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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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虎和龐豹突然聽見這龐龍在身後說了句“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老二、老三,我們一起上”,都是麵露喜色,以為這龐龍蘇醒過來,回頭一看,隻見那龐龍仍是躺在地上咧著嘴巴微笑,不免又大失所望。
蔣德芳一見二人神情,頓時大笑起來,說道,
“你二人不必高興了,那龐龍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中了我的失魂煙,沒有解藥的話,最少也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完全恢複正常。”
龐豹此時恢複了些力氣,推開扶著自己的龐虎,向那蔣德芳說道,
“魔教惡徒,今日我鐵骨門技不如人,的確無話可說,我兄弟三人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俗話說,禍不及妻兒,所有責任我龐家三兄弟一力承擔,我鐵骨門其他兄弟以及妻兒老小還望你能……。”
這龐豹話未說完,突然間看到這前院門樓之上還站著一人,身著黑色鬥篷,悄無聲息地正往下看著三人。龐豹抬手一指,剛要說話,隻見那黑衣人手部鬥篷微動,一枚暗器霎那間射了出來,直奔龐豹咽喉而去,速度奇快,連那蔣德芳也未反應過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際,站在旁邊的龐虎一把推開龐豹,隻聽“噗”的一聲,那暗器射入龐虎前胸心髒部位,龐虎連哼也未哼,瞬間倒下。
龐虎一倒,把那蔣德芳也嚇了一跳,急忙轉身,見一人身著黑色鬥篷正站在門樓之上,蔣德芳心中大驚,心說,
“有人站在這門樓之上,我卻一點兒也沒有察覺,怎麽可能?這人的武功得高到什麽程度!”
蔣德芳急忙向那門樓上喊道,
“什麽人?!”
那黑衣人並未說話,又是手部微動,一枚暗器再次發出,依舊射向那龐豹射去。蔣德芳折扇一揮,將那暗器打飛,那黑衣人見狀也不再繼續發射暗器,而是轉身向遠處跳去。
蔣德芳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那龐豹抱著龐虎的屍體正在大聲哭喊。站在原地想了一想,沒有再管那兄弟幾個,隨即一躍而起,向那黑衣人追去。
龐豹不停地拍著龐虎的臉,並大聲叫著,
“二哥!二哥你快醒醒!二哥!”
龐虎此時胸前被那暗器射中的部位正在汩汩流血,龐豹不敢拔掉這暗器,隻是用力用手捂住那不停流血的傷口,龐虎在龐豹的大聲呼喊當中微微地睜開了眼睛,用手抓住了龐豹的胳膊,努力地說道,
“老三,照顧好大哥,替我照顧好你二嫂和你侄子,照顧好你自己,報仇之事休要再提,我鐵骨門,我鐵骨門,根本不,不是……”
龐虎話未說完,腦袋一歪,就此死去。
“二哥!二哥你醒醒啊,二哥!你不能走啊!你我兄弟不是說要並肩作戰,同生共死嗎?!醒醒啊,二哥!”
龐豹抱著龐虎的身體嚎啕大哭起來,哭罷多時,龐豹抬起頭來,含著熱淚把那龐虎胸前的暗器拔了出來,想看看這暗器到底是什麽東西。待拔下之後,龐豹看著手中的“暗器”不免大吃一驚,這“暗器”根本不是什麽飛鏢、袖箭之類的兵刃,而是一根草棍兒,一根中間空心的普通草棍兒。
龐豹看著這手中的草棍兒,從來沒有過的恐懼之感湧上心頭,腦海之中對這江湖武林的各個門派、各種武功的認知也開始迷茫起來,活了將近三十年,從小在武林門派互相爭鬥的沉浸之中長大,龐豹認為自己已經對這江湖武林了若指掌,通過今夜一戰,龐豹才明白自己實在所知甚少。如果說經過與這鬼公子蔣德芳一戰,才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看到這小小的草棍兒能夠帶著如此勁力飛得這麽遠,而且輕易將自己的二哥殺死,龐豹才深刻地體會到這鐵骨門的渺小,自己三兄弟的武功更是低的微乎其微,在真正的高手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龐豹想著剛才二哥臨死前未說完的話,估計這二哥應該是想表達“報仇之事不要再提,因為鐵骨門的武功根本不是高人的對手”的意思。正在傷心之時,這孟府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事先安排站在大街之上的眾人一個個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原來剛才那蔣德芳隻是將眾人盡皆打暈,並未痛下殺手,這幫人時間不長也都醒了過來。
這幫人進來一看到這龐豹抱著龐虎坐在地上,旁邊的龐龍躺在地上,連忙跑了過來,向龐豹問道,
“三爺,出什麽事?二爺怎麽了?”
龐豹此時情緒比較低落,低聲說道,
“不要多問,你們幾個扶著大爺,我背著我二哥,回返鐵骨門。”
眾人一見這龐虎渾身是血,龐龍躺在地上咧著嘴一直在大笑,而這龐豹卻是一臉嚴肅,心知沒什麽好事,趕忙上來幾個人將那大爺扶起,兩個人各扛著龐龍的肩膀往鐵骨門走去。其他幾人幫著龐豹把龐虎扶到後背之上,其他人查看現場,將死傷之人盡皆差點一番,全部帶回鐵骨門。
龐豹背著龐虎的屍體,邊走邊說道,
“二哥,咱們回家,你放心,二嫂和侄兒我一定會照顧好的,你放心的去吧。這報仇之事待大哥好轉之後,我們兩個人自會商議,若是有機會能報此仇,縱然拚上性命也要一試,大不了你我地下再做兄弟,咱龐家兄弟不管在哪仍是鐵骨錚錚,好漢一條!”
這龐豹自言自語地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麵,旁邊的鐵骨門眾人看著龐豹傷心成這個樣子,便在旁邊好聲勸道,
“三爺,人死不能複生,你要保重身體,節哀啊!”
“滾!我哭我的,關你什麽事!滾一邊去!”
眾人一聽,再也沒有敢上來勸的,一個個跟著龐豹,默默地向那鐵骨門走去。
此時蔣德芳正在房上狂追那黑衣人,蔣德芳對自己的輕功是相當自信,但跑了一陣子總感覺前麵這黑衣人總是比自己快上半拍,每次自己使使勁感覺快要追上之時,那黑衣人卻又再次一躍,又將距離拉開。而且讓這蔣德芳納悶兒的事,自己用輕功在這房上飛馳之時,偶爾還要用足尖點一下屋頂的瓦片用於借力而後再次向前跳躍,但是身前這黑衣人的雙腳好像就從來沒有著過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