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直地朝東歌和青湖的邊界快步走去。風在路邊的樹葉上“颯颯”地打著，清脆的鳥聲在寧靜的早晨特別響亮，一絲的血腥在空中飄蕩著。

    在鳥聲中，一絲不尋常的吵雜聲彌漫在空中。

    我慢慢走了過去，看到四個男子圍著一個穿著西零宮服的女子在林子裏拉扯著。那女子發髻鬆散，臉上身上都沾上了泥巴和樹枝，但仍然可以看出她白皙的臉蛋和葫蘆般的身形。

    “不要，救命！救命啊！救命啊！”女子一邊掙紮著，一邊大喊道。

    隨著一聲衣物的撕裂聲，女子的胸便露了半個出來。旁邊的幾個男子看到以後，眼睛都發亮了，接著他們大聲地笑了出來。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開始解自己的衣帶，很快，別的男子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現場除了笑聲，隻剩下了女子的哀求聲。

    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子伸手進女子的腰間摸索著，然後整個人壓在女子身上。其餘三個男子在旁邊站著，眼睛閃著詭異的光。

    我走到女子的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子。

    高瘦的男子錯愕地抬頭看著我，很快，這男子和其它的幾名男子眼裏泛起了更詭異的光。

    “小姐兒，你要一起來嗎？”男子興奮地看著我問道，他的手還不肯停下來，還在女子身上摸著。

    我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沉默地看著他。

    其他三個男子靠了過來，放肆地笑著。

    那女子痛苦地看著我，淚在她的眼眶裏奪目而出。

    我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那個高瘦男子便停了下來，接著他吐了一口血。旁邊的三個男子也吐了一口血，癱倒在地上。

    我看了四個男子一眼，便要轉身離開了。沒走幾步，便聽到後麵傳來哀嚎的聲音，我回頭看到了，那女子手裏端著一塊大石頭往幾個男子的頭上狠狠地砸著……

    我錯鄂地看著那女子，她的臉上既是悲，又是憤，眼裏還帶著恐懼，她的手微微的顫抖著。

    我在心裏輕輕地歎了口氣，甚是無奈。看了一會兒，我便要離開了，這似乎是最好的結局了，不是嗎？既保住了清白，又保住了秘密。隻是，原本這幾個男子是不用死的，隻不過，要改造一個人是何其的困難？要一個癡迷女色的男子去出家，戒掉各種的念頭，這，是最困難的。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殺死他們？是你讓他們倒在地上的，不是嗎？”女子忽然在我的後麵喊道，“這世界還有王法，還有公義嗎？這種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我回頭看著女子猙獰的臉，默默地不出聲，人都死了，被她親手殺死了，她還想怎樣？是不是為了保住她的清白的這個秘密，她連我都要殺死？

    我是想殺了他們的，隻是，我真的下不了手……我還以為自己長進了點，可以善惡分明了呢！？可惜啊……

    或者換著是紫陽，結果又不一樣吧……

    “如果你想我說抱歉的，或者這是不可能的。”我看著女子說道，“你可以回到西零的，我相信，新的國君一定會愛民如子的。也一定會律法分明的。你還是回去吧，既然西零就是你們的家。”

    女子遲疑地看著我，在思量我的話。

    我察覺到空中彌漫著的另一股騷動，我便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個小樹林。

    走到林子的出口，我看到了另一個更大的林子。一支紅色的玉笛在空中飛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