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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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荒月宮在寒冰山脈之中,你該聽說過在東邊的天寒國。”賈兎司夾起盤中的肉扔進嘴裏說道。

    我點點頭這天寒國我還是有些許印象的“嗯,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但沒有過多的了解過,所以知道的也並不多,隻知在很多年前這個國度就消失無蹤了,隻留下了殘垣破壁。”

    賈兎司將嘴裏的飯菜咽進肚中喝了口酒緩聲道“你確實不會了解,這樣一個常年封在冰川雪脈中及寒無比的國度,這個國度曾經的王。。。名冷峻。”

    “你說的這些和月姬有何關係,我對這早已消失的天寒國並不感興趣。”我打斷賈兎司的話道。

    “你先聽我說完,便知這和月姬到底有何關係了。”賈兎司看我不在吱聲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天寒國雖然及寒無比,但當年國度中的人口卻不比南國少多少,並且國度中的子民不知在何時便有了天生就擁有寒靈之體的事時,所以隻要加以時日便可修煉出寒霜靈氣,也就是說整個天寒國的子民都有成為下宗人甚是上宗人的潛質,如果是這樣那天寒國便有可能成為統領天下的戰爭利刃,而且這冷峻王還是四位靈尊中的一位,正因如此消息傳出讓南國及周邊各國的帝王連同原十三位上宗都深感恐慌,生怕這冷峻王帶領數以萬記的子民一統天下,便一同商量找到了其餘的三位靈尊。”

    賈兎司咽了咽有些幹澀的嗓子,端起桌上的碗將酒飲盡,接著道“三位靈尊在得知眾人的想法後,並不想參與進此事,但頂不住壓力便同原先的十三位上宗和種**組建了聯盟,並一起想出對策這最終的決定便是下計謀除掉冷峻王,但冷峻王可也是靈尊,除掉一個靈尊可非易事,就此一場天寒國與其他列國同十三上宗的戰爭,在一次失敗的刺殺後打響了,這一戰便持續了數年之久,致使很多夾在中間的小國盡數破滅,死傷的士兵和黎明百姓數以萬計,戰場中揮灑的鮮血甚至凝結成了不小的血湖泊,就在聯盟快要瓦解之時,一個消息傳遍了大江南北。。。冷峻王戰死!也就是這個消息改變了戰爭的局勢,聯盟軍再次鼓舞士氣一鼓作氣將天寒國土崩瓦解,天寒國子民也因此四散逃離,而冷峻王的妻妾因過度悲痛都接連逝去,但冷峻王唯一的獨女天寒國的公主也就此消失無蹤,而這個消失無蹤的公主正是你我所說的。。。。月姬!”

    我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賈兎司“這!。。。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你可別忘了哥哥我也是現在上宗人中的一位,還能編故事來騙你不成,我可沒那個閑心。”賈兎司一臉無謂的翻著白眼說道,完後喝著碗中的酒,大塊的往嘴中塞肉。

    我將從賈兎司口中聽到的在腦裏整理片刻,緩了緩神說道“那這月姬怎會成為這十三上宗人中的一位,她因與你們都有仇恨才對!”

    賈兎司手中握著筷子擺擺手道“這十三上宗早已不是當年的那些個人了,所以她對我們並無什麽冤仇,而且即使有也無妨,她的修靈再高也敵不過眾人,而且現在的她還隻是孤身一人,早已不是當年天寒國的掌上明珠了。”

    我點了點頭賈兎司說的也不無道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除了隱忍也沒有它法,又想了想那現在的我和她倒是有了幾分相似之處,不由得心生憐憫“嗯。。。那她又是何時出現在眾人麵前的?”

    “具體何時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前一年的靈宗集會上,那時她便已是十三上宗人中的一位,不過你還別說這月姬不愧是當年的公主,那樣貌簡直是美的讓人窒息,尤其是那一雙通透深邃的藍眼睛。”說到這賈兎司便莫名的興奮起來,一臉如癡如醉的色相,口水都快流出!。。。。

    不過賈兎司很快便將一副色相收回一臉正經的看向我說道“你是何時碰見過月姬的,你們不會有什麽過節吧?!”

    我本想說明事情緣由但是沒能說出不知該從何開口,便將事實藏於心中,所以隻是‘半虛半實’的講道“過節肯定是沒有,隻是在來鼎相城的路上遇見過,這個月姬與刺客打鬥。。。。剛好被我瞧見。。。。額。。。大概就是這樣。。。”

    賈兎司正色的點點頭“嗯,這也不無可能。。。”我一陣心虛,不過這賈兎司倒還信以為真了。。。

    在之後便聊了聊家常,硬是將兩壇酒喝得幹淨,山珍海味也沒少吃,兩人捂住肚子靠在椅背上甚是滿足。

    “誒!小小姐。。。。小小姐,您不能進去。。。大老爺和昳雲先生正在議事呢?!。。”聽到外麵的響動,我看了眼賈兎司此時也別無它事便衝著門外道“讓她們進來。。。。”還沒等我說完門就被應聲推開,淳兒拉著有些疲憊的珵琉走了進來。

    看著珵琉滿麵倦容,便站起身走到身邊摸了摸珵琉的頭安撫道“玩累了吧琉兒,回房休息吧。”一旁的淳兒向賈兎司跑去撲入其懷中,差點沒將賈兎司撞翻一跟頭。

    “誒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差點把叔父撞翻在地啊。。。”不過說歸說賈兎司還是將淳兒順勢抱進懷中然後衝我說道“昳雲看這珵琉丫頭一副倦色,定是被淳兒折騰的,你去陪珵琉我也好帶著淳兒去歇息。”

    “嗯,那我就先行離開了。”說完就牽著疲憊的珵琉朝準備好的客房走去,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我便蹲下身將琉兒背在背上,走到早已備好的客房中時琉兒已在背上睡著,我隻好慢慢蹲下將背上的珵琉輕輕地放在床榻上,轉身抱起往裏挪了挪,把腳上的鞋順手為其拖掉,感覺有些暈眩的我也斜靠在床榻的一邊‘淺淺’的睡去。

    賈兎司將淳兒安頓好,去到書房提筆寫好一封密信,交給身旁的親信柳司皺著眉頭嚴聲說道“將信定要在今夜之前送到海苑靈手中!”

    “是!”柳司雙手接過信應聲後便轉身離去,“唉!”賈兎司滿麵愁容的哀歎一聲便離開書房。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躺在身旁的珵琉早已不知所蹤,我揉了揉略微昏沉的腦袋,想著昨日並未喝很多酒怎就醉了,還是這竹溪釀後勁及強的原因,我站起身用盆中的水擦了一把臉,整理下衣衫便朝屋外走去,問了問門外守候的奴婢,才知珵琉早就清醒,現正在賈府的後院秋月亭中與淳兒嬉戲,順著曲折的廊道走了許久方才走到後院,秋月亭就豎立在後院湖中央,朝秋月亭望去珵琉此時正和淳兒在連接湖與岸中的橋廊上嬉戲打鬧,賈兎司則坐在亭中悠哉的品著茶水,一旁的樂師哼著曲兒,這場景甚是安逸。

    正扭頭的賈兎司,看見站在橋廊盡頭的我,忙著向我招手,快步朝前走去珵琉也同樣發現走向亭中的我,便低著腦袋仿佛做錯事般不敢言語,細聲說道“昳雲哥,你醒了。。。我。。。”我揚起嘴角笑著摸了摸珵琉的腦袋道“沒事,是我昨日喝的有些多了,沒能起來。”說完便走向亭中坐下,剛坐下還未說上話一旁的侍從便將粥點擺在我麵前。

    我也不曾客氣,先填飽空空如也的腹再說,覺得已飽擦了擦嘴說道“賈兎司,你這竹溪釀怎麽變的如此讓人易醉,現在我還有些腦袋疼,就算是好酒但這也太。。。。”

    賈兎司聽完我的話大笑道“那我怎就無事,這酒並不烈,也不易醉人,而是弟弟你酒量大不如前啊!”

    我想了想也興許是這樣,畢竟自己可是大病一場,雖有老藥仙在一旁看護療傷,但總能感覺身子骨大不如前,不說靈修如何,單就看著不勝以往的酒力就看的出。。。。

    “嗯,可能是我酒力不如從前了吧。。。。”我還為說完便被急忙趕來的侍從打斷。

    “大老爺!這有一封給昳雲先生的信件!”侍從向賈兎司稟報完便看向坐在一旁的我。

    “這。。。”我一臉茫然,給我的信怎麽可能,除了現在的賈兎司自己知道我在他的賈府一事,在無他人知曉,甚至連我還活著的消息都不可能知道,即使是老藥仙也不會知道我的落腳地在哪,那麽這信會是誰送來的,我皺著眉看向站在麵前的侍衛道“可知這信是什麽人送來的?”

    “先生,送信的沒留下名姓隻是說務必要讓我將這信親手送到您的麵前。”侍從並未多說什麽便將信雙手遞向於我,我也隻好順手接過。

    一旁的賈兎司疑惑的問我道“還有什麽人會知道你在我這裏的?”

    我也一臉茫然“來你這裏我並未和任何人提起過,也未曾告知老藥仙,能知道我還活著的除了老藥仙和珵琉也就隻有你。。。。”說道這兒我突然想到了什麽,難道是他!

    我拆開信看去瞧去,這一瞧越看越是心驚不禁有些愣神,殊不知賈兎司在一旁以叫了我數聲,我方才回過神自語道“看來我本想在這多停留些時日是不行了。”

    “弟弟方才說道,可是要走?”賈兎司並未問我信中的內容,隻是有些關切的問道。

    我點點頭“嗯,我需要出一趟遠門了,且是現在就要出發。”

    “這麽著急!明日一早再走如何?”賈兎司聽到我的話忙問道。

    “不了,哥哥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事出突然我必須要走,還望哥哥多諒解,也謝謝昨日的那壇好酒款待。”說著我便起身就要離開。

    賈兎司知道在相勸也無用便趕忙站起身衝著身邊的侍從道“快去!準備上好的錦緞絲衣,再去馬場牽兩匹好馬,還有準備些食糧,再挑一些金銀首飾。。。。”

    看著賈兎司吩咐著下人準備的這些,我忙出聲攔道“別別別。。。不用這些東西,出了遠門反而是些累贅,隻要有些許口糧便可。”

    “可是。。。”賈兎司還想說什麽被我回絕“真的不用了。”

    “唉,既然你不想要,那我也不強加於你,一路上的幹糧我會讓人給你準備妥當,其他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一路上多加小心。”賈兎司拍了拍我的肩膀歎息道。

    我也沒再多言語將嬉鬧的琉兒叫到身邊,告知我們過個半把時辰便要離開賈府,朝北方行進趕路,一旁的淳兒聽後抱住珵琉鬧著不讓琉兒離開,賈兎司隻好讓下人將淳兒抱去房中安撫,一切準備妥當後賈兎司將我二人送上馬車,囑咐車夫及陪同的侍衛好生將我們送出城。

    看著馬車踐行離去賈兎司麵色變了變自語道“淵晨啊,別怪哥哥這麽做,現在的你還不能待在這裏安逸度日,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必須有人去處理,所以這件事由你來做在何時不過了!”說完便轉身朝府裏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