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反饋？難怪了，這個習慣你到是保留得很好嘛。”

    “你故意留級的那次，媽媽要求我每天查閱你的學習成果。從此之後，風雨無阻。”秋琪說道，“不過，在那之前，你說的告狀，都是真的。”

    “秋珈，你永遠不能體會到，作為姐姐，那種驕傲而不甘的感受……”她成為了妹妹追趕的對象，她驕傲。可同樣的，她不能犯錯，因為妹妹會有樣學樣，因為會被嚴厲的父母批評，因為，會失去她最後的自尊心。

    接下來是大片大片的沉默，空氣裏彌漫著燥熱不安的氣息。不過，至少那個一向心高氣傲的人，願意打破僵局了不是嗎？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商齊在，秋琪就願意和秋珈談心了。

    商齊打破了沉默，“秋琪，就到這裏吧。秋珈，給你姐說完對不起，別忘了還欠王汐一個道歉。”

    商齊沒再理會舞台上一站一坐的兩姐妹，拉著王汐的手腕，把呆愣愣的小姑娘帶到了禮堂外。

    “你……是特意帶我來的吧？”王汐不笨，從商齊和秋琪的隻言片語間，就能明白過來的。

    “嗯。我要給你討個公道。秋琪剛好要教育妹妹，就順道了。”商齊說得很坦蕩。

    “你確定不是——要幫秋琪教育妹妹，順道給我討個公道？”不知怎麽，王汐突然就冒出這個念頭。尤其是商齊說起那什麽日程表時的熟稔，讓王汐心裏長刺，小小的，卻紮得很深。

    “不是的。”商齊竟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找秋琪商量的時候，想不到什麽可以讓秋珈冷靜反省的事情。後來看到了秋琪的日程表。今天也隻是隨口提了。”

    “你記性真好。”

    見小姑娘不大高興的樣子，商齊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是我主動要求秋琪解決這件事的。秋珈這次做得太過分了，聽說你都被推倒了。”

    這是在說那次排練出的事，原來商齊知道？他不是不在現場嗎？

    “我還記得你說過，元旦給我做焦糖布丁？”

    這是什麽情況，話題跳得這麽快。

    “咳咳——那就是隨口一說……”

    “可是我記住了。我記性很好。”

    “那好吧。”她明明是誇讚男神記憶力強，為什麽男神還要抓著不放？

    忙過了校匯演，大家開始全身心投入到期末複習。

    元旦雖然有三天假期，但高三的學生依舊沉迷學習不可自拔。假期最後一天，王汐按照原本和男神約定，去學校找他補習。

    王汐帶上做好的焦糖布丁，到了學校大自習室的時候，驚訝地發現沒有位置了。

    “期末大家都比較拚。”商齊解釋道。

    看著被高三留校生攻占的大自習室，王汐覺得幸好自己努力了一把，考進了市一中。前世的高中可沒有這種氛圍。大家隻會埋怨學校師資硬件不行，埋怨中考已經把學生分層了。卻從來沒有想過，如果足夠努力，未必就不能把最好的學校比下去。前世她也是“大家”中的一員，整天羨慕那些成績好的人。什麽隻玩不學，一邊ll一邊拿保送……原來是自己沒有看到，那些人背後付出了多少。

    “走吧。別發呆了。”

    商齊摸了摸王汐的頭發，小姑娘這次沒有紮頭發，油順的觸感讓他很滿意。

    “去哪裏？”

    “找個沒人的地方。”

    “放假不是不開放空課室嗎？”

    “嗯。不去課室。”

    商齊帶著小姑娘去了教學樓。

    王汐經常去找王貴和，知道這是要去高三的樓層。隻是一路走過來，所有課室都是鎖著的。直到，商齊在教師辦公室停下腳步。

    “我們，去辦公室？”

    商齊熟練地掏出鑰匙開了門，把小姑娘帶到隔間，再關上門。

    感覺神神秘秘的，好像地下工作者怎麽破？

    “這是我們班主任的辦公室，放心吧，不會有人打擾的。”

    “在這裏沒有關係嗎？”

    “沒關係的。班主任特批的，鑰匙也是他給的。”

    果然學神就是有特權。

    做了近兩個小時的數學卷子，王汐不免有些焦躁感。如果不是大神級別或者特別熱愛數學的人，磕磕碰碰地做數學題，肯定會煩的。

    王汐偷偷瞄了眼坐在對麵的男神。這個隔間特意放了長桌，便於老師給學生麵對麵講題。此時“刷刷刷”下筆的商齊，坐姿端正，神情專注。不像王汐，寫作業總是寫著寫著就會癱倒在椅背上。雖然這是絕大多數學生的通病……

    王汐前世看了不少，但凡是寫到男女主認真工作學習的，很多都會引用到一句話：認真的男人（女人）最好看。

    現在看看男神，半垂著的臉，讓王汐能夠欣賞到流暢的臉部線條。額頭飽滿，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之餘，無端透露出一股禁欲感。認真的男人最好看，因為他認真的時候，眼裏隻容得下其心之所係。所以，當一個男人認真地對待一個女人時，他的眼裏，便隻容得下那個人。

    能夠男神被喜歡的女孩子，一定很幸運吧。

    “想什麽呢！”商齊用筆帽輕輕敲了敲小姑娘光滑的額頭。他就說怎麽渾身不自在呢，感情這小姑娘不去盯著數學題，反倒偷偷盯著他看。

    心裏一動，商齊莫名想要逗逗小姑娘了。

    “好看嗎？”

    王汐心裏一突：完了完了！男神這種不喜不怒的語氣是怎麽回事？她她他——不會是在被男神調戲吧？不對，快打消這個不靠譜的念頭。可她就是看了兩眼……好吧，看了挺多眼的。難道惹男神不快了？莫非男神不喜歡做題的時候被人盯著看。可是男神這麽好看，每天盯著他看的不在少數吧？

    心裏這麽想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王汐就脫口而出：“好看。”

    “……”美色誤人，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也。

    “嗯。允許你繼續看。不過，做完數學題了嗎？”

    為什麽，好像貌似大概可能……她真的被調戲了。

    說好的高嶺之花呢？

    我一定是遇到了假的男神。

    還我一個高冷的學霸！

    當然，這些都是不靠譜的心裏話。王汐是沒膽子說出來的。她隻能恭恭敬敬地把卷子遞過去，“做完了，有幾道題不會。”

    “不要隻顧著看我，多看看題目也許能琢磨出來的。”商齊接過卷子，還沒看就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一臉意味深長，“不過，偶爾看看我，也許能轉化下思路。”

    “……為什麽？”

    “大概是因為——美好的事物能夠讓人身心愉悅？”

    “嗬嗬……”我還能說什麽呢？男神你開心就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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