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木偶墟突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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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裏激烈的討論,顯得夜晚格外安靜,木偶墟此時正是初夏,蟾蜍的鳴叫,讓本就不安的我,顯得很是煩躁。
“你準備一直這樣,來回走到天亮嗎?”天破看著正在來回踱步的我,麵容充滿了無奈。
“這天太熱了!”我提自己找了個借口。
“熱嗎?”天破抬手拿起桌上的壺,‘嘩嘩’到了一杯水。
“不熱嗎?”我走過去理所當然的喝下天破到的水。
“來回走了半天,可想好怎麽做了?”天破又給我滿上一杯。
我毫不客氣的又往下灌,如同飲酒一般:“先給慕思寒飛鴿傳書吧。”
“你準備將事情經過描述在紙上?”天破有些猶豫。
“有何不妥?”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傳信給慕思寒並沒有什麽,隻是你在沒有見到他本人的情況下,便已經將事情經過告訴他,萬一這信給那個不懷好意的人攔截,暴露了慕思寒的落腳地且不說,還顯得……”天破敲了敲腦袋,接著道:“這裏……”
“怎麽意思?”我仍然沒有聽懂天破的話。
“顯得我們大腦不夠用,反被嘲笑。”
我聽了天破的話,雖然知道他前麵說的人確實很有道理,可是後麵一句說說的卻讓我手癢想揍他。
說時遲那時快,我掄起拳頭便向天破腹部錘了下去,“哎呦”天破一聲居然到了下去,我一下傻眼了,這一拳我雖然是本著教訓天破的目的去的,可是也不是對付妖魔,下手我自認為很輕,可是天破身上有傷,也不知道這幾日是否痊愈,我剛剛那一下,當時是不是根本沒考慮到他的承受能力,眼下懊悔不已,趕緊上前將他抱住,這一抱似乎我立馬後悔了,天破那不安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若婷,我好想你!”
我的手與他的手觸碰的霎那,整個人都亂了下去,一個渴望已久的熱唇緊緊的貼了上來,我本想推開,可是卻忍不住被他吸引,他的美麗如同神州之巔的美景讓我著迷,身上散發出男性的荷爾蒙的占有欲,讓我變得酥麻和嬌小,肌膚的餘溫,多日“不見”的渴望,讓我同天破一般渴望他來招惹,渴望這場愛欲之火,他猛烈的含有欲很好和現在的我很合拍。
“若婷!你好香!”天破的嘴開始不自主的浮上我的敏感之處,讓我的身體不禁的顫抖起來,**的火焰瞬間傳播道我身體的四肢百骸,在我的四肢百骸中綻放,融化。
當**之火燃燒殆盡之後,我如小鳥般依偎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髒跳動,暗想若沒有慕思寒,天破定是我選擇的唯一,可是現在我心裏裝著慕思寒,卻一次次的與天破上山下海,山水遨遊,真不知道這是我們三人的命,還是我的劫。
“天破!”我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他懶懶的答道。
“我想去一趟玄靈觀。”我說這幾個字的時候格外小心,生怕他在受外傷的同時,又受心傷。
“好!”天破麵無表情的閉著眼睛,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
“嗯……那我們明天出發。”我說話仍然猶猶豫豫。
忽然天破坐了起來,我看著這個滿身因而上的男人,心裏懷著說不出的滋味,心跳忽然加速起來,忍不住將剛剛那些山澗細雨之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整顆心都會被揪了起來,人更是僵在那裏,天破壞壞的一笑,吻上我的眉心,又吻上我的熱唇,將我抱在懷中,不懷好意的道:“難忘的夜晚一天隻能一次,乖睡吧!”
天破的話音剛落,我的麵頰開始如被火烤過一般,我閉上眼睛,再次詢問道:“去不去?”
“去!”
我的再次確認,得到了天破的認可,心裏格外高興,而在我抬頭看著他的霎那,他嘴角那不經意的笑容,在瞬間浮出後又瞬間消失。
摸爬滾打了一夜,有些傷人,我這裏一覺便睡到下午,而已調皮築稱的天破,居然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我的房間,讓我的這一覺睡的格外舒坦。
“咚咚咚!”屋外傳來上三聲敲門聲。
“進來!”我心想月嬋何時便的秀氣來,她一向大大咧咧慣了。
“吱……”在一個怪異的門聲之後,折扇屋門被打開了。
我在銅鏡前等了我很久,不見有人進來,便起身向門口走去,推開門什麽人也沒有,想著定是這個掌櫃太忙,敲錯門了,於是又回到銅鏡前繼續妝容,“咚咚咚”又是三生門響,我和上次一樣懶得起身,隨口道:“進來!門沒關!”
在我應門後半天也不見有動靜,怪事難不成因覺沒睡好產生幻覺了,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想著趕緊將這個發髻弄好,去月嬋或於清那裏悄悄。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短暫的時間,我給自己盤了一個滿意的發髻,走到木桌前拿起水壺倒水,“咚咚咚”屋外有傳來三聲門響,這次我可沒有皮懶,為了能看個究竟,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將門猛然一開,原本以為是天破在惡作劇,可是再我再三確認以後,還是那兩個字“沒人。”
奇怪了到底是誰在敲門?我走出房門,一個猛子下去,差點被一個東西絆倒,剛要開口叫老板,卻發現將我絆倒的東西竟然是個木偶。
我的心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拿起木偶氣急敗壞的就往月嬋的房間衝……
“砰砰砰!”手下不留情的瞧著月嬋的門。
聲音結束後,居然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我忽然緊張起來,就連拿著木偶的手都深處滋滋汗意,我又衝向於清的房間,“砰砰砰!”劇烈的敲擊聲震的我的手麻,仍然沒有人來應門,我忽然感覺到這個客棧變得空無一人,我的神經變得緊繃起來,對這空蕩的客棧一陣狂叫:“人呢?於清!天破!月嬋!秣林!”
可是無論我怎麽撕心裂肺的狂叫,偌大的客棧隻有我一人再唱戲,怎麽回事?我大步流星的下了客棧樓,希望能看見掌櫃的身影,可是很快失望再次籠罩著我,不但什麽人也沒有,客棧的門被牢牢的鎖上了,我用腳狠狠的躥起了門,隻聽見門上銅鎖乒啉乓啷,卻仍然完好無損的掛在門上,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我迅速回到樓上,想到剛剛房中開著的窗戶,說不定能從窗戶逃出去,我箭一般的往樓上跑去,空蕩的客棧顯得我的腳步聲特別的想,心裏的孤單衍生出異常的恐懼,以前在神州之巔的林中待上一夜,也不覺得什麽,可這個鬼地方讓我待上半個時辰我都要抓狂。
“砰”房門被我推開了,窗戶?我房間的窗戶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了一下,窗戶真的消失了,可這怎麽可能……我明明……起床的時候,還享受著窗外吹進的微風,我心念一動,想喚出破蒼幽冥劍,可是不管我怎麽嚐試,破蒼幽冥劍都無法喚出。
“咚!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從樓下傳上來,我暗想:終於有人了,心裏開始高興起來,剛準備下去看一下是誰,忽然感覺到腳步聲的怪異,說是腳步聲,可細細聽來,更像是木頭敲擊地麵的聲音,一步步夯實著地麵,震動這整個客棧都沙沙作響,回聲不斷,我摸了摸腰間,發現朱砂袋居然不見了,現在可謂是壯士有膽,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將門壓出細縫,向屋外瞄去,一個五尺高的人向我這裏走來,人太高根本看不清楚臉,披著一頭長發,一襲寬大的長衫,手臂左右晃著,我轉身便將門牢牢的關上,從裏麵用木栓將門反鎖起來,移開桌子抵住房門,眼下隻有這個方法能讓我少許安心,“咚!咚!咚!”緩慢的腳步聲已經到達門口,緊張的氣氛領我的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砰!砰!砰!”龐大的敲擊聲,震動著門一點點的起伏起來,我閉上眼睛想著今天就找命喪於此,對於我來說從未有過的恐懼,瞬間湧入我的腦海。
我眼睜睜的看著門一點點的被那怪物撞開,卻沒有一點辦法,漆黑的房間伴隨著巨大的聲響,就連地上的燭光似乎都在和我做對,不知何時忽然滅了,這是我心裏唯一的光明,縱然現在就要我死在這裏,也不能讓自己埋在黑暗中,我咬破手指,已感覺不到肌膚的破裂感,疼痛感,沒有法術的庇佑,沒有同伴的支持,沒有愛人的保護,“死亡”也隻是從一個空間,到達另一個空間的催化劑而已,心中的恐懼慢慢淡化,寫符咒的手也不在哆嗦,麻利將符咒畫在門框的四個角落,心中默念道:“乾坤逆轉,陰陽路,道法無邊,鬼自開,散!散!散!”
突然整個屋子安靜了下來,巨大的撞擊聲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走到滅掉的油燈前念道:乾坤無極,道法無邊,所到之處,均為火海!燒!”
將手指上未幹的血,滴入燈芯之中,“吱吱”燈再次燃燒起來,我踏實的坐在床榻放心休息。
“咚!咚!咚!砰……”屋門被巨大的外力推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