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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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娜蝶丘陵,蘇卿謠正叼著跟雜草舒服的躺在綠油油的草原之上,享受著陽光揮灑在身上的溫潤,本該這樣閑情事宜的光景,忽被一陣寒風刮得瑟瑟發抖,蘇卿謠趕忙摩挲著身子顫抖著站起身,上下牙齒互相撞擊著“何人在此作怪?!”感覺到一絲異常,蘇卿謠向後飄出,剛離開便聽一聲巨響,足有一人粗細的冰柱,砸向蘇卿謠剛剛站裏的位置,冰柱四散破碎的同時砸出一碩大的深坑,坑洞中及周圍數十步距離的範圍,都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可以明顯感到身邊的溫度越發寒冷。
蘇卿謠皺著眉抬頭看向,飄浮在空中舉起一隻手臂麵無表情望向自己的月姬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月姬‘公主!’啊,不知我與公主可有什麽過節,讓你能下次狠手,這是想置我於死地啊。”蘇卿謠說著便將雙手伸向後背,握住別在腰間的兩柄尖銳的短劍。
還未等將短劍從腰間取出時,蘇卿謠便暗叫道“不好!”趕忙用盡足下的力道猛然轉身順勢將短劍抽出交叉擋在胸前,硬生生擋住了從背後刺向自己的冰刃。
握著冰刃的正是月姬,而空中的月姬已然變成冰晶破碎四散飄零,蘇卿謠厭惡的看著月姬猛然抽出擋在胸前的一柄短劍,向眼前的月姬劃去,短劍雖未觸碰到月姬,但一道如同利刃般的風直逼月姬的脖頸,月姬抽回冰刃並順手一揮一層纖薄的冰牆擋住了襲來風刃,蘇卿謠也同樣向後退去,就此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本以為能緩和片刻的蘇卿謠突然覺得腳下不對,當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因為了拉開兩人的距離,蘇卿謠站在了坑洞邊緣的冰麵上,腳下的寒冰瞬間延伸到蘇卿謠的腳踝,將整個人牢牢的抓在冰麵上動彈不得。
想要用風刃切開腳下的冰麵時,但月姬已經近在咫尺,月姬伸出手的瞬間體內的寒靈之氣從手心中噴湧而出,周圍方圓百米正隨風飄動的青草瞬間靜止,敷上了厚厚的一層冰霜如同從土中探出的冰刺一般,在瞧蘇卿謠瞪著雙眼握住短劍的一隻手揮向半空,就這樣被封在冰晶之中,一旁在草原上蹦跳的幾隻野兔也沒能逃過同樣被冰封的命運,身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一般。
看著在冰晶中如同冰雕般的蘇卿謠,月姬揚起嘴角用纖細白斬的手撫摸著眼前的冰晶笑著說道“要怪就怪你爹爹吧!”月姬說完便一揮手同眼前的封住蘇卿謠的冰晶化作一團霧霜一同消失在被冰封的草原之上。
一隻雄鷹翱翔盤旋在這草原的上空,轉著眼珠窺視著草原上發生的一切,這雙鷹眼連通的另一雙眼眉頭緊鎖的喃喃道“月姬!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這雙窺視著一切的雙眼正是收到賈兎司密函的聽海軒軒主海苑靈!
“我們這是要去什麽地方啊!昳雲哥。”坐在馬背上的珵琉扭頭問向身後的我。
“北原國的都城堰塘城。”現在的我想的都是信中的內容,並將修怨高速我的聯係在一起,當年從叔父家中失蹤的秀月和妹妹芸熙都有了消息,修怨告訴我的是芸熙的消息,而信中提到的是秀月的消息,但具體情況信中未曾提到,而是讓我直接去堰塘城中找海苑靈方可知道秀月確切的消息,而關於妹妹芸熙的事修怨隻是說到了鼎相城中便可得知,但為告訴我該去找誰,所以就先去尋了賈兎司至少能在賈兎司那裏有可用的人手去搜尋消息,但消息還未尋便收到了這封信,心中總感覺兩者有著不可斷鏈的關係,所以放下手中的事就馬不停蹄的朝堰塘城趕去。
隻是苦了一路隨著我的琉兒,心中的虧欠不經意又增了幾分,但現在緊要的事情是先尋到芸熙和秀月,兩人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這麽多年過去樣貌是不是變了些,個頭是不是長高了幾分,日子過得可還好,有沒有受苦受累。。。
雀鎖樓頂層的樓閣中,鳶雀蓬鬆這一頭烏亮的長發用手撐著頭側躺在玉榻上,另一隻手握著玉杯同杯中的美酒轉動著,眼前西域美人隨著樂師的琴聲扭動著纖細的身軀,鴻玄此時拱手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小聲說道“鳶先生,從聽海軒來的消息,上宗的蘇卿謠在今日午時消失所蹤,這是自上宗佘玉明之後的第二人。”
鳶雀無動於衷也沒回話,就這樣靜靜的躺在玉榻上,這以是鴻玄在一旁複述的第三遍了,見鳶雀還未曾回應鴻玄的冷汗已將衣衫打濕,“鳶先生。。。”
正當鴻玄向鳶雀繼續複述時,鳶雀開口道“我說過以後這樣的事就不用向我說了,他們消不消失與我有何幹係,不定是在哪個山川河流中遊蕩,如真遇見何人。。。”說道這鳶雀揚起嘴角陰沉的笑了笑繼續道“那隻能怪他們靈修不敵,也就配不得這上宗的名號。”鳶雀說完不在言語。
“可是。。。”鴻玄還想再說什麽,便感覺身周圍數道藏匿在暗中的淩厲目光緊盯著自己,鴻玄咽了咽口水,緊閉上嘴弓起身子抬起沉重的雙腿朝閣樓外退去。
待鴻玄離開後鳶雀揮揮手,樂師同西域舞妓和周圍侍奉的婢女也紛紛退出樓閣,一旁躲在樓閣一角陰影中的人竄出,單膝跪在鳶雀麵前“雀主。”
跪在麵前的是鳶雀的親信鳩絕一手訓練出的暗客統稱雀子,就好比鳶雀手中黑色的棋子一般。
鳶雀閉上雙眼緩聲開口道“準備的如何了。”
“都已準備妥當。”
“嗯,那就好,去吧。”
“是。”跪在麵前的雀子從自己的影子中消失離去後,鳶雀自語道“看來不少人的期望都給予在你身上了,不過都是各懷心事各有所需罷了,所以多我一個不多。”鳶雀說完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數日後我抬頭望著堰塘城的城門樓,呼出一口濁氣牽著馬兒朝城內走去,馬背上的珵琉早已失去了玩樂的心情,不過為了不讓我擔心總是樂嗬嗬的笑著,這樣反而讓我更為難受,有時還在想自己將珵琉帶離丘緣身邊是對是錯。
剛進城內沒走多久便被人攔住去路,“請問是昳雲先生嗎?”
看著眼前一席黑色衣衫的男子,聽海軒的人?剛到城內便知道了自己的行蹤,這海苑靈不愧譽為有天空之眼,將自己的所蹤知曉的如此清楚,看來之前在賈府時還在思索是何人知曉自己的蹤跡,現在看來這一切都顯得再為平常不過了。
我點頭應道“嗯,你是聽海軒的人吧?”
男子臉色略微變了變隻是說道“跟我來吧,便轉身離開。”
我也沒再多說什麽跟了上去,穿插在小街小巷內走了多時,在一處無人路經的窄巷裏停住腳,剛進入窄巷身邊便竄出四五人,我皺了皺眉瞥了一眼身周圍的人將珵琉拽到身邊護住厭煩的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領頭的袁奇趕忙擺手道“昳雲先生,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些話想對您說,但又怕您不跟我來,所以隻能用此法子將您請過來,我們雀主想要見您一麵,我們並不是聽海軒的人。”
“你們雀主?想見我為何不親自來找我,而且我現在還有事,沒空去找你們的什麽雀主!”我不耐煩的回道。
“放肆!我們雀主也是能容你這般褻瀆的!”一旁的雀子眼看就要動手,袁奇忙出手攔住“幹什麽!這可是雀主要請的貴客,都退回去!”袁奇的話雀子們還是要聽的,畢竟袁奇是鳶雀身邊的親信,袁奇抱歉的看向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幫人就是死腦筋,隻會打打殺殺的,請您多擔待。。。多擔待。。。”這袁奇確實是會做事。
看著袁奇這樣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你說的確實事實,剛我隻是說了沒空見你們的雀主,並無褻瀆之意,你這幫人腦子的確不好使,你家雀主找我有何事。”我將本要凝結的墨靈氣收回到體內,平靜下來看向袁奇說道。
待我說完袁奇便忙點頭哈腰的張口道“對對對。。。是我們的不對。。。這主子要找您何時,我確實是不清楚,隻是讓我將您請去一聚,還望您能給小的一點薄麵,不然我也不好交差。”
“哦!差些個忘了告訴您,我這主子,正是上宗的鳶雀先生。”袁奇想著便忙說道。
我愣了愣神“鳶雀!。。。原來是畢雀樓的鳶雀。。。怎麽會是他找我?!”
袁奇也是跟著一愣“您。。。認識我家主子。。。”說完便回過神一樂“那真是太好了,這下您願意跟我一同前去了嗎昳雲先生。。。。早知這樣我便繞這些彎子。。。”
我伸手攔住袁奇道“知道!但並非熟悉,且不算是認識,而且我還並未答應要與你同去。”
“這。。。”袁奇被我這般一說著實有些束手無策。
我便接著道“但我也不想為難你,這樣。。。等我處理完我自己的私事,便會抽出時間去赴你們主子的約。”
袁奇低著腦袋滴溜溜的轉著眼珠子想了片刻開口回道“也罷,嗯,昳雲先生有自己的是要去處理我也不便打攪,但還望昳雲先生能早些去赴約,我就在這堰塘城中的同祥客棧中,先生您要是忙完它事,便可來客棧中尋我袁奇,我會一直在那裏等您。”說完便一揮手雀子們盡數消失,袁奇也徒步離開窄巷中。
現在的情況越發讓我琢磨不透,牽扯進的上宗已有數人,自打我出現後這事情就不斷,不過現在多想也無用,重要的是先找到秀月和芸熙的下落,待袁奇也消失在窄巷盡頭後,我拉著身邊的珵琉朝聽海軒走去。
剛發生的一切都沒逃過海苑靈連通萬物的雙眼,走進屋內的澗源小聲的說道“軒主,剛剛鳶雀的右臂袁奇同雀子將昳雲帶離了,我們幾個並未上前。”
樣貌同女童般的海苑靈閉上泛著紫暈深邃無比的雙瞳輕聲道“嗯,我知道了,你們去吧,昳雲正朝著這邊的路上。”
“是。”澗源轉身離去。
“哼,鳶雀,別以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海苑靈自語道,睜開雙瞳的刹那間眼前的事物如同湍急的河流般向兩邊退去,停下時眼前已是豎立在下方檀香林中迷霧繚繞的畢雀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