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莫名受罰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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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早餐時間,關山月在周倩虎視眈眈的注目下,端著托盤出了門。

    辦公室和廚房之間,需要經過一片寬闊的林蔭小道。

    不巧的是,她在半途中,撞見了正準備前往食堂打飯的表哥。

    “小月?”

    起初,林辰誤以為是自己認錯了人,直到關山月聽到喊聲抬起頭,他才難以置信的盯著一身綠色女軍裝的人兒,“我不會產生幻覺吧?你這是做什麽?”

    太不可思議了!

    表妹竟然參了軍?

    關山月有苦難言。

    總不可能告訴表哥,她是被某人像抓壯丁般,給強行抓來當兵的吧?

    “我找了份新工作,在炊事班煮飯。”

    林辰,“……”

    關山月不願告訴他,勝勝的父親就是祁決,一來,她不想表哥覺得有壓力,畢竟祁決的地位擺在那兒,二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表……”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種稱謂很是不妥。

    不是要假裝情侶麽?

    想了想,關山月又改了口,“林辰,我換工作的事,別告訴我爸媽。”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好端端的國企白領不做,跑來這兒當什麽女兵?”

    難道表妹是為了躲那個男人?

    確實,要避開糾纏不休的前任,來部隊倒不失一個好辦法。

    可是,最近部隊並未征兵啊?

    再說,就算征兵,那也是要經過層層選拔,調查家庭背景是否清白,檢查身體素質是否過硬。

    哪能這麽快就進來?

    “我有我的理由,”關山月不想解釋過多,“總之,你答應我就成,其他的也都別問。”

    林辰掬起眼瞼,“為什麽?”

    “一言難盡。”

    “你,哎……”

    林辰無可奈何,表妹這人的性子就是這樣,遇到困難總是一個人扛,太過逞強的女人其實一點都不可愛。

    好吧,既然她不肯說,他也懶得窮追不舍。

    單手落向關山月的左肩,作為兄長,林辰語重心長,安慰道:“小月,不管怎麽樣,別忘了,你還有我呢。”

    關山月凝著這張清秀的臉,嘴角不自覺漾出笑意。

    有哥哥護著的感覺真好。

    “隻不過……”停頓數秒,林辰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關山月不明所以,“隻不過什麽?”

    林辰皺起眉頭,滿腹疑慮,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啊?”關山月側過頭,視線順著男人的耳鬢望出去,隻是那麽不經意的一瞥,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他不知在那裏站了多久。

    林辰單手捂向後頸,他注意到表妹的麵色變化,也跟著扭過身去……

    祁決那雙漆黑如潭的眸仁,毫無征兆的逼入林辰眼底,他差點沒嚇出魂兒!

    稍息、立正,趕緊敬個軍禮,“祁帥!”

    祁決踩著鋥亮的軍靴,步伐穩健,陰沉的臉蛋和這豔陽高照的天色形成鮮明對比,“林辰!”

    兩個字兒,生硬如鐵,就跟快要噴火似得。

    林辰背部發涼,祁帥連他的名字都喊得出來?

    “是!”

    “負重20公斤蛙跳,繞著訓練場,10圈!”

    10圈?八公裏?

    咯噔——

    心涼了半截……

    林辰隻覺昏天黑地,兩眼冒金星!

    他連早飯都還沒吃……

    高舉在太陽穴的手用力扣向大腿,“是!”

    “在這之前,把你右手給我清洗十遍,太髒!”

    林辰昂首挺胸,兩手垂放於身側,精神抖擻的站成最規範的軍姿,“報告祁帥,我的手剛才洗過!”

    “再洗!”

    “是!”

    軍人的信仰,那就是絕對服從上級的命令,雖然他覺得這事兒有些莫名其妙。

    為什麽祁帥會和他的右手過不去呢?

    除了碰過表妹的肩膀之外,也沒別的啊!

    林辰一頭霧水,但也隻能小跑離開,乖乖衝向洗手間。

    嗚呼哀哉~

    並且,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受罰!

    關山月兩手端著托盤,她戴著軍帽,長發在腦後綰成個髻,不施粉黛的麵龐清純可人。

    祁決陰著臉,一雙淩厲尖銳的眸,不著痕跡盯向關山月,使她毛骨悚然!

    “要談戀愛就給我滾出部隊!”

    爾後,男人怒上心頭!

    關山月被吼得心肝寒顫,折過身,腳下步子還未來得及邁開,又聽到某閻王慍怒的低斥,“站住!去哪兒?”

    “不是讓我滾嗎?”

    “關山月!”祁決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齒,“你當真覺得我好惹是嗎?”

    “……”這話她聽不明白。

    他們之間,到底是誰在惹誰?

    兩道身影,一大一小,杵在寬闊的林蔭道上。關山月是小骨骼人,縱然有一米六八的個頭,卻顯得非常嬌小,同魁梧威猛的祁決站到一塊兒,那更是小鳥依人,弱不禁風。

    以前,他一隻手就能攬過她,命令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像是命令著一隻溫順的貓。

    他們曾經交往了兩年,八歲之差。

    雖然是被迫在一起,這個男人也從未承認過她是他的女朋友,但關山月總是認為,那一段沒有感情的纏綿,是出於談戀愛。

    每當這麽一想,回憶起來,她就不會覺得有多麽不堪了。

    “如果你對我有什麽不滿,盡管衝著我來就好了,沒必要禍及他人。”

    祁決聞言,絕俊的麵顏又深了幾分。

    關山月一直維持著端托盤的姿勢,時間長了,兩條胳膊難免發酸,她索性將托盤遞出去,“這是給你的。”

    男人掃了眼,三菜一湯,全是白味清淡,看不到一丁點辣椒,他不經蹙起鋒利的劍眉,“你親手做的?”

    “菜是我做的,但班長不準我放辣。”關山月照實說。

    她性格如此,並非任何黑鍋都背,也學不會阿諛奉承,“並且我事先已經和她說過,你喜歡吃辣。”

    他喜歡吃辣?

    原來……

    她還記得。

    “……”

    也不知是不是關山月看錯了,她竟然看到祁決在笑?

    雖然隻是很淡很淡的,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

    但好像,真的是在笑?

    呃……

    又好像不是。

    印象裏,這個男人不苟言笑,即便是薄唇牽扯,翹起的弧度也是帶刺的,並不會達至潭底。

    祁決輕掃她一眼,涼薄的嘴唇緊閉著一句話也沒說。遂,男人折過身,長腿邁開,漠然的往回走去。

    關山月怔怔地愣在原地,手中的托盤宛如千斤重,快要壓斷她的雙臂。

    就知道他不會吃!

    沒有辣椒,就算她辛辛苦苦忙活了一早上又有什麽用?

    他還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無所謂的聳聳肩,就在她準備離開時……

    “關山月!”

    某男忽然一聲厲喝,宛如帝王在發號施令!

    關山月條件反射般抬起頭,“啊?”

    “跟上來!”

    “……”

    他不是,不愛吃這菜麽?

    轉性了?

    “快點!”

    “是!”

    關山月痛恨自己的沒骨氣,明明怕這個男人怕得要死,明明發下毒誓要同他保持距離,可是……

    他身上總有一種強大的威懾,迫使所有人聽命於他,且,不得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