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想過機遇也要靠別人的成全。

    蕭爾海對林凡說得輕描淡寫，完全沒有說出早些時候和淩如煙的爭吵。

    今天，蕭爾海決定就林凡的事做個決斷。

    每個月的第一個星期一就是蕭氏電視台開大會的日子，在那時會有很多占股量比較多的股東出席，他們會問問電視台的狀況和業績。

    淩如煙對那些股東說匯報電視台的營收大概，其實大部份人和淩如煙也很相熟，每個月的大會似是交際，多過和他們交待，反正電視台一直是個賺錢的企業，他們從不擔心。

    當淩如煙禮貌的問：“股東們還有沒有問題？”

    有人舉了手，然後問：“剛剛淩小姐是不是漏報一些東西？”

    淩如煙皺起眉頭：“你可不可以具體些呢？”

    “我以為電視台會開發年輕人的市場，但是你沒有匯報這個情況。”

    淩如煙仔細看，才認出這女人是董卓潔，是董氏集團的千金，而董氏是蕭氏電視台的第三大股東，這也不算是問題，問題是她是蕭爾海的好友，今天她肯定是來找麻煩。

    淩如煙冷靜的回答。

    “開發新的市場需要很多考量，我想再下一個季度再探討。”

    董卓潔笑笑的問：“你們不是已出了一個關於年輕人的節目叫向夢想邁進嗎？回響幾好呀！這已是個考量點，為什麽要停下來？”

    淩如煙不客氣的說：“電視台的運作和一般的公司運作很不同，你可能不熟悉，我也不方便解釋太多。”

    這時有另一個人開口。

    “我隻知做生意講的是誠信，而蕭氏似乎不打算履行承諾。”

    淩如煙望著那人更是頭痛，這個江楓華是擁有行隆銀行的江家的第三代，自少已很頑皮，永遠是有破壞就沒有建設，和蕭爾海更是好朋友，看來爾海是用他來作反擊。

    淩如煙不客氣的問：“不是你哥哥來開會嗎？”

    “我哥哥說我可以代表行隆來開會，你不是質疑我們江家的決定吧！”

    江楓華的帥氣不下於蕭爾海，隻是蕭爾海是溫文的帥氣，而是江楓華帶著的是壞壞的邪氣，此刻望著淩如煙，露出得意的笑容，更是使她的心寒起來。

    淩如煙定定神，然後再問：“江先生，你為什麽說我們不守承諾呢？這是個很嚴重的指控。”

    江楓華攤攤開手，然後說：“你不是說要商討何時才開發青少年市場嗎？即是當日蕭氏答應讓那群青少年開劇的承諾是假的。”

    淩如煙勉強道：“當然不是，隻是要很多事來配合。”

    “什麽事呢？是不是擇個吉日？還是你們蕭氏隻是當觀眾是個可以欺騙的對象，不！你是當那間永際中學的學生是可以欺負的對象。”

    “他們不一定願意拍劇集的，就算願意，他們也處理不到這麽複雜的事。”

    淩如煙忍不住說真心話。

    江楓華很擅長使人抓狂，現在更是加幾分力度，這個姓淩的女人他想教訓很久了。

    “有多複雜，複雜得過你毀約，我家是做銀行，自小我祖父就教我不是下一個你不能履行的承諾，商譽是一間公司最重要的東西，作為股東，我可以容許公司虧錢，但是絕對不能容許公司欺騙別人，那是騙子的行為，更是可恥的行為。”

    淩如煙被江楓華左一句騙子，右一句可恥，弄得臉色漲紅。

    淩如煙隻好答道：“電視台的運作你不懂。”

    江楓華點點頭。

    “我可能不懂，但是我覺得你也不懂。”

    淩如煙正想拍桌子大罵，這時蕭爾海作聲了。

    “作為一個股東和一個製作人，我想說幾句話。”

    淩如煙咬著牙：“我早知你會說話，何必等那麽久，你一開始說也可以。”

    蕭爾海站起來，然後朗聲道：“向夢想邁進這個節目是要我製作的，我當然知道這種節目的優缺點。”

    蕭爾海把一疊數據送給各股東傳閱。

    “向夢想邁進這個節目一完結，我就做了一們調查，發現收看這個節目的人大多是十六至二十五歲的年輕人，太約占七成。”

    其他人嘩然，這個比例是很高，一個年齡層占了一個節目的七成收視，是個很明顯的數據。

    蕭爾海接著說：“當然，有些股東可以覺得我們電視台主要打的是四十至六十歲這個年齡層觀眾，十六歲至二十五歲的年齡層觀眾要什麽，我們可以不理，不過，如果我們主打一個年齡層，我們就隻可以向限定的廣告商收費，例如奶粉商，食品商，打其他年齡層的廣告商就會在我們電視台賣廣告，就算是賣也不會花太多的錢，因為他們認為他們的目標客戶未必能看到，我們電視台就會喪失這些收入。”

    淩如煙見蕭爾海拿了一大堆數據，知道他有準而來，這個混蛋竟敢放她暗箭。

    她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這些隻是你推測，沒有實據支持。”

    蕭爾海微微一笑：“可以說有的，有一間主打年輕人的運動店願意讚助我們之前比賽的勝出者拍劇，老板願意讚助一百萬。”

    淩如煙冷笑道：“但是一出劇的預算是二百萬，我們還是可能虧一百萬。”

    蕭爾海知道她把劇播放是的廣告收入略過不提，他不和她計這些細數。

    他很有自信的說：“但是之前那群年輕人對我說拍十集劇集，五十萬就夠了。”

    淩如煙臉色一變。

    “沒有可能。”

    “有沒有可能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有人讚助，有人出力，我們仍是要拒絕履行我們早前的承諾，我就覺得怎說也說不通？還是淩小姐有其他原因不方便說，例如是針對我？”

    江楓華拍拍手，大笑道：“原來是這樣，你早說你小器不就可以嗎？我們不用坐這麽久。”

    淩如煙差點氣得連八孔也生煙，她握緊拳頭，勉強的說。

    “不是這樣的，我對於新項目比較審慎，不想太冒進，既然蕭先生願意負責，我就讓那個行劃行下去。”

    蕭爾海再補多一句：“是不是這個劇集成功了？我們會再花多些資源開發年輕人的市場？”

    淩如煙咬牙道：“這不一定會成功，成功了再商討吧！”

    她重力的拍著文件夾，大叫散會。

    蕭爾海打了一場勝仗才找林凡宣布好消息。

    蕭爾海相信他的計劃會一步又一步實現，那時電視台會有一番新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