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234-王爺的事兒妾身都看在眼裏,畢竟妾身也想為王爺做些事
字數:10067 加入書籤
月夕顏這一生沒聽過太多的情話,就算是有,也全都是出自應墨隱的嘴裏。
然而不管是我愛你還是我想你又或是我要你都遠不如眼下這一句,那種幾乎要用盡一輩子來守護他們二人的誓言,讓月夕顏瞬時便落了淚。
這一下子,倒是慌了那父子二人。奚燁一巴掌打在應墨隱胸口,撅著小嘴苦哈哈地道:“好了吧,玩兒脫了吧,好端端的說哪門子的情話,你就不會說些別的嗎!攖”
應墨隱也一巴掌拍在小矮子頭上:“不是你先起得頭嗎!償”
“我先起得頭你就要接啊,你這麽大年紀了怎麽沒腦子呢!”一巴掌拍過去。
“嘿,我為了給你麵子才接你話的,你別不識好歹啊!”一巴掌拍回來。
“我識不識好歹有啥用啊,你心上人都哭成狗了……”
這下子還沒等應墨隱反擊,月夕顏已然跳起來給了奚燁頭上一巴掌:“你說誰是狗呢!”
這一巴掌月夕顏用了全力,奚燁頓時被打得眼淚汪汪,捂著個大腦袋抽泣道:“我,我是狗,汪汪汪……”
此時此刻若是有人路過,一定會覺得這裏坐著的是三個神經病,畢竟畫風太精奇了,完全就是有病啊……
比如說月影此時此刻就是這樣的感受,她很是嫌棄地看著那院子裏坐著的三個神經病,特別不想走過去。一旁的紀小池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順著月影的視線望過去看了會兒,才撓著頭笑道:“他們看起來真好啊。”
“好什麽好,都病成那個樣子了。”
“啊?誰病了?”
月影仰天翻了個白眼,三個神經病加上一個傻子,她這日子簡直過的太多姿多彩了。但好歹是有事猜來的,月影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她輕咳一聲打斷三位病友之間的友好交流,將一個信封放在了月夕顏麵前。
月夕顏並未注意到月影那嫌棄的樣子,隻是打開信封將信紙拿出,然後瀏覽了一遍。
“這是什麽時候給你的?”
“一天前,進來的時候出了點波折。”
“怎麽了?”
“你不如還是自己去問他吧。”
信是賀老大送來的,對於月夕顏他們這種往日裏就傳遞消息的人來說,這是慣用的方法。但慣用是一回事,他們總也有自己傳遞消息應走的那一條渠道,畢竟不會有哪個腦子被門夾了的傻逼會直接把信送到宮門口,然後說這是給月影姑娘的。
或許月夕顏應該慶幸,他沒有直接說這是給夕顏公主的。
宮門口最是人多眼雜,尤其是眼下三國使臣全都住在宮裏的時候。虧得當日在宮門值班的是冷笑,他在見到賀老大的時候當即便認出這家夥是擄走了奚燁的土匪,於是管他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將人給捆了,然後押去了冷家的暗莊裏開始嚴刑拷問。
於是就這樣受了整整一天的折磨,賀老大卻寧死不肯說出自己來宮中找月影有什麽事兒,而他的信紙上也隻是一堆塗鴉壓根看不明白,不得已,冷笑才找到了月影將事情說明,這才發現是一場誤會。
月夕顏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簡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將奚燁交給宮人抱回去後,她便與應墨隱匆匆趕去了冷家暗莊,冷笑已經在那裏等著他們,隻是沒想到剛剛才回去沒多久的冷俊軒竟然也在。
應墨隱在見到冷俊軒的時候撤去了臉上的懶散,換上往昔才有的清冷高傲。相比他自發的防備姿態,月夕顏則顯得比較心虛,畢竟關於賀老大的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冷俊軒說過。倒不是擔心冷俊軒會有想法,她隻是害怕冷俊軒發現她在查什麽。
“人在裏麵,你們自己進去問吧。”誰料見麵後,冷俊軒卻比月夕顏設想的要淡定許多。
“你……沒什麽要問我的嗎?”月夕顏小心翼翼道。
“夕顏,我不會問你,我隻會等你說。”冷俊軒靜靜望著她,“等到你想說的時……”
然而又一次,話沒說完,應墨隱突然走上前來,拉著月夕顏繞過冷俊軒就往裏麵走。
“大公子……”見狀,冷笑皺起了沒麵露不悅。
“無妨,他隻是心眼小而已。”
“好歹被稱作應召的戰神王爺,怎麽成天就跟在公主屁股後麵?”冷笑畢竟也是上過戰場的,對應墨隱的表現不禁嗤之以鼻道。
冷俊軒聞言竟然難得地挑了眉,他唇角微揚露出一個冷測的微笑,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那是因為,他也隻是在隨心而動的同時,下著一盤大棋啊。”
月夕顏並不知道冷俊軒在之後說了些什麽,她此刻正被應墨隱緊緊拽著,雖然一起往裏走,可應墨隱卻理都不理她。見狀頗有些哭笑不得,月夕顏總覺得這人有些時候跟個孩子一樣,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那隻空著的胳膊,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忽然揮了過去,頓時就聽“啪”的一聲響徹地牢,完事連月夕顏自己也愣住了。
“那什麽我原本隻是想打你的背的……結果手一劃就……”
應墨隱嘴角抽搐,自己也無語的不行。這女人明明什麽都不記得了卻還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打對地方,也不知道她怎麽不記得好的東西,盡記這些沒用的!
“知道錯了?”少頃,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月夕顏道。
月夕顏點點頭,一副苦哈哈的樣子,盡管她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以後還敢不敢了?”
月夕顏急忙搖頭,不過……敢什麽?
“那好,下不為例,這一次就……”應墨隱說著,突然眼睛閃過一絲邪光,冷不丁地湊上前就在月夕顏唇上一嘬。月夕顏當即愣住,回神以後就見應墨隱已經走開了,月影正張大了嘴站在一旁看著自己,那模樣分明是在說我靠你們什麽時候進展到這一步了你們這兩個禽獸!
索性對應墨隱的突然襲擊月夕顏已經有些習慣了,她很快回過神走到關押賀老大的牢房,誰料剛一靠近,就聽裏麵傳來哼哧哼哧的聲響,就好像是……豬一樣。
“完了。”就在月夕顏剛剛靠近牢門邊的時候,就見應墨隱轉過來看著自己道。
“怎麽了?”
心中一慌,月夕顏急忙湊上前去,誰料當她看清裏麵的畫麵時自己也不禁愣住了,不管心裏還是腦子裏此刻飄過的都是應墨隱剛才所說的那兩個字……完了。
“喏你看,已經被打成這副樣子了。”這時就見月影走過來道,“跟豬一樣啊,還真是特別適合他那個名字。”
月影的調侃當真讓月夕顏哭笑不得,她看著賀老大被打的鼻青臉腫脖子粗的樣子,急忙讓冷家隨從開了門,走進去道:“你這是……怎麽變成這樣了啊?”
要說傷,賀老大倒也傷的不是很重,畢竟臉還是那張臉,唯一不同的就是大了兩圈。身上除了衣衫有些灰塵外也並無多餘傷口,月夕顏越想越覺得奇怪,正想著繼續追問的時候就見冷笑從遠處走來,衝著她一禮道;“公主,他是受過刑的。”
“什麽刑,怎麽傷口什麽的都看不到?”
“是……水刑。”良久,冷笑壓低了聲音道。
冷家的水刑這個法子還是月夕顏曾經想出來的,就是讓囚犯平躺下,然後用一根很粗的軟管從他的喉嚨一直戳進胃部,最後再往裏麵灌水。水會瞬間充滿五髒六腑,還會將一個人的呼吸係統搞得崩潰,到時隻要對方的意誌很薄弱,在他極度痛苦的時候拷問,不管你問什麽都能得到正確的答案。月夕顏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個法子竟然用在了自己人身上,不過也虧得冷笑多考慮了一會兒隻選了個水刑,不然要是其他的刑罰,估計他們這會兒就隻能來給賀老大收屍了。
賀老大被放下來的時候仍舊嗚咽著哼哼唧唧,一副我的心受到了傷害的模樣。月夕顏他們見狀也不催他,隻喂他服食了緩解胃部不適的藥物後,這才道:“說說吧,你怎麽就腦子抽瘋跑到宮裏去找我了?”
“不是月影姑娘說的宮門嗎……”
“放屁,老娘給你說的拱門!”月影一拍桌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到,“好,我們先不說你怎麽就聽錯了消息,我就問你畫的這幅畫是什麽意思,要知道你就拿這個東西給我,我也還是壓根不清楚。”
“咦!”賀老大頓時一臉嫌棄,“你們咋能連這個都不知道呢!”
說著,賀老大強忍身上的疼痛,拿過那張信紙就開始比劃:“我畫了好久呢,這個江跟月亮就是江月城,然後這裏一個大房子就是皇宮,小房子就是……”
“撿重點說。”實在對他的畫工沒什麽興趣,月夕顏打斷道。
“我最近在街上見過一個公子,他長的臉生,不太像是咱們紫雲國的人,而像是北方來的。我派人跟了他有兩天了,結果次次都被他甩掉,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最近出入的地方是在冷家的鋪子周圍。”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發現嗎?”應墨隱聞言皺眉道。
或許賀老大自己也知道這麽一個信息並沒太大作用,他斂眸沉思了好半晌,才緩緩道:“我也跟過他一次,對方既沒有甩開我也沒有匆忙跑掉,就是很平靜的在……”
“在無視你。”
“對,就是這個感覺。”賀老大急急點頭道。
聞言,月夕顏與應墨隱互相對看一眼,也覺得事情有點奇怪。不過最近這幾個月在冷家鋪子周圍確實多了不少看似遊覽實則盯梢的人,但光憑賀老大目前的提示,隻怕也依舊沒有什麽大用。
“對,我還想起來了,我跟那人還撞上過,你別看那家夥瘦瘦的,可渾身上下那股氣兒陰著呢,險些叫老子以為到了冬天了!”賀老大說著還心有餘悸地打了個寒顫,立馬又道,“他的右眼有點奇怪,黑黑亮亮的,可就是感覺不怎麽轉悠,也不知道是不是……”
“是假眼嗎?”這時,就見應墨隱突然沉聲問道。
賀老大也是頭一回見應墨隱如此嚴肅的模樣,他偏著腦袋想了好久,才有些不確定道:“這個我不太確定,總之他的右眼很奇怪就是了。”
聽到這兒,應墨隱深吸口氣靠回了椅背不再說話,如果他猜得不錯,賀老大口中所說的人,正是趙潤清。
隻是他聽說那家夥當年在殺掉了封旭堯以後就沒了下落,之後似乎跟李繼一起為那個黑衣人辦事了。這麽多年他再也沒有聽過有關趙潤清的任何消息,隻是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會出現在紫雲。
這代表什麽,難道那個黑衣人也跟著一起來了?
盡管已經過去五年,應墨隱他們仍舊沒有猜出那黑衣人的身份以及對方的目的。最近這段時間他因為月夕顏失而複得感到高興,便險些忘了他們之間還有類似如此的深仇大恨,如果黑衣人一天不除掉,他們的日子就一天不安穩,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等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麽。
月夕顏看著應墨隱仿佛有心事的模樣,破天荒的沒有去問怎麽了,就像是冷俊軒跟她說的那樣,有時候沒必要去問,反而應該等,等到對方想說的時候總會有答案的。
就在他們幾人為江月城多出的這個人而一籌冷展的時候,此刻皇宮中的客殿,卻傳來一道瓷器碎裂的聲音,期間夾雜的則是女子細微的呼喊。
自從月曦被送進客殿以後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肖洛凡動不動就打罵她,並且擔心被人看到,隻會打在那些有衣裙遮擋的位置。而紀若魚也沒給過她好臉,仗著肚子裏有個孩子處處跟她作對,甚至還慫恿手底下的下人找她麻煩。
她明明是紫雲高高在上的公主卻因一時失足而落下了千古恨,月帝跟月夕顏將她送進來以後便不再管她呀,她身邊無可用之人,不管生氣還是難過都沒人聽她說,她有了側妃的身份,有了別人羨慕的眼光,可是背地裏她卻連一個歌姬都不如,這就是她的選擇。
而此刻因為端來的茶水略燙嘴,肖洛凡便將那一整杯的熱茶從她頭上澆下,他惡狠狠地拽著她的頭發,滿目陰森道:“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夕顏妹妹的份兒上,我早就把你給廢了!”
所以……又是因為夕顏嗎?
月曦的眼中閃過一股強烈的恨意,她不加掩飾的神情讓肖洛凡看得清楚,下意識便覺得她是對自己心懷怨恨。品書網
本就暴躁的情緒更添惱火,肖洛凡一把抓起她的頭發強迫她抬頭,空著的手徑直甩了過去:“賤貨,你那是什麽眼神!”
這樣的毆打對月曦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她匍匐在地隻覺得渾身酸痛,迷茫的雙眼望著那頭冷酷的男人,心裏麵有後悔,但更多的卻是憤恨。
為什麽,為什麽她就要在這裏受盡侮辱,被人打罵,而夕顏卻可以高高在上受眾人愛護?應墨隱寵她,肖洛凡愛她,就連那個不怎麽出現的範庭川都對她念念不忘總是派人來問安,明明就是個來曆不明的女人而已,憑什麽可以享受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月曦心中不憤,驀地,計上心來。
“王爺……妾身知道您、您不喜歡妾身,但妾身已經是王爺的人了,王爺不管是打是罵都不會怪王爺,隻希望王爺好好保重身子,冷要氣壞了自己……”
“閉嘴!本王聽見你說話就煩!”肖洛凡拍桌怒道。
月曦強忍著心裏麵的怨恨,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她捋了捋淩亂的發絲,然後又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這才又慢慢走到肖洛凡身邊,不等他動手,她自己就先跪在了一旁。白皙玉手攥成小拳頭輕柔地替肖洛凡捶著腿,她收起了往昔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將那刻骨的恨意深埋心中,她眉眼輕飄,嗬氣如蘭,明明隻是按腿,卻帶了幾分挑逗的意思。
肖洛凡眉眼一沉,猛地攫住她的下巴。
“賤貨,事到如今還以為本王會再吃你這套?”
月曦見狀倍感鄙夷,肖洛凡嘴上說著一套,身體表現的卻又是另一套。她小手微抬貼上了肖洛凡的胳膊,眼帶媚色,柔聲道:“妾身隻是想替王爺寬寬心,畢竟妾身心裏明白,王爺其實一直都對夕顏姐姐一往情深。”
聽到夕顏的名字,肖洛凡便是想發火也發不出來了。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犯賤的體質,明明對方將他視為敵人,處心積慮屢次設計於他,讓他吃癟令他受挫害他失去利益,他說對她恨之入骨,可真正想起卻又不是這麽回事了。
“哼,你知道得倒挺多!”總算和緩了幾分態度,肖洛凡將月曦推開冷冷道。
月曦沒想到僅僅隻是提了個名字就讓肖洛凡變化如此大,她驀地握緊了拳頭,表情卻依舊柔媚:“王爺的事兒妾身都看在眼裏,畢竟妾身也想為王爺做些事呢……”
“你能做什麽,難道沒聽說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嗎?連你父皇在把你送進來以後都不管你死活了,難不成你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肖洛凡這番話雖是事實,可月曦卻聽得心裏麵窩火。她強壓了好久才沒能爆發,隻看著麵前的人委屈道:“妾身知道自己沒什麽用處,但隻要是王爺想要的,妾身都可以幫忙。”
“比如?”
“比如說夕顏姐姐。”月曦說著,又再度湊了上去。
纖纖小手這一次沒有在挨著雙腿而是貼上了肖洛凡的胸膛,她淺笑如歌,解釋道:“雖然人人都看她與那應候王登對,可妾身卻覺得跟王爺比起來,那應候王真是一文不值!”
“是嗎?既然這樣,你當日又為何選擇爬上他的床?”肖洛凡冷笑質問,手卻不自覺地握住了那盈盈腰身。
“那是因為王爺不在,若是王爺在的話,哪裏還輪得到應候王?”月曦最是清楚什麽樣的話能夠哄得男人開心,她笑說著,將臉湊過去,“所以,既然是王爺看上的人,他應候王又有什麽資格來搶?”
不得不承認月曦這幾句馬匹派的甚是了得,將肖洛凡原本煩躁不安的心情瞬間緩解了。他這麽一看忽然覺得麵前的女人似乎也沒那麽令人討厭,長相姣好,身量纖纖,且伺候人的本事也不錯……
“你待如何?”
“這個嘛,妾身現在可不能告訴王爺呢!”月曦說著,自覺地倒進了肖洛凡的懷裏,“畢竟突來的驚喜才更會讓人覺得愉快,不是嗎?”
女子的驚呼下一刻便在房中響起,很快就變成了那惹人遐想的靡靡之音。雖然是大白天,但對肖洛凡所住的客殿來說卻是最正常不過的,宮中眾人早已習慣,甚至覺得如果哪一天沒在肖洛凡房中聽見女人的聲音,那才真的是要糟糕了。
這頭正在及時行樂,那頭月夕顏跟應墨隱已經將賀老大從冷家暗莊帶走,並讓月影跟紀小池將他送了回去。因著事情暫時解決,眼下也不急於回宮,二人便吩咐車夫趕車先回宮,他們則就這樣慢慢溜達回去。
此刻天色已晚,一輪紅日逐漸在海上綻放,那一抹殘陽無端端叫人覺得心裏蔓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月夕顏微不可聞地歎了聲,少頃,就見應墨隱拉起了她的手。
“你這是……”
“別說話。”應墨隱淡淡說著,手再度緊了幾分。
那一刻,曾經的過往如何似乎已經都不再重要,重要的隻是這個人還在身邊,可以如此牽著她的手繼續走下去。原本還有些低落的情緒不知怎地就慢慢消散,月夕顏慢走了幾步看著應墨隱的背影,唇角微揚,道:“幼稚。”
“你不幼稚,看個落日都能哭。”
“我才沒哭。”
“是嗎,那給我看看。”應墨隱說著,突然一拉胳膊就將月夕顏拽進了懷裏。他緊緊將她箍住,不理會身邊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吻了下去。
不同於之前的淺淺一嘬,這一次的吻很深很長,顯然是應墨隱足足等待了五年才來的最真實的觸感。那一刻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沒了聲音,天地之間隻餘他們兩個,不用去回憶過往多殘酷,不用去思考未來多艱辛,更不用想現實多無奈。
他們要的,隻是現在。
月夕顏也不知這個吻有多久,直到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應墨隱才將她鬆開。他環住她俯身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薄唇側移,帶著一股子熱氣道:“你看,不管是過去五年還是十年,你的反應才是最最真實的,顏夕。”(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