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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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豪用手中的炎魔刀連續格擋了三枚擲過來的鋼環,未等喘歇,一件褐色物件又是飛奔而至,陸豪沒有細看,手上也絲毫未加猶豫,直接又是一刀劈中飛來物件。劈中之時,陸豪感覺這飛來的暗器尺寸挺大,但是毫無勁力,隻聽“嘩啦”一聲,就被自己這魔刀劈散架了,頓時散落一地,陸豪納悶兒這是什麽暗器,低頭仔細一看,這才看清楚。原來是那馬蜂窩不知被誰扔了過來,自己緊張防備之際未曾細看,一刀劈中,將那馬蜂窩瞬間砍得粉碎。

    那些馬蜂本來出來鬧了一陣,少許馬蜂已經飛回了蜂窩,卻不知被誰又扔了出來,而後被這陸豪一刀劈碎,那馬蜂又重新烏央烏央地飛了出來,再次集合,朝著陸豪身上撲去。

    陸豪一見群蜂飛出,嚇得頓時原地蹦起老高。又見群蜂向自己飛來,連忙向後急退,不料慌忙之中腳下打絆,一時站立未穩,一屁股坐到地上。此時群蜂已經飛到陸豪頭頂,正在選擇地方攻擊,陸豪簡裝見狀又趕忙向後連打了兩個滾兒,這才站起身來。起身之後,又急忙拿起炎魔刀在蜂群之中胡亂劃拉著,驅趕著群蜂。

    那群峰見自己的家園被此人破壞,存活在那蜂窩裏的幼蜂又全部散落在地,哪能善罷甘休,一股腦地全朝陸豪臉上飛去,誓要報此大仇。

    陸豪見驅趕對蜂群一點作用不起,又怕被馬蜂蟄到身上疼痛,趕緊轉身就跑,邊跑還不忘回頭對這追趕自己的眾人喊道,

    “小爺今日有急事在身,不能跟你們在此瞎耗了,若是還敢追來,先問問我手中的炎魔寶刀答不答應,啊。。。。。。”

    陸豪嚎叫著連蹦帶跳地帶著一群馬蜂一溜煙地向遠處跑去,即便像這種狼狽逃跑的時候嘴上也從來不肯認輸。

    眾金剛護法此時見陸豪向遠處跑去,心中頓時都放鬆下來,一串人同時一屁股坐到地上,沒有人再提如何去追擊陸豪的事。剛才這一頓折騰讓眾人都覺得疲憊不堪,其中許多高手自從在武林之中有名有號之後還從未吃過如此敗仗。一堆人歪歪斜斜地在地上坐著,互相倚著、靠著,那馬蜂仍然在周圍嗡嗡亂叫,也許眾人臉上身上被這蜂群紮得都紮習慣了,此刻連飛在臉上身上的蜂子也懶得驅趕了。有的人累的直接躺倒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最前麵的無念和尚此時坐在地上,用力睜著那被蟄腫的左眼,嚐試看看是否能夠視物,眼皮一動隻感覺疼痛難忍,刺激得淚流不止,又不敢用手觸碰。將那鬥笠拿在身前,右手摸著那精鋼鬥笠的表麵,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凹陷的小孔,摸著都有些剌手,甚至連那都鬥笠上的帽尖都被打癟了凹陷下去,此時這鬥笠看著外形已經不像個鬥笠了,跟個銀色的破鐵鍋一樣。無念手裏摸著這鬥笠,臉上顯出心疼的表情。

    那廣妙護法此時從隊伍後麵跌跌撞撞地走上前來,本來就有些外凸的雙眼被馬蜂蟄後更是顯得臃腫無比,努力睜著那蛤蟆似的眼睛,憑借那微弱的視力找到了那錦羅傘的殘骸,驚愕的表情在臉上已經無法表現出來,上去一把抱住那錦羅傘的散亂支架就大哭起來,

    “我的錦羅傘啊,我苦苦修煉了十五年啊,十五年啊,才能控製的如此嫻熟,哪知道今日你卻被毀的如此淒慘,你叫我往後一人如何生活啊!啊。。。啊。。。。。。!”

    廣妙護法不僅長得難看,哭的也難聽,哭嚎之時發出一種沙啞又刺耳的聲音。

    那天鼓護法被那馬蜂蟄得滿頭滿臉都是大包,又癢又疼,又不敢摸,臉部隻要微微一動,都覺得滿臉疼痛,聽著這廣妙護法哭得難聽,心中厭煩,便衝著那廣妙護法喊道,

    “別哭了,鬧死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不就一把破傘嗎,至於這麽哭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爹你娘死了呢!別哭了,我聽著心煩,能不能讓人安靜地休息一會!”

    那廣妙護法本來心中有氣,聽著天鼓護法如此說道,心中不滿,一肚子的火氣衝著天鼓護法就發了出來,

    “你懂得什麽,一把破傘?這錦羅傘乃大悲寺聖物,相傳是那達摩祖師的第三代弟子所製,傳到今日已有百餘年的曆史。我為了能夠操控這錦羅傘,能與他相融相通,我整整修煉了十五年,若不是為了你們去抓這魔教教徒,我才不會把我的錦羅傘拿出來,如今這寶傘盡毀,你卻在這裏不以為然,你倒是給我再找一把這樣的寶傘啊?你找的到嗎?你即便找到了,難道又讓我再修煉十五年去控製這寶傘?我還有幾個十五年可活?”

    那廣妙護法睜著兩個大腫眼泡,嘴裏劈裏啪啦地衝著天鼓護法說了一大堆話,也把那天鼓護法說惱了,即刻回嘴反擊說道,

    “說這是把破傘,它就是把破傘,你說你練這錦羅傘的操控練了十五年,可你說自打你這控製錦羅傘的本事練成之後,起過什麽作用了?是克敵製勝用到它了,還是防守護衛用到它了?你除了有一次在佛門說法大會之上,操控這羅傘給觀音菩薩遮擋陽光之外還用到哪裏了?你說啊?若不是碰到這魔教小子,可能你這錦羅傘這輩子都使用不到!”

    “我。。。,這。。。,”

    這廣妙護法聽到自己的操控羅傘之術在這天鼓護法的眼中如此不堪,心中氣憤,剛欲反擊,忽然想到剛才那天鼓護法說起的那句話,“自打你這控製錦羅傘的本事練成之後,起過什麽作用了?!”廣妙一聽頓時覺得自己陷入茫然之中,心中質問自己,

    “對啊,當初我練這操控羅傘之法是為了什麽啊?苦苦地耗了我十五年的時間,難道就是為了控製這羅傘在空中轉來轉去嗎?誒,不對啊,當初師傅教我學操控錦羅傘之時到底是為的什麽啊?我當初學這操控之術又是為的什麽啊?”

    這廣妙護法被天鼓護法一言驚醒夢中人,從修煉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年,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所學到底有何用處!但嘴上仍然不肯認輸,磕磕巴巴地說道,

    “哼,你,你懂什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若沒有我這錦羅傘限製這炎魔刀的發揮,你們又有何機會前去抓捕那小子?”

    “哼,”那天鼓護法冷笑一聲,說道,

    “那抓到了嗎?抓到了嗎?還不是徒勞一場?!”

    “抓沒抓到你問我?啊!要不是你把那馬蜂窩扒拉到我身上,我能無法繼續操控錦羅傘嗎?叫你們掩護住我?你們這腦子都在幹嘛呢?十幾個人被那小子耍得團團亂轉,我在後麵專心控製錦羅傘,到頭來你問我抓沒抓到?!”

    二人互不服輸,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那無念和尚聽的心煩,大叫一聲,

    “不要再吵了!別吵了,魔教小子還沒抓到,自己人卻在這裏亂了起來。大家份屬同門,常年共事,都是為我南海部武林出力,有功同領,有過同擔,何必這麽斤斤計較,還不趁著那小子逃走之際好好休息一番,再商議抓捕之計!”

    二人被這無念和尚一頓嗬斥,頓時安靜下來,不在做聲。無念和尚又繼續說道,

    “大家去看看那密跡金剛現在是什麽情況,是否還有呼吸,還有我們一眾人等每個人傷情如何,是否影響繼續行動!”

    那無念和尚雖然是在海佛寺出家,按寺廟等級來說,比那大悲寺的眾金剛護法地位都要低,但此時在眾人傷重之下急需一人出麵主持事物,那無念和尚武功不低,自然暫時得到了眾人的信任,以他為主,安排行事。

    眾人自行清點了一下,那密跡金剛雖然仍然昏迷不醒,但是氣息仍在,天鼓護法和廣妙護法都是被嚴重蟄傷,也無法繼續行動。還有幾人手臂和腿部被紅光射中,失去知覺,行動受限。無念和尚最後統籌安排了一下,兩個行動不受影響的扶著密跡金剛,護送回寺,其他幾人蟄傷嚴重,行動受限的也一並回寺,先行治療為主,剩下無念和尚、無聞和尚、梵音護法三人行動尚且無礙。

    無念和尚吩咐道,

    “你們眾人先行回寺,針對各人的傷情自行療傷施藥,主要看看密跡金剛傷情是否嚴重,抓緊時間治療。將現場的情況同掌門講述清楚,告知我們三人繼續追擊魔教惡徒,無論抓住與否,五日之後必回寺內稟告。”

    安排完眾人之後,無念三人向那陸豪跑去的方向繼續前行,三人此時也是饑腸轆轆,從早上到現在連口飯也未吃,那梵音護法說道,

    “二位大師,我腹中饑餓,我看那小子跑去的方向,前方正是村鎮,你我三人可否先吃點齋飯,再行追趕啊?”

    無聞和尚此時也是餓得心慌,說道,

    “是啊,此時我也是饑餓難耐,剛才同無念師兄也說過此事,隻是,隻是。。。”

    那梵音護法見這無聞和尚支支吾吾不肯詳說,那無念和尚也是低頭不語,不知是何情況,以為他們不肯耽誤時間,便說道,

    “二位大師,雖然那小子已然跑遠,但是剛才畢竟也是被我們踢打一番,身上肯定有傷,想跑也不會跑的多快,我們還有機會追上的,不差吃飯這會兒功夫,再說前麵都是村鎮,不似這曠野一般,那炎魔刀要想發揮也會受到一定限製。”

    “梵音大師,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無聞和尚臉色微紅,輕聲說道。

    “嗯?二位大師,你我雖然平日交情不深,但今日共同迎敵,也算患難之交,還有何言辭不能明說?”

    “梵音護法,我們,其實我們身上都並未帶錢!”

    這梵音護法一聽,當時是覺得又可氣又可樂,趕忙說道,

    “嗨,我以為有什麽大事呢?這算什麽問題?我身上帶著呢,我們三人吃住都足夠了啊,走走走,別耽誤時間了。”

    那無念和尚和無聞和尚同時合掌施禮,說道,

    “那就有勞梵音護法破費了,請。”

    “請,請”

    那梵音護法也客氣了兩句,心裏卻想著,

    “這兩個和尚,真是死腦筋,沒帶錢直說不就行了,還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有多著急去抓這小子,真是小廟裏出來的和尚難登大雅之堂。”

    三人快速地向那前方通往村鎮的方向跑去,希望這陸豪還沒有跑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