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沒主題沒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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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諾在月光下,銀白的月光,照耀著銀白的長發。

    靈熟睡,緊緊靠著牆,隻在床上睡了一半的位置。眉頭緊鎖,身體不安,大概是做噩夢了。

    阿諾施了沉睡咒後,輕輕地坐到她身邊。他發現,靈睡的位置很少,好像是在等誰。

    脫下鞋,麵對麵躺下,撫開她的眉,望著她傻笑。

    “殿下,你的頭發,被狗啃了嗎?”克裏斯汀一臉憋笑,本來沒什麽表情的臉現在快抽搐了。

    阿諾本來側臉兩條長劉海對稱,現在右邊的一條頭發都不見了。

    “回來了啊。”他整理一下,讓頭發不那麽像被狗啃了,“還以為你和路西法玩什麽py玩上癮了。”

    “喂喂喂,殿下,自己把女朋友趕走了就拿我發泄,我也不會從的!”

    阿諾橫眼一瞪,克裏斯汀感覺寒毛倒豎,如墜冰窟。

    他尷尬地撓撓頭:“能讓你們這群冷血動物動情的,本來就不該存在。你為什麽要放她去人間?”

    “而且你明顯就是故意的,教會那點聖力,困得住你?”

    “牧師長用了聖十字,確實傷到我了,但是不嚴重。她在我身邊,我放心不下。”

    克裏斯汀笑笑不說話,果然不管是什麽生命,混了人類的血後就會變得不可揣測。不過這樣,才有意思。

    “這邊情況如何?”阿諾問。

    克裏斯汀道:“公主開始動手了,莉莉安的死大概是觸到她了。路西法這次召喚就為此事。”

    “戴安娜欲與地獄結盟,提出條件就是,泗。撒旦可是也很感興趣,畢竟卡在上下兩界中的世界又不是隻有血界。”

    阿諾給自己倒了杯茶:“所以呢,撒旦的前‘秘書’小朋友,你什麽看法,他會答應那個胸大無腦的智障?”

    克裏斯汀冷笑:“殿下,你們血族自己的演技不用我說了吧。撒旦已經動心,但是這點條件還不夠。戴安娜要求有點多呢。”

    “得了,過了午飯時間後去找冰。”

    “是。”

    克裏斯汀點點頭,安排去了。

    阿諾走到餐廳,習慣性地拉開兩個位置,轉身卻發現,跟屁蟲沒了。

    “以後,拿到房裏,不在餐廳。”阿諾吩咐。

    一個吸血鬼把處理幹淨的血液放到他麵前,克裏斯汀在對麵坐下,一份本該是靈的午餐出現在他位上。

    “逃避終是逃避,你覺得除了換個城堡,在哪裏能沒有她的氣息。”他切下一塊肉,慢條斯理地嚼著。

    “我真的不想被一個惡魔這麽說。”

    “惡魔也曾經是人,血族,從來都是惡魔。而且我是高階,雖然自己不會有,但是作為旁觀者來說,看得比你們清楚。”

    “所以你就是回來嘲諷我的?不如回去和你親愛的路西法繼續幹那些奇怪的勾當算了。”

    “所以人不在了,你就放心盡情地那我開刀了是不是?不用維持形象了,不怕我去和她交流人生嗎?”

    “那我把你和你老板做成銜尾蛇,你們就永遠在一起吧。”

    “能不能不玩這個哏了!”

    血足飯飽後,皇宮。

    “父親大人,冰之審判。”

    “無事不登三寶殿,否則非奸即是盜!”

    塞西爾被克裏斯汀扛著出去,幾分鍾後又被安德魯抱回來。

    “咳咳,那個,殿下啊,啥事呢?”

    “別這樣啊,什麽眼神啊,喂,不要那麽幽怨殿下我錯了啊啊啊兩位殿下不要住手停!”

    塞西爾被兩個同頻就是雙胞胎的父子,暴打一頓,毫不留情地扔出了窗外。

    “父親,為什麽要打他?”阿諾站在窗邊,望著掉著掉著就不見的審判。

    “不知道,莫名就忍不住想打。”

    安德魯仰望天花板,主人,不存在的,真的。

    “戴安娜,你的理由?地獄出兵對我們好像沒什麽好處。”

    岩漿中心,高塔佇立,低階惡魔手持三叉戟,守衛著這個莊園。外麵三頭犬,四處遊走,天上蝙蝠翅膀的惡魔到處都是。

    鬼怪嘶吼著,業火以罪惡為燃料,無處不燃,地獄,即野獸法則的存在,法不存在,力量永存,勝者為王,敗者唯死。

    戴安娜妖嬈地坐著,憑借著那完美的身軀,足以讓許多男人為其不要回報地做一切,但,路西法不在其列。

    別想多,他取向正常,和克裏斯汀真的沒什麽,而且他的容貌,亦是難以形容的美。

    “你喜歡永遠呆在這裏,看著人類罪惡的靈魂落入,享受著墮落的力量?”

    “耶和華比我還可憐,我這至少熱鬧,他,哈哈哈,如今不要說聖潔的靈魂了,稍微幹淨點的靈魂都沒有了。你不如去找他?”路西法拿起一個骨杯,喝了一口不明液體。

    “他,隻有幾個折了翅膀就廢了的小鳥,而你有七十二柱神,無窮無盡的力量。若你願意幫我,血界的泗,與地獄的泗融合,能夠讓地獄超脫成為神界。”

    “古人有雲,卸磨殺驢,兔死狗亨,鳥盡弓藏。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戈一擊,順手毀了地獄,打破冥海人間的平衡。”

    “你到底要如何?”

    “惡魔隻講交易,不做有風險的交易。而且我的魔兵,也不好養,你家老爹的力量,天下誰人不知?”

    路西法伸手一抓,從空氣中拿出一張羊皮紙:“我要的不隻是泗,我還要那個女孩的靈魂。”

    “靈?對你有什麽用。”

    “嗬嗬,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這隻是交易。”

    路西法已經割破手腕,讓黑色的血液噴灑在空白的羊皮紙上,流動組成一個個字符,還有一個倒五芒星,中間一個山羊頭。

    “單向契約,撒旦你,不愧為黑心商家的代表。”

    戴安娜笑著,也割破自己的手,隻是沒人家流的那麽帶感,幾滴血滴在上麵。

    一條無形的鎖鏈從契約紙中伸出,捆住了二人,違反契約者,按所書之法,生死自付。

    “主人,今年的花,長得不是很好,今年的酒大概會比往年差。不過那些味蕾早就廢掉的人,也嚐不出。”天辰一改劍客裝,身著山野小夫的樸素衣物,身背籮筐。

    靈沒有聽他說話,隻是呆呆地看著手心。

    天辰在她身邊蹲下,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主人,怎麽不說話?”

    靈抬起頭,欲言又止。天辰一看就明白了,她手裏握著一縷被發帶捆住的銀白發。

    “他,來過?”

    “不知道,我夢到有人在我身邊,我睜不開眼,隻感覺抓住了什麽。醒來,就握著這個了。”

    天辰起身繼續采花,這種話題,不能談,談下去,主人又難過了。

    想了半天,他覺得還是要說。

    “主人?”

    靈坐在樹下,風暖氣清,讓她昏昏欲睡。

    “嗯?什麽?”她半開眼,朦朧的眼神。

    “我們剛來到這,”天辰靠著她身邊,取下籮筐,頂著樹也坐下,“第一年隻釀了十壇桂花。”

    “是啊,喝了一壇,蠻不錯的。”她枕著天辰的肩,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少了一壇,昨晚被取走的。”

    靈笑了笑,不用說也是他拿走的,至於為什麽,想喝還是想帶走,有什麽關係。

    “你想過要回去嗎?”

    “回去,也不過再被扔出來一次,運氣不好還要死,回去幹嘛。”

    “那你打算在這結婚生子?”

    “跟誰?你嗎,哈哈。”

    “主人你說笑了,你知道,劍靈和主人間是不會產生感情的。”

    “在我這可是什麽都能發生,有什麽好奇怪的。”

    她躺在他身上,淺淺睡去。

    “克裏斯汀,話說她釀的還是不錯的,唉,以前還不喜歡華夏的酒來著。”

    克裏斯汀嘴角抽搐著不要臉地接過酒杯,淺嚐一口,還真的不錯。

    “估計再放一兩年就更好喝了。”

    “所以你就用被狗啃作為交換,換了酒回來?你當自己酒仙啊!”

    “安啦,要不要再來一杯?”

    “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