖然搞不懂自家小主人說的話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但是,老主人臨走的時候說了,讓他一切都聽小主人的,跟著小主人走準沒錯!

    一行三人心安理得地沿著官道一路踏上回鄉的路,因為不缺盤纏,一路倒是沒有吃多少苦頭,走了十二天,總算在黃昏時分來到了熟悉的姚家村。

    村頭那棵大柳樹還是那般枝繁葉茂,幼崽們蹲在大柳樹下麵用采摘下來的柳條編了帽子,再噗通噗通跳到小河裏,戴著一頂碩大無比的綠帽子遊來遊去……這就是姚亦昕為什麽從小就不喜歡和別的幼崽玩耍的原因,讓他主動戴上綠帽子、光著腚四處晃悠,簡直羞恥!

    “哎呀!是昕少爺回來了!”住在村口的阿婆看到姚亦昕,趕緊笑眯眯地跑了出來,拉住姚亦昕的手往家裏迎,“怎麽回來也不說一聲?你們家那老宅子許久沒有住人了,不然今晚就住阿婆家裏好了。這次回來是預備給爹爹們掃墓的嗎?”

    “黃阿婆,兩年多沒見,您老還是這般身手矯健啊。”姚亦昕一改在國師府的麵癱臉,笑容滿麵地扶著老人家往院子裏走。

    黃阿婆本名不知道叫什麽,原身據說是一隻黃大仙,也不知道到底活了多少年了,總之,姚亦昕認識她的時候,就是現在這樣滿頭白發的老阿婆形象,村裏人都喊她阿婆,他自然也跟著喊了,姚亦昕很喜歡黃阿婆,因為這位阿婆做的燒雞非常的好吃。

    果然——

    “昕少爺你可真有口福,阿婆今天恰好抓了一隻肥肥的野山雞,晚上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燒雞好不好?”

    “好啊!還要加土豆和幹豆角!”

    “知道知道!阿婆哪年不曬幹豆角啊?去年、前年不都讓牛二給你捎過去了嗎?”黃阿婆嘮叨著拿起一邊牆上靠著的竹竿,準備把掛在屋簷下的幹豆角取下來。

    “阿婆我來吧。”姚亦昕連忙站起來,熟門熟路地取下了用幹草束在一起的幹豆角。

    黃阿婆做事很講究,連曬幹豆角,都是一把一把按照食量包紮起來曬幹的,曬好後懸掛在屋簷下,想吃的時候取一束下來。隻是阿婆年紀大了,這般顫巍巍地取屋簷下的豆角,看起來特別危險,姚亦昕自然不肯讓阿婆去做。

    牛二郎已經將馬車栓在黃阿婆家屋後的一棵黃梨樹下,正和毛小五一起,將馬車裏的被褥之類的搬下來,老宅看樣子今晚是沒法睡了,隻能聽阿婆的,借宿在她們家。毛小五比較有心,還從馬車裏拿了路上買的沒吃完的鹵肉幹糧之類的準備晚上湊幾個菜。

    看到那幾個菜,姚亦昕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自己看到黃阿婆光顧著高興了,連基本的禮節都差點忘了。

    “阿婆,先別忙著做飯,時辰還早呢,我給大家帶了些土儀回來,您陪我去村子裏走一趟好不好?我怕村子裏來了新鄰居我都不認識。”

    “哪有什麽新鄰居啊,這些年邊境亂的很,能搬走的都搬走了,也就咱們村這幾個老家夥們,也懶得到處搬家了。”

    邊境亂了?

    聽到黃阿婆這句話,姚亦昕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

    因此,當聽說姚亦昕他們昨天在碼頭隻花了五十兩銀子,就買了四個大人外加九個小孩之後,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嫉妒起來。

    這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恰好趕在國師法令頒布的前一天撿了漏,就跟樓市限購前一天買了房一樣,簡直讓人嫉妒得想放把火燒死他!

    魂淡啊!!不知道今天法令頒布後,青壯年男勞力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五十兩一個人了嗎?如果不是參軍太危險,他們都想把自己給賣了好不好?

    頂著眾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姚亦昕淡定自若地掏出自家的戶籍冊子,當著牙行負責人的麵兒,將剩下的四十五兩餘款點給那把頭,又將那些人的奴籍挨個登記到自家戶籍的副冊上,這就意味著,從今天開始,這些人就是他們姚家的家奴了,除非主人家恩賞放歸,否則,他們和他們的子子孫孫,都生是姚家的人、死是姚家的鬼了……

    “姚公子,小的昨天就說了吧?您買了他們絕對不虧!怎麽樣?這過了一夜就省了上百兩銀子呢。”那把頭點了點收來的銀子,沒有了往日收錢時候的興奮激動,反而蔫頭耷腦的,忍不住酸了姚亦昕兩句。

    也是他手賤,昨天為了騰空船艙想再跑一趟,就想著將船上那些“殘次品”拉到碼頭賤賣了,誰料想,這才剛過了一夜,人口市場的行情就變了!

    別的他也就算了,可那兩個成年壯勞力,就算是有點瑕疵,起碼也能賣到四十兩銀子一個人啊,還有那幾個小男孩,早知道國師大人要頒布這個新法令,他索性多養兩年再賣,好歹也能多賺個一百多兩銀子啊,真是虧大發了!

    姚亦昕笑著搖搖頭,並不去計較他這兩句酸話,大元朝的律法可是很嚴苛的,這把頭就算腸子都悔青了,也不敢為了這一百多兩銀子的差價就毀約,否則被官府取消了交易資格,那才叫虧大發了。

    不過,方才他也聽那些牙行的人聊了幾句,他那個前夫倒是做了一件好事,最起碼,有了這個法令,那些想擺脫奴籍的人也有了一條新的出路:隻需代人出征,在戰場上拚個三年,活下來就是自由身了,今後世世代代也能做個良籍,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辦好交接後,發現今天的牙行不知道是因為太忙還是太摳門,果然沒給這些人吃早飯,姚亦昕一臉黑線地讓牛二叔加快了馬車的速度,為了把這些人一次性帶回去他還特意另外雇了一輛馬車跟在後麵,好在上午這會兒大家都在趕集,路上沒人,很快就到家了。

    毛毛已經把灶下換成了小火,慢慢溫著鍋裏的黃米粥和雜糧饅頭,這會兒正蹲在大門口看著外麵,遠遠看到自家馬車過來,急忙蹦起來,大喊一聲:“少爺,我去廚房給大家盛粥去!”

    這小子也是機靈,二話不說,先讓這些未來的同事吃碗熱乎飯,這也算是“一飯之恩”了吧?有了這層關係,看以後誰還好意思欺負自己!

    一碗熱騰騰的黃米粥,三個敦實的雜糧饅頭下肚,這些人的臉色仿佛都好了許多。

    從昨天到現在,這些人幾乎都沒有睡覺,茫然的前途讓他們不知所措,有擔憂也有期待,姚亦昕肯買下他們這些“殘次品”,應該是個好心人吧?他們別的也不求,隻求能在姚家吃幾口飯,餓不死就行了。

    當然了,這其中也有幾個人,麵色神情與其他人不太一樣。

    魯昆抱著自己換下來的破衣服站在一群小蘿卜頭中間,即便隻是穿著最簡單的布衣,半長的頭發用破爛的布條束起來,依然擋不住他那刻意遮掩起來的氣勢。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不會觀察的這麽仔細,隻可惜,姚亦昕不是。

    在墨竹山莊和國師府那兩年,他別的沒學會,觀察別人的本領可謂自學成才。那小家夥倒也心細,擔心露出破綻,刻意用一些泥灰將自己的五官和手指縫都模糊住了,又低著頭,怯怯的,看起來和尋常鄉下小子差不多的樣子。

    隻可惜,一個人的習慣是不容易改變的,一個沒有經過貴族教養的鄉下小子,如何能夠規行矩步?如何能夠站得挺拔、姿態優雅?甚至連兩腿間的距離都十分勻稱?姚亦昕相信,如果這孩子抬起頭的話,他的眼神定然也是別於尋常孩童的。

    隻是,他並不想去招惹什麽麻煩,潛意識裏,也不想讓這麽小一個孩子承受太大的心理壓力,就權當什麽都沒發現吧。

    他想掩藏身份就掩藏好了,左右一兩銀子的身價,就算半路自己偷偷跑了,他也沒多少損失。

    想到這裏,姚亦昕坐在上首拍了拍手掌,也沒讓這些人坐下,隻是翻開戶籍冊,開始一個一個的點了名字,那個據說會些身手的,原來叫做白十三,曾經是官宦人家的侍衛,那戶人家犯了事被抄家後,他們這些侍衛就被打散了發賣出去,白十三因為臉上有一道醜陋的刀疤,賣相不好,在把頭手裏一直屬於滯銷貨,這才被拉到碼頭賤賣了。

    那個中等身材的廚子,原來叫做木柴,也沒有姓氏,因為為人木訥,在原來的主家也不被重用,那家人敗了之後,為了籌錢賣了些仆役,木柴這種不受主人待見的,自然是被第一pī fā賣了。

    剩下那父子兩個,遭遇就有些令人唏噓了。

    那年紀大些的,原來就是一個世家的家生子,換做宋茗,作為陪嫁被送到了另外一家,主人家本是好意,讓他帶著自己的兒子宋葉一起陪嫁過去,想著父子兩也好做個伴。誰曾想那家的主母竟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陪嫁過去的幾個小仆,個個都沾染了一遍,偏偏他的兒子是個倔脾氣,寧死不從,用剪刀劃傷了臉蛋,主人家一怒之下,就將他們父子兩都發賣了。

    “女人還能強了男人?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聽了宋家父子的遭遇,姚亦昕再一次無語凝噎了。

    那兩個被把頭當做搭頭送給他們的半大小子,一個叫做何東,一個叫做何西,本就是一個村子裏的親戚,因為家鄉遭了旱災,全家逃荒出來要飯,結果半路走散了,他們倆就被那把頭用幾個饅頭給騙上了船。

    可是,連那把頭也沒想到,就這兩個瘦巴巴的小東西,差點把他吃到破產!何東何西從小就特別能吃,個子也比同齡的小孩子高出許多,可就因為太能吃了,把頭覺得養著不劃算,就想賤賣了賺一點,不然也不會把他倆當搭頭了。

    剩下那五兩銀子打包買來的七個小家夥,生病的那兩個,一個叫小八,一個叫阿竹,稍大一點的分別是同一個乞丐窩裏出來的瓜娃、糧娃、粥娃和豆娃,看這起名的風格,想來這乞丐窩的頭頭對各種糧食必定有一種迷之執念。

    最後剩下的,自然是那個一直很低調、巴不得被周圍人忽略的貴族小崽子,這小子混在逃荒隊伍裏不知道多久了,把自己扮成一個小乞丐,化名阿昆,說話也是刻意沙啞著嗓門。

    姚亦昕撇撇嘴,決定回頭就把這孩子放到莊子上,也省的他每天wěi zhuāng的如此辛苦。

    這些孩子無一例外都是男孩子,想想也是,這個時空雌性那麽珍貴,就算是仆役,隻怕也輪不到給他撿漏的。

    “這小刺蝟,還有點兒本事!竟然連朱藺草那樣的隱世高人都被他拐騙了去……”看到白十三傳來的密信,蘇念白忍不住搖頭失笑,隨手將這封密信重新裝起來,命人送到墨竹山莊,免得那兩個老東西總是抱怨,說自己沒有照顧好恩人之後什麽的。

    這也是姚亦昕太過孤陋寡聞了,姚家二老當年走的突然,也沒來得及和他說清楚。朱爺爺看似懶散,其實卻是當時聞名的醫藥大家,隻因為懶於應付外麵那些shàng mén求醫的世家大族、權貴富豪,這才隱居在姚家村這種地方。

    隻可惜,他老人家算好了一切,卻忘了養兩個藥童隨身伺候著,這才懶到了差點把自己給餓死。

    還好,姚亦昕的出現,拯救了處於懶癌晚期的朱神醫。晚上,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吃著廚房精心烹飪的紅燜兔肉、清蒸魚、鹽水蝦和時蔬小炒,旁邊還有人伺候著幫忙剝蝦殼,朱神醫來到姚家的第一個晚上,就給這個新居所打了個大大的全五分好評。

    安頓好朱爺爺之後,姚家老宅看起來比他們剛回來那會兒可有人氣多了。

    前院,白十三安排何東何西每天輪班在門房值班,姚家基本沒有外人來探訪,兩個新上任的門房閑著無聊,幹脆就在門房搞起了第二職業:給家裏編竹籃。

    這也是姚亦昕無意中發現的,這兩個人手都很巧,一開始隻是閑著無聊給幾個小家夥編了幾個打豬草的籃子,姚亦昕發現之後,立刻興衝衝地拿著自己原本設計好的、準備拿來做生鮮配送的竹籃子圖紙,讓何東何西兩人試著能不能編出來。

    沒想到這倆人不過琢磨了一下午,就編出了比他設想的還要好看的竹籃子,尺寸大小也能根據他的需要做調整。那個把頭說的沒錯,他把這些人買下來,真是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