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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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仲、郗恒和喻茵在山腳告別,“上山的時候,還是要多謝你們了。”喻茵向著郗恒和杜仲拱手謝道。“小丫頭說句謝謝就完事啦,我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哎。”杜仲嘴上是對喻茵說話,眼睛卻一直瞟向微微。微微低頭隻作不知,並不在意。喻茵放下手笑著說,“你們救了我的確不假,可是也害我陷入險境,差點喪了命。”郗恒盯著喻茵目不轉睛,杜仲麵露疑惑,“很明顯,第一批黑衣人是來刺殺我的,可是第二批從天而降的黑衣人卻是來追殺你們的。”喻茵好心的解釋道,“這一下,我們是不是扯平了。”

    喻茵雖然不懂武功,可是這兩批來刺殺的黑衣人,無論是從武力、組織力、還是執行力來看,差距都很大,而且第二批黑衣人是緊跟著郗恒和杜仲出現的,所以不難猜測第二批黑衣人的目標其實是郗恒和杜仲,並不是喻茵。

    “看不出來,你個小丫頭還挺敏銳,算你蒙對了。”杜仲說著又轉向微微,“微微我們現在應該算是朋友了吧,我可不可以去青樓找你。”微微一愣,轉瞬又恢複了平日裏青樓頭牌的風情萬種,嬉笑著說,“既然打開門做生意,青樓自然是歡迎杜公子常來的。”說完行了一禮,轉身離去。喻茵看著微微離去,朝著杜仲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轉身走了。杜仲撓了撓腦袋,“小丫頭這笑是什麽意思啊?”“大概是在鼓勵你,”郗恒拍了拍杜仲的肩膀,朝著相反的方向也走了。“鼓勵我?”杜仲沉思片刻,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緊握拳頭,朝著微微離開的方向,喊道,“我一定會努力的。”

    喻茵四人騎馬原路返回,微微回了青樓,齊晟齊鈺跟著喻茵回了蔣府。喻茵趁著夜色溜回了聆茵閣,回到房間,發現隻綠葵一人守在屋內,想到在聚雲峰時遇見的刺殺,喻茵的眸色暗了暗。“小姐你終於回來了。”綠葵被喻茵進門的動靜驚醒,起身迎了上來。看著綠葵滿心歡喜,眼中並沒有流露出半分詫異,喻茵心安了些,“嗯,這幾日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了。”“是。”看著喻茵眉目間皆是倦色,綠葵便默默退出門外。喻茵看著綠葵出去了,便換了衣物熄燈休息了。

    綠葵回到自己的屋子,“咦,綠葵姐你往日不都是守著小姐的房間嗎?怎的今日回來睡了。”紅萍從被窩裏伸出腦袋,迷糊的問道。綠葵一邊脫了外裳,一邊說道,“是小姐回來了。”“什麽,真的,小姐回來了?”紅萍尖叫著說道。“你小點聲,是啊,所以我不就回來睡了。”綠葵鑽進被窩,眼皮耷拉著,不一會兒便睡著了。身旁的紅萍卻是瞪著眼睛,不見一絲困意。

    紫洳苑內。“什麽,你是說蔣喻茵又回來了?”沈洳端坐上位,不可置信的看著下首站立的桂嬤嬤。桂嬤嬤恭敬的站在一旁,回稟道:“回夫人,聆茵閣那邊的人傳消息過來,說三小姐確實是回來了,剛剛歇下。”“可惡,”沈洳麵色猙獰,雙拳緊握,“蔣喻茵怎麽這麽命大,幾次三番的從手中逃脫,你安排的那些殺手是怎麽回事?怎麽連個丫頭片子都解決不了。”“夫人息怒,”桂嬤嬤戰戰兢兢的說,“據人回稟說,此次三小姐帶了武功高強的三人隨行,故而才能躲過追殺。”

    “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蔣喻茵,”沈洳目光陰鷙狠辣,“沈康也說了及笄禮那日自己是追著蔣喻茵出去的,沈康失禮,沈家淪為京城的笑柄,也害的我與父親心生隔閡,看來是和蔣喻茵脫不了關係,原以為蔣喻茵隻是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孤女,沒想到養在身邊的幼犬有一日卻長出了獠牙,”沈洳頓了一頓,忽而綻開一個陰險的笑,“這樣也好,反正沈康對這個蔣喻茵感興趣的很,既然你不肯舒服的消失,也隻好讓你嚐嚐什麽叫做生不由死了。哼!”

    此時的喻茵卻完全不知道二房裏沈洳的陰險算計,聆茵閣內,薑嬤嬤看著喻茵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又是一頓嘮叨。之前喻茵害怕薑嬤嬤擔心,故而沒有將自己要去太華山的事情告訴薑嬤嬤,夜裏偷偷摸摸溜著走了,薑嬤嬤第二日見著喻茵已經走了,也不敢張揚,隻好提心吊膽的祈禱千萬別出什麽事才好。現在看著喻茵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麵前,才放下心來,反複叮囑喻茵萬不可再偷溜出門。

    喻茵坐在窗前,看著聆茵閣內仍如往日般平靜,隻不過多少還是有些變化。喻茵走了半月有餘,春節元宵已過,冰雪消融,院子裏的草木也長出了新芽,看上出生機勃勃的樣子。衛京城裏的人們開始投入到新一年的勞作中,沈康的流言在不知不覺中也已經淡化出視線,衛京城裏的熱鬧繁華依舊。

    喻茵回來後,一方麵要求微微暗地裏全力搜集三一脈的相關記載;另一方麵自己每日研讀道陽心法,希望能夠有所發現。隻是喻茵每日裏對著道陽心法,卻無甚收獲。喻茵將道陽心法前前後後翻閱了好幾遍,書上的字是認全了,遇到這種‘日月交合之時,麵南背北,決不可向東或向西。自然站立與肩同寬,放鬆全身,靜心絕慮’這些倒還好理解,喻茵也能跟著去做;但要是遇到這種‘意念陰陽合和之氣由丹田而發流於雙掌。身體下蹲,雙手於胸前合並,同時閉氣,意念雙手之氣相互逼攻,在兩手間形成一球流轉之氣’,喻茵往往下蹲了半天,丹田裏沒有陰陽之氣,兩手間也無流轉之氣,倒是下腹部頻繁疊生出恭之意,喻茵翻了翻白眼,隻得起身去茅房。

    這一日晚,喻茵依舊對著道陽心法行每日的下蹲之禮,站了半晌,毫無收獲,不由癱坐在地上,埋怨道,“枉我聰明一世,文知唐詩文言,理通代數幾何,怎麽被這麽本道學心法給難住了,啊,難道要去剃發當道姑嗎?”“剃發的那是尼姑,不是道姑。”“誰?誰在說話?”喻茵似是聽到了有人的說話聲,警惕的看著四周。“難道是我聽錯了。”房梁上的單平瞪著眼睛,雙手緊捂著嘴。喻茵看著房間裏隻自己一人,揉了揉太陽穴,“難道我是幻聽,真是變得神神叨叨了。”起身將道陽心法收好,熄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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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道陽心法純屬杜撰,其內容摘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