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秦家漁女的音樂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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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音樂盒子,上麵有一位美麗的少女在旋轉跳舞,愉悅的調子在伴奏……我再看了一眼秦蘇蘇,沉著氣,沒有說什麽。
“漂亮嗎?你可否是見過?這是我從家鄉帶過來的。”秦蘇蘇看著我笑著說道。
我聽到她說的“家鄉”,忍不住在推想,她一定是向鬼捷妤說道,她在南海出生長大,但年少的時候就上水靈山學藝修道了。不過我有一件事是很好奇的,於是我問道:“我還以為這音樂盒子是貢品,早就送給了夫人,怎麽還在你的手上呢?”畢竟隻是一個普通的音樂盒子而已,對於秦蘇蘇而言。
秦蘇蘇忽然臉僵了下來,到嘴裏的話也忘記了。
鬼月仙不耐煩的拉著我走出了他娘的行宮——燕尾庭,我問他:“你娘剛才去哪裏了?這裏才是她的行宮呢,她能哭去哪裏呢?”
“她每次不開心都會去桂花殿。”鬼月仙在前麵答道。
聽到鬼月仙的話,我忽然覺得有點同情鬼斧了,我的那個小師弟。
鬼月仙一直拉著我到了書塾的院子前,才停了下來。我探頭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並保持著安靜。
沒想到,這一次倒是他不淡定了。鬼月仙蹙著眉頭,看著我,問道:“我忍好久了。為什麽你每次都不過問?好像是和你無關似的!”
我想說,真的和我無關啊。
鬼月仙看到我想開口說話,又快速地說道:“讓我說完!更不要說一些要把我氣死的話!為什麽不問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裏?我之前不在一年了,聽紅霞說,你連提都沒有提起過我,我回來了,你也從來不問我這一年到底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聽到鬼月仙的話,我忽然覺得好煩躁,我扭過頭,看著地上的花。我都一個人生活那麽久了,他到底想要我怎樣?即使他能接受一塊石頭做他的妻子,但問題是,我就是一塊石頭啊!我努力地學習做一個人,但是我就是不如其他姑娘家的玲瓏啊!我有我的千頭萬緒,即使根本這些所謂的千頭萬緒在他人的眼裏都隻是無謂的堅持。
就在我想伸手撓頭的時候,鬼月仙卻抓著我的肩膀親了下來。他在用力親我的嘴唇……
我看著他的眼,忽然覺得左手手心又開始發燙了。我一把把他推開,沒想到力氣沒控製好,把他推到了旁邊的花叢中。
當他從花叢中爬出來的時候,他的後背都是泥巴,束發也淩亂了。我忽然有了一絲的罪惡感。
我悄悄地往後退幾步,幸好,我的衣服是幹淨的,發髻也是整潔的。要不然,等一下被誤會就不大好了。
牆的另外一邊卻飄進來了一個細細的話語,說道:“欸!你知道嗎?今天早上六公子是從水姑娘的房間裏出來的。你說她們是不是待了一個晚上?為什麽不早點成親啊?欸!你說,什麽時候我們青湖王族的第一個孩兒就要出世了?”
另一個聲音興奮地說道:“我想就快了!雖然夫人不是很同意,但是啊,如果有了孩子的話,又是宮裏的第一個孩子,夫人到時候一定會同意的。就算是做個妾室也可以啊,水姑娘怎麽就這麽傻啊,如果是我的,就算是個妾室也可以接受的……她就不要再這樣拖拖拉拉了。不過你說二夫人什麽時候才懷孕啊?再不懷孕,夫人會不會要二公子納妾呢?……。”
牆外的兩個聲音在拚命地討論,又說起我和竹曉瓦的事情來了。看著鬼月仙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的臉,我轉身跑進了書塾。
不過中午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一個細碎的腳步聲在地上傳了過來。我抬頭看著來人,沒想到這個人真是不依不饒啊!
站在我麵前的是秦蘇蘇,我偷偷的看著她的衣袖,看一下那個音樂盒子是不是還藏在暗袖裏。
“良久未見啊,水靈山的小師姐!”秦蘇蘇輕輕地說道,眼簾輕閉的樣子,高傲而美麗。隻是她的美,有一點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是夜裏的蝴蝶,美麗是美麗,但總是覺得缺少了點什麽。
我仔細地看著她,我真的沒有見過她啊。不過聽她的語氣,似乎是在山上呆過一段時間。沉默許久以後,我請求道:“能不能解釋一下?我們什麽時候見過麵?還是說,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秦蘇蘇輕蔑地笑道:“水靈山上的小師姐啊,你一向是大師傅最鍾愛的弟子,所以你也就是自視甚高了?所以你就從來不會看料別的人了?”
我看著她,不懂怎麽每個人都會說師傅對我好?我怎麽沒有感覺到?竹曉瓦就說師傅把最好的都教我了。沒有呢,在我眼裏,隻是每次他們學藝修道,我都在旁邊看著而已。後來我走之前,師傅叫我進了他房間,隻是要我立一個誓言而已。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麽所謂的秘訣、仙方、真傳之類的。
不過就算我說出來,她也不相信吧?不過既然她不相信,那就算了。而且,她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我提醒她,說道:“不管你是什麽來曆,也不管你要去哪裏,但這裏是人類的世界,你所做的一切對其他人都是不公平的,希望你可以克製一下。”
秦蘇蘇不滿地看著我:“即使是如此,你又能如何?”
我困惑地看著她,她是瘋的,還是傻的?我皺著眉心說道:“就算你能在時間和空間之中任意穿梭,但是,我還是建議你不要這樣子做。”
秦蘇蘇舉起手中的音樂盒子,得意地說道:“我是能在時光中穿梭,還能把那些東西拿回來。我能穿過好幾千年呢?怎樣,水令揚?”
我定定地看著她,最後一次告誡她:“雖然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麽會有這種力量。我認識的人當中,隻有一個有這樣的能耐,不過他也已經是超脫人神魔三界了。我希望你可以知道分寸一下,再也不要提這個詞了。否則到時候,‘他’要是生氣了,他一定會重新洗牌的。”
“‘洗牌’?這個詞是在幾千年以後才會有的,你也有這種能力,水令揚。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叫做水令揚?”秦蘇蘇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我蹙著眉心看著她,真的希望能知道她在想什麽,又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