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一個叫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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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趙老的辦公室時時,是楚南曦和許雅楠兩個人,出來時,隻剩下楚南曦一人。
聽了楚南曦的話,趙老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又好像完全沒有表情。縱楚南曦識人無數,一時也無法摸清真正的意思。
老狐狸。
果然是老狐狸啊,狐狸越老越難鬥,雖然身體的機能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衰弱,但無數次的死裏逃生積累出來的經驗,足以讓那蒼老而渾濁的眼睛露出精明的光。
以後,她還會遇到多少這樣的老狐狸呢?
不管如何,趙老的為人楚南曦是絲毫沒有質疑,這樣的質疑也沒有意義,不讓她不會讓丫頭和趙老單獨在一起商討學術。
楚南曦看了看表,正好現在她還在z文係的大樓裏,順便去丫頭的班級幫丫頭請了個假,她自己行事可以無所顧忌,但沒有把丫頭變成一個壞女孩的打算。
嗯,要是丫頭想要變成這樣,她怕是也不會阻攔。每個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選的,況且楚南曦自己也不是什麽好女孩,對於壞女孩,還真的沒有什麽抵觸心理。
楚南曦回到自己班,從後門溜了進去,班裏的同學很自覺地為她打掩護,甚至班長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讓楚南曦哭笑不得。
她們這也算是結下了革命友誼吧。
楚南曦就近挑了一個座位坐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好死不死偏偏很重要,悄悄拿出手機,將模式調到靜音,垂著頭打開聊天軟件,登上了那個好久不登的號碼。
hen。
晨。
高三輟學那年,祁雨晨曾經出國散心,除了趁機去那條國金融街道溜了一圈,順便讓a這匹黑馬闖入人們的視野。散心,其實也是有的。
身處叛逆期,卻沒有叛逆的資格,祁雨晨這個大小姐,也不知突發什麽奇想,隻留下回國的機票錢和一把吉他,在國過起了流浪賣藝人的生活。
祁雨晨一副東方人的麵孔,這流浪的生活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簡單,種族歧視讓她寸步難行,好在上天並沒有讓她死在異國他鄉的打算,在她走頭無路之際,一個人,不知是閑的發黴還是什麽原因,收留了她。
他是一個叫金的男人,用英文說是kg,王的意思。金也確實擔得起這個名字,繼承了祖輩的家業,農場牧場遍布全世界,他本人也不是什麽不學無術的公子哥,繼承是第一步,發揚才是根本。
兩人年齡相仿,又都是有誌向做出大事業的人,很快聊到了一起,在祁雨晨回國的時候,與金交換了聯係方式。
回國後聯係不是很密切,但也不至於斷了聯係。金絕對擔得起“知己”二字,要不是兩人都是大忙人,恐怕交往要密切得多。
帳號一登陸,楚南曦自動忽略那些垃圾廣告,看一眼的**都沒有,這個賬號聯係的人不多,準確的說是專門為金開的賬號。
不為什麽,因為她一直沒有跟金說過她的身份。
“hen”隻是她隨手拿來糊弄的英文名,金不知道是哪個字,一直以為她是一名陳姓小姐。當初她還在祁天逸的掌控之下,怎麽可能輕易說出自己的名字。
也幸好當初沒說,不然自己要是以祁雨晨的身份跟他聯係,他還不得以為詐屍了。
隻是,以後兩人怕是不能再見麵了,金是見過她的樣子的,不免遺憾,對於這位朋友,她還是很珍惜的。
至於坦白重生,楚南曦沒有想過,金在她心中,比零一幾個都要差一截。
果不其然,在她與趙老聊天的時候,金給她發了一連串消息,都是有關他的農場牧場與旭日餐飲的合作,向她詢問她認不認識許正嶺。
楚南曦回:一位長輩。
這句話很微妙,一位長輩,隻是陳述客觀事實,至於交情怎樣,關係好還是不好,就沒說什麽了。
金沒有回信,一般人這個時候都會以為人家已經不在線了,畢竟楚南曦的回信太晚了一些,可楚南曦沒有什麽憂慮。
過了五分鍾左右,許叔叔打來電話,楚南曦毫不猶豫地掐斷。
那邊的許正嶺愣了幾秒,反應過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怎麽這麽心急,京城那邊正在下雨,小曦這個點應該還在教室裏上課,打過去肯定給她帶來了麻煩。
事實上,沒有,楚南曦很有先見之明地調了靜音。
正當許正嶺猶豫該怎麽辦的時候,楚南曦的短信發來了。
一切順利
沒有加標點符號,按理說這個語境應該加一個問號,許正嶺卻莫名覺得應該是一個句號。
一切順利,金先生同意向我們長期提供食材,律師正在擬定合同,因為要準備兩個語言的版本,要花一點時間,不過沒有問題。
那就好。
楚南曦注視著手機慢慢黑屏,金了解她,知道她是那種六親不認的人,除了發自內心認可的人,是不會稱呼他一聲“長輩”的。
收回心思,將目光放在大屏幕上,戰爭片拍得很熱血,不僅男生,女生看了都有種很沸騰的感覺,楚南曦卻隻是單純在看一場戲。
真的不想讓自己的心這麽冷漠,但是,還來得及嗎?
電影放了一半,中途休息,楚南曦不想在房間裏幹坐著,外麵的雨也停了,烏雲漸漸散開,楚南曦活動了一下身子,朝外麵走去。
夏天下過雨,會有一種悶熱的感覺,讓人心煩氣躁。這場雨下過之後,卻像是完全洗掉了夏天的氣息,也是,秋天來了,四季也有改朝換代的時候啊。
伸伸懶腰,自己還是大學生,那麽在意禮儀幹嘛?她可不想像前世那樣,被上流社會的條條框框束縛。
眼神朝著四周無意識的看著,霎時間,便鎖定了一個目標。
“君先生,感謝您對我校學子的大力支持,相信這些學生定會給出讓您滿意的答卷,不枉費您今日的投資。”副校長不卑不亢地說道,眼前這個人給學校帶來了巨大的投資,按理說應該討好,但他對學校的學生有信心,絕對擔得起這筆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