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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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兩個丫頭越長越俊俏,她們的娘卻愈發擔心了。自己左思右想沒有主意,無奈尋了大嫂商量說:“聽老人講小孩子生的太好了都不好養活,怕是觀音菩薩跟前的童子呢,你看可到底怎麽辦才好啊嫂子?”
大嫂自然是知道當地說法兒的,想了想便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樣,聽說北窪村有個李婆婆,會給人算卦看風水,隻是早些年被鬥就停了,咱們悄悄去求一下,請她給孩子看看,圖個心安。”
二人遂準備了禮物來到北窪村,報上孩子生辰,那李婆婆推算一番言道:“倆娃兒都是大福大貴之人,成年之前確實會多災多難,認個幹娘可保平安”又指教了二人一番。
妯娌倆第二日便依言備好了紅綢供品等物,來到城北的百年柳樹前擺上供品,把紅綢拴在樹上,又在樹前燒了寫好的孩子的生辰八字,孩子娘代她們拜了三拜,如此便算是認了幹娘了。
回去路上二人相視而笑,都感覺踏實多了,約定這事兒誰也不告訴,免得挨家裏的男人們懟。
回到家中,見尚文正在大聲朗讀課文,小臉兒嚴肅認真。惜雪睡著了,惜冰則在旁邊瞪著大眼睛一動不動,待到哥哥停頓的時候自己便念一句書中的句子。大娘一見輕輕“噓”了一聲,兩人又悄悄退了出去,倆孩子完全沒有發覺。自此便交待老二開始教兩個孩子識字,惜雪倒還罷了,小孩兒心性,畢竟貪玩一點,隻是那惜冰,小小孩童偏偏學什麽都是一教就會,學過的字還很有過目不忘的架勢。可樂壞了章家眾人。
惜冰惜雪七歲時,她們爹手藝早已經學成,並且順利通過了市裏建築公司的考核成了名副其實的技術工。大伯生意做到了外省,下一步計劃要在家鄉建立加工廠,二伯則一直在教師崗位上勤勤懇懇,據他自己說最大的成就感是教了惜冰這樣一個學生。雖然還沒有正式入學,然而已經趕超很多小學生了。這一天他拿回家一副象棋想著逗弄一下孩子,沒想到惜冰一見竟然表現出極大興趣。晚飯後爺兒幾個擺開棋盤,剛準備再來上幾盤,就聽大門外邊響起了小孩子們呼朋引伴的聲音。
“藏嚴兒哩,藏嚴兒哩,大小的孩兒,都來哩,恁要不來俺走哩。”
“月兒明,月兒亮,大小的孩兒,都來藏。”“來了嗎?”“來了”
二伯好笑的看著惜雪和自家兒子如坐針氈的樣子,一揮手道:“去玩兒吧!”
二人馬上歡呼著衝了出去。外麵立刻傳來小丫頭嘰嘰喳喳清脆地指揮夥伴們轉移陣地的聲音。
“哦,原來她還知道影響她姐呢,還真是難得。”不用想也知道又會野成什麽樣了。二伯無奈地搖搖頭,繼續教惜冰博弈。
此起彼伏的知了聲越來越熱鬧,天氣也越來越熱了。這可樂壞了惜雪等一眾小夥伴們,‘蹭蹭’地爬上樹捉知了、掏鳥蛋,下河摸個魚,玩兒膩了就和夥伴們組織起來分成兩隊玩兒保衛**的遊戲。雖然他們自己也絲毫不明白打架就打架唄,為什麽還非得說是保衛**呢?不是據說**早就沒有了嗎?但是這毫不影響他們玩兒的其樂無窮,樂在其中!以至於經常忘記回家吃飯,害得大人們一到飯時就不得不扯起嗓子高喊“吃飯了,吃飯了!”小蘿卜頭兒們聽到喊聲也就自動自覺的回去了,不回不行,挨揍事兒小,挨餓事兒大呀!
況且吃飯嘛,也耽誤不了多少事兒。這天惜雪她們幾個回家匆匆扒拉了幾口又趕快回到了小河邊,她們在做一件大事,造一艘小船,是的,她們決定自己造一艘船!
幾個人上午已經折好了許多細的木棍,現在又折了一堆的柳條,先用柳條把木棍一根一根的連在一起,可不要小看這項工程,光這就費去了她們半下午的功夫。看著‘小船’終於造好了,大家高興極了,又給它拴上一根長長的繩子防止飄走了,考慮地不可謂不周到。齊心協力抬起‘小船’‘哐’扔到了水裏,‘小船’慢慢地、慢慢地,沉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自己被勒破的手指,怎麽就沉了呢?沒道理呀?難道船不是木頭造的?不可能啊?大伯說南方有很多船,我特意問的,都是木頭的呀!
在惜雪帶領下的第一次發明創造宣告失敗,夥伴們也隻好垂頭喪氣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