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禍起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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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豪和楊天朗見楊雄匆匆離去,二人隻得在原地等著楊雄歸來。此時夜色已深,而且這個位置還離著那墓地不遠,月亮是若隱若現,風也是時有時無。偶有有風吹草動、樹影搖晃,或是蟲鳴鳥叫之聲傳來,都嚇得楊天朗有些心驚膽戰。

    陸豪在一邊看到楊天朗這副樣子,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說道,

    “有什麽好害怕的,你還真怕有鬼出來啊,膽子也太小了。”

    楊天朗聽這陸豪嘲笑自己,嘴上也不示弱,說道,

    “是啊,我可不像你,挖墳掘墓這種缺德事幹多了,自然是不懼怕鬼神的。”

    這一句懟得陸豪沒話說,覺得有些尷尬,隻得另找話題,又對楊天朗說道,

    “哎,天朗,你師傅的武功這麽厲害,怎麽你隻是學了些輕身功夫呢?其他的武功你不會嗎?”

    “陸豪,你說,你一心想拜我師傅為師,到底有何企圖?是想繼續偷我師傅的炎魔刀呢,還是看我師傅的武功厲害,就想讓我師傅把這身厲害的武功傳授給你啊?”

    陸豪聽完又是眉頭一皺,心裏有點想發火,但是克製了一下還是忍住了,說道,

    “楊天朗,你會不會聊天啊?你跟人聊過天沒有?我不是說過嗎,我到你們家去盜取這炎魔刀完全是被火魔閆森所逼迫的,如果不是因為這火焰蠱在我身上,我和你們家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我跑你們家去幹嘛啊!”

    楊天朗聽完也沒有再說話,二人一時無語,又再次陷入尷尬之中。楊天朗坐在路邊青石之上低頭不言,陸豪則抱著肩膀倚在路邊的樹上,眼睛向著上方亂瞅。

    忽然間,陸豪發現一個白色的東西站在對麵的樹杈之上,像是一隻大鳥,好像是剛才三人出這墓洞口之時驚飛的那隻大鳥。陸豪也不敢確定,又向楊天朗問道,

    “喂,楊天朗,你看對麵那隻鳥兒是不是剛才出墓洞口的那隻白色的貓頭鷹啊?”

    楊天朗聞言也抬頭向對麵的樹上望去,果然,一隻白色的大鳥靜靜地蹲在樹杈上,眼睛一直盯著陸豪和楊天朗這邊。楊天朗說道,

    “不錯,應該是那隻鳥,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貓頭鷹,而且還是白色的。”

    這是白色貓頭鷹見這二人發現了自己,居然也不像之前那樣轉身就飛,反而“咕咕,咕咕”地叫了起來。

    這貓頭鷹在民間一向被稱作是不祥之鳥,老百姓俗話叫做“報喪鳥”。尤其是這貓頭鷹咕咕叫的時候,陸豪聽著更是覺得討厭,從地上撿起石頭向前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向那貓頭鷹扔去,那貓頭鷹被陸豪扔出的石頭驚到,又是展開翅膀飛離樹杈。

    楊天朗剛才在墓室之中看到陸豪走路就是一瘸一拐的,一直沒有細問,此時看到,便問道,

    “陸豪,你這腿是怎麽受傷的啊?是被那大悲寺的金剛或護法給打的嗎?”

    陸豪望了望自己這條傷腿,歎了口氣,說道,

    “要是被那大悲寺的金剛護法所傷,那倒也值得,畢竟這一路之上也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隻是這腿並不是被那大悲寺之人所傷,而是被江湖中人所傷,嚴格說來也不算是江湖中人,唉,總之是夠倒黴的,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這錢袋引起的。”

    陸豪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錢袋,楊天朗借著這朦朧月光觀察著陸豪手中的這個錢袋,看著這顏色像是用綠中帶黃的皮子製作而成,上麵鑲嵌著一些金光閃閃的小飾物,做工比較精致,而且這錢袋之上還有各種圖案,看起來像是個不錯的物件。隻是不明白這錢袋為何會給陸豪招來災禍。

    “難道是因為這錢袋太過精致昂貴,過於招眼,所以被這盜賊山匪看中了,所以才同你打了起來,導致你這腿受傷的”

    “哼哼,這錢袋確實招眼,隻不過不是被這盜賊看中了,而是被這酒樓客棧的東家看中了,唉,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詳細說說這事。”

    陸豪就將那日擺脫無念和無聞追蹤之後的事情向楊天朗娓娓道來。

    自那日炎魔刀不知被誰又送還手中之後,陸豪雖有疑慮,但也是滿心歡喜,心想終於可以早日解開這身上的火焰蠱毒,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估摸著路程離著這觀音鎮也沒有多遠了,後麵那無念和無聞也沒有追來,心情也就放鬆了下來,溜溜達達地向前方走去。

    時間不長,陸豪便又來到一處小鎮之上,向路人打聽著觀音鎮的位置,被告知那觀音再繼續向前走,不用一天的時間就可到達。陸豪一聽更是心中高興,心想,

    “今天中午吃頓好的,下午使使勁,估計晚上就跑到觀音鎮了,到時晚上在觀音鎮住上一宿,第二天就可以還這炎魔刀了,唉,希望這閆森不要再耍花樣。不過,這閆森和我無冤無仇,縱然不給我什麽好處,估計也不會加害於我吧?嘿嘿,這檔子事終於了結了。

    陸豪樂嗬嗬地走進了當地的一個比較大的酒樓-泰和樓,一進門,那店小二趕緊過來招待,

    “喲,這位小爺,你吃飯呐?”

    “嗬嗬,可不吃飯嗎,洗澡誰跑這兒來啊?”

    陸豪這心情放鬆下來,也愛說些俏皮話。

    “嗬嗬,那是,那是,小爺,您幾位啊?”

    “就我一位,樓上有雅座嗎?”

    “哎喲,不好意思,小爺,今天樓上客都滿了,您看這一樓行嗎,我給你找個清淨點的位置,離著大門遠點,省得吵著您!”

    陸豪在這一樓四處望了一下,看到這一樓的客人還不是很多,便說道,

    “行啊,那你看著安排吧,把你們店的特色菜多上兩個,再給我來壺酒,小爺我不差錢。”

    陸豪說著拍了拍胸前錢袋的位置。

    那店小二連忙賠笑點頭哈腰地說道,

    “嗬嗬,好的,好的,小爺你這邊請。”

    店小二把陸豪領到這座位之上就到後麵叫菜去了。

    陸豪一人坐在桌上頗感無聊,拿著筷子敲打著桌麵,不停地在這酒樓四周觀瞧。少頃,陸陸續續地又走進幾撥客人,有一撥一行五人,個個背著鋼刀,皆是一襲灰衣打扮。這五人做進店裏也是要了些酒菜,在這桌前聊天等待。

    其中一位留著絡腮胡子之人也是閑的到處亂瞧,看來看去,就瞅見陸豪了。這人盯著陸豪好一頓看,而且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陸豪發現這人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心裏有些發慌,心說,

    “這人不會是從那青雲莊上出來的人吧?會不會認出我來?是不是又在惦記我的炎魔刀啊?嗯…,應該不會,我自打離開那青雲莊之後,每日都是快速奔逃,除了大悲寺的金剛護法和禿驢之外,應該沒有人能這麽快跑到這裏吧?肯定不是。”

    陸豪心裏打定此人不是從青雲莊上過來的人,便又增加了幾分自信,立刻把頭一扭,皺著眉頭略帶狂傲地望向那人。二人四目相對,那絡腮胡子又看了陸豪兩眼,便把頭扭回去了,繼續同其他幾位聊著。

    陸豪哼了一聲,心說,

    “欺軟怕硬之輩,小爺是不願在這裏多造殺孽,就你這樣的估計在我炎魔刀下半招也走不了。”

    正想著呢,門口又走進來兩人,一位四十多歲,看穿著打扮像是有錢之人。另一位看打扮像是個跟班的,手裏肩上都拿著包袱行囊之物。

    那店小二一見這二人進來,趕忙迎了上去,問道,

    “東家,回來了,事兒辦得挺順吧?那邊家裏人都安頓好了?”

    這位被稱作東家的中年人臉上略帶悲傷的情緒說道,

    “安頓好了,唉,才剛四十人就沒了,我那可憐的兄弟啊!”

    那店小二一見這人情緒又起,連忙安慰道,

    “唉,掌櫃的,人死不能複生,還是保重好自己的身體要緊,再是以後多照顧照顧他們孤兒寡母幾人,也算是給死去的二爺一個安慰了。”

    這中間人瞬間眼眶通紅,帶些恨意地說道,

    “唉,是啊,要是讓我抓住那小子,我非活剮了他不成……。行了,你忙去吧,不用管我了。”

    在飯館裏吃飯的眾位客人從這二人對話的內容中得知,應該是這位東家的兄弟去世了,所以這位東家才如此傷心,眾人見這中年人走進後廳之後,也就回過頭去繼續吃飯。

    “哎,菜來了!”

    隨著店小二那由遠及近的聲音傳來,各位客人的桌子上也是陸續地上滿了酒菜。此時進去那位中年人換了身衣服又從後廳走了出來,走到這掌櫃的桌前和掌櫃的在說著什麽。此時那後廚又開始叫喊起來,

    “王二,上菜了!”

    “哎,等一會兒,馬上就來!”

    那店小二拿著托盤正在給其他桌的客人上菜,一時間還忙不大過來,那被稱作東家的中年人一見這店小二忙不過來,自己趕忙跑到後廚去,少頃,端著一個上麵擺著酒菜的大托盤走了出來,向店小二問道,

    “王二,這是哪個桌的菜啊?”

    店小二衝著陸豪那邊看了一眼,說道,

    “哦,這是那位小爺的,在那角上坐著的那位。”

    這中年人順著這店夥計指著的方向就朝陸豪這邊走了過來,把酒菜放下之後,這中間人客氣第說了聲,

    “客官,菜齊了,您慢用!”

    這陸豪此時也有些嘚瑟,忙向這位中年人問道,

    “多少錢啊?”

    “嗬嗬,客官,不著急,你吃完再給也行。”

    “哎,什麽吃完再給,小爺我今天心情好,而且有的是錢,把錢先給你也無所謂,說吧,多少錢?”

    那中年人本來今天心情比較悲傷,一聽這陸豪居然說自己今天心情很好,當時就有些不太高興,以為這陸豪在幸災樂禍,臉上便冷了下來,心說,

    “既然你故意取笑,又說自己有錢,那我也不跟你客氣,這菜錢我得跟你多要兩個。”

    便對陸豪小聲說道,

    “行,客官,一共半兩銀子。”

    其實那陸豪心情好和這東家的傷心事兒根本毫無關係,隻是那東家自己把兩件事兒想一塊去了。那陸豪見這東家開口要半兩銀子,臉上也是毫不在乎,直接從懷裏掏出自己的錢袋扔在桌上。

    這不掏錢袋還好,一拿出這錢袋來,便給陸豪招來了無盡的禍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