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分離與迎接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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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樣和殺了他們有什麽區別?!”小室孝忍不住接著大喊。(..)

    區別就在於,是誰動的手。”真誠說:“他們認為他們自己很厲害。認為抗議就能達到目標了。那麽很好,接下來就讓他們向喪屍去抗議好了。他們求仁得仁,我又有什麽好說的呢?”

    無視了十幾個倒黴鬼的苦苦哀求,真誠平靜的對小室孝說。一字一句地說:“看到了吧,小室孝組長。在這個亂世中,語言是多麽的無力。”他提高了聲音,對周圍的人們大喊:

    現在能解決問題的不是演講!不是肮髒的政治遊戲!也不是軟弱的左派分子無情的幻想!我們需要的是實幹,是力量!是團結一心!

    ——看看這些人吧!他們在剛剛高舉著他們的標語時,喊出的口號是多麽響亮!

    而現在,沒有了他們反對的,被他們成為殺人凶手,劊子手的我們的保護,他們又是多麽的軟弱無助!我想,任何一個稍有理智的人看到這些家夥之後,都會明白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不想變成喪屍的食物,對吧?那就給我動起來,給我武裝起來,給我好好工作!不然的話,這些人就是下場!

    不想被時代淘汰,不想死,不想變成怪物的人,現在就行動起來!!!”

    聽著戰場原真誠的話。那些已經散開的人,離開的速度更快了。就好像是他們身後,有什麽人在用鞭子抽他們一樣。

    看到這一幕,小室孝咬了咬牙,然後向著那群被押走的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你要去什麽地方,孝?!”高城沙耶忍不住對著他的背影大喊。

    ——我要離開這裏!”小室孝頭也不回的大聲喊道:“在這裏我一分鍾都呆不下去了!”

    ——”在高城沙耶下意識的想要追過去之前,真誠抓住了她的手腕:“想清楚再行動,高城沙耶!”

    ——可是——這樣的話——”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誰都沒有逼著他是不是?甚至在剛才,我可以強製命令將他驅逐,但我沒有這麽做。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粉毛的雙馬尾不甘示弱的看著戰場原真誠。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才偏過頭去,小聲說:“是啊,我也知道……可是……”

    夠了吧,沙耶醬。”真誠輕輕將她攬在懷裏:“那家夥從開始到現在,從沒有明白過你的心意,不是麽?他滿門心思想的隻有宮本麗一個人。甚至會為了那個女人和我們決裂。就算這樣,你也要站在他那邊麽?”

    我,不是,隻是……”

    就算自稱是天才,麵對這種情況,高城沙耶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好了。

    她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倒在了真誠懷裏麵,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不說話了。

    周圍,那些執法組的成員很識趣的轉過頭,然後自覺不自覺地散了開來。裝作沒看見,將空間留給了戰場原真誠和高城沙耶兩個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兀的掌聲響了起來。真誠和粉毛雙馬尾下意識的看過去,就看到了一隊看起來不像是市民警備隊的成員向著他們走了過來。而掌聲,正是這群人的首領,一個膚色黝黑,棱角分明,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軍裝中年人發出的。

    做的不錯,年輕人!”

    對方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說出了這樣的話。就好像自己是戰場原真誠的上司,或者是長輩一樣。

    這讓戰場原真誠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皺了皺眉,正思考著該說點什麽話反唇相譏,卻被高城沙耶一把推了開來——

    爸爸,媽媽~”這樣很高興的叫著,高城沙耶撲進了一名有著紫紅色長發,穿著紅色晚禮裙的靚麗婦人懷裏麵。

    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沙耶醬。”那名豔麗的貴婦人溫柔的撫摸著高城沙耶的頭發,這樣對她說。

    嗯……”

    母女相認的場麵,還真是令人感動。不過戰場原真誠,與那名軍裝的中年人卻都無視了這些。他們彼此注視著對方。

    那名疑似是高城沙耶父親的中年人,看向戰場原真誠的眼中,有欣賞,有審視,同時還有自認為掩飾得很好的自我優越感,以及一絲輕蔑。

    而真誠的眼中,則古井無波。

    高城沙耶組長的父母麽?你們沒有事實在是太好了。”戰場原真誠微笑著說:“是哪個搜救組找到了你們麽?沙耶組長,過一會兒可要和你的父母一起過去,好好地感謝他們啊。”

    哈哈哈哈哈……”

    聽真誠這麽說,對麵的中年人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完全不需要!就算是到死的那一天,作為舊床坐藩藩主,天道莊嚴流總帥!無論處在什麽情況下,都隻有我在拯救別人,而不可能由別人,來拯救我!”

    啊呀呀。真是自大的發言呢。”另一旁,一直冷眼旁觀著事態發展的平塚靜吐了個煙圈,這樣評價說。

    女流之輩的發言,直接被中年人所無視,他繼續看著戰場原真誠:“雖然出言不遜,不過我可以原諒你,少年,就看在你照顧了我女兒的麵子上——”

    說著這樣的話,他摘下一隻手套,然後向著真誠伸出了手:“再自我介紹一下吧,舊床坐藩藩主,天道莊嚴流總帥高城壯一郎!很高興能見到你這樣優秀的年輕人!”

    出言不遜……與原諒麽?”

    真誠輕哼了一聲,像是不屑,又像是不滿。不過同時,他也對高城壯一郎伸出了手:“戰場原真誠,曾經是默默無聞的高中生。現在則是床坐市人民警備隊的總隊長。床坐市三萬名幸存者的領導人。”

    說著這樣的話,真誠與對方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瞬間,真誠感覺自己的手就像握住了一隻鐵鉗子一樣。

    他不動聲色的繼續暗暗用力,就這樣與自稱高城壯一郎的中年人暗中較勁了一會兒。

    察覺到真誠的力量竟然能與他匹敵,對麵的中年人臉上略微動容。緊接著再次增加了力量——真誠感覺對方的手的溫度陡然上升,就好像燒紅的烙鐵一樣,溫度幾乎能將他的手烤熟一樣。

    這是什麽?!”真誠非常驚訝,感覺自己有些堅持不住了——

    ……”旁邊,平塚靜皺了皺眉,然後默默的上前。但在她做出什麽之前,高城沙耶已經喊起來了:

    爸爸,你在幹什麽啊?!不要總是握著真誠的手不放!”

    ……呃——”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這麽說。高城壯一郎隨即“哈哈哈哈”的笑著,鬆開了真誠的手:“好吧,既然是我可愛女兒的要求。那麽就先這樣吧……年輕人,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可以嗎?”

    真誠輕笑著,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