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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檢查下來,彭鳳慶的身體各個器官的情況都很好,就是胃病有點兒嚴重,看完專家出來,她一臉苦大仇深的對康文嫻說:“醫生叫我下星期來查個胃鏡,天,怎麽辦!聽說查胃鏡好痛的。”
“誰叫你平時不多注意保重身體的,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彭鳳慶勾住她的脖子,頭靠在她肩膀上,撒嬌道:“我都這樣了你還批評我!”
康文嫻象征性的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我媽說你一個人創事業不容易,叫你有空多來我家,她給你燉湯喝。”文嫻補充道:“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乖乖的配合醫生治療吧。”
彭鳳慶頭頂著康文嫻的肩膀磨挲幾下,“阿姨真好!”
走出醫院,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的彭鳳慶叫文嫻陪她吃飯,但顧及著文嫻還要上班,隻好自己去菜市場買菜回家熬粥喝了。
送文嫻去上班的路上正好是晚高峰,車子在路上堵了長長一串,慢慢的往前蠕動著。耳邊是此起彼伏的車喇叭聲,文嫻不時的按下電子表的報時按鈕,她覺得車子每挪動一下都要停好幾分鍾,而事實隻停了十幾秒鍾而已。
彭鳳慶看她十分焦急的模樣,不由打趣道:“不用這麽著急吧,就算你遲到幾分鍾,那小子也不會扣你工資的。”
“有製度的,我不想搞特殊,也不想徐大哥每次都為了我破例。”
彭鳳慶笑著搖搖頭,“看你這樣子,知道的就說你是敬業趕著要去上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趕著去見男朋友呢。”
康文嫻提了口氣,整個上半身都往上提了一下,臉上略過一抹心虛的紅暈,“小慶姐別拿我說笑了。”她低下頭,“我這個樣子,有誰能看上我呢。”
這樣極其不自信的話從康文嫻嘴裏說出來讓彭鳳慶大吃一驚,她認識的文嫻從來都是自信開朗的,這種看輕自己的話是絕對不會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彭鳳慶雖然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有時也有女人細膩的一麵,她心思一扭轉,仿佛明白了什麽,“哦……”她拖長了尾音,肯定的說:“照你這麽說,肯定是有愛慕的對象了!”
康文嫻咬著唇不說話,腦海裏卻在情不自禁的憑著想象勾勒一個溫潤如玉的男性麵孔,但緊接著她又甩甩頭,把剛剛聚攏起來的輪廓從腦海裏甩了出去。
她糾結的動作讓彭鳳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追問道:“快跟姐姐我說說,是哪位大帥哥打敗了姓徐的?”
被彭鳳慶這麽直白的一說,康文嫻更覺得自己很荒唐。
“沒有,小慶姐不要亂說。”
彭鳳慶堅信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但當事人不願意承認,她自然不能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最後文嫻還是在她的上崗時間前趕到了餐廳,下車離開的時候她不忘提醒彭鳳慶,“記得吃藥,好好吃飯。”
說完便加快腳步從員工通道往換衣間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同事們紛紛跟她打招呼,她隻做點頭微笑回應。短短的一段距離明明是已經走過無數遍的了,臨近門口時卻不小心踢到門框險些摔倒,幸好被一位正要出來的同事給扶住。
“文嫻,這麽火急火燎的做什麽。”
“嗷,我以為遲到了。”
“放心吧,沒有,還早著呢。”
“哦,那我去換衣服了。”
換衣間裏還有幾個同事在整理著裝,見著文嫻進來,熱情的招呼道:“文嫻快來看,領班給你換新禮服了!”
“是嗎?”
文嫻摸索著走到自己的櫃子前,果然觸碰到櫃門上掛著一件絲滑的裙子,再一摸索,抹胸的。
文嫻平時總是以內斂溫和的形象示人,同事們都非常期待她性感的一麵。
“文嫻,快換上給我們看看!”
“對對對,快讓我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傾國傾城。”
康文嫻還在摸索裙子的結構,她眼睛看不見,隻能憑感覺來想象她穿上這條裙子會是什麽樣子。
換上裙子後,同事們都發出了同一個聲音,“好美!”
康文嫻不確定的問:“真的……好看嗎?”
“簡直美爆了!”
“我現在真知道什麽叫‘此女隻應天上有’了!文嫻,想不到你看起來瘦巴巴的,原來身材那麽有料!”
雖然文嫻知道她們的形容有些誇張,但這也讓她足夠自信了。
紅房子餐廳門口
低調的銀色轎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一條被直挺西裝褲包裹著的腿先跨了出來,腳上鋥亮的皮鞋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潤澤的光。
歐長亭頎長有型的身軀一下車就引來了眾多欣賞的目光,像往常一樣,沙丁和馬瑟一左一右護擁著他往餐廳裏走去。
在經過玻璃旋轉門時,歐長亭不經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影子,然後停下腳步。
沙丁最是警惕,每當歐長亭突然停下動作的時候,他總會戒備的問:“老板。”
歐長亭照著玻璃左右看了看,“馬瑟。”
“是。”
歐長亭有些不滿意的說:“我這條領帶和西裝好像有些不搭。”
馬瑟聽了幾乎快哭出來!
他家老板今天不知道抽什麽風……額,突發奇想的竟然親自去逛街買衣服了!
能想象那個場麵嗎,三個大男人一起逛男裝店,他和沙丁像男保姆一樣的提著老板買的大包小包穿梭在商場的各個樓層,既要做到保護他的安全,又要替他擋住那些被男色所迷的狂蜂浪蝶。
老板壕氣十足的把西裝、襯衣、領帶、皮鞋、手表、領帶夾甚至連手帕都買了一大堆!回到家就開始不停的試裝,每套衣服都配上相應的配飾。
他和沙丁在一旁給他做參考,有那麽一分鍾,他默默的懷疑老板的性別了。
“沒有啊,挺搭的。”馬瑟鼓吹道:“老板穿什麽都那麽帥。”
歐長亭並不相信他這個馬屁精,轉而問沙丁,“你覺得呢?”隨後又否定道:“算了,問你也當白問。”
沙丁頷首,“是。”
歐長亭越看越覺得自己這身裝扮不合適,轉身就要往回走,馬瑟反應極快的明白他肯定是想要回去換衣服,因為在來的路上,他們已經回去過三次了。
雖然老板是個天生的衣架子,但是看他換裝看了大半天下來也看膩了。再者,馬瑟覺得沒有必要這麽盛裝打扮,畢竟,打扮得再隆重再有型,人家也看不見啊。
這句話他可不敢直白的說給歐長亭聽,隻在心裏悄悄的嘀咕。
“誒老板你聽,好像琴聲響起來了。”
“是嗎?”
歐長亭側耳聽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到有鋼琴聲,看一看腕表,時間也差不多了。細想一下,他隻好放下自己精益求精的嚴要求,轉而又說:“我是不是該噴點香水?聽說噴香水的男人最有魅力。”
馬瑟差點沒驚掉大牙。
他平時最厭惡男人噴香水的老板今天是中邪了吧!否則怎麽會屢屢做出一些讓他和沙丁覺得匪夷所思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