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不經不覺間竟又走到蕭爾海的辦公室門外。

    她望著門，望著對講機，忽然什麽也不想說。

    或者這行的風氣就是這樣，如果她不是知識學姐，從而認識蕭爾海，她也會像陳進軒一樣無助的坐在廠裏，等待著永遠不會出現的演員。

    不是她林凡有才幹，隻是她幸遇認識到貴人。

    她可能有本事，不過可能認識人的本事，在將軍澳能幹的人可能很多，隻是有沒有機會浮上來，就真的要看機遇。

    就在這時有人笑問：“站在這裏呆著作什麽？為什麽不進去？”

    林凡笑了出聲。

    “我忽然又不想進去了。”

    那人搖搖頭。

    “林凡你是個怪人。”

    “或者是你怪，我這個正常人在你眼中才是怪。”

    “你對著我總是侃侃而談，對著爾海就是吞吞吐吐。”

    林凡咬著牙，怒說：“為什麽你總是把所有事繞到那個話題呢？江楓樺！”

    “什麽話題呢？”

    江楓樺笑得很奸詐。

    林凡怒得扭頭就走。

    江楓樺越上前截停了她。

    “其實你為什麽在爾海的辦公室裏發呆？”

    林凡嚐試越過他，從前是足球校隊的江楓又怎會不能盯緊林凡，林凡想越過他幾次也越不到，林林凡沮喪的問：“你想怎樣呀？”

    “聊聊天，不行嗎？”

    江楓樺仍舊是嘻皮笑臉。

    林凡忽然問：“其實我真是有才華，還是因為我認識學姐，甚至和蕭監製有一臉之緣，才可以升職呢？”

    江楓樺忽然很認真的說：“你是誰，和誰有關係，很多時也會影響別人對你的觀感，可能有人認為你幸運認識蕭爾海，同樣也可能因為你認識蕭爾海你被淩如煙打壓，禍同褔都是難料，可以是優勢也可以是劣勢。”

    林凡皺眉道：“我不明白。”

    “即是結識到不同的人，能運用到當中的利害關係，也是種能力。”

    “但是我沒有利用。”

    江楓樺又再次笑得壞壞的。

    “有人可能喜歡被利用呢！”

    林凡盯著他，怒說：“你又想說什麽？”

    他仍是笑著：“或者這樣說，認識什麽人，出生在什麽階層很多時也不是由自己決定，既然是避無可避，不如就接受。”

    林凡想了一會兒，覺得江楓樺的也說得對，自己真是鑽了牛角尖了。

    江楓樺望了她幾眼，好奇的問：“你的性格不算多愁善感，你在爾海的門前發呆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告訴我啦！我很想知道。”

    他八卦的樣子，使林凡一笑。

    “你的女朋友見過你這樣子嗎？”

    “什麽樣子？”

    林凡毫不客氣的說：“像≈八203;≈八203;個八婆的樣子！”

    我的父親沒告訴我姓江的不能像個八婆，至於女友就…某方麵像個男人就可以。

    林凡心想那一方麵呢？不過見江楓樺的笑容壞壞，她還是不問。

    江楓樺卻纏著林凡追問。

    林凡無奈的說：“我在想其實蕭監製的改革究竟有沒有意義？”

    “為什麽會這樣想？”

    “蕭監製的改革是電視城的員工的待遇會好公平一些，劇集的質素會好一些，但是電視城的管理層會守嗎？走了一個打人的常凝雪又來一個伸手牌。

    江楓樺微微一笑。

    “那個呀！挨不了多久。”

    林凡望著他。

    “那女人沒有常凝雪的人脈，能力平平，偏偏胃口又很大，哼！她仍在電視城，是因為有人沒有空。”

    “你說什麽？”

    “她在，是因為我不想電視城短期內換了兩個藝員管理部的主管，加上，我未有合適的人選，現在連你也知道她是伸手牌，問題白熱化了，是好事！”

    林凡又再盯著他。

    “白熱化也是好事。”

    江楓樺勾起了笑容。

    “即是她的死期到了。”

    林凡看著江楓樺玩世不恭的笑容，心想這藏著幾多分心機。

    這個貴公子心底從來也一個算盤，看來今次他的目標是申守兒，可笑的是申守兒還要肆意的欺壓他人。

    將軍澳從來也是個棋盤。

    當你以為自己指使他人的時候，其實你也是一隻棋子，隻是很多人入局太久了，忽略了這個狀渴況。

    林凡的心越想越冷，她會不會也隻是蕭爾海和江楓樺的棋子呢？

    她隨口和他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江楓樺看著她臉色蒼白的離開。

    先打了個電話。

    “爾海，我好像嚇壞了你的小白兔。

    蕭爾海問：“你又做了什麽？”

    “一些人事布局，無意間說了給林凡聽。”

    “你呀？不是人人也會覺得你把人當棋子是沒有問題。”

    “你就沒有啦！”

    “隻是因為我很清楚你沒有把我當棋子。”

    江楓樺皺眉的掛了線。

    又打給另外一個人。

    將我之前收集好的證據交給黎日曦。

    那人飛快叫了一聲好。

    接著江楓樺問：“倩兒，做別人的棋子不好嗎？起碼不用想事情。”

    “如果那人真的是棋子，不就好嗎？但是人就是會思考，就是會有情緒。”

    倩兒淡淡的回了這一句。

    江楓樺掛了線，穌然後臉上是蠻不在乎。

    棋子會思考，才能完成他給他們的工作。

    就是這種冷漠才嚇壞了林凡，可惜江楓樺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