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牢中遇師

字數:3728   加入書籤

A+A-




    這王守澄一聽這李肅讓自己單獨與這鄭注相談,當時心生厭惡,臉上露出不快地表情說道,

    “一個狗仗人勢的無賴,我與他有何話說?李大人,你不要在這裏拿本官消遣,我勸你還是依法懲治鄭注,免得這徐州府衙上上下下的官員全都埋怨與你,耽誤你將來的前程。”

    李肅見這王守澄不肯聽從自己的建議與這鄭注麵談,又在旁邊說道,

    “王大人,你我相識十幾年了,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這鄭注不但懂得醫術,而且還懂得星相占卜之術,還能預測推理…”

    未等李肅說完,王守澄又是不耐煩地插嘴說道,

    “什麽星相占卜之術,不就是算卦相麵嗎,他一個遊走江湖的野郎中懂得這些就把你唬住了?李大人,虧你在這沙場之上征戰多年,居然還還相信這些東西,難道臨戰之前找個和尚道士預測一番,就能屈人之兵嗎?你…”

    這王守澄也是話未說完,忽聽得門外有兵士說話,

    “啟稟李大人,那鄭支使從金陵帶回來的一人說與王大人乃是舊相識,想拜見一下王大人!”

    李肅和王守澄一聽有人稟告,當時愣了一下,王守澄眉頭緊鎖不耐煩地向門外問道,

    “與我是舊相識?沒弄錯吧?那鄭注帶回來的是什麽人?怎會與我相識?”

    隻聽那門外的兵士又說道,

    “小的不知,他隻說自己叫常禮,是那金陵一處館驛的執事!”

    王守澄一聽,當時恍然大悟,對那門外說了一聲,

    “我知道了,讓他先在外麵候著,我一會兒就到!”

    王守澄轉過身來又對李肅說道,

    “你看看這鄭注,不知天高地厚,不問青紅皂白,什麽人都敢往回抓?真是狗膽包天,你可知這常禮他是何人?”

    這李肅一聽王守澄的口氣,神情也有些慌亂,問道,

    “此人是誰?”

    “此人乃是穆宗帝的舅舅,憲宗帝皇後的哥哥,這個鄭注連皇親都敢抓,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如何處置你看著辦吧,休要再來煩我!”

    這王守澄說完又是瞪了這李肅一眼,打開房門拂袖而去。李肅呆立在原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

    “鄭注啊鄭注,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你這條小命恐怕難保了!”

    此時這鄭注剛剛被打完四十板子送在這大牢之中,這鄭注側身躺在茅草之上,又手了摸了摸屁股,見上麵全是鮮血,當時恨得大聲罵道,

    “這幫狗奴才,居然敢打得這麽重,你們幾個都給我等著,待我出去之後要你們好看!”

    鄭注罵完之後,將身體趴到這茅草之上,瞬間一股發黴腐爛的氣味直衝鼻子,熏得鄭注眉頭緊皺,惡心欲吐。鄭注無奈,隻得抬著頭喘息了一會兒,待鼻子適應了這發黴的味道之後才又重新趴了下來。此情此景,和當初自己進那江州大牢之時是如此相似,鄭注不僅長歎一聲,說道,

    “唉,不知這次進這大牢會是個什麽結果,要是王守澄那個死太監不在這裏就好了,看他那個陰沉的長相就渾身不自在,說話處處為難於我,也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他了,幹嘛非要置我於死地呢?想不明白!”

    鄭注j今日在這大堂之上跪了半上午,而後又被打了四十板子,此時有些困乏,不知不覺地趴在這茅草上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聽得旁邊好像有人在輕聲呼喚自己的名字,鄭注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隻見一個道士手持拂塵坐在自己身旁,待鄭注看清這人的模樣,這才發現此人原來是在那江州城中的教自己穿牆術的袁老道。鄭注頓時大喜過望,趕忙向前爬了兩步,跪在地上便拜,連扣了三個響頭,鄭注抬起頭來問道,

    “師父,許久不見,真是想煞徒兒了,師父今日到此是來救徒兒出去的嗎?”

    隻見這袁老道閉著眼睛捋著胡子慢慢地說道,

    “鄭注,我因見你與我道家有緣,所以才收你為徒,在你臨走之時曾對你言道,一定要善待我道家弟子。可如今你不僅沒有善待我道家的弟子,反而對我道家弟子窮追不舍,誓要斬盡殺絕,這是為何?”

    鄭注聽這袁老道一說,便想起自己一直追殺陸豪的事情,頓時又衝著袁老道磕了兩個頭,說道,

    “師父,徒兒追殺那陸豪確實是有苦衷的,而且徒兒已經放過他一馬了,誰知他竟然又倒過頭來找我麻煩,還將我摯愛之人所畫之物撕毀,徒兒一時氣急,所以才對那陸豪痛下shā shǒu的!”

    “苦衷?嗬嗬,鄭注,事到如今你還在強言狡辯,若不是你做下傷天害理之事,又怎會擔心你所做之事被他人看到?即便被他人看到之後,人家也沒想拿你如何,是你心胸狹窄,鼠肚雞腸,疑心他人會要挾與你,進而設下毒計,痛下shā shǒu,當時若不是我施法借了幾道天雷助你,恐怕你的氣數早就耗盡,此時已經身首異處了。”

    鄭注對這袁老道口中所說的“借了幾道天雷助你”這句話感覺聽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索性也不去多想,當時便哭著央求這袁老道,說道,

    “師父,徒兒知錯了,徒兒確實有違您老人家的囑咐,隻是徒兒靠著您教的本事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可以步入仕途的機會,不想在剛剛有了一些起色之時,便有人不斷威脅lè suǒ徒兒,徒兒迫不得已,隻得為了自己的前途做出一些有違法紀之事,但是徒兒的所作所為不也是正應了我道家那句“我命由我,豈能由天”這句話嗎?!”

    那袁老道聽完鄭注所說,微皺眉頭地搖了搖頭,說道,

    “鄭注,事到如今你仍然是巧言令色、不知悔改,唉,其實你心性本是如此,為師勸你也是白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不過為師最後還是要敬告與你,不要傷害我道家弟子,否則為師絕不繞你!”

    這袁老道說完起身要走,那鄭注急忙快爬幾步抱住袁老道的大腿,說道,

    “師父,徒兒知錯了,望您看在你我師徒一場的情分之上,再救徒弟這一次吧?!”

    這袁老道回過身來,看了看趴地上的鄭注,緩緩地說道,

    “救你?此次你既無災又無難,何需為師救你?記住為師之前和今日對你所說的話,若是再有違犯,休怪為師無情,為師去矣!”

    這袁老道說完拂塵一甩,整個人頓時消失不見,慌得那鄭注連哭帶喊,不停地大叫,

    “師父,不要走,師父,救救徒兒吧,師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