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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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耶!”一陣歡呼聲哄堂而起。牛富學狠狠用教鞭敲擊著講桌,高聲喝道:“安靜啊!安靜!讓我先把這裏講完”

    隨之一陣泄氣聲響起,可牛富學並不以為然,繼續向眾人傳教。言行之將書包又塞回了課桌裏,手指不停地輕輕敲擊著桌麵,低聲道:“拖你妹的課!四十五分鍾還不夠你上的,你妹的就占用我們時間。每一天,每一時,隻要有你個龜兒的課,你就沒有不拖堂的!”講了好幾分鍾,牛富學全然沒有放手的意思。言行之看看時間,急道:“你妹的,就快開始了!你妹的拖不夠是不是?”牛富學將拖堂進行到底,言行之早已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個遍。如此繼續了十幾分鍾,牛富學終於發表完了高見。言行之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暗道:“媽的,十二點二十多了,都他媽開始了,看不成了快。”

    可是積極下課還是必須的,言行之正將書本往包裏一丟。牛富學又高聲道:“作業,聽清了啊!作業”“滾尼瑪!”言行之暗罵:“看不成我家小婧婧了!尼瑪的。”

    右手挑起單肩包,言行之飛也似的就往外麵跑。牛富學一邊收拾,一邊笑道:“一下課你們跑的還真凶!要是上我課的時候有這麽積極就好嘍!”言行之無法阻擋的殺至校門口,於是乎放慢了速度,一邊走向校門外、一邊喘著氣。忽然他腳步停止,思考著什麽,才想起自己的籃球忘拿了。他拍拍自己的腦門,罵道:“你個白癡!”正待轉身回去拿回,卻發現一夥十數個不良少年已將自己圍住,沒等他反應,早被幾人架到了旁邊的巷子裏。

    而其中幾人,不正是那天向他伸手要錢的兒子嗎!言行之的胸腔無法抑製的砰砰亂跳,險就躍出體外。心頭陣陣恐懼升起,逐漸籠罩全身。

    那天中的一人指著他道:“就是這個狗雜種!”其中一個雙臂布滿紋身,身材高高瘦瘦的方臉男子惡狠狠的道:“尼瑪的就是你個小癟三打了老子手下?!”言行之戰戰兢兢,根本不敢答話,更不敢看對方哪怕一眼。那人氣勢更甚的道:“小幺兒,你有種啊!讓你爹好等,逮了你幾天都沒抓住你!你娘的變成耗兒鑽地下去了不是?”說著,伸出手臂狠狠揎了言行之一下。

    言行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穩住身子,言行之還是不敢說一句話,低著個腦袋,腦海裏好似做夢一樣,一片白茫茫的。

    這人繼續追擊道:“小雜碎,你說老子該怎麽收拾你?”見他一言不發,其他人建議道:“熊哥,給他囉嗦個什麽勁?媽的好好幹他一頓!再給扒光了扔大馬路上去!”熊哥不舒服的道:“你他媽閉嘴,老子沒你會玩是不是?”又轉而羞辱言行之道:“你們看這小雜毛,怕成啥慫樣了!你們要溫柔點,嚇著他怎麽辦?”他話未說完,言行之顫顫巍巍的道:“大哥,我我錯了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滾你媽垃圾!”那天中的一人大罵道:“孫兒,現在知道錯了!早的時候死了!還有你娘的還是不是男人?嗯?這樣就求饒了!尼瑪的丟不丟人!告訴你,今天你哪怕叫爹們做爺爺,也要廢你兩條腿!”

    熊哥大眼瞪著這人,這人反應過來,不由得嘿嘿傻笑道:“熊哥,您老來!”“哈哈哈!”熊哥大笑起來:“說得好!小毛!”

    言行之驟然大喝一聲:“滾你媽黃毛!那天三個打一個還被你爹我打得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你他媽現在雄什麽雄?有種上來單甩!”眾人皆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言行之。熊哥一副嘲諷似的笑道:“你他媽裝什麽裝?”說著又伸手拍向言行之的後腦。言行之不甘示弱,用力一巴掌就扇了上去。伴隨著啪的一聲脆響,言行之毫不畏懼的吼道:“你他媽少拿老子當小孩!滾尼瑪的大傻逼!有種到那邊工地上去打!”

    熊哥的臉上冷了下來,表情嚴肅了許多,正經凶狠的道:“你他媽個小婊子想死!老子成全你!”將雙手往口袋裏一揣,率先朝工地上走去。言行之愣了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的肌肉動了動,吐了泡唾沫,心一橫照樣跟了上去。其餘人趕緊跟上,將他圍在中間“帶走”。

    熊哥掛著一副誌在必得令人生厭的笑容,其餘人虎視眈眈的望著他。言行之眼裏滿是憤怒的火焰,鼻腔裏吹得呼呼作響。熊哥道:“行!你小子有種!你他媽想怎麽打?”言行之豪氣衝天的道:“你他媽想怎麽打就怎麽打!問你爹我幹什麽?這還用老子教你!”

    熊哥憤怒的道:“小婊子,是你自找的!”又對其餘人交待道:“給老子往死裏打!打死了算老子的!!!”

    言行之率先發難,趁眾人還在抽鋼管之際搶先衝擊上來。對著一個瘦瘦弱弱看起來家裏好像很有錢的少年便是幾記重拳掄在臉上,少年登時腳下一軟,癱倒在地。言行之搶過他的鋼管,衝著圍攏上來的眾人便是一陣狂掄。混亂中又有兩人被他幹翻在地,言行之趁勢突圍,擺脫了眾人的包圍。這麽熱鬧的事,怎麽會沒有圍觀者?隻聽他們有的大喊:“別打了,報警了啊!”有的說:“以多打少,叫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一對一啊!”有的說:“幹,打死一個算一個!”“來,賭一個!看這小子幾時被揍死!誰輸了請吃飯!”

    甚至於後頭來了一小隊的巡防隊員,也隻是遠遠觀望,並不上去主持正義,伸張王法。他們在遠處高喊:“住手!我們要抓人了啊!”言行之暗罵:“去尼瑪的!你動嘴有用,老子就不會被逼拚命了!你他媽倒是抓人啊!”

    言行之且戰且退、與眾人玩起了遊擊戰,一旦誰落了單,衝上去便是以命相搏。他身材異於常人,所以占了不少優勢,於是乎很快他便扭轉局勢,轉弱為強。隨著熊哥也被他狂揍猛打放到,僅剩的三個人也做鳥獸散。言行之的臉上汗水混著血液一同流落,他喘著出氣,心內萬分激動。聯防隊員靠攏上來,其中一人讓人很不痛快的口吻道:“小雜種,你還挺拽的!一個打十幾個!走,跟我們走一趟!”

    言行之大怒,哪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棒子將他打翻在地。其他人大駭,當即合圍上來,言行之毫不留情,拚盡全力攻擊。聲聲警笛響起,一些原本倒在地上的不良少年也趕緊爬起,晃悠著身子想要逃去。言行之見驚動了警察,撇了幾人、扔了凶器慌忙抽身離去,民警同誌威風凜凜全力追擊。正此時,言行之正要穿過人群逃去。一名大漢卻莫名揪住了他,其他幾個成年男子見了,一擁而上,將他死死按在地上。言行之被牢牢控製住,根本動不了分毫。

    其中一民警抓住了最先被打倒的那人,待少年回頭時驚道:“小克,怎麽是你?你快走!”小克哭喪著臉泣道:“叔叔,那我可走了。”民警急急催促道:“磨蹭什麽?快跑!”

    言行之被成功拿下,民警同誌謝道:“真不愧是我市的好市民!謝謝你們幫助我們抓住歹徒!若讓他跑了,法律的威嚴何在?”眾人笑道:“這有什麽?為祖國的和平安定出點力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倒是你們警察同誌為我們辛苦了!”隨著一聲警笛響起,言行之與沒逃走的九名不良少年皆被帶走。而等待他們的又會是怎樣的命運?

    在江育市潮陽派出所的所長辦公室內,所長俞灝民低著頭,挺直著腰板挨著聲聲怒訓。

    訓斥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江育市的副市長遲紹。隻見遲市長威風八麵,頂著個大肚子,一張圓臉是裏三層外三層。他時而雙手叉腰怒喝,時而指著那幫唯唯諾諾的家夥大罵。隻聽他道:“你們眼睛都瞎了不是!想讓我顏麵掃地是不是?我兒子遲率先都敢抓!你俞灝民上回我媽大壽你敢說沒見過我兒子?現在你眼瞎了!竟敢抓他!不想幹了就跟我說!”俞灝民忙解釋道:“我當然記得公子,主要是這幫不長眼的東西!叫他們拿人,他們有眼不識泰山,竟把少爺都給抓來了!”其他人趕緊開脫道:“副市,這也不能全怪我們呀!我們不也是沒見過貴公子嗎?這才誤拿了小少爺。讓小少爺受了千般委屈”

    遲紹不耐煩的道:“滾滾滾。我兒子呢?還不趕緊把他請出來?還要我親自去不成?”眾人前仆後繼,十萬火急的趕去留置室中將遲率先請了上來。

    無多時,遲率先便在眾人的簇擁下大搖大擺的走來。父子相見,本該是一派溫馨動情場麵。可遲紹卻更為光火的大喝道:“你他媽的誰敢打我兒子?看把他打成啥種模樣了?這還是我兒子嗎?”俞灝民慌裏慌張趕緊道:“遲市長,這可不怪我們呀!我們那裏敢動小公子這千金之軀?他的傷,都是一個龜孫子王八蛋打的。”“哦?”遲紹疑惑的道:“哪個遭天殺的野種膽子竟這麽大?敢打我兒子?!”

    俞灝民道:“那野種現在就在我所裏關著!隻要市長想見,我立刻就可以把他提出來聽從市長您發落!”遲紹滿意的道:“那還不把他揪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膽肥的敢打我兒子?”

    隨之言行之便被四五名民警押解上來。隻見他一臉血汙,頭發都被幹硬的血塊粘在了一起,樣子很是淒慘。他雙手被銬在背後,腳上打著腳鐐,宛若一名重刑犯。遲紹見了他,仔細一番細細打量。言行之不明所以,心中惴惴不安。

    俞灝民率先衝了上來,狠狠地就是幾耳光大罵:“你個小雜碎!瞎了你的狗眼!市長公子也敢打!正好今天給你長長記性。”言行之惡狠狠的瞪著他,大吼道:“滾你妹的人民警察!他們搶劫老子現在還要殺我!你他媽不去製裁他,反在這兒欺壓良民!意思是老子不能反抗!他把老子殺了就相安無事了!”俞灝民正待再扇他幾耳光,遲紹一把拉住他,疑惑的道:“你說什麽呢小兔崽子?胡說八道小心本市長崩了你的牙!”言行之毫不示弱:“我哪裏亂說了?去問問你家寶貝兒子呀!身為一個市長的公子,他老子不給,居然向我們這些臭要飯的伸手要錢!我們窮的就隻剩這條賤命了,哪有錢給他?於是就要殺要打的。市長大人,我且問你,如果有人要殺你,你是不是站著給他殺?之後讓我們的民警同誌為您伸張正義啊!?”

    遲紹不與他胡攪蠻纏,轉而問遲率先道:“他說的可是真的?”遲率先往俞灝民辦公桌上一坐,大口啃著蘋果,聽問,不以為然的道:“差不多是這樣。但不是我去找他要錢,是一個朋友找他要錢,他不給也就算了,居然還打人。於是我們決定幫朋友撒撒氣,隨便打斷他一條腿一隻胳膊就行!”遲紹鬆了口氣,但還是厲聲怒斥道:“以後不許你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否則你叫你老子的臉往哪兒擱?”遲率先反擊道:“他們那裏不三不四了?”“好,停,在這兒我不和你爭!咱們以後慢慢談。今天的問題是如何收拾這個不長眼的,為你出氣,否則我的臉往哪兒擱?”

    言行之不識趣的呸的一聲,嘲笑道:“好好好!見識到了!終於見識了什麽叫做流氓!太他媽媽的好了!非常好!臉皮”啪的一聲,遲紹一巴掌就甩他臉上了。肉臉漲得通紅的大罵:“小野種!這兒還輪不到你說話!既然你這麽想要主持正義,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王法!”言行之紅腫著臉,仍就不示弱的道:“尼瑪的裝什麽雄?有種放開老子!老子不讓你睡在這兒老子跟你信!”啪聲再起,又被遲紹一巴掌。

    四五名民警拎著警棍將他圍住,等遲紹一聲令下,對著他便是一通好打。遲率先喜得連連鼓掌,助威道:“給本爺狠狠地打!往死裏打!”在一旁看了片刻,一把奪過一矮小民警的警棍,嗬斥道:“你他媽會不會打人?這麽多年了都還學不會!讓開我來。”遲率先一上來,對著言行之腦部便是一陣狠打。

    懲罰停止,言行之被打得鼻青臉腫、頭頂長出數座山包他側躺在地,大口喘著出氣,本已凝固的頭頂又漸漸滲出血來。稍稍緩解,他又掙紮著坐起,笑一聲道:“來啊!有本事再來!有種弄死我!隻要老子活著一天,這個仇老子就不會忘!”

    遲率先丟了警棍,道:“尼瑪的皮糙肉厚的,老子也不打你了。你跪下來給我們認個錯,老子就放了你,這事也就這麽算了!”言行之默然不語,腦袋裏反複權衡。

    遲率先對眾人道:“且讓他想一想,真弄出人命,咱們也不想的是不是?”眾人唯唯稱喏。遲率先又道:“哎!你們怎麽還不去放了我朋友?傻了是不是?”俞灝民看了看遲紹,見對方微微點頭,乃對下屬道:“還愣著幹什麽?沒見公子都發話了嗎?”這些人趕緊去辦。

    俞灝民又笑道:“小少爺就是有大將之風!真是天生領袖!藏都藏不住,現在已漸漸顯露出來了。”遲紹得意的道:“這小子很有我的風采!將來必成大器!早晚有一天,我的一切都得交給他,以後還得煩勞你們這些前輩做他的領路人呢!”俞灝民大笑道:“豈敢豈敢?但若有需要,我一定會傾盡所有的。”

    這時言行之也早已思慮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副熊樣的道:“是我錯了!對不起,請你原諒。”遲率先於是道:“好了,既然他認錯了,那就這麽算了。老俞”遲紹打斷道:“說什麽呢兔崽子?叫叔叔。”遲率先笑道:“是,俞叔,那麻煩您老找幾個弟兄把他拖下去,再教育一下就行了。”俞灝民笑道:“不麻煩,簡單簡單。”

    之後言行之又被處以行政拘留十五日的處罰,被轉到拘留所羈押。

    剛來到新家,這裏的老人們又想欺壓他。可言行之毫不忍讓,又與對方七八個人打作一團,之後被趕來的獄警鎮壓。其中一個二十歲左右,身材高挑、長相帥氣的男獄警對著鬧事的那幫人大喝道:“都給我老實點!再敢給我惹是生非,統統關禁閉去!”轉而指著言行之對其他同事道:“給他安排一個單間,我會給我叔叔說的。”一人道:“你和江所長什麽關係!說了就是。”

    這名獄警拉著言行之道:“跟我來,我給你安排個單間。別和這幫鳥人廝混!”言行之由衷感謝道:“謝了。”這人道:“我叫江成,你呢?”言行之道:“言行之,謝謝你。”江成笑道:“看你年紀雖小,長得卻很是高高大大。尤其是打得還很厲害,那幫鳥人幾乎還打不過你。”言行之開懷笑道:“這是當然的!想我雖遭奸人陷害,你別看我現在落魄。但在之前,我可是一個人打敗了十多個混混渣滓!”江成道:“瞧你說的,我咋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言行之遂將發生的一切與江成說了,江成氣憤的道:“真是無法無天了,還有天理嗎?”但歎口氣,又道:“其實現實就是這麽殘酷!你早晚都會麵對。坎坷讓人成長,對於你往後的人生又何嚐不是一種助推!你還在上課吧?!抑或是體育特長生?”

    言行之嘿嘿一笑,道:“你逗我呢。我們學校哪來的體育特長生?連體育課都是擺設,除了學習,其他都是奢望,這個高個子,對於我似乎並沒有什麽用?”江成道:“怎麽會沒有用?沒這個身材,你早被打死了。哈哈!”言行之笑道:“你這意思是叫我以後可以去打拳過活是吧?”“可以啊!又未嚐不是一種生活方式。”江成道:“好了,看你這衰樣。我先帶你去洗洗,再塗點藥吧。”言行之感動的道:“咱們素不相識,你卻對我這麽好!我都快哭了。”

    後來見了外公外婆,二老哭的稀裏糊塗,言行之一再告誡他們不要將此事告訴在外打工的母親。勸慰他們不必為自己憂心,好好回家生活,自己沒多久便可以回去。

    又搬了新家,言行之早累壞了,他仰躺在床,想起往日種種。再一摸身上,連想見見她卻都做不到。不覺心裏一酸,淚水瞬間充斥了雙目。

    自被羈押以來,江成像個大哥一樣一直對言行之都很照顧。趁著空閑,他又來陪言行之聊天。江成關切道:“瞧你小子,進來無多久卻都黑瘦了許多。年輕人不好好養養身體怎麽行?來,我給你買了些水果還有一隻烤鴨。”言行之接過東西,感動的一塌糊塗,道:“成哥,你的大恩大德,老弟我一定記得。若我有幸富貴了,絕不會忘記你老哥!”江成手往他肩上一搭,笑道:“說些什麽胡話呢?你以為咱們拍演義呢?你記不記得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出去後要好好孝敬你的外公外婆和母親,不要讓他們為你操心。同時你要記得好好學習,為自己往後有一個好的生活去努力奮鬥。”

    言行之放好了東西,點頭道:“我會的。但不瞞你說,我可能不會好好讀書的,因為我的夢想並不在此。其實我想成為一名職業籃球員,我想成名、想要成為最好的!”江成道:“這很好呀!每個人都該擁有夢想,如果人沒有理想,那就是行屍走肉。可是有時人也要認清現實,活得更實際一些,不要讓自己背負太大壓力又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言行之並不答話,轉而道:“成哥你大學明明學的是經濟管理學,怎麽會想到來這兒當獄警?”江成道:“我不也一樣!在學校學夠了,到了實習時,卻又不知該去做什麽?而我叔叔江華是這兒的所長,經他幫忙,我便先到這兒來混著。因為他的關係,我在這兒其實混的挺好的!隻是始終這不是我擅長、想做的。”

    言行之道:“就是!人若不能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樣活著,生命也就失去了意義和色彩。如果達到願望必須經曆痛苦,我會毫不猶豫的迎擊上去!”

    有時候為愛做出抉擇,你並不會去顧及自己是否有回旋的餘地。你隻想全心全意為他付出,哪怕得到的隻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