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楚南曦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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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天一夜輪流守著自己,楚南曦還是很自責的。拿出了三顆小球,讓三人吃下去。

    江語寧撚著小球:“這是你們梧桐派特製的丹藥?”

    說到這楚南曦就無奈了,煉丹這種事,她已經嚐試了n次,不管是外麵買來的亂七八糟的爐子,甚至是是小露兒製成的丹爐,最終都是難逃一個爆炸的下場。

    也不知道梧桐派的先祖們,是怎麽煉丹的。

    “不是,煉丹我還不夠格,給你們的隻是一滴水而已。”

    水?三人看看手裏固體狀的小球,這是傳說中的水?咋這麽不信呢。

    表麵上嫌棄,心裏卻是沒有絲毫懷疑的吞了下去。剛入口,還沒有來得及嚐出是什麽味道,就化成清涼的甘露,措不及防,就那麽咽了下去。

    景似水喃喃:“還真是水……”

    江語寧立刻就感覺到東西不俗,僅是瞬間,那困意就沒了,整個人倍精神,有一股力量在流淌。下一秒,便釋然了。

    這樣的東西,怕是小曦自己也不多,肯拿出來分給她們,她們就要替小曦守好這個秘密。

    不過,要是江語寧知道楚南曦手裏這些東西跟搞批發似的,光炸丹爐就炸掉了一大堆,估計又要吐血。

    許雅楠拉著景似水:“來來來,咱倆一起打那套軍體拳。”本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的思想,許雅楠拉著看熱鬧的景似水一起打拳,最起碼有人一起,有些動作忘了還能看看別人的。

    很快,許雅楠認識到,自己就是在作死。景似水有舞蹈功底,記性又好,做出來的動作比她標準流暢的多,相比之下,自己在旁邊……

    唉,這就是傳說中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嗎?

    楚南曦和江語寧在一旁看熱鬧,江語寧還不知道從哪了摸出一包瓜子,兩人邊磕邊評論。

    許雅楠默默地轉過頭去,誤交損友啊,語寧這樣也就算了,小曦是什麽時候跟著學壞的?

    “學妹們聊得挺開心啊。”一道嬌美的聲音傳來,楚南曦的笑容微微收斂,隱隱還帶上了一絲冷笑的味道,房間裏的氣氛頓時有些僵硬。

    許雅楠和景似水停下了動作,小曦的表情已經很明白了,她不待見這個人。一時之間,兩人對來人也沒什麽表示。

    江語寧是離楚南曦最近的,小曦周圍急速下降的溫度讓她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對來人也有些敵對。

    僅因楚南曦一個表情,門口的祁雨沫就被眾人忽視,尷尬地立在那裏。好在這人臉皮厚,也不怕什麽尷尬。

    “剛從醫院回來,想不到這身子又跟我鬧別扭,這不,來醫務室看看。沒想到會遇到學妹們,這麽早,真是有精神啊愛尚網。”

    祁雨沫做出一副搖搖欲墜我見猶憐的樣子,等著屋裏的人來問她患了什麽病,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一時之間,氣氛降到冰點。

    楚南曦一邊嗑瓜子,一邊麵無表情地說:“學姐還是坐下吧,既然生命垂危,就不要出來瞎逛,出了人命,我們幾個女學生可負擔不起。”

    “咳,咳,咳咳……”江語寧被嗓子眼裏的瓜子嗆到,拚命地咳著。別說,祁雨沫那副嬌柔做作的樣子,還真像大限將至,隻是被楚南曦這麽點出來,就實在……

    大快人心!

    江語寧就是看祁雨沫不順眼,六門裏的爾虞我詐,比起塵世界這些豪門裏的爭鬥,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從小見慣了裝模作樣的人,祁雨沫這功力,騙騙塵世界的人綽綽有餘。騙她?再多吃幾年飯吧。

    楚南曦幫江語寧順著氣,景似水默默倒了一杯水,遞給江語寧,對於這祁副會長也沒什麽好感,她父母都是演員,她也是從小磨練自己的演技,眼前這人的表現是真是假,還是能分辨的。

    許雅楠嘛,憑著單細胞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自覺地跑到楚南曦身後站著了。

    幾個朋友的表現,楚南曦都看在眼裏,不由得感到嘲諷,對自己的嘲諷——僅僅是第一麵,她們就看穿了祁雨沫的真麵目,她以姐姐的身份和祁雨沫生活了一世,卻是臨死才知道。

    祁雨沫也是個沉得住氣的,楚南曦那麽嘲諷,也沒有生氣,至少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

    “既然學妹盛情相邀,那學姐也就不客氣了。”祁雨沫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盛情相邀?她從哪個字聽出她們對她盛情相邀?楚南曦扯了扯嘴角,對於這個“妹妹”又有了新的認識。

    上趕著找虐,不成全她還真是罪過。

    “說起來,我與學姐還真是有緣。”楚南曦故意停頓了一下。正當祁雨沫打算應和之時,楚南曦才慢慢悠悠地說,“學姐倒是和我一位死去的故人很像。”

    祁雨沫臉色不太好,她不知道這位故人是什麽人,但單衝著這“死去”二字,祁雨沫就對她有意見了。其實這句話本身沒什麽問題,關鍵是決定於聽這句話的人怎麽想。

    楚南曦倒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論演戲她還沒輸過誰:“我那故人,倒是死得蹊蹺,醫生竟然說她是熱死的,我倒是頭一次聽這種說法。”

    祁雨沫臉色微不可見的黑了幾分。前天在太陽底下忙著登記,不知怎麽的就暈了過去,到醫院檢查說是中暑。中暑就中暑吧,樹立一個為了學生會的工作不顧身體的形象也不錯,隻是可憐了自己。

    到了後半夜,莫名的,自己身體裏就像被燃燒一樣,痛不欲生。連忙叫來醫生,檢查了半天,一點事也沒有,隻是叫護士把空調的溫度調低。

    也不知道是空調的原因還是心理作用,還真是沒事了。但僅僅過了一小時,那種焚燒的感覺又來了。如此反複,整個醫院被她鬧得雞飛狗跳,偏偏怎麽檢查,就是一點事沒有,醫生護士看她的眼光都帶上了隱晦的譴責和不屑。

    一氣之下,她打電話給爸爸,希望他能幫她主持公道,但爸爸根本沒有聽她的電話,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不過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他怎麽可能為她處理這些事。

    她也算想開了,或者說是心死了,無論焚燒的感覺多麽痛苦,她也沒有開口叫一聲,就這樣在醫院呆了一天。

    如今,楚南曦竟跟她提起,她有一個熱死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