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費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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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寧兒想要自由,但如果要她殺死一個人來獲得,那她未免太殘忍了。來不及多想,霍寧兒用力將一桶水拖到牆角,用做底座,桶裏有水,重心很穩。霍寧兒將另外倆桶水慢慢倒幹淨,疊在下麵有水的桶上,等到水桶疊好了,霍寧兒迅速穿好衣服,踩著水桶往上爬。整個過程,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響,行動緩慢而小心。
爬到牆頭,霍寧兒看了看外麵街道,牆頭離地麵約莫一丈半。有點高,可管不了那麽多了,她眼一閉,心一橫,往下一躍。摔到地麵的那刻,霍寧兒痛得渾身發抖,她咬著牙,扶著牆站起來,靠著牆角往前走去。
自由,她快要自由了。街上盡是好奇的人群,不解的眼神向她掃來,霍寧兒被盯得難受。她不敢走在大街上,走了半個鍾頭,遇到一條小巷,她趕緊躲了進去,穿過一條又一條小巷,最終迷失了方向。霍寧兒走累了,雙腿乏力,難再邁動分毫。她看到前麵有一家小茶館,拚著最後僅剩的力氣,挪到茶館,要了一壺茶和幾個包子。茶水端上來,霍寧兒猛喝了幾杯茶,她實在太渴了。茶館人多,霍寧兒不敢呆太久,她把包子包好揣在懷裏,拿出銀子結了帳,又向遠處走去。
一直走到深夜,霍寧兒看到前麵有一座高門大戶,莊嚴大氣,連門口雕的兩座石獅子,都威風凜凜。霍寧兒躲進石獅子後麵,獅子坐立的身子甚是高大,剛好完整遮住霍寧兒的身子。獅子身後的牆角被黑暗覆蓋,霍寧兒縮在黑暗中,靠在石壁上,暫時鬆懈下來。
這個角落不會有人發現得了吧?她可以暫時在這休息半夜了。此刻,霍寧兒並不覺得她有多狼狽和落魄,這種流浪街頭日子她早就做好準備了。她疲憊地想睡覺,眼皮一直往下掉,模糊中她好像看到一襲身影朝這邊走來。
霍寧兒像隻動物發現危險一樣,瞬間清醒,高度警覺起來。那身影在離她一丈遠的地方停下了,沒有走過來,霍寧兒盯著那個影子,在思考他怎麽停在這裏了?“不逃了?”黑暗中男子冷冽的聲音響起,在一片寂靜中更加清晰,霍寧兒身子陡然一震。是他,是那少年的聲音!怎麽又是他!
少年很生氣,霍寧兒沉默著不知所措。
“又跟我裝啞巴?”少年身體一動,已來到霍寧兒身前,彎身下來,一把掐住霍寧兒的脖子,再往上一提,霍寧兒就勢被他提起。少年他掐著霍寧兒的脖子往牆上一壓,頭狠狠撞在牆上,霍寧兒被撞得頭暈眼花。
“說!你跟誰有婚約?你不是不記得自己一切了!”少年怒道。
“我,我已經想起來了,我有婚約。”霍寧兒倔強著繼續撒謊。
“那你之前是故意戲弄我,說假話騙我!”少年已經怒不可遏,霍寧兒不敢再激怒他,掙紮著說道:“我,我沒有。”
少年冷笑道:“好個狡詐女子,若當時,你坦誠告知,我未必想娶你。現在,你別怪我毀你姻緣。”
“我···”霍寧兒萬分後悔,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今天騙那丫頭說有婚約的話,現在全被她主子知道了。少年誤會她更深了,霍寧兒閉上眼睛,沒有力氣反抗了。
少年將霍寧兒從黑暗中拖出來,一頓拉扯後,霍寧兒頭發淩亂,跌跌撞撞地掙脫少年的手。
“你想走,我沒想要找你。沒想到你倒迫不及待地想進我的門,主動送上門來了,我可以成全你。”少年冷笑道。
霍寧兒沒有說話,她的頭很痛。
“開門!”少年怒喊,震得霍寧兒靈魂要出竅了。
瞬間,門由內向外打開,少年一把將霍寧兒推進去,力道不小,霍寧兒直接撲地。門口不少丫頭、小廝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阿翠,看好她!”少年說完這句話,沒有再管霍寧兒,徑直走進內室。
翠衫丫頭跑過來扶起霍寧兒,臉上全是心疼,勸道:“小姐,留下來吧。”
霍寧兒看著那丫頭,心想白天自己差點淹死她,可這丫頭一點都不記仇,霍寧兒心裏內疚,愧疚道:“對不起,我差點殺了你。”
翠衫丫頭搖頭:“沒關係,小姐,我扶你進去吧。”
翠衫丫頭扶著霍寧兒,邊走邊說道:“公子今天知道你不見了,勃然大怒,派了好些人去找你。還有,公子,他也去找你了。”
霍寧兒停下腳步,有些意外道:“是麽?”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出現。
“嗯,嗯。”翠衫丫頭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