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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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騙子口口聲聲說著要保護我的弟妹們,口口聲聲說會讓他們平安地回到我的身邊,那麽理直氣壯信誓旦旦,說什麽他們會沒事的,說什麽讓我放心,說什麽會有人去救他們不必擔心丘宛晴的視線在淩仲煊的身定格,麵容清冷聲音沙啞嘲諷。 vw
她的臉色蒼白,像一個被牽引的木偶絕望地笑著,那種笑容太過鬼魅,有從地獄走出的魂靈般令人悚栗的感覺。她的心髒的位置漸漸成了一個空殼,因為在那裏住著的人,都沒了。
淩仲煊倒影在她的眸子裏,她伸出手掌輕輕撫了他的臉龐,曾經她多麽想要觸碰著這個人再也不分離,甚至大聲說出了我愛你。曾幾何時,她還想要和這個男人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從此無論發生什麽都陪伴在他的身邊給他最大的鼓勵。
時針隻走了幾圈,一切都變了。
淩仲煊無話可說,丘宛晴的手指貼在他的臉讓他覺得如同針紮般刺痛,他甚至不敢去看丘宛晴孤獨絕望的雙眼,因為那也足以讓他絕望。
所有的一切都不可逆轉了,誰也想不到,隻是一場遊戲卻變成了這樣。
撫淩仲煊的臉的手指越發冰冷,丘宛晴的眼神也隨之冰涼。
現在,看看你的承諾吧,看看你都做了什麽,讓我在漫長的等待之後等來的又是什麽枉費我那麽地信任你,甚至把我的生命都交給你,我是用全部的生命在下賭注啊可是你讓我看到的,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你不是說過,現在不會和我一起過平凡的生活嗎
那讓我現在也正式地告訴你,我,丘宛晴,再也不想看到你,更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
丘宛晴的模樣讓淩仲煊看著又心疼又氣惱,她是在用懲罰自己的方式去減輕痛苦,真是個笨蛋
多說無益,淩仲煊按住丘宛晴的雙肩強硬地吻了她,不顧她奮力的反抗,不斷從她的口汲取甜蜜。雖然那甜蜜顯然泛著苦味,讓他心裏也是苦的。
如果痛苦,讓他陪她一起痛苦吧。
算現在的她不能接受。
糾纏著的雙唇之間發出灼熱的摩擦聲,丘宛晴的後腦被牢牢按住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可她自始至終也沒有屈從與淩仲煊,反而加深了對他的恨意,這麽惡魔,不僅毀了她的家,現在還要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對她用強
滾開用力推開淩仲煊,絲毫沒有察覺他眼掠過的一絲受傷的痕跡,丘宛晴冷冷地說著起身。
要去哪裏。淩仲煊一手攔住她,一手按了床頭的呼叫器讓餘管家進來。
回家。丘宛晴白了淩仲煊一眼,表情漠然。
不可能。淩仲煊理了理身的紫色襯衣,抬手從丘宛晴的後頸滑過,你已經嫁給了我,生是我的人,死也要死在這裏。
嫁給你丘宛晴冷笑一聲,仿佛此時此刻才想起自己的身份,眸的寒氣有足以覆蓋燎原之勢,哈我竟然還忘了,現在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
所以,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可能讓你從這裏離開,你死了心吧。淩仲煊的氣焰被丘宛晴挑起,兩人現在倒像是針鋒相對的局麵了。
少爺。餘管家適時出現,打斷了這越發冰冷的氣氛,您有何吩咐
把她關在這裏,看牢。淩仲煊的手臂定在丘宛晴的肩膀,狠狠壓著她的身體道,算是死,她也隻能死在這裏。
好脾氣已經被她磨盡,現在,該用他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了。
淩仲煊走後,屋裏的燈忽然閃了閃,忽明忽暗升起一種詭異的氣氛。丘宛晴木然地抬頭看看明黃的天花板的燈,定定地看了幾秒之後對餘管家說。
我一直把您視為母親般的親人,我的遭遇想必您也了解到了一些。她說話之間看到餘管家的目光閃動了一下,證明了她的猜想,現在,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繼續留在這裏,看到他我覺得憎恨。
所以,幫助我從這裏逃出去吧。
餘管家穿著一襲黑色管家服站在原地,她的模樣和現在的場景離譜地吻合,沉默之後,丘宛晴的眼映出的人影欠了欠身,做忠心之態。
門外,淩仲煊的心情更加沉重。
回到房間,淩仲煊艱難地脫下襯衣,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有些遲緩,像是身體不能很好地配合想要做出的動作。隨著襯衣整個褪去,他滿是傷痕的脊背才終於露了出來。
身纏滿繃帶,有的地方還滲出了血痕,慘不忍睹的模樣讓誰看了都有種揪心的疼。丘宛晴在這場惡鬥之所以沒有受到一絲傷害,全都是因為那些原本衝著她去的刀全都刺進了淩仲煊的身體。
丘宛晴不知道的是,當她在大弟和小妹的軀體旁昏倒之後,刀疤城曾一度帶人掃蕩了整個桃園,如果沒有鍾慕華及時下令的一批人早一刻趕到,他們所有人此刻說不定早魂歸西天了。
這所有的所有,丘宛晴都沒有被傷到一根毫毛。
取出藥箱,淩仲煊先口服了一片藥,然後拿出針管準備注射。把繃帶一層一層打開,醜陋的刀疤讓人不寒而栗,他還發著低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剛才因為過度緊張一直堅挺著,現在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把自己搞成這樣,難怪青陽說你是傻子。
是鍾慕華的聲音。
黑色西裝顯得很正式又修身,鍾慕華邊走邊挽起衣袖,不顧淩仲煊身的血坐在他的身後,搶過他手的針管。
你怎麽來了淩仲煊的聲音裏終於還是透出了虛弱,現在不是應該全力調查那批精英武士的來路和後台嗎
是,我是要調查。鍾慕華說著用酒精清理了淩仲煊背的各種傷口,每一刀都極深,有的甚至能看到皮肉撕裂。
歎了口氣,鍾慕華又道:可我算是要調查那些情報,也要吃飯睡覺,也要有其他的事去做。
如。淩仲煊在酒精的刺激下肩膀一抖,隱忍著疼痛咬牙問道。
如,現在跑過來給你藥。鍾慕華不知該哭該笑,他對這個隱忍又頑強的男人其實很是敬佩,淩仲煊的忍耐力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如果是常人,被重傷成這個樣子應該早昏倒了,而淩仲煊還能堅持著到現在。
我可以自己處理,你去忙自己的事。脊背的疼痛讓淩仲煊的臉色更加蒼白。
鍾慕華故意在他背倒了小半瓶酒精,他瞬間覺得有無數隻螞蟻爬在身咬著自己一樣。
你看你,能處理好嗎鍾慕華說著,心算著這些傷口需要的藥品劑量。
幫淩仲煊完藥,淩仲煊的臉色好了一些,但他的低燒卻不那麽容易消退,這會兒反而燒得更厲害了。鍾慕華並沒有看出淩仲煊在發燒,隻以為是因為剛才的酒精的緣故才讓他有這種反應。
交代了蒼龍的狀況和一些大小事後,鍾慕華遞給淩仲煊一份資料。
這是什麽淩仲煊把檔案袋舉起,看不到裏麵的東西。
潘朵拉之盒。鍾慕華嚴肅道,這裏麵的資料是我在黑了某個站的時候無意發現的,可能會改變你現在的一切,我覺得我有責任把它交給你,至於要不要打開是你的選擇。
關於什麽淩仲煊的手指已經毫不猶豫地拉住了檔案袋的密封線,打算解開。
丘宛晴。鍾慕華說。
手指停頓了一下,淩仲煊將檔案袋丟在床。
你還有事,先走吧。淩仲煊隨手抽出幹淨的繃帶,剪斷一截開始給自己纏。
待淩仲煊纏好繃帶,天色近晚。
餘管家不請自來,同時交給淩仲煊一張字條,刺眼的紅色字條用黑色碳素筆寫著大大的三個字母:
uoi
uoi反過來是iou
這幾個字母,他還記得。
苦澀的記憶翻湧而至,拿著紙條的手漸漸握成拳,淩仲煊的臉色蒼白地可怖,仿若暗夜神邸之的惡魔重生。紙條被蹂躪地不成樣子,麵的字跡卻印刻在淩仲煊的腦海無法消除。
又看了一眼被丟在床的檔案袋,淩仲煊似乎在心裏做出了某個決定。
或許這個決定將要付出的代價,足以讓他用一生作為代價償還。
她還說了什麽。淩仲煊並不看向餘管家,因為隻是這樣餘管家已經被緊迫的氣氛壓抑地快要不能喘氣。
什麽都沒有說。餘管家如實相告,她隻讓我將這個字條交給你,說你隻要看到它會出現。
是嗎淩仲煊冷笑,這個女人果然有信心。
以前他不能確定,可是看到這個字條之後他確定了,丘宛晴,是安宇寧。
她在哪裏。
房間。
好。
他要親口去問問,這兩年,她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走近房間時能嗅到一股糜腐的氣息,淩仲煊似乎想到了什麽,在推開房門之前收手。轉身,原路返回。
電話撥通,是青陽禛接的電話。
丘宛晴的三個弟妹現在在哪裏。
這青陽在電話那頭猶豫了片刻,你都知道了
你在搞什麽這種事也能答應她淩仲煊立刻發飆,有把想手機摔了的衝動,要是她讓你跳樓你去不去
可是青陽猶豫道,她不是沒讓我跳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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