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收監候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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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王守澄的詢問之下,先前在那金陵城中被鄭注打了一巴掌的王校尉走出班列,施禮說道,

    “啟稟王大人,卑職又是稟告,據卑職了解,鄭支使此次前去徐州抓捕之人,也就是先前在徐州所捉又逃走之人,並非是刺客,而且此人也並未做出與刺殺相關的事情,還請王大人明察,在下有人證在此!”

    王守澄一聽,又是一臉不屑地看著堂下的鄭注,又瞅了瞅旁邊的李肅,搖了搖頭,對堂下喊道,

    “將人證帶上來!”

    那王校尉將最初在那酒樓之上追捕陸豪的兩名衙役叫了上來,那兩名衙役戰戰兢兢地說道,

    “這鄭支使口中所說的刺客,其實不過是在酒樓之上與人發生口角,進而與他人發生毆鬥之人。我們兩個那天見狀本想上前阻攔並詢問兩句,怎奈這人年紀不大,可能見到官差心中害怕,所以才跳窗逃走,我們兩人怕這小子滿街亂跑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緊追不舍,後來其他衙役也跟著紛紛追了上來,不知怎麽就被喊成抓刺客了。這小子從被我二人發發現到被抓住,確實沒有發現一點兒與刺殺有關聯的事情。”

    這個衙役剛剛說完,先前站出來的兩名校尉的其中一人又接著說道,

    “回王大人,在下跟隨鄭支使前往那金陵抓捕刺客之時,記得那刺客曾當著鄭支使和我等眾人的麵前,說之前徐州府內失蹤不見的衙推宋海,正是被鄭支使害死的!在場的校尉和諸多官軍都可以作證!”

    這校尉此話一出,公堂之上皆是嘩然一片,連那李肅都是一臉的驚愕之相,鄭注在堂下一聽此話,頓時渾身癱軟下來,心說,

    “事已至此,吾命休矣!”

    王守澄看看眾人的表情,腦子裏又仔細想了一想,說道,

    “這樣事情就基本上清楚了,定是這所謂的“刺客”發現了鄭注殺害這衙推之事,然後這鄭注為了避免走漏風聲,遂起shā rén滅口之念,便對這“刺客”緊追不舍,一次殺不死,便要去殺第二次,當然這其中的恩怨紛爭我是不太了解,不過,事情的來龍去脈大體上應該是這樣的,鄭注,我說的對嗎?”

    這鄭注此時是牆倒眾人推、鼓破眾人捶,儼然已經成了眾矢之的了,跪在地上聽到王守澄問話,腦子裏用僅剩的一點精力合計了一下,心說,

    “雖然這王守澄推斷的不錯,此時我若是全盤招認下來,那可是殺害官員的大罪,一旦招供畫押那是必死無疑。但是我除掉宋海的事情應該是做的天衣無縫的,除了陸豪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如果我死不承認,相信他們也查不出來什麽!”

    主意打定,這鄭注回道,

    “卑職確實沒有殺害那宋海,那宋海乃是卑職的同鄉,和卑職從小一起長大,卑職害誰也不會害他的,否則還有何麵目回歸鄉裏啊!”

    這王守澄乃是朝中的重臣,能做到這位子,察言觀色和揣摩聖意的本事是少不了的,今見這鄭注跪在堂下眼珠亂轉,言辭閃爍,便知他是在咬牙硬撐,便又說道,

    “嗬嗬,鄭注,你殺害這衙推宋海一事縱然沒有證據,你私擬批文,偷蓋官印一事也是死罪,審問到此時,相信這事情的始末緣由大致上已經清楚了,那就交給李大人繼續審問定奪吧!”

    這王守澄覺得自己已經問得如此清晰透徹了,再讓這李肅來審那就無法再縱容包庇這鄭注了。此時這堂上的幾個校尉和衙役的臉上都是麵帶冷笑,心裏也都是暗暗高興,覺得受了鄭注這麽長時間的氣,今天終於可以報複一下了,都在靜靜地等著這李肅的重判。

    徐州節度使李肅見王守澄又將審判的權利交回,眉頭緊鎖地看了看堂下的鄭注,又看了看堂上的其他眾人,猶豫了半天,突然站起身來說道,

    “鄭注未經本官允許,私入府衙內堂擬寫批文,偷蓋官印,此事確認無疑。但那衙推宋海失蹤一事與這鄭注是否有關,宋海是否已經身亡,還需徹查此事,待所有事情查清之後,本官再行宣判。兩旁衙役,先將那鄭注押下重責四十板子,然後暫且收監候審,今天審訊暫且到此,你們都退下吧!”

    堂上的諸多衙役和校尉等了半天沒想到居然等到了這麽一個結果,當時都有些大失所望,覺得這李肅也太過偏袒鄭注,事實已經擺的如此清楚了,最後竟然隻給了個重責四十、收監候審的判罰,當時都有些不太服氣。一旁坐著的王守澄聽完李肅的判罰更是吃驚,覺得憑著自己的官職地位已經將此事問到這個地步了,但這李肅卻是置若罔聞,仍在偏袒鄭注,簡直將自己視若無物。

    李肅感覺到了王守澄那憤怒的目光,急忙走到這王守澄身邊,小聲說道,

    “王大人,稍安勿躁,隨我到書房歇息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王守澄在李肅滿臉賠笑之下不太情願地走進了這李肅的書房,一進書房,王守澄當即袍袖一甩,向這李肅質問道,

    “李大人,你究竟是何意啊?事情已經問得如此明白了,你卻還要偏袒那個鄭注,即便你屢立戰功,身居要職,難道就可以視我大唐的律法與不顧了嗎?”

    李肅此時將這書房的屋門關緊,走過來衝著王守澄深施一禮,仍是賠笑說道,

    “王大人切勿著急,聽我跟您細細道來,這鄭注可是斬不得的,此人乃一奇人也!”

    王守澄麵露疑惑地問道,

    “奇人?嗬嗬,奇在何處?鄭注的出身我已經找人了解過了,不過是個遊走江湖的郎中而已,縱然醫術精妙,能夠做到藥到病除,但也終究隻是一個郎中而已。我此次來這徐州雖然時日不多,但是耳朵裏已經被與鄭注有關的流言塞滿了,聽說你這徐州府衙之內的大小官員皆對這鄭注頗心有不滿,而且也有人向我抱怨說這鄭注仗著有你的器重,在這徐州府衙內恣意妄為、橫行無忌,並且結黨營私、收受huì lù,搞得其他官員怨聲載道,敢怒而不敢言。李大人,這些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你難道為了一個郎中就寧願得罪這徐州府衙內的所有官員嗎?”

    “王大人,這關於鄭注的傳言,下官的確是有所耳聞,也相信其中的一些傳聞是確有其事,但如果他僅僅是一個郎中,下官定然不會為了他而得罪府上其他官員,但這鄭注可不止是個郎中這麽簡單,我勸大人應該單獨見這鄭注一麵,當麵與他相談一番,才會明白此人“奇”在何處!”

    王守澄一聽李肅讓自己單獨與這鄭注見麵,當時臉上流露出一股厭惡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