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758·【回歸篇·之四】·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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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盜章, 設定的v章購買比例為小時哦  也許是她目光灼灼, 讓他稍微有點不能適應似的, 他不自在地活動了一下左肩,說道:“……啊。”

    啊什麽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怎、怎麽會……?!”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覺得這種事情簡直是太出乎意料了。

    ……不,並不是說手塚國光在治愈肩傷之後就不能夠再被同一部位的傷勢擊倒。實際上, 受過傷的部位一定會比其它地方更脆弱,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吧。

    但是……這完全不是一本蘇炸天際的同人應該有的畫風啊。平白無故讓原作中的四大部長之一再犯一回同樣的糟糕傷勢, 還影響到了他的職業賽季?!那麽接下來她是不是應該警告一下幸村小心他的舊疾,因為本作那位高手作者菌有可能再玩一出虐身虐心的戲份?!難道不給這些才貌雙全(?)的部長們多施加一點磨難,原文中蘇裂蒼穹的信雅妹子就不好下手泡帥哥嗎……!?

    即使手塚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沉穩鎮靜,不過同樣作為網球生涯深受傷勢之害、有那麽一點同病相憐(?)意味的同仁,柳泉當然能夠體會得到那種力不從心所帶來的焦慮、憤怒、不安等等負麵情緒。

    等等。就算不是為了刷好感度,乳齒正派好青年也值得獲得一點[友人/粉絲的鼓勵]之類提升精神力的小小獎賞, 是吧?

    柳泉慢慢放下手, 仰起頭呼出一口氣。

    “……原來如此。和我一樣啊,手塚君的肩,就是傳說中的‘阿喀琉斯之踵’啊。”

    手塚一怔。

    他當然已經聽過很多人提起過他的肩傷——他的打法也確實會導致肩膀的過度負擔, 有傷是遲早的事情, 他也並不是不能麵對這種事;不過“阿喀琉斯之踵”這種說法倒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到, 有點新鮮——當然, 也有點令人心中黯然。

    他平靜地答道:“看起來確實是這樣。”

    即使如同神話中的阿喀琉斯一般的英雄, 也不得不麵對一雙脆弱而致命的腳踵——這就是她想告訴他的事情?

    不過這麽想的話就有一點太小看傳說中的(?)偏執狂+女神(經病)了呢。

    柳泉啪地一聲關上手機, 隨意地往自己的口袋裏重新一塞。

    “在沒被腳踵折磨到喪失生命之前,阿喀琉斯可仍然都還是那個神話裏無往不勝的大英雄啊?”

    她語氣輕快地說道,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麽覺得手塚被迫傷停一兩個月之久這種事,是多麽毀滅性的一個壞消息。

    “假如每天都想著什麽時候腳踵會被什麽人刺穿的話,我想阿喀琉斯大概也就成不了大英雄,也做不出那些被人稱頌的偉大事跡了吧?”她繼續說道,看見手塚雙眼微微睜大的驚訝模樣,笑意如同潮水一般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

    “傷停個幾天、幾十天也並不是什麽世界末日呢……醫生應該沒給你下什麽死亡通牒吧——就像他們當年對我所做的一樣?”

    她以一種隨意的語氣說著,仿佛隻有在這種和“危及網球比賽的傷勢”有關的話題麵前,她那種健氣而努力的好姑娘形象才會小小地崩壞,不由自主地就自動恢複為那種先前的、她似乎打算極力掩蓋的“偏執狂+蛇精病”畫風。

    “所以,你仍然有大把機會重新站上賽場,去擊敗對麵的對手,重新奪回失去了的積分和獎杯,向著更高的地方攀登邁進呢,手塚君。”

    她深吸了一口氣。

    “和我比起來,你是個幸運的人。和絕大多數以網球為最終目標奮鬥的人比起來,你仍然是個幸運的人。這麽多的好運——超越了千萬人之上的運氣,是不可能在今天就用完的啊?”

    她巴拉巴拉地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好像完全以長篇對白一下擊倒了從來都是言簡意賅的手塚一樣;他臉上的神情微微動了一動。

    “……是嗎。”

    最終,他竟然隻吐出這兩個字來。

    柳泉絕倒。

    和跡部大爺那種一旦說教起來就巴拉巴拉長篇大論的道理讓人竟然無法反駁的畫風不同,這位當年冰帝死對頭的部長大人,是個無口係啊。

    ……同樣和她這種話量(?)正常的人來說,都是畫風不同所以很難能夠一起愉快玩耍吧!

    因為覺得自己剛才刷了一大篇台詞卻沒有如願刷到好感度,柳泉覺得有點尷尬,決定還是趁自己沒選到錯誤選項導致該支線直接關閉之前,趕快見好就收算了。

    “啊哈哈。”她沒有掩飾自己的尷尬表情,幹笑了兩聲,充分表示出了“啊啊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麽這完全不是我應該有的畫風吧!”的潛台詞。

    然後她轉過臉去衝著街道的另外一邊,有點不自然地故意將雙手舉高到腦後,拉伸了幾下酸痛的肩背部分。

    “……真可惡。做個乖孩子好好地去認真擔憂、安慰別人,果然不是我適合做的事啊?”她嘟噥著,一臉懊惱。

    “想必現在希望安慰或鼓勵你的人很多吧……除了加油之外,我確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她重新抬起頭,直視著手塚的臉,恢複了之前那種陽光健氣的畫風。

    “那麽,我今天就先走了。回去之後,我會把剩下的兩圈半在自家附近補完的。”

    她突如其來又提起了他今天建議她“繞著街區跑十圈”的事情。話題突然轉向這種日常瑣事,讓手塚一瞬間露出了有種意外的神情。

    “啊……啊。”他應了一聲,仍然是最初那種沉穩的白板臉,完全看不出那副表情之下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情緒——和好感度。

    柳泉覺得還是下回找個機會隆重感謝一下他的建議和幫助,然後早點把這條友情線結束算了。

    她真的不了解這個人——這個人也完全不像跡部大爺的畫風一樣那麽容易理解。這麽高大上的人設,毫無弱點也毫無破綻,沒有任何可以作為突破口下手的地方;即使是在自己最低潮、最脆弱的時候,也從來表現得一樣沉穩而強大。無論是走知心姐姐關懷風還是陽光少女勵誌風,甚至她剛才還刷了一發女神經病偏執風,看起來都完全不能擊破這個人平靜強大的外殼,更遑論直擊內心了——

    所以現在她還是回家去仔細思考一下其它必要支線的攻略吧。這裏就先留下一句刷好感度的標準台詞補救一下剛才被她玩脫的局麵,然後落跑好了。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個人太強大了簡直難以理解隻適合遠處敬拜所以還是暫時放置play吧。

    柳泉足尖一點,瀟灑地把身體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後把手背到腦後,向著手塚的方向很隨意地揮了一揮。

    “所以,加油吧,手塚君。一再擊敗我們冰帝的人,攀越過無數人的夢想才能夠站在最高處的人……是決不會止步於此的啊。我這樣的相信著。”

    也不知道渡邊修那個一臉總是吊兒郎當窮困潦倒相的家夥,是怎麽知道並且安排好這種高尚住宅區的高級球場的。不過既然當初柳泉是把它作為最終和解的唯一條件提出來的,一點小小的難度才會顯得這個條件具有一些令人信服的分量;所以現在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坦白說這種生活真是太艱苦了……要不是為了攻略進度的話她絕對不會讓自己這麽辛苦!

    每天回家都累得像條老狗一樣,勉強支撐著洗個澡出來之後簡直連吹幹頭發的力氣都沒有了。即使知道了這是個瑪麗蘇的乙女世界,她也不敢就這麽坐等觸發事件,生怕哪天事件都觸發了結果自己能力值不夠被人懷疑或者無法進行下一步任務……

    柳泉在從前的本生世界裏從來都是那種不打無準備之仗的性格,考試前也是一再複習直到恨不得背下整本書——這種笨辦法在文科考試裏刷分數來平均自己那糟糕的理科悟性帶來的低分值,最後勉強達到綜合前五名的排位,還算好用——所以現在她怎麽能夠容忍自己一沒技能二沒數值,就敢這麽出去在大街上閑晃呢?

    再說了單身狗階段刷數值比較沒有壓力……要是真的哪天一不小心開啟了什麽線路的話,就要天天提心吊膽地等著觸發事件,否則萬一為了練習而耽誤了攻略導致線路廢掉的話,還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麽……!

    這遊戲特麽哪裏算是讓你體會瑪麗蘇的進擊啊。這明明是讓你體會單身狗的悲哀嘛。

    當然這種早出晚歸的畫風,每次回來還都累得像條老狗似的,持續時間一長,不免要受到家人的一點點關注——

    有一次,信雅妹子那個整天一看到長女就長籲短歎的母親大人美佐子夫人,端坐在客廳裏等著柳泉回家。坦白說,柳泉進門的時候立即被嚇了一跳——母親大人那身隨時都可以出門參加晚宴的上流社會淑女型打扮,跟她這種運動過後一身大汗還沒洗澡的女漢子畫風,簡直是兩個極端;她差點以為自己又要因為這種理由被母親抱怨一頓。

    事實也的確是因為這個被抱怨了。

    母親大人追問她為什麽最近都回來得這麽晚難道是去哪裏打工或者做兼職了嗎柳泉家的大小姐去做這種事情難道也不覺得羞恥嗎……在柳泉還沒反應過來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之前,她就已經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刻鍾。

    雖然身體上的疲憊足以令人頭腦遲鈍,但柳泉也不是傻瓜,聽了一陣子以後總算明白了母親的真實意思,然後立刻祭出信雅妹子的必殺技[女神(經病)的冷笑]以及[偏執狂的暴走]技能,答道:“假如母親大人對我這麽沒有信心的話那確實沒什麽可說的,您還是把心思都放在謙雅身上吧,反正金龜婿已經跑掉了還真是抱歉呢,您不如好好期待一下謙雅未來的表現吧?”

    說來說去,就是不告訴家人,她在放學後都做了些什麽。

    ……秘密進行恢複訓練的事情,要是弄得天下皆知,還有什麽震撼性效果呢?要的就是驚喜啊。

    美佐子夫人大大地一愣,馬上就用精致的小手帕掩住那張保養得宜的臉孔,啜泣起來。

    最近一直麵對姐姐沒有好氣的謙雅聞聲趕來,半坐在沙發上環住母親的後背,一邊拍撫一邊衝著姐姐開嘴炮:

    “我說……姐姐大人,不能夠繼續為這個家增添光彩的人,就不要還像從前一樣傲慢了吧?你又做了什麽,讓媽媽這麽傷心?!”

    柳泉雖然已經見識過好幾次真·信雅醬的母親美佐子夫人那種超卓的白蓮花哭功,但最近在她刻意的躲避和沉默之下,能夠看見這種功力發揮的場合已經幾近於無;現在乍然又看到她發揮了十成功力,對象還是自己,不由得有一點錯愕,繼而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