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87:以前的好脾氣全是裝的,全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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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情深87:以前的好脾氣全是裝的,全是裝的!
顧言,“……”五體投地了都!
最終,顧言隻好跟著容司南一同離開醫院。
前往雷弈城大本營的路上,容司南在後車座換下了身上的病號服。
顧言從後視鏡看他,見他一張臉蒼白得很,眉宇緊蹙著,一副疲累不堪的模樣。
忍不住開口道,“大哥,你說你怎麽這麽拗呢?你現在的狀況不好好在醫院裏待著,瞎跑什麽呀?”
容司南喘息聲緊密,背部軟靠在椅背上,輕閉上眼,將頭抵在背沿,“快點。”
“……”顧言嘴角微抽,在心裏歎了口氣,加速朝雷弈城大本營的方向駛去。
……
容司南和顧言抵達雷弈城的大本營,卻被告知雷弈城匆匆回來一趟後又匆匆離開了,並且將大本營的事務都暫時交到信任的副手手上。
顧言問雷弈城有沒有透露行蹤。
被告知,沒有。
又問了雷弈城提過什麽時候回來沒?
答案依然是,沒有!
顧言皺緊眉,心下納悶。
這雷老二突然抽的什麽風?
容司南聽著顧言等人的對話,從頭到尾一言未發,臉龐虛白,額頭冷汗不停,雙拳垂在身體兩側攥得有些緊。
顧言跟大本營的人打聽完,回頭看容司南,見他鬢邊掛著顆顆冷汗,嚇了一跳,“大哥。”
容司南抬手,示意他沒事。
顧言拿他沒辦法,“大哥,咱們還是先回醫院吧,等你情況好轉出了院,再去找小伊姐也不晚。”
容司南苦澀扯唇,黑睫黯然的低垂。
不晚麽?
可是為什麽現在,他便覺得已經是晚了!
她受了那麽多苦,身心巨創。
她表現得那麽堅強,他卻以為她是鐵石心腸,無論他做什麽她都不會有感覺,所以,他便越是對她隨意,隨性。
不曾想,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兒。
會疼,會受傷,會難過,會哭泣!
這些年,他都對她做了些什麽?!
容司南心髒絞痛,恨不得立刻捅死自己。
“大哥,你別這樣,身體要緊。”顧言見容司南精神都已經有些恍惚了,心裏又擔心又心酸。
他想,他現在可能有點相信,他說他愛小伊姐這句話!
容司南垂下眼睫,整個人頃刻似是被抽幹了般,透著無力和死沉,緩慢往前邁動雙.腿。
顧言看著他,抿了口唇,挺不是滋味的。
看著他如蹣跚的老人般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
顧言也沒催他,隻是靜靜的站在他身後,觀察注意著,謹防他摔倒。
……
回到車上。
顧言從後視鏡看了眼萎靡靠在後車座的容司南,眉尖輕擰,張唇長長歎了口氣,驅車朝臨西醫院走。
徹底到達醫院,顧言本是要一直陪著容司南的。
但不想剛下車,容司南便道,“顧言,你去忙你的。”
顧言看著他,“大哥你現在這樣我可不放心走,我還是留在醫院陪你吧。”
說著,顧言繞過車頭走到容司南跟前。
容司南蒼白的臉朝顧言擠出一絲笑痕,“不必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大礙。”
顧言搖頭。
說什麽都不肯走。
他不放心!
而且他現在臉白成這樣,沒有大礙才有鬼!
“你要是不放心我,我現在就給你方阿姨打電話,叫她過來陪我,如何?”容司南這麽說。
“不用給方姨打,我今天也沒什麽事,就陪你吧。”顧言道。
“……”容司南眼闊倏地半眯,睨著顧言。
顧言心尖一聳,一隻手貼著左胸口,瞪大眼看著容司南,提氣說,“大哥,你今天時不時就對我露出這樣冷不溜秋的眼神兒,我好怕的!”
容司南蒼白的臉嚴謹且肅穆,給人一種威嚴不可侵犯的壓迫感。
顧言後背滋滋冒寒氣。
我去。
大哥今天這是中邪了麽?
他怎麽越看他越嚇人,越看他越覺得他像他家容老大……
顧言悻悻的抽動嘴角,嘟囔道,“大哥,你別嚇我,我膽兒小。”
容司南皺緊眉,“誰說你沒有事幹?”
“……”顧言愣住,,迷惑的看著他。
“去查雷弈城的去向!查到後立刻告訴我。”容司南說,口吻強硬,強勢。
顧言,“……”大哥,你突然變得這麽凶,我真的很害怕啊!
“聽到沒?”容司南盯著他。
“……噢。”顧言點頭。
容司南見狀,臉上過於冷硬的線條才緩解了些,抬手輕了拍顧言的肩,說,“辛苦了。”
說完,容司南便朝醫院走了進去。
顧言看著容司南的背影,臉色僵木,可心下卻早就不淡定的“咆哮”了。
我靠我靠我靠!
這麽多年,這麽多年啊!
他竟然被他騙了這麽多年!
以前的好脾氣全是裝的。全是裝的!
顧言這下的心情,就有點被容司南背叛的憤懣感。
沒想到兄弟幾個他一直覺得性格最好,最好說話的容司南,竟然是他們當中最腹黑的!
他敢說。
現在除了他,容墨琛等人都不知道容司南的真麵目!
顧言轉了轉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考慮要不要現在就在兄弟微信群裏拆穿他的真麵目。
但是吧,這沒憑沒據的,他們會信麽?
算了。
還是等他拿到“證據”以後再去曝光他吧!
顧言想著,又瞅了眼容司南離開的方向,見他已經快要走完台階,這才轉身走到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啟動的一瞬。
顧言突然想到容司南要他做的事。
調查雷弈城的去向。
嘖!
他這剛調查完小伊姐,又去調查雷老二,這樣真的好麽?
顧言糾結了兩秒,又奇異的自我治愈了。
因為他很好奇雷弈城帶伊歌去了哪兒。
……
vip病房503號。
容司南走進病房時,張嵐正站在床沿,拿著毛巾給容睿擦臉和手。
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張嵐抬頭看去,當看到容司南青白頹然的模樣時,吃了一驚,捏緊手裏的毛巾道,“容先生,您這是怎麽了?”
容司南沒回答,發紅的眼眸盯著床上容睿,“小睿怎麽樣?”
“萬幸已經在開始退燒了。”張嵐吐氣,語氣裏充滿慶幸說。
容司南頷首,“唐阮呢?回來過麽?”
聽著他驀然陰狠的嗓音,張嵐愣了愣,搖頭,“從出去以後到現在,都沒回來過。”
沒回來?
容司南清眸寒冽縮緊,沒再說什麽。
“容先生,您看上去很不舒服,您要不要回去休息下?”張嵐提議說。
“我沒事。”容司南淡淡說著,朝容睿走過去,坐到床沿,“您在這裏收了小睿一天?”
張嵐默默點頭。
容司南微頓,抬頭看向她,“您先去吃飯,然後回家休息,這裏有我。”
“我不餓,我在這裏陪著小睿。”張嵐說。
人心都是肉長的。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關切是否出自真心,其實很容易分辨和感受到。
而張嵐對容睿的關懷,容司南能感受到來自她的真心。
張嵐是,真的關心容睿。
如是想著,容司南語氣更是溫和了分,說,“要照顧好小睿,首先得照顧好自己,不然,等小睿好了,您卻倒下了,得不償失。”
張嵐盯著他。
眼神兒中有猶豫,似是不太放心將小睿托付給他照看般。
容司南見他這般,薄唇微牽,說,“我是小睿的親生父親,我能對他如何?您不用防我,我不會傷害小睿,隻會竭盡所能對他好。”
容司南說話慢條斯理,聲線雖然沙啞,卻也磁性好聽,聽在耳朵裏讓人不自覺想相信他。
張嵐抿唇,深深看了眼容睿,握了握手,提氣道,“那行吧。我先回去,明早再過來換您。”
“好。”容司南說。
張嵐在病房站了幾秒,才轉身離開了病房。
張嵐一走,偌大的病房便隻剩下父子倆。
容司南看著床上小臉漸漸有了絲紅潤的小家夥,隻覺得喉頭幹、苦。
伸出手,容司南握住了小睿一隻胖乎乎的小手,苦澀道,“小家夥,現在恐怕隻有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