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吃飯，住店。打架請出去。——米歇爾酒館歡迎你。

    天辰根據地址找到了這家店，他也不知為何會此處的語言，千回百轉來到了這種爛大街的小店。

    一路上有不少教會的人來騷擾，奈何靈身上毫無魔力，聖力無用，反倒是靈戰鬥力在借此增強。

    天辰已經回到識海空間，召喚太久靈力快耗盡。

    靈感覺到了這家店的主人不是人，或者說曾經是。

    “歡迎光臨。”

    靈走進去時，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這個年代，女人都很少見了，女人進酒館就更難見到了，東方的女人進了酒館簡直就是見鬼了。

    這裏依舊是地痞流氓混雜的地方，長時間不洗澡的人讓這裏充滿了男人味，髒話，械鬥，垃圾，酒，斤斤計較的銅幣，這裏有一種叫做活著的東西。

    有人做手勢，話語調戲，對著靈吹口哨，欲圖引起她的注意，還有人走上前來請她喝酒。

    靈沒有理會他們，翻過櫃台，走向後麵。

    “小姐，小姐，你不能這樣，你”酒保話沒說完就被扔出了櫃台，砸中了剛才要對自己動手的人。

    她走到一個房間，門沒鎖，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看看，看看，一個東方人。還是個美人，夥計，今天什麽日子。”一個痞子對著靈吹口哨。

    靈抓住他的臉，往桌上砸去。聽不懂可不代表瞎。

    “米歇爾。”靈叫坐在辦公桌後的人。

    米歇爾眼神瞬間從無神轉為有神，揮揮手讓人都滾出去。

    那痞子嚇得差點就尿了，腿軟被夥伴扛了出去。

    靈說的是血族的語言，這是種族天賦，一旦被初擁，無聊是成為那個等級，都對會這種語言沒有影響。

    “你是誰？你明明是一個人，還是東方人。”說到東方人時，米歇爾愣了一下。

    “你是，靈？”他拍案而起。

    靈點點頭，沒等他同意就坐下了。

    “次血族，誰是你的主人？”靈問他，確定他是否能給自己幫助。

    “阿諾·維卡殿下。冒犯了，在下不知今日閣下的到來。”米歇爾不敢坐了，恭敬地站著。

    靈擺擺手，讓他坐下：“我現在算是被放逐了，不用這樣。殿下給了我你的地址，想來你大概會幫我。”

    靈不怕他聽到自己被放逐後就會亂來，憑實力自己比較強，憑知識自己知道次血族的弱點。

    “殿下他在我病危生死的時候給予我永生，殿下就是我的主人。既然主人要我幫你，還請閣下盡管吩咐。”他畢恭畢敬。

    身份確認完全沒有必要，靈的特征很多，要是米歇爾要確認，靈隻會沒耐心地把他拆了。

    “先給個房，在你這休息一兩日。”

    米歇爾趕忙準備，把最好的客房給了靈，這樣子讓靈感覺如果沒有，他可能會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出來。

    “有什麽需求還請吩咐。”米歇爾說這話時是被靈推攘出去。

    畫下魔法陣隔絕一切後，靈盤腿在床上打坐，恢複著靈力。

    明麵上米歇爾隻是這個破酒館的老板，實際上這個次血族早已控製了這個小鎮，至少地下力量都對他言聽計從。在這個地方，教會和米歇爾，是無力相爭的。或許長時間不行，但是如果隻是短短幾天，靈在這是安全的。

    但是靈依舊需要跑，沒了魔力，感覺不到線，她也不能確定阿諾是否在人間。同時，許多魔法陣沒有魔力催發，也用不了。

    天辰是天辰劍的劍靈，雖然是獨立存在，召喚是需要大量靈力。

    “老板。”靈沒有敲門就進了他的辦公室。

    這時他正叼著跟根雪茄，無所事事。

    靈一進來，連忙掐雪茄開窗：“有計劃了嗎？需要我做什麽？”

    “附近有沒有港口，去華夏通商的船隻經過的。”

    “你要去華夏？”

    “算是回家吧，這裏教會總是沒辦法跑到華夏對付我的。而且我也隻會那裏的語言。”靈拿起桌上的洋酒直灌，也不管那有沒有被喝過。

    米歇爾默言沉思，不久，道：“我可以專門給你聘船，但是回到那邊，殿下，在華夏大概沒有多少人。”

    “他，”靈自嘲地笑，“他讓我來找你就是最後的關心了。剩下的你不用管，死不了。”

    靈站在甲板上，海風微涼。她一頭黑發如今已是泛黃，阻不得的思念攪亂心扉。

    “主人，夜涼。”天辰不知何時出現。

    靈搖搖頭，沒有搭話。

    天辰歎氣，褪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他的衣物是華夏的劍客裝，他雖是身形消瘦，但對於靈的身軀來說依舊顯大。

    “辰。”靈抓住外套沿，以防被風吹走，“我好像，不適合有立足之地是嗎？”

    “主人。”天辰立足在她身後，剛毅挺拔的身體如盾護著她。

    水中月，如心中人。眼可望，觸不得，心可念，見不得。

    天辰反身一腳將一個水手踢入海中，靈卻毫無反應。

    “殺？”天辰問。

    “你會開船？”

    “可以學。”

    “那就先學再殺。”

    靈說完走回自己房間，任由外麵變成屍山血海的修羅場。

    “你好。”

    靈望著窗外的星空，對著船長打了個招呼。

    “大家都不想太痛苦，痛快些吧。”

    靈喝盡杯中酒：“你是不是傻。米歇爾是改變你們的人？”

    “別一臉驚訝啊，他身上可沒有殿下的味道，騙不了我的。”

    靈把船長拖到甲板上的時候，天辰正把屍體一個個地往海裏扔。

    “乘客？”

    “都死了，這群奴隸和蚊子一樣。他你想怎麽。”

    她把暈厥的船長扔到桅杆邊：“日光浴啊，舒服著。”

    天辰拆下一根繩，綁住了他。

    “話說，你不會讓我這樣飄在海上吧，我可不想當海盜。”

    他走到靈身邊，食指抵住她額頭：“笨主人。暫時切斷聯係，不然，消耗死你。”

    “放我下來。”她呢喃。身體搖搖晃晃，被人背起來了。

    “醒啦，到了南方地域，不清楚是哪裏。”

    靈還沒睡醒，暈乎乎地就要下來：“靳哥哥。”

    天辰苦笑：“主人，是我。”

    靈睜開眼，想了想，又趴會他肩上：“對啊，睡懵了。”

    “接下來去哪？”

    “江南。”

    江南水鄉，不知何日來了兩人，男的星目劍眉，劍術無雙。女子如那雪蓮般冰冷美麗，一壇花酒十裏飄香。

    在外人眼中，二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簡直就是天下人的夢想。

    夜辰酒家，一年隻有秋季開張，不，隻有秋季賣酒。這一壇酒，可上拍賣行賣出天價，但是老板娘永遠隻賣十兩銀子，還限賣。

    她有時心情好，連十兩也不要，直接分給路人喝也不是沒有。喝過的無一不想念，卻無上癮。

    此人賣酒，不為生計，隻為想賣。她的生計靠的是一年四季都開張的客棧，據客人而言，老板娘那一手飯菜，也是人間能有幾回嚐。

    這害得周邊的店家生意明顯變差，偏偏技不如人。

    靈唯有躲在一邊偷笑，天辰簡直就是全職高手，完美管家，自己看戲不就好了。

    生活也就如此，好像就這樣進入了正常人的世界，和那一方空間再無糾葛。

    她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血界早已泛起腥風血雨。她與血界的緣分，遠遠沒有結束，這一世的緣分，唯有死才能停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