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搶與不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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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選擇,我不會殺人,若不是君瀚弦想殺我,我也不會傷太子妃的。”姬靈惜原就是個膽小女子,表麵上喊打喊殺,完全是裝出來的。
“靈惜,瀚弦不會殺你的。”太子笑著,神情複雜。
“哦?殿下,你怎麽會知道?”姬靈惜臉上又是一頓錯愕。
“男人的直覺。”太子深知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對女子極為多情,若是漂亮女子,他絕對做不到辣手摧花。在太子眼裏,姬靈惜不僅美得無人可及,還性子傲烈,而他的弟弟恰巧對這種性情的女子更為青睞有加。君瀚弦若是對姬靈惜感興趣了,必定要對她欣賞、玩弄一番,想到此處,太子有一種深深的擔憂。“以後不要輕易出府了,府外不安全。”再多的擔心,在太子這裏,化為一句簡單的叮囑。他不是不想多說,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有襲香在我有什麽好怕的。咦?襲香是怎麽回事?”姬靈惜嘴上不滿,忽然說起襲香來,一想起襲香,她就覺得這丫頭有些不對勁。
“襲香她是我的暗衛,平時聽從我的吩咐,丫頭隻是她的一種身份,方便她行事。”太子介紹起襲香的來曆。
“府裏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嗯,不知道。”
“這段時間一直是襲香保護我,我知道她是聽你的吩咐來照顧我的。”姬靈惜心裏是感動的。
“現在廣陵回來了,以後你的安全就多了一重保障了。”太子笑道。
廣陵?姬靈惜想了想,廣陵應該就是前天跟在太子身邊的那個陌生男子,想到那個男子,姬靈惜就好笑,氣惱道:“廣陵?他說你若是死了,他要將我挫骨揚灰。”
太子聽罷,勾起唇角笑了起來,笑道:“放心,他不敢的,他與襲香都是對我忠心的人,我身邊也就這兩個人可靠了。”
聽到這,姬靈惜心裏又難受了,他一直勢單力薄地在權勢的鬥爭中力求壯大,連一個同盟者都沒有。如此孤單,如此失勢,隻能靠自己。
“殿下,你想坐到那把位子?”那把位子自然指代權力的巔峰—帝位,如果他想走到頂點,任何刀鋒劍陣,她都會陪著他一路走到底。
“以前想過,我一個人在權勢的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孤單。然而我雖是太子,但現在卻也隻能自保。”太子的境況並不好,他以前隱瞞了她,現在卻坦白說出來了。其實,他不說,姬靈惜也知道他這個太子過得很艱辛。
太子歎息道:“姬靈惜,遇見你之後,我對權勢反而不執著了。我想有一個家,能整日與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此生便已足以。”
“殿下,你有我啊。”姬靈惜安慰起疲憊男子來。
“其實,這個儲君之位本屬於我的皇叔,君莊寒。我這位皇叔極愛自由,喜歡與人切磋武藝,常年遊曆在外,無心政事。父皇雖然很是生氣,但也奈何不得我的皇叔。我出生以後,父皇與母後更多地將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的皇叔也對我很好,十分疼愛我這個皇侄兒,那時的我,極為幸福。”
“我出生沒多久,皇叔就逼著父皇立了我為太子,皇叔他並不喜歡管理政事,沒了職責約束後,呆在皇宮裏的時間就更少了,從那時起,父皇就很少見到皇叔了。那時,阿熏的父親劉功名在我父皇麵前十分得寵,父皇十分信任他,就指了他的女兒為我的太子妃,這便是我與紫熏的婚約。”
“後來,在我三歲左右,我被擄走去了一個地方,在那裏被迫呆了十二年。我在那個地方,一直計劃著想要逃走,一直等不到合適的時機。直到四年前,我得到消息我的母後去世了,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我一定要逃走,我要親自去祭拜我的母後。可惜,那次我逃走失敗,被抓住了。”
“那個地方的主人對我說:‘籬兒,你還在記掛著那個位子麽?你若還想要那龍袍加身的九五之尊地位,我可以成全你。我養你十二年,你要加倍償還我,我不殺你,我要在你身上劃上二十四刀,讓你如同一個廢人,連乞丐都不如。你若能活下來,從此我與你再無幹係。但你若不想受這罪,你隻須答應我不再逃跑,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不想再受製於他,便受了他二十四劍,他下手極狠,我以為我活不下來了,後來是阿熏的父親救了我。那時,阿熏的父親已是朝中宰相了,他看到我手上的玉佩,便知我是太子,所以才救了我。”
“我失蹤的那些年,母後一直在派人找我,是母後一直堅持,父皇才沒有廢了我的太子之位。母後走了之後,父皇扶了瀚弦的母親玉妃娘娘為皇後,那年我如果沒有回來,瀚弦早就是太子了,他可以順應心意娶了阿熏為太子妃。這樣說起來,是我搶了瀚弦的東西。”太子歎息。
“殿下,你並沒有搶君灝弦任何東西啊,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的啊。”她在安慰他。
“道理上是這樣,可是朝堂上的事瞬息萬變,若不是我母後以死相逼,我的太子之位早就不在了。瀚弦論學識、論能力、論心計都在我之上,他隻是欠缺一個機會,本來那個機會已經降臨到他身上了,可是我活著回來就打破了他的夢想。”
“殿下,今天君瀚弦已經跟你公開宣戰了。”她擔心太子,真的擔心他。
“其實,我早就知道瀚弦對我有異心,他既未有所動,我也沒有主動去打壓他。我也不能保證我能坐到那個位子,我對那個位子本就沒多大**。姬靈惜,你能陪在我身邊嗎?”
“殿下,不管怎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姬靈惜忍受不了太子一世孤單,她想在他熬夜批閱奏折的時候,替他煮茶,在他寒冷的時候,替他添衣,隻要他還需要她。“那你的皇叔呢?”
“我皇叔一直流浪在外,行蹤極為隱秘,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他或許曾經回來過,隻不過沒讓人發現他的行蹤,他在躲避朝堂裏人。”
“為什麽?”
“我也不清楚,前幾天廣陵給我帶回了皇叔的消息,我找到皇叔後,我一定帶你去見他。”
“好。”說實話,姬靈惜對太子的這位皇叔有些好奇,君莊寒,這名字聽著就寒氣逼人,霸道無比。
“殿下,你的父皇是不是很可怕?”姬靈惜問起太子的這位父親,一臉心悸,他可是一國之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