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說笑了，我們這裏的服務生是不見客的。(..）”雖然心裏麵嫉妒的要死，但在金主麵前，這些家夥還是要繼續的賠笑臉。

    誒，這樣麽？那麽指名服務可以的吧。我要那個服務生給我送酒，這樣是否違反規定啊？”貴婦略顯不滿的質問。

    這個，好像……”

    那麽就讓他來送酒好了，快一點再來一瓶冬佩利——”

    很快，要求就送到了台前。

    真受歡迎啊，真誠君。”別的服務生略顯嫉妒的說。

    毫無意義，而且很麻煩。”戰場原真誠麵無表情的回答說：“增加了我的工作量。”

    但是老板會因此發給你獎金對不對？我聽說因為你的關係，這兩天的客流量增加了不少呢。”

    是麽。”真誠仍舊麵無表情，從對麵的酒保手裏接過裝著酒的托盤，而後端著向點酒的沙龍走了過去。

    您的酒。”說話的時候同樣麵無表情，不要說微笑服務了，說成是欺負顧客也不為過。

    喂，小子，你的態度也太差了吧？”同桌的牛郎忍不住這樣說道。

    ……”真誠隨意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

    ——這不是挺好的麽？”在對方覺得真誠鄙視了自己，想要找茬打架之前，同桌的貴婦插話：“這個性格，有調教的價值呢。”

    近距離的觀察真誠，那位貴婦的目光變得更加熱切了。

    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無論是態度還是神態全都是極品。像是這樣的極品正太，恐怕還是雛呢，單單想一想，就讓人忍不住夾緊雙腿，下身癢得要命。

    隻是，真誠的態度一直保持著冷淡……不過這一點，從某種意義上說，又增加了他對於女性的吸引力。

    能坐一會兒麽，多和我們說說話。”貴婦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目光，然後微笑著，躍躍欲試的看著真誠，然後這樣說道。

    抱歉。”真誠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們：“我還有工作。”說完之後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啊，真誠君還真是冷淡啊。”回到了吧台，看到這一切的酒保調侃說。

    隨便吧，作為服務生，我也沒義務陪她們說話，不是麽？”真誠平靜的回答。

    ……

    看不出來啊，真誠你竟然還挺高傲的。”

    聽到這裏，斯卡哈老師這樣評價說。

    高傲？”雖然明知道這樣對老師不太好，但真誠還是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不過是為了把自己賣的更貴一點罷了。

    那些貴婦們受夠了太多花言巧語的家夥，也有太多溫柔的暖男，現在正適合推出我這種憤世嫉俗型的傲慢正太不是麽？哼。”

    你這麽說，可就更坐實了你的高傲了啊，萊特。”斯卡哈老師這樣感歎著：“後來呢，後來又怎麽樣，你如願以償了嗎？”

    後來啊。”真誠再一次陷入了回憶中：“後來，就像是老師你說的一樣，我的確如願以償了呢。哼哼哼……”

    ……

    在真誠的計算和用心下，就算是店老板也沒辦法違逆顧客們的要求，真誠如願以償的成為了夜店的招牌之一。憑借著他的可愛，倔強，說話動聽，很快就聚攏了大量人氣。每次在傲之後的驕，在這些顧客們稍稍表現出來一點對自己的善意，就像是可愛的小狗一樣，露出依賴對方的表情……

    這樣的把戲總能夠讓對方尖叫和歡呼，並且沉浸在“自己很偉大，很有母愛，拯救了這個孩子，這個如此優秀，如此倔強，如此頑強並且可愛的孩子，將自己當成了依靠，自己是他的姐姐，或者母親一樣的角色。”

    也正是如此，她們非常願意為真誠掏錢，尤其是在聽說了真誠的家庭狀況之後——當然，真誠自己一定要露出一副“我不會和你說”“我沒有困難”“我不需要幫助”的“堅強”的樣子。並且聲稱自己來到這裏工作全都是被迫的。

    然而，他越是這個樣子，就有越多的女人照顧他的生意。

    在這些大姐姐，或者說“媽媽”的幫助下，真誠很快成為了夜店的頭牌，積累了足夠的錢，足夠償還債務的數量。

    ……

    然後呢，這樣一來，你的家庭也就得救了，你也可以從那種地方脫身了，不是麽？”

    啊，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好了。”

    真誠的情緒低落，然後開始為自己倒第三杯酒。對麵的斯卡哈皺了皺眉，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阻止他。

    再接下來，我的確將賺來的錢給了父親，要他去還債……不過，嗯，怎麽說呢，應該說不愧是我的父親麽？他在這段時間裏做了風險投資，結果竟然也賺到了足夠多的錢呢。

    如果這樣的話，我做的這些事情還有什麽意義呢？真是……”

    真誠說到這裏搖了搖頭：“不過……應該，也有‘意義’的吧。雖然說這個‘意義’並不是很好——老師啊，你有沒有孩子呢？”真誠忽然這樣問道。

    我沒有孩子。”斯卡哈老師搖搖頭，這樣說。

    那麽你還能記得，和你的父母相處的那種感覺嗎？”

    ……”斯卡哈皺了皺眉，然後搖了搖頭。

    隨便啦。”真誠將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好像因為喝得有點急，所以咳了兩聲：“我們說到哪裏了，哦，說道了我和我的父親。

    他當時很驚訝的，為什麽我會有這麽多錢呢？他當時也在為了錢款的事情東奔西走，對於家裏麵的事情多少欠缺了解，所以並不知道我的近況。

    當然了，實際上這也是我對他有所隱瞞的結果。我可不敢告訴他，我究竟是在做什麽。甚至連我休學的事情都沒有。辦理休學的，是我花了五千塊，從路邊雇來的一個流浪漢做的。

    父親或許還認為，我還和姐姐一樣，無憂無慮的在學校學習吧……”

    然後呢？”

    我告訴他，我中了彩票。因為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比較合理的解釋了。”真誠說。

    雖然很想要向真誠問一下，“彩票”到底是什麽，但斯卡哈老師還是決定，要繼續聽下去再說。

    我原本認為，事情就這麽解決了……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的確是呢，可以完美的解決這一切……然而並不是。

    就在我認為我可以離開那裏，可以離開那個夜店，重新回去學校，開始新的生活的時候，新的問題出現了。”

    ……

    你真的要離開麽？”看著自己麵前，穿著講究正裝的戰場原真誠，夜店的老板狂死郎心情複雜。

    他一邊鬆了口氣，並且祝福著真誠有新的未來，一邊可惜，在這之後，自己的夜店生意要冷淡不少。

    不過，這家夥終歸是個好人。雖然覺得可惜，卻沒有像是某些涉黑人士那樣，用什麽卑鄙的手段抓住真誠的把柄，威脅他不能離開。

    在交割了一下手續之後，真誠鄭重其事的向他行禮道謝，而後就轉身，準備離開了。

    再然後，就在夜店的門口，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

    當時，他的表情簡直……嗯，無論如何，我都忘不了，同時，我也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形容。”真誠猛地用拳砸了桌子：“如果我當時能再小心，謹慎一點的話就好了。真是混蛋……我明明聽到了門口又奇怪的聲音的，門衛在說：這不是他該來的地方。男性向的店在別的地方。除此之外還有人妖的店什麽的。我當時就該想到，是父親找來了的。”

    你的父親……很生氣？”

    很生氣……吧？”真誠稍微有點悵惘：“不過更多地，應該是內疚吧？雖然具體來說，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斯卡哈有些奇怪。

    因為當時，又出了別的事情——”

    ……

    小心！”

    ——父親！”

    就在戰場原真誠與他的父親，在夜店門口遇到，父子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旁邊突然衝出了一個家夥。他手中的匕首對準了戰場原真誠，猛地刺了過去。

    下一刻，戰場原真誠的父親將他推開。自己卻被刺中了。

    混蛋！別把他放走，抓住他！”

    守在門口的保安愣了愣神，接著便氣急敗壞的撲了過來，把那個家夥按倒在了地上。

    捅了真誠的父親一刀的家夥完全沒有掙紮，隻是狂笑著看著戰場原，眼中滿滿的都是恨意。

    從剛剛，真誠的稱呼中，他得知了真誠和倒在地上的中年人的關係。作為矢誌複仇的人，殺死真誠的快感，或許還不如殺死真誠的重要的人的快感來得多。

    警車與救護車很快開了過來，將他的父親抬走，又將嫌犯抓去，隻留下真誠一個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

    你說，複仇？他和你有仇麽？”

    真誠靠在椅子背上，枕著那裏，望著天花板：“那家夥的女朋友，是我的‘媽媽’之一。這個理由夠了麽？”

    即使是斯卡哈，短時間內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在真誠想要倒第五杯酒的時候才開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