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說什麽！”

    “言輕哥哥！”

    “吃東西，你呀，別想這麽多。”

    “那以後別帶別人去，就我們兩個人去。”

    說不定可以趁機睡了江言輕，哎，那樣，自己就會貼上江言輕的標貼，他想甩掉自己也是不能夠了。

    美滋滋！

    不過好像，挺邪惡的！

    “吃吧，我不會帶別人去的。”

    那個地方，是自己心靈住所，是別人的禁區，在那裏，可以什麽不想，什麽不做，什麽不看。

    “太好了，不許帶別人去，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蘇曦曦一高興的湊過去親了他臉頰一下，江言輕答應自己一個要求了，真好。

    心情美滋滋，跟開了花一樣，賊開心，拿起筷子就去夾菜了，心裏有了股勁，做什麽都開心樂意。

    很愉快的吃完了一頓火鍋，江言輕抽了紙巾和她擦嘴角，擦到了嘴角旁的一些白粉。

    “曦曦，你夠年輕，別擦那些化妝品，對臉頰不好，那些東西，擦了就得擦一輩子，因為長期化妝對皮膚損害大，都是化工料！一卸妝，皮膚非常擦了，必須靠化妝品來遮蓋！”

    “可我覺得公司的藝人化妝了很好看。”

    蘇帝的那些藝人，每次出席場合，都是美人坯子。

    “但你看過他們卸妝後的模樣嗎？卸妝後，皮膚老化了很多，跟換了一張臉一樣，這也是為什麽她們一出門就必須化妝！”

    有這麽可怕？

    蘇曦曦摸了把臉頰，那自己豈不是很慘！

    還挺喜歡化妝的，平常有時間有心情都會化妝的。

    “言輕哥哥，我覺得我好看嗎？”

    “挺好的。”

    “那我不化妝了，以後就塗護膚品，但你要保證，不能嫌棄我！”

    “我三十一歲了，你十八歲，我大你一輪多，誰嫌棄誰都不一定呢。”

    “不會不會的，我永遠不會嫌棄你的。”

    蘇曦曦攬住他胳膊的靠他肩膀上，江言輕這麽帥氣，自己怎麽會嫌棄他呢。

    他不要嫌棄自己不懂事才好。

    “我們去外麵走走吧。”

    一會兒要回醫院去，想和她出去走走，享享不一樣的時光。

    手牽手走在小道上，旁邊的樹葉在月光下投下的影子、人影也投落下來，一高一矮，牽連在一起，是冬日裏很美的一道風景。

    “言輕哥哥，我哥哥就常給我嫂子擦嘴角，每次吃完什麽東西，他都有這個動靜，要羨煞旁人了，剛才你也給我擦嘴角了，我好開心。”

    蘇曦曦嘿嘿的說道，側臉看了他一眼，又把腦袋轉回來了，江言輕長得太好了，多看幾眼會想撲倒他的。

    “開心就好！”

    江言輕捏了捏手心的小手，這麽曖昧的動作，惹得蘇曦曦臉刷一下就變得紅彤彤的。

    口袋中的手機又震動了，江言輕拿出手機，“喂！”

    “江言輕，有個病人醒了，說是手術後疼痛厲害，想要你回來看看。”

    “量體溫、測血壓、脈搏、心率了沒？”

    “都測過來，沒什麽大的問題。”

    “那讓科室裏的值班醫生去看看，我現在沒時間過來。”

    “好的好的。”

    護士把電話給掛斷了，江醫生通常會一個電話就趕過來的，現在說有事情不過來，想來是有非常要緊的事情了，所以小護士也沒有過問太多，直接的跟病人說江醫生有事情，並讓科室裏的其他醫生前來看看了。

    言輕哥哥好忙，這和自己還沒待多久呢，短信、電話都不止一個了。

    哎，要和那麽多人分享一個江言輕，實在是太折磨人的一件事情。

    電話的內容，蘇曦曦沒問，江言輕沒說，翻開這一頁，繼續往前走了。

    去了一條江邊，江邊的夜色很美，盡管天氣有些冷，還是很多人在。

    “哎，江醫生！”

    一個婦人過來打了聲招呼，笑對江言輕，“你這是陪病人出來散步了？”

    “看你是要和喬木枝一樣成為我們醫院的最佳醫生了，喬木枝經常要陪一個女病人吃飯，你是陪散步了！”

    打招呼的人，是呼吸內科的一位醫生，和江言輕差不多同時進醫院參加工作的。

    前幾年結的婚，喏，現在孩子三歲多了。

    同在一家醫院裏，會常串串科室，又經常某會診之類的，多有接觸，也就很熟悉了，說話都是很隨意直接的。

    江言輕笑笑，“她不是我病人，是我女朋友！”

    蘇曦曦愣住了，抬頭傻傻看著他，自己升級成女朋友了？這麽快！什麽時候？

    那位女醫生同時的愣住了，平常感覺江言輕是個過得不受感情羈絆的人，無論是護士的靠近還是女病人的示好，他都處理得很好，從不會有什麽過分的舉動。

    私下裏被人稱為是溫柔的居家好男人！

    他的感情事情，沒聽人提過，現在突然某個女朋友，真是好讓人驚訝。

    “哥哥！”

    女醫生的小寶貝撲起來抓住江言輕的手，“哥哥！”

    兩聲哥哥拉回了愣住的場麵，女醫生換上一臉笑意，“女朋友好啊，長得很漂亮，有想什麽時候結婚麽？”

    又拉住蘇曦曦的手，很神秘的樣子，“江言輕在我們醫院裏可受病人的歡迎了，有些不是他科室的病人還跑來找他看病的呢。”

    蘇曦曦警惕起來，“那我可得經常去醫院裏晃悠了，要把他的病人都趕走。”

    “趕走了我喝西北風呐！”

    江言輕手搭在她肩膀，很親密的樣子。

    女醫生笑得更厲害了，拋了個眼色給江言輕，“我還以為江言輕是風輕雲淡呢，醫院裏那麽多女孩子追你都不為所動，原來是家裏有個漂亮的。”

    “我……謝謝誇獎。”

    還是別說他家裏有個好了，不然別人會認為他是個情史泛濫的人，那樣影響他形象就不好了。

    “我就不打擾你們甜蜜了。”

    女醫生抱起她的小寶貝，握在小寶貝的小小手，　“來，小寶貝，跟哥哥姐姐說拜拜！”

    “哥哥，拜拜！”

    “姐姐，拜拜！”

    “小寶貝拜拜！”

    女醫生走遠後，蘇曦曦抬起手肘的戳了下江言輕，“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哪句？”

    “女朋友那句！”

    “嗯，真的，莫非你不願意了？”

    “願意願意！”

    蘇曦曦開心的要轉圈了圈了，繞著一個大柱子轉了好幾個圈圈，好開心呐，開心得想要拿個麥克風來宣告整個世界了。

    終於追到江言輕了，終於追到江言輕了！

    萬裏長征終於到頭了！

    燈光之下，笑容燦爛，如星如月，星光璀璨，月色撩人。

    江言輕凝視那個開心得要瘋掉的女人，心中，鮮花盛開，芳香四溢。

    早知道她會這樣開心，早知道會這樣在乎她，就應該早點在一起的，不至於讓她等這麽久。

    “曦曦，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嘛，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蘇曦曦小跑過來緊抱住江言輕，“言輕哥哥，你是不是會娶我？”

    “十八歲就想嫁人了，你是不是太著急了？”

    “可你三十一歲了，嗯？我們不應該快點結婚嗎？”

    然後造人、生人！

    多麽完美的人生。

    自己就不用去上狗屁大學了，就在家裏專心的畫漫畫，以後教江小寶貝畫漫畫。

    江言輕抱起她，往回的方向走，嘴角始終有那麽些笑意，這是到處都在洋溢著愛情的味道。

    “曦曦，等你真的想結婚了，也做好了準備了，我就娶你。”

    自己也確實到了一個該結婚的年齡了，再不結婚，都要老了。

    “真的？那我要給你生好多孩子，我們的孩子，一定是很可愛很漂亮的，可能比我哥哥的差一點，但一定比蘇南天的話。”

    “蘇南天是你撿來的二哥呢？”

    江言輕啞然失笑。

    把她放進車裏，低頭的給她係好安全帶，離開的時候，親吻了她唇，江言輕自覺今天行為太過失常了，可一想到兩個都攤開關係了，又忍不住的和她親近。

    這是一種毒藥，江言輕甘之如飴。

    送蘇曦曦到蘇宅大門口，看她進蘇宅大院門了，完全的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踩下油門，扭轉方向，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剛到醫院，一陣急促的電話催他回去，江媽媽打過來的電話，她已經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下狠命令的要求江言輕回來。

    回到江家，江爸爸和江媽媽都坐在椅子上，一副要審訊他的架勢。

    “言輕，我隻問你，當真對九兒沒一點感情？”

    “媽，我正要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了，我要和她在一起。”

    “別跟我提你那個女人！才十八歲，能迷上你，一定是使了狐媚的手段。”

    “媽！曦曦很單純的，平常大大咧咧的，但她很幹淨，單純。”

    “幹淨？”

    江言輕走過來，把他拽到窗戶邊，“你知道什麽叫做幹淨嗎？外麵的女人，可亂得很，九兒才是幹淨的。”

    “人家為你，到現在還是處子身。”

    說完，江媽媽又歎息一聲，真是作孽，這段感情，真是作孽！

    “媽！對不起，我要再次讓你失望了！我……我這次，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我很喜歡她，真的，媽，對不起。”

    苗九兒站在窗戶的另一邊，江言輕也看到她過來，說話沒避開她。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躲避的呢。

    連自己的心都躲避不了了，又如何的能把這份心思躲到別處去呢。

    “九兒！”

    江媽媽抱住她，“九兒，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言輕大了，媽也管不住他！害苦了你，害苦了你，我可憐的孩子。”

    苗九兒哽咽了聲，靠在江媽媽的肩膀上小聲的哭啼，現在這個男人，連人帶心的要走了，難受得要哭死了，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他是連客氣的話也不跟自己說了。

    他的心，他的人，已經完完全全的被蘇曦曦帶走了。

    口袋裏，放的是蘇曦曦送給他的小禮物，衣服上，大衣下，還有一個唇印子，紅唇印子，他們，大概男女之間能發生的事情都發生過來了吧。

    江言輕在江家待了會，準備離開的時候，江媽媽跟了出去，“言輕，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媽不同意！但你決定的事情，那改變不了。”

    江媽媽是個思想有些保守的人，不太能接受現在年輕人的戀愛思想。

    十八歲的女孩子，毛都沒長齊呢，怎麽能配得上自己兒子呢。

    對那素未謀麵的女孩子印象差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看到了江言輕裏麵衣服上的紅唇印子。

    這個讓她非常的排斥，行為真是不檢點！

    真是要把自己兒子帶壞了。

    江言輕，“媽，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和曦曦會結婚，我會帶她回我的地方，但某天我們結婚，還是希望你的能參加。”

    歲月痕跡下，江媽媽蒼老了幾分，如今的事情，更是讓她憔悴不少。

    哎！

    多年替他謀劃，一點用處沒有，九兒那樣好的女人她不要，偏偏喜歡外麵的花花草草的。

    母親的一片苦心，他全盤不理解。

    讓他別學醫，他不聽，要跑去修那累死累活的專業，在學校的時候就沒多少時間回家休息，工作了更是少得可憐。

    天天忙成狗，工資又不高！

    現在還戀上那刁蠻瘋狂的零零後，真是讓人頭疼。

    “老江，言輕這麽不聽話，早知道當年在生一個孩子好了。”

    “不是有個現成的孩子麽？九兒當不成江家的兒媳婦，當江家的女兒，以後，公司留給她，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

    “哎……當年也懷我一廂情願！”

    ……

    黃金小區別墅裏。

    慕小夏半靠在床上看書，蘇北城不知道去哪裏了，給他發了微信沒回，真是奇怪。

    犯了下困，慕小夏眯上眼睛，身體自然的那往下移，躺在床上了，一本書蓋在臉頰上，躺一會兒，就躺一會兒，躺一會兒就起來複習。

    這一趟，就是睡著了。

    今天中午睡了午覺，現在還這麽快就睡著了，這到底是為什麽，睡夢中的慕小夏表示不造。

    蘇北城回來的時候，晚上10點半，一同過來的，有燕先生和燕太太。

    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小夏是親生女兒，知道這個結果後，燕太太激動得劈裏嘩啦的哭了一場，燕永輝安慰了她好一會兒呢。

    “小夏睡著了。”

    燕太太在床邊坐下，打開蓋在臉頰上的書，“小夏還看書。”

    “嗯，她說要拿下經濟管理的學士學位證，所以一有空閑的時間就看書。”

    蘇北城如實道。

    燕太太搖搖頭，真是苦了小夏了，這樣好強的性格，活得這樣勞累。

    慕小夏是正仰頭睡的，一張小臉瓜就這樣全局露出，精致，漂亮，一頭黑發，鋪散在兩側。

    燕太太伸出手，想撫摸下她臉頰，又怕弄醒她，又因為激動難以抑製，伸出的手，在距離她臉頰五厘米左右的距離，顫抖不止。

    “一麗！”

    燕永輝擁住她，“我們的女兒還在，還好好的活著，我們有女兒了，你應該放鬆，開心，而不是緊張，一麗，小夏是我們的女兒。”

    燕太太嗯了聲，平靜了下心情，手不那麽顫抖了，慢慢的撫上她臉頰，心中千萬般呼喚，小夏，媽媽的小寶貝，媽媽找到你了。

    被人摸，慕小夏不悅的皺皺眉頭，驚得燕太太趕緊的收回手，自己是打擾她睡覺了。

    “蘇北城！”

    慕小夏呢喃了句，習慣性的以為是他，房間裏，睡著的時候隻有他進來，不是他是誰，所以，想也沒想的喊出來了。

    慕小夏轉了個身，手朝外側摸了摸，“蘇北城……”

    “蘇北城……”

    人呢，睡哪裏去了！

    沒摸到人，慕小夏伸手把枕頭往外側拉了拉，然後整個人挪出了一些，繼續摸，他今天也睡得太外麵了吧，人影子都還沒摸到。

    這一係列的過程，慕小夏是閉著眼睛完成的，半睡的狀態，小嘴巴微微的張了張，在喃喃自語的說了些話。

    燕太太和燕永輝先是一愣，明白過來後，相識一笑，小夏這是很戀著蘇北城呢。

    看來，蘇北城真是把她照顧得很好。

    蘇北城呢？

    燕太太抬起步子走了幾步，看到蘇北城坐在沙發上，腿上擺了個電腦，這是在辦公？

    他那樣的大忙人，還把小夏照顧得這樣好，真是太感謝他了。

    其實蘇北城不是忙於辦公，不是如此的爭分奪秒，他是想留給燕太太和燕先生一些時間，單獨和小夏待在一起的時間。

    想來是有很多話要說，就多給他們些空間，小夏不是一直說跟燕太太覺得很親近嘛。

    事實是他的小粘糖以為是他，壓根連眼皮都沒睜開。

    “一麗！”

    “要不我們回去吧，明天早上過來，現在挺晚的，讓小夏好好睡一覺。”

    她現在她這懶洋洋的樣子，十分的惹人憐愛，不忍吵醒她。

    “也好！”

    燕太太說什麽，燕永輝的都是同意的。

    慕小夏的手露出一隻在被子外，燕太太輕輕的拿起那手，放進被窩裏，小夏，媽媽明天來看你，今天你好好睡覺。

    “蘇北城！”

    慕小夏手又伸出來，憑著感覺往那懷裏鑽，“蘇北城，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還不回我微信消息。”

    燕太太看鑽在懷裏的小夏，哭笑不得，這小夏，這性格，怎麽這麽像年輕時候的自己，年輕的時候，永輝比自己極好，自己常任性到不行的。

    小手爪在燕太太身上摸了摸，咦，怎麽感覺不一樣了。

    慕小夏離開那懷抱，揉了揉眼睛，是個女人的身體，是不是抱的李姨啊！

    “李姨，你怎麽上來了，是蘇北城說他晚上不回來睡的嘛？他又去哪裏了？”

    眯著眼睛坐在床上，歪著個腦袋，這是一句話說完就又入睡了？

    燕永輝的眼眶裏，覆上了一層霧氣，這個小調皮，這模樣，像極了一麗，一麗也是這樣粘人。

    初戀那會，不管多重要的事情，晚上都得回來陪她，都得抱得她睡，不然，她就要嘀嘀咕咕了。

    當然，現在也如此！

    “李姨！”

    半天沒有人回來，慕小夏又喊了句。

    “小夏！”

    “是我，是媽……”

    “燕太太！”

    慕小夏睜開眼皮，“還真是燕太太！”

    立馬醒來了，把頭發給撫到後麵句，“燕太太，這樣晚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我……”

    話到嘴邊，燕太太卻說不出來，喉嚨裏被東西哽住了一樣，想說話發不出聲音來。

    “小夏，我們就是順便過來看看。”

    燕永輝緩解下尷尬，一麗的情緒又激動了，得讓她再緩緩，慢慢來。

    “燕董事長！”

    天呐！燕永輝也來了！

    慕小夏摸了把衣服，還好還好，是冬天的睡衣，厚絨厚絨的，沒穿內衣看不出什麽來，加上自己胸小。

    不然得尷尬死！

    不過，燕太太這情緒，著實有些奇怪。

    慕小夏關心道，“燕太太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給你倒杯熱水。”

    “不用麻煩，小夏，你繼續睡覺，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

    “不麻煩，不麻煩！”

    慕小夏掀開衣服就下床了，穿上毛拖鞋，動作靈活得跟個兔子一樣，燕太太都來不及阻止。

    慕小夏拿了自己喝水的杯子去洗，這房間裏，待的就是自己和蘇北城，沒有準備一次性的紙杯子和塑料杯子。

    起初，還是和蘇北城共一個杯子呢！

    現在，一人一隻杯子，是上次去買的情侶杯。

    “燕太太！”

    慕小夏端了大半杯水過來，“燕太太，這是我的水杯，我很少用這個杯子喝水，但我已經把水杯洗幹淨了，燕董事長，你們就共用一個水杯吧，這房間，沒沒用過的杯子。”

    一共就三隻杯子，蘇北城以前的杯子，自己和蘇北城的情侶杯，其他的小七七八八的杯子，都拿樓下去了。

    “小夏，我們怎麽會介意呢。”

    燕太太喝了口水，把杯子遞給燕永輝，牽起慕小夏的手，看她淺笑的臉，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

    索性，拿杯子開刀！

    “小夏，你平常喝水用什麽？”

    “用蘇北城的杯子！以前喜歡這樣，現在，還經常這樣，臭毛病了，改不了了。”

    慕小夏有些不好意思，但對燕太太，又不想說什麽虛偽和修飾的話。

    “你真很喜歡他嘛！”

    “還好啦！我和他結婚了，不喜歡他還喜歡誰呢。”

    話說，蘇北城現在去哪裏了？

    人影都不見了！

    “在找他嗎？”

    慕小夏點點頭，“我今天晚上給他發消息了，這個王八蛋，到現在也還沒有吱個聲！”

    燕永輝，“……”

    不愧是自己和一麗孩子，罵人的神態都是一樣的。

    簡直是一麗年輕時候的模板！

    該死，怎麽以前沒有發現呢。

    “他剛才坐在這裏！現在可能下樓去了。”

    回來了就好，慕小夏嘀咕了句。

    淚水在燕太太眼眶裏打轉轉，小夏，媽媽在這裏，小夏，你有沒有想過媽媽？

    一直很不大喜歡張雪青，不喜歡她們慕家，但看到女兒還活著，又很感動，欣慰。

    燕永輝攬住她，撫摸她肩膀，小聲安撫道，“好了好了，一麗！來日方長，別擔心，她還好好活著。”

    這是什麽情況？

    “燕太太！”

    慕小夏走近了些，“燕太太，你哭了？你有什麽難受的事情嗎？”

    “燕董事長，不如我和她聊聊？”

    “不用不用，我們明天來找你。”

    今天晚上情緒太激動了，說起話來都要說不清，太多的話，要理一理思緒才好。

    “那……”

    他們夫妻倆的事情，好像貿然插手也不大好。

    “燕董事長，燕太太，那……那就明天早上見。”

    “燕太太，明天要不來這裏吃早餐吧？李姨做的早餐非常好吃！”

    “好的，小夏！”

    慕小夏接過燕永輝給的杯子，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跟隨著出臥室裏，送他們下樓。

    迎麵，蘇北城過來了，換上了睡衣，他下樓去洗涑了。

    “燕太太，燕先生！”

    蘇北城打了個招呼，喊得習慣，他還沒來得及開口。

    燕先生是個父輩了，更敏銳些，回稱他一句蘇先生肯定是很生份的。

    便是道，“北城，謝謝你把小夏照顧得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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