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1.759·【白色~情人節特別番外·齋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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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盜章,設定的v章購買比例為小時哦  第二天, 柳泉差不多一整天的課都上得心不在焉。

    倒不完全是因為手塚昨晚那通突來的電話,而是因為……她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替真·信雅醬去實現最後的心願。

    這種一天能反複幾十次的左右為難在這一天中又重新折磨著她, 一直到了放學, 她才一咬牙,閉著眼憑著直覺作了最終決定。

    既然無法完全理性地分析決定哪個選項對於自己的攻略之路是最好的, 那麽就聽任直覺吧。

    反正沒有達成perfect end的話……大概是積分上會有些問題所以必須多呆幾個世界才能攢夠回家的分數什麽的?

    柳泉懷著悲壯(?!)的心情踏上了赴約的旅程。

    ……其實也並沒有那麽凶險啦。

    手塚的性格特點, 從他約見柳泉的地點上就能看得出來——他居然還是選擇了那座他們都經常去私下進行訓練的網球場!而時間也仍然是他們經常有可能巧遇(?)的傍晚時分。

    柳泉聽到這個地點和時間的時候, 即使心情有點莫名的緊張(?), 一瞬間也不由得感覺有點好笑的意味。

    應該說, 網上的資料裏顯示喜歡登山和釣魚的青學前任男網部部長,沒有把見麵的地點定在海邊或者埃佛勒斯峰什麽的,就應該算是很照顧對方感受的選擇了?

    ……好吧作為一個在本生世界裏屬性為宅女的家夥來說, 也沒資格笑話有正當休閑愛好的別人啦。

    柳泉想了想, 還是在進入網球場之前, 在更衣室裏換上了網球服。

    ……穿著網球服、打算進行恢複訓練的家夥, 多少在青學部長麵前能夠刷點“身為同類”的好感度吧?

    這正是所謂的你是風兒我是沙, 好感再少也要刷。

    她背著自己的那個登山包一樣的巨大背包步入網球場的時候, 果然看到手塚國光已經站在場邊的遮陽傘下了。

    柳泉的腳步不知不覺地就緩了一拍, 稍微站定在距離球場還有幾米遠的地方望著傘下同樣穿著清爽的白色/網球服的手塚國光。

    ……全身純白的網球服,不是溫布爾登網球錦標賽官方規定的球員著裝嗎?

    他果然還是很在意自己失去了的這個草地賽季、尤其是再度參與溫網的機會吧。

    青年此刻背向她, 身姿略顯清瘦凜冽, 因為拿著球拍、似乎正在調整拍線而微微凸起的肩胛骨線條在那件潔白的網球上衣之下淺淺地顯露出來。夏日仍然熾烈的夕陽投下明亮的光線, 照在他金棕色的短發上,發間似乎有無數閃亮的細碎光點在輕輕躍動。

    柳泉一瞬間都不由得在心底輕輕歎了一口氣。

    ……難怪在原作中幾乎所有的人都是手塚廚呢……這真的是有充分原因的啊。

    深吸了一口氣,她伸手到背包中拿出一樣東西捏在掌心,然後向著手塚的方向大步走過去。

    “久等了,手塚君。”她很自然地對手塚打了個招呼,隨手把背包放在遮陽傘下的一張塑料椅旁邊。

    原本正低著頭全神貫注地整理拍線的手塚聞聲抬起頭來,當看到她的時候,他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眼鏡的鏡片上,居然仿佛有一道明亮的光芒一閃而過。

    “啊啊。”他簡單地應道,“是我來早了一些,抱歉。”

    ……連寒暄都能說得如此嚴肅,像是在和高三的班主任作著決定命運的相談一樣,真的好嗎。

    柳泉又在心底歎息了一聲,感覺自己假如此刻不出聲的話也許場麵立刻就會陷入冷場,於是非常自然地接口道:“……手塚君總是這麽遵守時間啊。不過不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顯得特別可靠嗎?”

    手塚微微一怔。“可靠?”

    他重複了一遍這個形容詞,然後意外地稍微勾了勾唇角,一抹笑影在那裏飛快地掠過。

    “以前經常聽到別人說我可靠,但是以‘遵守時間’作為理由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呢。”

    柳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其實我隻是在沒話找話啊……不過手塚君以你的認真屬性,要分辨出我這種搞笑番小透明的[陪笑暖場]專有技能,看起來也是不可能的任務呢……

    “假如我的選詞得當的話那麽這也算是我的一種榮幸吧。”柳泉開玩笑似的應了一聲,隨即十分自然地把話題轉向了自己已經糾結了一晚的問題。

    “不知道手塚君今天要跟我談什麽呢……?”

    她的語調意外地帶著一絲弱氣的感覺,和她以前給人留下的偏激或執拗的印象都不相同,用在這種場合卻微妙地有點適合——也並沒有引起手塚的疑惑或產生其它的糟糕感想。

    換言之,雖然對方是個女生,身份還頗有一點微妙之處;但是一貫感覺自己對於女性有些苦手的青學前任部長,也並沒有感到這場景有哪裏令人不適或不自在。這應該全賴麵前這個姑娘一直以來不著痕跡地營造的【意外地陽光健氣、意誌堅定】的形象,以及麵對他時【落落大方、堅強勇敢】的態度。

    ……玩家采取的策略得當。野生的精英怪[手塚國光]已經完全消除了戒心。

    他的表情依然一如既往地嚴肅,語氣鄭重地開口說道:“啊。……也許突然這麽說是有一點唐突——不過,最近國家隊負責u-20年齡組的教練征求我的意見,想讓我推薦幾位可靠的陪練對手,與入選u-20年齡組一軍的正式選手打幾場練習賽。”

    柳泉感到有一點疑惑。

    誠然作為霓虹眼下最成功的男子網球選手,即使是國家隊的教練組在某些方麵也想征求一下手塚國光的意見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但是……他跟自己說這個有什麽用意?國家隊每年入選的一二軍隊員人數眾多,就算是隊內自行安排練習賽,都能讓一軍選手得到極大的鍛煉啊……

    又或者教練組是希望手塚利用自己長期在國外訓練和比賽積累出的人脈,為這些一軍選手引薦幾位外國好手來進行一下練習賽,好開拓一下本國選手們的眼界,積累寶貴的比賽經驗?

    果然,手塚證實了她的猜想。

    “並不是每位入選的選手,都有機會和一流好手進行比賽。但是有些經驗和實力上的磨煉與提升,是必須經由激烈的比賽才能夠得到的。”

    他一臉認真地說道。

    柳泉點了點頭,十分配合地應了一句:“正是如此。這麽說來手塚君又要辛苦了——”

    “我,向教練組推薦的練習賽對手人選之一,就是你。”

    手塚石破天驚的宣告毫無預兆地突然落下,砸得柳泉一陣眼冒金星,措手不及。

    “你……說什麽?!”柳泉錯愕地張大了嘴,愣愣地瞪著眼前麵容正直清俊的青年,覺得自己一瞬間一定是觸發了什麽了不得的、大概名為【國家隊一軍的野怪也要刷】的純劇情支線。

    ……但是看手塚此刻的神情,多半……還認為這是一條獎勵支線吧?——因為她額外的堅強與努力,才為自己贏來的隱藏獎勵支線?

    柳泉一瞬間覺得好想哭。

    誠然我是一直在為重新登場比賽做著準備但我也沒想到自己真的要去跟國家隊正選比賽啊……那隻是我為了洗白信雅妹子那已經快要黑出汁來的糟糕名聲與形象、順便為了光明正大刷點個人數值與技能才想出來的好借口啊……媽媽啊你女兒幾個月前還是個體育課的八百米都需要補考的小透明體育廢,現在就要被拉去單刷霓虹的國家隊正選,這這這會被人虐成狗的啊……

    但是手塚的友情線看起來又是非刷不可的,所以柳泉才十分傷腦筋。

    說起來係統菌也好、本作那位高手作者菌也好,能弄出現在這種狀況設定也真算是對得起她了——一相遇就直接掛出了整整兩周的時間段來供她各種“偶遇”,最後還直接祭出了“傷退”大招來延長手塚呆在國內的時間、供她使用各種知心乖巧善解人意的畫風以便趁他病刷感情——即使這樣難得的條件下她好像都沒有取得多少進展,不得不說真是墮了【千軍萬馬突破艱險通過考驗才被選中的正選玩家】這樣的一世威名啊!

    柳泉心事重重地走進網球場,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先習慣性地四下環顧一下。

    這個因為心情沉重而遺忘的習慣下一刻就收到了報償——

    “日安,柳泉君。”

    一個沉穩有磁性的聲音這樣說道。

    柳泉一瞬間差點沒有直接蹦起來。

    這種過度反應讓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有一絲驚訝。他沉穩的聲線再度響了起來。

    “怎麽了?”

    ……好吧這種聲線真是太穩重可靠了,簡直讓人一聽之下就能立刻覺得產生一種謎之安心(?)的情緒呢。

    柳泉拍了拍心口,然後才轉過頭去,露出一個標準八顆牙齒的微笑。

    “日安,手塚君。”

    很明顯手塚之前就已經看到了她魂不守舍地走進網球場的形象,但是和自帶“富有責任感的雞婆屬性”的跡部大爺不同,他則是自帶“富有責任感的無口屬性”——從某種粉到深處自然黑的意義上來說,“無口屬性”換一個字變成“無趣屬性”也應該有點微妙的適合呢——所以他並沒有問任何關於她是不是有心事或困擾的問題,反而提出了一個和網球相關的問題。

    “你昨天沒有來。”他的語氣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卻讓她微妙地感到受了一絲批評的沉重——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領導者的氣場”吧。

    柳泉愣了一下,想了一想,覺得昨天的全部經曆都又糟糕又狗血,差不多都屬於不怎麽能跟其他人說的範疇,隻有後來下午被忍足揪走去見了個醫生進行理療的事,還算是安全無害的話題;於是最後隻能攤開手苦笑了一聲。

    “最近一個月練習得太狠了……昨天不得不去找醫生稍微作了一下治療。”

    手塚一愣,記起來她既然已經不是網球選手、也沒有參加網球部,就不太可能有訓練後輔助恢複的手段和配備。這樣長期累積下來的疲憊和對機體的損傷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而照她這麽說的話,昨天無疑就是那個日子了。

    說起傷勢,雖然不是個令人愉快的話題,但多多少少都是足以影響他們努力的重要命題,於是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假如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去見一位在這方麵十分擅長的醫生。”

    柳泉臉上的那個笑容僵硬了一霎,馬上就又笑嘻嘻地點點頭說:“好呀好呀!這個提議真是太棒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客氣地領受您的好意了,多謝,手塚君。”

    ……總覺得今天這種畫風有點違和,是他的錯覺嗎。

    這樣的想法一瞬間在手塚心中掠過。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簡單地報出了醫生的姓名、地址和聯絡方式,看著她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打著字將這些信息一一輸入並保存。

    緊接著她下麵的台詞就能夠輕易擊沉任何一個富有同情心的人。

    “說起來我的通訊錄裏居然沒有一個醫生呢……”她似乎是為了擺脫這個與“醫生”和“受傷”有關的糟糕話題,因而竭力擺出一副輕鬆的模樣來似的。

    “一定是犯中二的時候把那些醫生的名字統統刪掉了呢。……啊啊,其實應該保留幾個人的,這樣現在當自己運動過量感到身體哪裏不對的時候,就會知道應該去問誰了。”她收起手機,衝著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意。

    手塚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

    他原本就是這種無口係的設定,再加上對女生多少也有點苦手,而且柳泉這種“用輕鬆玩笑似的口吻說著毀掉人生的殘酷事實”的態度,其實對任何一個還記得她當年那種耀眼的才華、並且對這種才能的消逝心懷同情和善意的人來說,都具有殺傷度max的效果;所以這讓他感覺更加糟糕了一點。

    不過他又慎重地想了一想,最後還是簡單地回答道:“直木醫生是這方麵的專家,你以後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他。”

    她看起來似乎有點驚訝,微微偏著頭看了他幾秒鍾,突然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手塚君大概是不打算說,你會特意去和這位直木醫生打招呼,讓他以後對我這個偏執狂多關照一些,是吧?”她含笑說道,“不過,想想看就會明白——歸根結底,直木醫生哪裏會記得我是誰呢?假如沒有手塚君的引薦的話,我不可能會得到這麽良好的待遇吧?……所以,真的要為此謝謝你呢。”

    隱藏意圖突然被這麽直白地拆穿了,手塚一時間竟然感到了有一絲狼狽和不自在的意味。他啊了一聲,把臉轉開到一邊。

    “……這沒什麽。”他的語氣有點硬梆梆地回答道。

    柳泉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望著他那種僵硬的表情,不知為何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看來的一個貼子,是要求描述“大家都來說一說你最崇敬哪位部長,關於對方你感到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又是什麽”。

    作者一定是某個網球部部長的仰慕者、且同為青學的學生,因為那個關於手塚的回複裏所描述的事情,應該是青學的學生才最有機會看到的一幕。

    “記得有一次部活時間,手塚君不知為何讓海堂君繞著操場額外多跑十圈。正當海堂君不知道跑了多少圈、累得氣喘籲籲難以為繼的時候,手塚君忽然出現了,在海堂君沒有注意的時刻,默默地在海堂君必定會經過的場邊放下一瓶水……這種關鍵時刻在身後沉默而堅定的鼓勵和關心,是對後輩最大的激勵啊”。那個回複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