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潔說道：“這是你敗家的借口。”

    “小姐，這不叫敗家。男人掙錢，本來就是用來討女朋友的歡心的嘛。女孩子，哪個不想要這樣的男朋友啊！”收銀員邊刷卡邊接他們的話。眼神時不時的朝沐辰逸看過去，再克製，都藏不住眼神裏的傾慕之色。

    不過……

    沐辰逸完全就是個絕緣體，手牽著身邊的女人，饒有興致的把玩她的指尖。

    眼神也隻落在她身上，其他人和事在他眼裏，完全就是不存在的。

    林夢潔心裏百般的滿足，她想，隻怕沐辰逸根本都不知道別的女孩子對他放射出來的眼波。

    想想，就覺得好笑。

    “笑什麽？”沐辰逸看她。

    她搖頭，不肯說。

    沐辰逸喜歡她的笑容，凝神看著她，眸光裏有流光溢彩。

    “先生，您的衣服。”對方將衣服遞到沐辰逸手上，沐辰逸接過去，也沒正眼看一眼對方。

    “您的卡。”女孩子又甜甜一笑，雙手將卡遞過去。

    林夢潔替沐辰逸伸手接了，淡淡的道了謝。她更親昵的挽著沐辰逸的手，從店裏走出來。

    “怎麽了？”沐辰逸垂首看她。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你就沒看出來，剛剛那女孩子在給你暗送秋波？”

    “有嗎？”

    “有。”

    “什麽樣子是暗送秋波？”沐辰逸淡淡的問。

    說實話，其他女人，他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就似雨婷，若非那張臉和她相似，怎麽會入他的眼？

    “……”林夢潔想了一下，認真的道：“就是眼裏寫著‘我很想睡你’五個字。”

    “哦。”沐辰逸點點頭，看她，認真的問：“那你給我送過嗎？”

    “……”林夢潔無語。而後，眯起漂亮的眸子，誘惑的衝他挑唇一笑，逗他，“我現在就在給你送。你看得出來嗎？”

    沐辰逸眸色加深，“勉強可以。不過，如果我身體都在寫‘很想睡你’，那又算什麽？”

    林夢潔明白過來，臉紅心跳，“那叫耍流氓。”

    ——

    “辰逸，錢包給我一下。”車上，林夢潔同他開口。

    沐辰逸邊開車，邊將錢包扔給她。她將之前截走的那張黑卡塞進他錢包裏，正要將錢包交回去的時候，視線一頓，一張特殊的卡乍然落入她眼裏。

    那是一張舊卡。

    在他的錢包裏放著，顯得特別的醒目。

    “看什麽？”沐辰逸用餘光看她。

    她將那張卡抽了出來，仔細打量一番，才發現果然是曾經的那張卡。

    林夢潔眼眶有些發燙，“你還留著？”

    沐辰逸側過目來，看看那張卡，又看看她，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那……這是我的生日禮物，我要拿回去。”林夢潔說著，合上他的錢包，留了那張卡。

    “你不是很討厭這張卡？為了這卡，和我鬧過幾天的脾氣。”

    原來，從前的那些畫麵，兩個人都還記得那麽清晰。

    林夢潔笑起來，“以前年紀小不太懂事，現在我學聰明了。你要送我錢，我會很開心。”

    “上次你生日，哭著打電話過來隻要聽我說一句‘生日快樂’，這才沒多久，你就改要錢了？”

    林夢潔怔了一瞬。

    “我什麽時候……打電話給你過？”

    “所以，你都忘了？”沐辰逸眼神瞥過來，神色清涼了很多。

    記性好的，都是自己嗎？

    上次，她一個電話打過來，就攪得他心裏一片混亂，可結果……始作俑者，居然全忘了個幹幹淨淨。

    “忘了就算了。”沐辰逸語氣少了之前的明快。

    “……”林夢潔沉吟了半晌，“你說打電話給你，不會是說，最近這次生日吧？”

    “之前，你打過嗎？”

    “……沒有。”林夢潔搖頭，很坦誠。當時，任憑自己的思念發了狂，都不敢去碰觸那串數字。試都不敢試。她怕，怕一旦有了第一次，所有的思念會再次卷土重來，又一次將她帶進地獄深淵。要知道，當初她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深淵裏露出個頭來，苟延殘喘。

    沐辰逸沒再說話。

    似乎是同樣沉浸在那一段日子的回憶裏，情緒有些低迷。

    林夢潔看了他好一會兒，“辰逸，我生日那次，喝醉酒，給你打電話，不是在做夢嗎？”

    沐辰逸沒有回答，反倒是轉過臉來，看她，“我有入過你的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