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仙和我一直走，直到走到了一個小茅屋的前麵，茅屋後麵有一個小水潭。估計這小茅屋是給過往的獵人過夜的。

    我看著幹淨的小茅屋，再看後麵的小水潭，這讓我想起了當初見君安的時候，也是如此的小房子，也是如此的小水潭。如果君安沒有遇到我，或者他即使是帶著軍隊被追殺，也許，拋棄了傷重的士兵，或許他們也就可以脫身了。最後還是我坑了君安一把啊。也自後山以後，再也沒有見過君安了，未知他現在在哪裏，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

    鬼月仙看了一遍，自言自語式地說道：“這小獵人倒是打掃得很幹淨的。”

    我還在左看右看。

    鬼月仙忽然很不滿地看著我，一直憋著不說話。

    我心裏“嗬嗬”地笑了下，這個人真是太……悶騷了。我好生地哄道：“幹嘛？你餓了？”

    鬼月仙把頭撇到一邊去，就不看我。

    於是我就在茅屋裏唯一的家具上，一個老舊的炕床邊坐了下來。

    鬼月仙站在門邊，見到我坐在床邊，麵色複雜的看著我，最後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真涼薄。”

    我往床裏麵縮了縮，不理會他的話。這個人心情不好，不要惹他。

    “每次都是這樣，都是我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你呢？你對著她們就滔滔不絕地說話，但是對我，就隻會睜著眼睛看著我，不對，是睜著眼睛，但是不是看著我，是看著別人！”鬼月仙看著我，憤怒說道。

    我看著盛怒中的鬼月仙，沉默著，想說什麽辨釋，但是好像他又沒有說錯。不過他早上還好好的，怎麽一轉個身就開始發起悶脾氣來了？嗬，這個時候，我該做什麽才好？或者是說什麽？

    鬼月仙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低著頭看著我，還不解氣地看著我。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說話了。

    鬼月仙拉著我的手，憤怒地往屋後的水潭走去。

    我看著清澈的水潭，忽然有了一絲的不安，臉上又有了悶熱的感覺。

    到了水潭以後，鬼月仙把我往潭邊的石頭一放，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我看著他的黑色外衫落地，心裏覺得更慌了，臉上開始火辣火辣的。

    鬼月仙回頭看著我，問道：“說吧。你有幾個男人？”

    我抓了抓腦袋，搖了搖頭。

    “那你看到人家脫衣服，怎麽沒有回避？你不知道那小獵人想勾引你嗎？”鬼月仙生氣地說道。

    我看著鬼月仙，他除了生氣，真的隻剩下生氣了。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有嗎？你哪裏看出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哪裏沒有？一個男的，會在別的女人麵前脫衣服嗎？除非他喜歡的不是女的。”鬼月仙看著我，還是生氣的說道。

    我眼睛亮了起來，我覺得很是新奇，居然有人喜歡我。而且啊，人家小獵人才和我說了兩句話。我又問了一次：“你怎麽看出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鬼月仙看著我說道，火氣稍稍消了點，又說道，“以前在夢境裏的時候也是，夜輝喜歡你，你都不知道嗎？你少裝傻了。”

    我的眼睛大大的亮了起來，一直看著鬼月仙。

    鬼月仙防備地看著我，說道：“你別想回去找那什麽幹哥哥，更別想去找那小獵人。你是我的。”

    我蹲了下來，看著潭裏小魚兒，心裏卻有了一絲的甜蜜。

    忽然，一件白色的內衫蓋住了我的頭，很快，我就聽到“啪”的一聲，落水的響聲。

    我聞著內衫傳來的味道，香草味裏麵夾了點汗味……我忽然想起了那個錦帛畫，鬼月仙嘴裏的春宮圖。感覺我的臉更紅了，我的渾身都覺得不舒服了。明明我剛認識他一年的時候，我爬到他的浴室的橫梁上偷窺的，那時候的我可一點都沒有害羞的感覺。

    我就要偷偷地把內衫拉著下來，卻聽到了鬼月仙的話。

    鬼月仙的聲音從潭裏傳了過來，他孩子氣的說道：“不行。不能拉開。你已經看過一次了……不對，是兩次。如果這一次你再看，你可要負責任了。”

    我停了下來，他說的“負責任”，不就是要我嫁給他“負責任”嗎？還有其它什麽的……我忽然想起了那個錦帛畫，想起了他曾親過我，我也曾親過他一次……

    最後，我選擇轉身背著水潭。我把內衫拉了下來，看著一邊的小草。

    “你要幫我洗衣服。”鬼月仙在我的身後，說道，“我沒有衣服穿了。你要給我洗衣服。像以前那樣。”

    我聽到他的話，愕然地回頭看著他，他說的“以前那樣”是什麽？“哪樣”？素菀苑的那樣，一般人的那種，還是君安在水潭的那次的“那樣”？（當然，我發誓，我隻是看著他的臉，絕對沒有看其它的地方。）

    鬼月仙的臉閃過了一絲不自然，把身子轉了過去。

    我拿起他的衣衫和褲子，在潭水裏隨便洗了洗，然後扭幹，最後把水珠都升到天上做了彩雲。

    我把衣服在石頭上疊好，然後就飛奔會茅房裏。

    等鬼月仙穿著衣服回來的時候，我正蹲在茅房的一個角落了。

    鬼月仙把手裏的樹葉打的潭水遞了過來。

    我紅著臉，不理會他。那水是他洗過了。我喝不下。

    “我在上遊打的。”鬼月仙說道。

    我看了一眼那個水，才接過來，喝了下去。我說道：“你是第一個。起碼在我的眼裏是這樣的。”

    鬼月仙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鬼月仙蹲了下來，把我困在牆邊，然後低頭親了下來。

    我看著他，盡力保持冷靜，問道：“你每次都彎下腰。我想問，你的腰不痛嗎？你的脖子不痛嗎？”

    “不痛。心比較痛。”鬼月仙在我的嘴邊說道。

    我把頭往後仰，盡量的遠離他一點點。

    “她們都說我。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是沒有把你吃掉。”鬼月仙看著我，低聲說道。

    我看著他，想伸手把他推開。

    鬼月仙卻把我的手握著。我想掙開手，沒想到，他的力氣卻很大。

    “你不要後悔。”我看著他，低聲說道。

    “你欠我一句話。”鬼月仙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是不會生小孩的。”我看著鬼月仙的眼，他的眼眸真的很黑。我又補充道，“如果我生了小孩，可能就會像姐姐兒一樣，靈力盡散，灰飛煙滅了。即使是遠古的神使，也沒有辦法救我。我也不讚成什麽的以命易命。因為我不需要延續我所謂的血脈。”

    “真涼薄，涼薄地有點殘酷。不過我喜歡。”鬼月仙輕輕地說道，然後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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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碼完一章，都要好久才能過渡到下一章。

    好了。發完小福利，該入正題了。

    這幾天心情低落，原諒花，寫得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