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迎戰槐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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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畏懼陽光,卻感覺到眼睛如火一般炙熱,這種熱是我能承受的,隻要不變成吸血的怪物,這個麵容,這個雙眼眸,我還是能忍受的。
“若婷,第一次和你一起禦劍,發現你的禦劍技術不錯!”天破從我的衣袖中跳了出來,一個飛躍來到我的肩膀上,它眯著眼睛欣賞著綠色的風景。
禦劍術其實是我最不喜歡,學點也最爛的法術,想想要在天空飛行給敵人看見了,不就成箭靶了,那有追仙術用的舒坦安心,心中咒術一起,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也有不好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去。
“寒若婷,我們快要到了。”月嬋在前麵回頭道。
我也看見方才離我們很遠的槐樹,已經越來越近了,槐樹上還纏繞著細長的藤蔓,現在看來這槐樹並無不妥之處,難不成白日裏,這槐樹真的不會變?
我心裏的疑問未落,隻聽見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道:“就知道你還舍不得走,又回來了。”
“老妖婆!少臭美,我們是來收拾你的。”天破站在我的肩上,露出一副傲慢的表情。
“天破,你快進我的衣袖,一會別又中了那妖怪的計。”我給天破使了一個顏色。
“好吧!我就是不放心你,想和你並肩戰鬥,這會要是小寒在,我會放心許多。”天破不情願的嘰咕著。
“怎麽好好的又提他了?他這會肯定在幫綠芙療傷,這樣的險地,當然是人來的越少越好。”我將天破往袖子裏麵塞了塞。
天破不高興的嘟囔著道:“就知道你是有意讓他走。”
“不走,他後麵還跟著一個病號,我怎麽能安心收拾這個妖怪。”我咬牙切齒的道。
月嬋將劍一收,淩空而立,單指一劃收起的劍,在藍色的天空中,綠色的劍光,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直逼那槐樹精的心脈,槐樹精身上那龐大的觸角,開始上下擺動起來,其中一個觸角抬起一揮,將月嬋的劍擋了回來,月嬋一個側翻,用手一接牢牢的將劍柄抓在手裏,隨著接劍的速度月嬋一個緩衝落在了地上,手上的傘從左手滑了下來,陽光星星點點的落在月嬋的身上,宛如一把利劍一點點的淩遲著月嬋的每寸肌膚,月嬋眉頭微蹙,吭都沒吭一聲,緩緩的爬起拿起地上的傘,遮住那一縷縷比槐樹精還可怕百倍的烈日。
“原來是個僵屍,難怪隻敢夜裏出沒,追了我這麽多日,我就知道你不是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和我對著幹,這樣,我放你走,你也不要再與我糾纏,如何?”槐樹精看穿了月嬋。
“放過你?休想!你既已知道我追了你那麽多日,豈會因為你短短的幾句話,就放過你!”月嬋毫不示弱,眉宇間的正氣,蓋過她身上的陰氣。
“哈哈,小僵屍,現在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你非要弄個灰飛煙滅,我這就成全你。”槐樹精的側枝開始,上下擺動起來,身上的蔓條,也開始如蛇般遊動,發出“嘶嘶”的聲響,蔓條抽動越來越快,側枝在天空不斷的張牙舞爪,我禦劍穿梭在它的側枝之間,它側枝的舞動發出陣陣陰風,藤條不知從那裏蹦出直飛我的側肩,槐樹精囂張的道:“受死吧。”
我禦劍一個側轉繞了過去,槐樹精見自己撲了個空,那肯善罷甘休,緊接著又飛來另一個藤條,我一個急轉彎沒站穩,從破蒼幽冥劍上摔了下來,我急中生智,心念一動手指一撩,破蒼幽冥劍順著我的方向飛來,我腰身一低,雙腳一踏穩穩的站在劍上,我那懸著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若婷,你不善於禦劍作戰,莫要逞強,落地!用火!”天破的聲音鏗鏘有力,讓我很快領悟。
我看了一眼,同樣在半空的月嬋,輕輕點了點頭,她似乎明白我的用意,隨之也點了點頭,便又向槐樹妖,發起二次進攻,而我則趁著月嬋與它糾纏之際,迅速收劍落地,對這槐樹妖的根部念道:“乾坤無極,道法無邊,所到之處,均為火海!燒!”
我將朱砂往樹根上以撒,“嘭嘭”兩聲巨響,一個綠色的火焰竄出幾十米高,雖然這火焰的高度,隻占了那槐樹精的一般,可以就能聽見那妖物的“啊啊”慘叫聲,還有它那徒子徒孫發出那震天的狼嚎鬼叫。
“幹得好!”天破和月嬋,同時稱讚道。
原本以為這個槐樹精,能隨著火焰的燃氣而消散,誰料正在我們沾沾自喜之際,這槐樹精的根部,居然不知從哪裏吸出了大量的地水,從土壤中掙脫而出,對著天空一陣噴灑,雖然我這是靈火,非一般水能澆滅,可是這妖精噴出的水竟然出乎意料,居然非不通的地水,而是千年露水,也就是晨起時,最幹淨的水,這樣一來,我的靈火便隻能乖乖熄滅,起不了作用。
不過慶幸的是,這大樹雖未倒,它的徒子徒孫已經損兵折將,它的側枝和那藤蔓也已經盡數被毀,我趁機逼問道:“唉!樹精,你已經活了千年,道行修為也不易,若你能將解藥交出來,並答應我用不為惡,我便放了你。”
“哼,要殺便殺,什麽我解藥?我不知道!”槐樹精居然毫不示弱,口氣還硬起來。
忽然我感覺地上一片震動,如同地震一般,天昏地暗,讓我頭暈目眩,我用劍牢牢的插在地上,支撐著自己,月嬋在半空中雖未被震落,卻也搖搖晃晃。
“若婷!你沒事吧?”天破將頭生出袖外,左顧右盼。
我趕緊將它塞了回去,道:“我沒事,你先顧好自己,不要再出來了。”
隻感覺我的內袖中,似乎有東西再往裏麵爬,想著定是天破,忽然聽見我的衣袖“吱啦”一聲響,我的衣袖被那槐樹精的藤蔓劃開了,天破飛了出去,我對這月嬋,大喝道:“抓住天破。”
月嬋伸手預接,這個可惡的樹精居然殺了一個回馬槍,徒子徒孫死了,側枝斷了,藤蔓燒了,還做催死掙紮,地上都是勢力削弱了,敢用地下的它掙紮出根,那須根原本不長,細而無力本就是供他吸取養分用的,實在無力作戰,它竟然將上半部的氣血強行運到身下,使原本不起眼的主根側根變得粗壯起來,它們掙脫了土地的舒服,開始成了這槐樹精的有膀右臂,“哈哈哈……想不到吧,我今日就算要死也要你們陪葬。”槐樹精的側根牢牢的纏住天破,讓本就不起眼的天破,在這個龐然大物下,顯得格外渺小。
“陪葬?我的命再怎麽不羈也輪不到給你陪葬!”天破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天空中回蕩。
“轟隆”幾聲巨雷,烏雲密布,天破霎時間變成了我初次見他時的模樣,一條通體黝黑的巨大夔龍,在天空中盤旋。
“你,你竟然是……”槐樹精的語氣卡頓起來。
“怎麽怕了?知道怕,那還不交出解藥?”天破在烏雲下來回遊動著。
“哼!夔龍又怎樣?即使元始天尊來了,我也不怕!”
這槐樹精的眼睛實在是尖,竟然一眼看穿天破的不一般,不過這個玩笑它開的也太大了吧,元始天尊來了,它都不怕,這不是自我暗示是什麽,天破張開大嘴,如同要吃人的模樣,對著這個槐樹精吹出黑色的霧氣,濃濃的輕煙隻能在高空飄蕩,月嬋趕緊俯下身來,收劍與我並肩,槐樹精被這個黑霧嗆的不輕,不停的“哢哢哢”,咳起來,這樣的猛咳要是換做人類,早就將五髒六五給可出來了,對於這個樹精也隻是小懲大誡而已。
“槐樹精!你以為隻有你會用毒,我的七竅玲瓏煙,你聞的可舒坦?”天破忽然仰天長嘯起來。
“什麽?七竅玲瓏煙?哢!哢!哢!”槐樹精充滿了疑惑。
“怎麽沒聽過?”
“不!可……可你怎麽會……”槐樹精慌張起來。
“這你就管不著了,那解藥你是給還是不給?”天破抓緊時機問道。
“唉!你拿去吧!我葉片就是解藥。”槐樹精深歎一口氣,無力的道。
“好!”天破忽然正在天空盤旋數圈,天空下期大雨,天破接著道:“方才這陣雨便是這一層解藥,你的解藥我也收下,讓她服下後若不能解,你的二層解藥便休想拿到。”
“你放心!定能解毒!”
“好!”天破一陣遊動後,忽然降落在我手上,輕聲道:“快走!”
我拿著月嬋心念一動,追仙術一閃,我們消失在藤蔓圍擋的槐樹林中。
“秣林!”我和月嬋眨眼的功夫,來到了姻緣劫。
秣林看著見迅速引了上來,道:“還順利嗎?”
我將葉片向秣林眼前一晃,道:“快將葉片汁,給於清喝下。”
秣林接過後,趕緊拿去給奄奄一息的於清。
我看著給太陽灼傷的月嬋道:“傷的嚴重嗎?”
月嬋淡淡的道:“晚上便能恢複。”
雖然她冷冷的,可是我依舊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火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