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爾海立刻打給林凡。

    林凡看著來電也決定聽了。

    “楓樺，他好像嚇著你。”

    林凡不禁笑笑。

    “我隻是沒有想過眾多的幕前和幕後人員受苦，換了江先生一句很好，高層的算盤，我這些笨人永遠看不透。”

    “楓樺的個性很多時也令人生氣，他常認為手段重要過做事。”

    林凡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問：“那你認為呢？”

    “我認為做事緊要，信任更緊要，不信任的人我不會用，才會讓他留在我身邊，我不像楓樺重才不重德。”

    “隻要信任的人才能留在他身邊。”

    這話使林凡的心像泡進蜜糖裏，之前的悶氣突然全消了。

    “我曾希望楓樺說的是錯。”

    蕭爾海突然說了這句話。

    “他說了什麽？”

    “沒有陰謀詭計成不了大事。”

    “那你認為他是對嗎？”

    “我隻知道之前沒有他，我失敗過一次，現在有了他，事情可以說是理順，我隻能承認在這個社會隻會做實事是不夠。”

    “因為很多時未做到實事，你已玩完。”

    林凡接上了話。

    “即使我們不高興這個狀況，我們也改變不了。”

    林凡苦笑。

    “以前讀書的時候總是期望著長大，然而…”

    “長大後的世界大複雜，是嗎？”

    蕭爾海溫柔的話語使林凡更是感慨。

    “年少的時候，很多事也很單純，讀書隻要努力就有回報，對待同學，隻要友善就可以，成人的世界很複雜。”

    蕭爾海淡然的說：“人是要長大，雖然長大後我們不常笑。”

    林凡沉靜下來。

    蕭爾海最後和她說：“申守兒會被解決，不用擔心。”

    林凡微微一笑，蕭爾海和她說這麽多也隻是想安慰她。

    “我沒有事，就當我還未算真正長大，總是對某些事很有意見，還是未麻木。”

    “我想你永遠也不長大。”

    林凡仔細的聽著。

    “因為真正長大後，就不能感受快樂，而我想你快樂。”

    林凡的心狂跳，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蕭爾海已說：“我有事做，下次再聊。”

    林凡一整晚也笑容滿臉，更帶著笑容入夢。

    翌日，公司出了，申守兒立刻被解雇，新任藝員管理部的主管會在下星期上任。

    一時期所有攝影廠的人也歡聲震動，比農曆新年時公司派利是更高興。

    黎日曦也有所聞，慶幸自己做對了決定，解雇申守兒是他的意思。

    昨晚有人寄了封黑函來他家，公文袋裏全是申守兒收了不同人錢的相片。

    這個人沒有人脈，沒有背景，竟然也敢貪！

    這件事被人揭發，很可能很多人會指責他縱容下層，濫用職權。

    哼！他就解雇她來拉攏人心。

    看到基層的員工那麽高興，看來用申守兒來換基層員工的支持，對他百利而沒有一害。

    他本想推薦自己的人坐申守兒的位置，無奈他手上的人一就是已經升職，一就是不夠年資，加上蕭作益說他已有人選，他就隻好作罷。

    那人應是淩如煙的吧！

    淩如煙和蕭爾海互鬥卻節節敗退，看來蕭作益是想替淩如煙加強籌碼，讓她的人掌管藝員管理部，他就是靜觀其變，可能他會漁人得利。

    人事部出身的他向來也是人事鬥爭的大贏家。

    當電視城大部人也沉溺在快樂的氣氛時，有人迷茫的張望著周圍的環境。

    很多男士留意到了，因為那人是個實實在在的美人，美得耀目，美得瑞莊，一身的行政套裝，卻更顯好合宜的身段。

    有人主動上前問：“你找誰呢？我可以幫你。”

    那美女很友善的微笑。

    “我想找林凡。”

    林凡也被陳進軒拉去慶祝，望著一罐罐啤酒，林凡睜大雙眼。

    “你傻了嗎？在攝影廠視喝酒，小心收警告信。”

    “導演和監製也帶頭喝，不會有事的。”

    林凡翻了個白眼，看來他們真的很不滿意申守兒。

    這時有人帶著那個美女到來，朗聲道：“林凡，有人找你！”

    林凡很意外會在電視城再見到她。

    “董小姐，你找我嗎？”

    “上次你幫及我忙，我一直沒有空請你吃飯，現在方便嗎？”

    林凡有些奇怪。

    董小姐和她算是很久沒有見麵了，為什麽她突然會入電視城和她吃飯呢？

    她還未答話，其他人已說：“其實我們在開大食會，你不介意的話一起吃東西呀！”

    林凡瞪了眾多男人一眼，怎麽呀？一見到美女就個個雙眼發亮，隻想留著美女。

    董卓潔微微一笑。”

    “好呀！什麽事慶祝呀？”

    一說起這個，大家也很興奮的說盡申守兒又多愈貪財，又多為難他們，幸好現在被解雇，不然他們真的有得淒涼，

    董卓潔淡然的問：“既然她濫用職權，為什麽不向上司告發她呢？”

    “電視台的高層不會理的，之前那個常凝雪常打人，林凡，就被她打過呀！她打了十幾年，才最近走的。”

    “電視台好像很混亂。”

    這是董卓潔的評論。

    其他人齊齊點頭。

    陳進軒忍不住說：“根本就是，高層鬥，監製鬥，演員鬥，鬥也不打緊，是他們有時太過份，打人、停廠，要我們上他們的家做仆人，申守兒更要伸手拿錢，今次算好了，電視台立刻處理。”

    另一個答話。

    “是黎日曦要解雇申守兒。”

    “都算他有良心。”

    董卓潔笑笑的問：“既然申守兒收了錢一段日子，為什麽現在才會被解雇？”

    陳進軒靈機一觸，大叫：“阿凡，是你！我一和你說伸手牌有問題，你就和高層說，是不是這樣？”

    江楓樺是高層嗎？

    林凡最後點點頭。

    其他人也高呼。

    “原來是你，林凡你真厲害，打走常凝雪，逼走申守兒。”

    林凡覺得不是這樣，然而人群的高呼聲，已掩蓋了林凡的解釋。

    所有人也在亢奮狀態。

    董卓潔打了個手勢叫林凡和她離開。

    林凡以為她怕吵，就帶她到後門離去。

    董卓潔笑笑的說：“還了個人情給你了。”

    林凡不明白她說什麽！

    “一句話，就把你人望提升，不是很好嗎？”

    “原來剛才你是有心讓他們誤會，不能這樣，我要回去解釋。”

    董卓潔對她說：“不用了，這些事是越描越黑，凡，我知你不喜歡耍手段，但是手段隻是種工具，就像槍一樣，如果你把它用在好的地方，你會幫到別人和自己，你什麽也不懂，隻會把自己放進一個很危險的境地，不但達不成自己的夢想，也不能幫到其他人。”

    林凡深思著她的話。

    或者是她太固執。

    董卓潔笑笑的說：“我下次再找你吃飯。”

    林凡望著她優雅的背影，疑惑著她會再次見到董卓潔嗎？

    很快的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董卓潔是新任的藝員管理部的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