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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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稱呼對方為“同學”,意思提起雙方的身份平等。(..)而另一邊則稱呼對方組長。提醒對方雙方身份上的差距。
雖然隻是一輪對話,但雙方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的感覺已經體現出來。
但是刨除掉語言上的交鋒。一方背靠著一批畏畏縮縮,不知所措的家夥,另一邊則是相對來說,武裝到了牙齒的戰士。
從這一點上看,小室孝就輸掉了,一敗塗地。
你想要說什麽呢?”真誠好奇的看著他:“是抱怨我的分配製度不合理,還是認為我獨斷專行。又或者,是因為宮本組長的事情呢?”
真誠說的話,讓小室孝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
小室孝……”跟在真誠身邊的高城沙耶,有點可憐的看著這個男人。想想看幾天之前,自己還曾對他有過朦朧的好感。現在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是後者的話……我覺得我們沒必要興師動眾的。”真誠繼續挑動著小室孝的神經:“我們可以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私下裏解決,你覺得——”
——才不是這樣!”對方有些蠻橫的打斷了戰場原真誠的話:“我來這裏,是為了大家——沒錯,是為了大家!”就好像是想要催眠自己一樣,小室孝將這句話重複了兩遍:
你知道營地裏現在有多少人正在受苦嗎?你知道有多少老人,孩子都吃不飽飯嗎?在這種情況下,你們卻能夠每天大魚大肉的!這樣太不公平了!”
嗯,還有呢。”戰場原真誠點頭,然後說:“還有什麽要說的?”
還有就是……”真誠沒有反駁他的話,這讓小室孝產生了一點希望,膽子也大了不少:“我們現在的組織方式有問題。所有命令都是你下達的,這樣實在是太奇怪了。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推選一位領導者!”
嗯,嗯,還有呢?”真誠繼續微笑,接著問道。
還有……”小室孝沉吟了一下:“暫時沒有了,不過——”
——如果我拒絕你的話,你要怎麽做呢?”真誠這一回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這樣問道。
——你不應該拒絕我的——”
——我說的不是應不應該的問題。不要偷換概念,小室組長。”真誠毫不客氣的說。
……”
被打斷了的小室孝稍顯氣餒,然後說:“如果你拒絕我們的正當要求,那麽我們就會繼續抗議下去。並且向更多的人宣傳,你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讓大家認清你的真麵目!”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高城沙耶已經無奈的扶著額頭,開始談起:“真是個笨蛋啊……從前我就該想到了,這家夥……完全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啊。”
很好,說完了麽?”看著氣憤的要命的小室孝,真誠點點頭,然後反問。
……是的,完了。但是——”
那麽很好。”真誠點點頭,然後轉身,看向了毒島冴子,後者興奮地掃過前麵的所有人的脖子,咽喉,心髒。好像隻要真誠一聲令下,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將這些人殺光一樣。
根據現行的床坐市市民警備隊管理法令,第六條第四款,現在的情況應該怎麽做呢?”
毒島冴子自然記不住這些東西。回答戰場原真誠的,仍舊是高城沙耶:“第六條第四款,在麵對即將毀滅世界的可怕危機時,如警備隊總帥發現,有破壞,威脅,損害警備隊秩序者,視情況輕重程度處以刑罰。情節最為嚴重者,可視為反人類罪,直接處決。”
——可惡!你根本就沒權利這麽做!”小室孝大喊:“然後攤開雙手,看向了周圍,日本是一個民主國家,不是麽?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事情存在?大家難道覺得這合理麽?現在——”
——高城組長,在我們宣傳冊的第五篇,的開篇是如何說的,請重複一遍。”真誠再度打斷了小室孝的話,看向了高城沙耶,這樣問道。
在麵對即將毀滅世界的可怕危機時,為確保政策被最有效的執行下去,確保在最危急的時刻,也能保證秩序,確定我們能生存下去,最終戰勝這場災難,則必須將部分人身自由束縛,則必須強化領導者的權威與權力。”
——怎麽可能有這麽荒謬的事情?!”小室孝忍不住大喊。
荒謬?”真誠用很可憐的眼神看著他說:“從西元前的時代開始,任何一個成功的人類國家都用類似的法律,確保了他們的安全——羅馬共和國時代有專門法律規定,當遇到戰爭,危急到共和國安全時,執政官將獨攬大權。稱號為狄克推多,既獨裁官。
曆史發展到現代社會,第一個確立了君主立憲的民主製度的不列顛,也有類似的法律。在國家危急時,首相權力將無限強化。又好像美利堅合眾國,在遭遇戰爭時,總統將自動無限連任。”
真誠說到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小室君,你讀書少這一點,我不會怪你的。問題是你讀書少還要大聲的嚷嚷出來。因為這種原因丟臉,我想不會有人可憐你的,對吧?”
說著這樣的話,真誠周圍的執法組成員,有不少都小聲笑了起來。愈發襯托得小室孝像是一個小醜。同一時間,小室孝周圍的遊行者也議論紛紛,士氣進一步的下降。
……混蛋,混蛋——你,就算是這樣,那麽也應該進行推選才行!”小室孝的臉漲得通紅。
我們沒有時間。”真誠平靜的回答:“如果你還有點腦子的話,你就應該注意到這一點。我們還在逃難中。我們還在朝不保夕!所有稍微有一點誌氣的人,現在要做的不是舉行什麽選舉,或者說搞什麽投票活動之類的。而是為了生存而奮鬥!”
明白了小室孝這家夥的心理,真誠說的話也越來越不客氣了。而被他說過之後,不少遊行的人的表情都變得不自然。
——那麽分配製度——”
——給那些小孩和老人足夠的食物的確能滿足我們的愛心——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麽作用嗎?!”真誠大聲質問:
補給品的數量是有定額的!要滿足他們的需求就要削減別人的份額!難道要我們削減給戰士們的口糧,以滿足他們?!
得不到足夠補給的戰士們沒有力氣作戰,他們能拿起武器來保護那些戰士嗎?!不能!
所以這樣做的最終結果是所有人都會死!死在你的沒有腦子的憐憫與不分輕重與貪婪上麵!
這樣表麵上看上去很公平,實際上卻再自私不過了!”
真誠毫不留情的對他們說:
想要獲得更好的待遇就去給我努力工作!就給我去做後勤保障工作,給我去訓練,去和那些怪物喪屍戰鬥!如果不敢,或者怕辛苦的話,就給我乖乖地看著別人吃香喝辣。別那麽多事!
既怕辛苦,又不想要工作。甚至還打著好看的旗號在這裏蠱惑人心的混蛋。就幹脆的給我滾!我不喜歡看到任何一個接受我們的庇護與幫助,卻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反而對我們說三道四的家夥——我們不需要懦夫,不需要說風涼話的家夥,也不需要批評家!”
戰場原真誠大聲說著。說到這裏,甚至連小室孝也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了。
所以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戰場原真誠掃視過他們:“現在,給我乖乖回去。想一想自己應該做點什麽,能幫的上忙的事情。”
聽真誠這麽說,那些人慢慢的轉身。準備離開。同一時間,真誠看向了毒島冴子。後者舔了舔嘴唇,而後喊了十幾個名字:“井上,鬆下,服部——將這些人抓起來!”
隨著她的命令,執法組成員分開人群,將這些被點到名字的人抓了出來——
你又在幹什麽?!”小室孝對著真誠大喊。
你忘記我之前說過的話了麽?”真誠平靜的說。
什麽——”
是第六條第四款。”高城沙耶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違法者,需要處理才行……戰場原隊長?”
是的,最高的刑罰是死刑。”真誠說:“其他人可以放過。但這些人是主謀。所以必須處理才行——念在他們是初犯,我可以仁慈的放過他們——不過。這裏再不歡迎你們了。”
隨著戰場原真誠的話音落下,執法組成員無視那些人的苦苦哀求,壓著他們離開了。
他們將會得到一點水和食物作為補給。然後被驅逐出警備隊守護的安全區域,任憑他們自生自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