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233-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洛王爺一樣有膽子做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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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曦這一番話說的簡直叫人不能更震驚,可對於觀看過全程的月夕顏來說,卻隻覺得不過須臾之間,月曦似乎就已經成長了。
她不再隻是計較自己的得失,而是把整件事上升到兩個國家之間,這樣一來此事就不能太過草率地解決,否則一旦傳出去,就會落人口實。謠言總是最傷人的,若說是齊宣心懷鬼胎倒也好了,可若說是紫雲故意害人,那可就不太妙了。
月夕顏沒有發表什麽意見,隻俯身將月曦拉起,然後替她撫平身上的褶皺。這一係列動作她做的如魚得水,像是絲毫不在乎對方剛剛才陷害過她一樣。做完這些月夕顏才抬頭看向肖洛凡,見對方正一臉陰沉,不由挑眉道:“洛王爺還有話說?攖”
“她信口雌黃!”
“證據呢?償”
“她連應候王都敢算計,又為何不能算計本王!”
“洛王爺,這世上可沒有一個女子會用剛才那番話去算計一個男人的,尤其這個男人還是王爺。”
月夕顏一本正經地說著胡話,不過是為了抬高月曦而踩低對方而已。在見肖洛凡一副快要爆發的樣子,她忽然又看向月曦道:“不過曦兒你自己剛才也表示口說無憑,那麽你要不要拿出什麽證據來讓洛王爺心服口服啊?”
這一招隻是試探,其實不管月曦怎麽做,月夕顏都會在事後幫她拿出證據來。月曦跟肖洛凡的事情是板上釘釘跑不了的了,她能做的就是讓肖洛凡成為主責,這樣他們紫雲承擔的責任將會相應少一些。
月曦在稍一愣怔之後忽然垂首,然後快速在貼身的錦囊裏翻找起來。她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翻找了好一會兒,直到肖洛凡已經麵露不耐的時候,她突然掏出來一樣東西。
涼風清徐,在暖陽的映照下,一角破損的衣袍就這樣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識貨的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一角衣袍皆是用上等的蠶絲所致,而上麵的花紋也是手工繡上去的。縱觀整個大陸能有如此手藝的,也就隻有齊宣國了。
氣氛在上一刻還是躁動不安,這一刻卻凝滯得幾乎要叫人喘不過氣。肖洛凡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裏,難怪那日他回去後發現衣袍破損卻怎麽都想不起來在哪裏搞的,卻原來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搗的鬼,她留著衣袍就是為了在今日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然而他還是預料錯誤了一點,月曦留著那衣袍並不是為了找他麻煩,而是為了記住這個人,為了恨。眼下拿出也是在不得已情況下的脫身之舉,反正橫豎都要遭人唾棄了,找個人墊背總比自己一應承擔要好吧。
“所以洛王爺,你還有什麽話想說嗎?”作為判官,月夕顏笑著總結道。
“啊!”
就在肖洛凡麵色僵硬仍舊不想承認的時候,身後一聲女子尖叫卻打破了這個僵局。沒等他來得及回頭,身後便受到重擊,將他整個人都險些撞飛出去。肖洛凡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惱怒轉身,就見紀若魚正站在那兒,表情怨恨,滿眼是淚地瞪著他。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她咆哮著,情緒激動,“王爺你平時玩兒其他女人也就罷了,為什麽要去碰紫雲的公主,你明明知道我還懷著身孕,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紀若魚的指控合情合理,也讓在場眾人看向肖洛凡的目光帶著鄙夷。如此一出家庭倫理大戲就這樣在紫雲南山的山頂上演著,月夕顏甚感無奈,卻也覺得肖洛凡是罪有應得。
隻可惜紀若魚身子本就太差,還沒等她控訴幾句自己就先暈倒在了一旁。這下子局麵更是亂成一團,這南山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於是一行人在匆忙收拾過後,便啟程回了宮。
整個隊伍都像趕著去死一樣,原本三個時辰的路竟然就走了一個半時辰就到了。宮中太醫已經在莫笑提前的通知下候著,待到眾人到達的時候就接了紀若魚前去救治,而另外一行人則各回各的寢宮。月夕顏在跟應墨隱小聲說了幾句後便與冷俊軒一同帶著月曦跟肖洛凡前往大殿,月雲升在前一日已經知道山中出事的消息,此刻正在那裏等著他們。
然而連月雲升自己都沒想到等到的不是關於刺客主謀查到與否的真相,而是一樁跟自己二女兒有關的醜聞,若不是月夕顏提前警告了讓在場伺候的宮人們閉嘴,眼下隻怕是要鬧得滿城皆知了。
於是在聽過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後,月雲升周身散發著低氣壓,垂首不語,表情冷寒。
見狀,月夕顏擔心他憋壞了身體,小心翼翼道:“父皇,事已至此咱們也沒必要再去追究誰對誰錯,月曦不是故意,洛王爺他……也隻是遵從了本性,為了不讓事情鬧太大,就將月曦許配給洛王爺……”
“許配?”月雲升忽然打斷月夕顏的話冷笑道,“誰說除了許配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月夕顏還是頭一回在月雲升臉上看到這種表情看,她心中一驚,卻聽下首的肖洛凡突然道;“敢問紫雲陛下,還有其他好辦法嗎?”
“這裏是紫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洛王爺怕是不清楚當年齊宣跟紫雲簽訂的條約裏麵有一條便是齊宣貴族在紫雲犯事一視同仁,你既管不好你自己,那按例該斬!”
月雲升在說完這番話以後,周身突然散發出一股古怪的戾氣,讓月夕顏與冷俊軒瞧著不免心驚。他二人齊齊跪了下去,月夕顏揚聲道:“父皇,洛王爺畢竟是客人,此事也不是他故意為之,您實在沒必要動這麽大的氣,退一步,總是有解決的方法啊……”
“解決的方法?哼,朕若是將月曦許配給他,天下人就會覺得是朕對齊宣有所改觀,還以為是朕偏袒他們!原本聯姻一事就是各憑本事,洛王爺直接霸王硬上弓的舉動,莫不是給眾人樹立了榜樣,日後若是人人都效仿,朕這紫雲皇帝還怎麽當!”
其實月夕顏心裏是很讚同月雲升這番話的,可眼下並不是火上澆油的時候,她隻能強按住內心燃起的八卦之魂,老老實實道:“父皇,其實事情也沒那麽嚴重,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洛王爺一樣有膽子做這種……”
話沒說完,月夕顏已經感受到肖洛凡投射至後背的陰冷目光。不過她覺得自己也沒說錯嘛,這世上有賊心的人太多,可真正有賊膽的又有幾個?
然而月雲升卻不為所動,隻一雙冷眸死死盯著肖洛凡,渾身上下都透露了著兩個字……厭惡。見他完完全全是動了殺機且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的樣子,月夕顏皺眉正覺得麻煩時,卻聽一道抽泣聲響起,正是來自月曦。
到了這個時候她似乎也開始害怕了,倒不是擔心肖洛凡事後會怎樣報複自己,而是擔心月雲升如果執意要處罰肖洛凡,那麽等待她的就會是在這紫雲皇宮中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完這一輩子。
想到這兒,月曦不自覺打了個寒顫,趴在地上哭道:“父皇,曦兒知道錯了,曦兒也相信王爺隻是一是醉酒做了錯事,並不是故意要讓紫雲難堪的。曦兒知道父皇生氣,曦兒不求父皇原諒隻求您能饒了洛王爺,畢竟……畢竟曦兒與他……”
月雲升往日裏最煩人在他麵前哭哭啼啼,他聞言不禁頭疼的厲害,皺著眉更是一言不發。月夕顏見狀也隻能無奈搖搖頭,真不明白就月曦這個智商為什麽還想到要做這種損人又不利己的事情。很明顯對月雲升來說,哭泣隻會加速他的厭惡,讓他更想宰了肖洛凡以此來給眾人立威,若照這個節奏繼續下去,隻怕連月曦都難逃一死。
“陛下,其實您若覺得為難,也可將真相昭告天下,如此一來自然能堵住悠悠之口。”就在月夕顏一籌莫展的時候,冷俊軒突然出聲說道。
聞言,肖洛凡第一個反應過來,不由怒道:“莫大公子,你還嫌局麵不夠亂?”
“洛王爺,注意你的態度。”卻是月雲升慢條斯理地回了肖洛凡一句,然後轉向冷俊軒道,“你繼續說。”
“當然,所謂的真相並不是我們知道的那些,而是經過加工改造的,世人如何理解那是他們的事兒,而我們隻要將源頭堵住,就不必擔心會有損失。”
月曦怎麽都得嫁給肖洛凡,但是她自己嫁跟月雲升要她嫁就是兩回事了。眼下三國齊聚在此,一點點細小的舉動就會讓人們開始審視紫雲的態度,這在其餘三國明顯已經分崩離析的架構中,紫雲的態度顯然成為了他們時刻關注的一點,隻要能得紫雲的一絲幫助,對他們就是愉快的,可對紫雲,一不小心將會成為滅頂之災。
這就是月雲升一直坐山觀虎鬥的真正原因,以紫雲國的能力並非扛不起這霍亂的天下,所以真正的原因在於……他不能扛,這就是紫雲的宿命。
肖洛凡很快看出了冷俊軒的意思,他再看月雲升鬆動的神情,知道對方已經有了打算。然而對此他卻是極其不滿的一個,明明從很久以前他想娶的就隻有月夕顏一個人,最後卻距離她越來越遠。因為他自己一時失誤竟招惹了兩個莫名其妙的人到身邊,之前那個有多讓他惡心就不必說了,眼下這個的出現明顯將會是一個糟糕的開始,一旦月雲升將真相昭告天下,他能給予齊宣的好處將會大打折扣。
而這當然不是他想要的初衷。
可再不滿又能如何,他們是篤定了他不敢再有異言所以才做此決定,若是他再開口,他相信月雲升一定會當眾宰了自己。
於是很快,一紙聖旨昭告天下,紫雲二公主月曦與齊宣洛王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洛王爺親自求娶二公主,紫雲陛下頗感欣慰,答應為二人賜婚,將月曦公主許配給洛王爺為側妃。
因著這婚事是肖洛凡自己求來的,再加上月曦僅僅隻是個側妃,所以跟月帝親自下旨的賜婚相比要沒那麽重要。而所謂的陪嫁賞賜不過是些空物,肖洛凡不缺銀子不缺錢,他缺的是力,是能夠在未來的三國戰爭中給自己幫助的力量。原本他還滿心歡喜地在等待,可因為一個該死的女人,這一切都沒有了。
齊宣前來的使臣總共就隻有他們三人,紀方寧已死,他被塞了一個累贅,唯獨剩下的景清藍卻又是跟他關係最糟糕的,如此看來,他們這一趟出行還真是浪費時間。
除非……
“你是說,肖洛凡不會就此罷手?”此刻,正在禦花園的一處暗景中坐著的冷俊軒正望著身邊的月夕顏皺眉問道。
月夕顏玉手纖纖正在茶盤上翻轉,嫋嫋茶香自她手中飄散而出,沁人心脾,很是宜人。她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冷俊軒的麵前,這才不急不緩道:“從三國使臣目前的情況來看,隻有他將一切情緒都寫在臉上,他需要紫雲的幫助,需要傳說中的《千秘本》來幫他取得這天下。”
“可他若是知道此《千秘本》非他認為的那個東西,隻怕是要失望了。”
“不過《千秘本》隻是原因之一,我問過景清藍,說他似乎還相信咱們有什麽秘術,再加上那一日我與他在山中的所見所聞更是讓他篤定紫雲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才說他不會放手。”
“陛下雖然生氣,但還是派人送了不少陪嫁,那聖旨不過掩人耳目,眼下月曦人已經被送去他的客殿了,想必他一時之間還抽不開身考慮這些問題。”
“可若是有人幫他呢?”月夕顏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抬眸問道。
看著她眼中閃爍的晶亮光芒,冷俊軒心下一沉,當即反應過來。他什麽話都沒說隻揮手招過莫笑,在他耳邊低聲說說了幾句,就見後者點頭道了聲“是”,然後退了下去。
“當真是多事之秋啊。”臨了,冷俊軒歎了一聲。
“瞎說,咱們紫雲哪裏有什麽秋天,有的不過隻是夏天跟冬天罷了。”
要不熱得躁動不安,要不冷得骨頭發涼,就如這亂世一般,總是無法達成一個適宜的平衡的。
“對了,你跟他最近……怎麽樣?”這時,就聽冷俊軒突然問道。
月夕顏正在詫異冷俊軒怎麽會莫名其妙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聽不遠處傳來奚燁嘻嘻哈哈的笑聲。她聞聲望去,就見那家夥正追著白鳥在園子裏跑來跑去,而此刻正在一旁陪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應墨隱。
或許是因為她跟應墨隱的關係更近了一步吧,由此導致奚燁跟應墨隱這幾天的相處也較之以往來看和諧了太多。盡管誰都沒有將那一層關係挑破,可是聰明人都能感受得到這是一家三口之間才有的默契。這幾日他們父子倆沒少在那隻白鳥那裏被扔屎,卻仍舊玩的樂此不疲,而月夕顏則總是靜坐一旁笑看著他們,或嬉笑玩鬧,或練習武功,偶爾她也會加入進去。
月影曾說,你們看起來就是一家人。可月夕顏知道,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但是那塵封的記憶即便到了這時卻仍舊沒有開啟,而在那一日掉落山崖以後,她每晚的夢裏則多了一個新的場景在考驗著她是否能夠回憶。每晚都被一些陳舊的片段所折騰讓她很是想要撕下那個禁條看看自己的過去到底是什麽樣子,可每當她的手快要碰到的時候,應墨隱、元勃還有冷俊軒等人勸阻的話將會統統湧出來,讓她不得不放棄。
可心裏麵,終究還是在意的。
“你這話說的,我跟他如何你不是一直都看在眼裏嗎?”少頃,月夕顏輕呷一口香茗道。
冷俊軒眸色深深,良久隻回道:“夕顏,我隻希望你沒有騙我。”
心中一緊,月夕顏苦笑:“怎麽辦,你說的我心裏好愧疚。”
冷俊軒對她的好她一直看在眼裏,或許在眾人看來他們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月夕顏明白,她與冷俊軒隻是生死之交,而絕對不會產生男女之情,這一點,冷俊軒的心理也是一樣的。
他們兩個人太像,不管是性格還是經曆亦或是處事的態度全都一模一樣,正是因為如此月夕顏在五年前醒來後自發地跟冷俊軒越走越近,因為熟悉他就像是熟悉自己,所以才會不顧眾人眼中的異色跟他跟莫家都保持著友好的關係。
但是正因為關係已經好到了這個程度,所以每每想到自己正在騙他的時候,月夕顏是很內疚的。
冷俊軒看著月夕顏眸底一閃而過的異色,眉頭微擰,已然察覺到不妙。他側目望向那頭正在奔跑著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道:“看得出來他對你們很好,或許以前……是我錯看他了。”
“這算是暗示嗎?”
“什麽?”
“暗示你以前瞞了我不少事。”月夕顏想了想,用了一種最為委婉的方法說道。
冷俊軒麵帶詫異,隨即斂眸:“夕顏,我並沒有刻意隱瞞過你什麽,該說的我總會一字不落地告訴你,而不應該說的我也不會講出來。”
“那麽該說與不該說的標準又是什麽呢?”
“對你好的便是該說的,對你不好的便是不該說的。”
“可你怎麽知道那些就是對我不好的呢?”
月夕顏不知怎地,竟然較上勁兒來,誰知她剛一說完,就聽冷俊軒道:“夕顏,你亂了。”
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竟然有些失態,月夕顏急忙按下心頭冒起的那一股戾氣,她斂眸平複了好一會兒,才越發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冷俊軒,我剛才……不知怎麽就……”
冷俊軒看著她失落的樣子,眼神似有不忍。少頃,他抬手替她捋了捋額前碎發,平靜道:“我不怪你,不管你怎麽做都是你的自由,而我也有我堅持的東西。”
“其實我一直想問,是那個人囑咐過你不要告訴我以前的事嗎?”很久,月夕顏終於小心道,“就是那個……我記憶中救過我的人……”
冷俊軒心中一驚,抬頭見月夕顏臉上沒有更多的情緒,這才鬆了口氣。殊不知自己這一緊一鬆的情緒看在月夕顏眼裏卻明顯有跡可循,而後他想了想,依舊回答的簡潔。
“夕顏,你隻管活在當下就好了。”他說。
冷俊軒說完這些就見應墨隱正抱著奚燁往過走,一路有說有笑,畫麵看起來甚是和諧。不過他一向不喜歡與應墨隱碰麵,就算此刻對那人的看法已經改觀,他仍舊無法原諒對方曾經帶給月夕顏的傷害。於是為了避免無謂的爭吵,他道了句“我先走了”,便轉身離開了院子。
“他怎麽看到我來就走了,難道是心裏有鬼?”誰料待到應墨隱走過來的時候,卻直截了當地問道。
月夕顏頓時無語,白了應墨隱一眼伸手接過奚燁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將晾好的涼茶放在小矮子麵前,這才緩緩道:“你怎麽不說人家是懶得見你呢?”
“我還懶得見他呢!”應墨隱冷哼一聲,坐下來自己端過月夕顏的茶杯就牛飲一番。
奚燁一雙小眼珠子看了看月夕顏又看了看應墨隱,最後低低道:“有奸情。”
話音剛落,一左一右一人給了他頭上一巴掌。
“嚶嚶,現在連挨打都是雙份的了,我以後可要怎麽活……”
“你這小子,一天就知道裝腔作勢!”應墨隱嘴上罵著心裏卻還是疼著,見狀急忙把奚燁抱在腿上,一邊替他揉著腦袋一邊說道。
月夕顏看到這一幕心頭莫名流過一絲暖意,對她來說,這樣的畫麵似乎等了太久太久。眼眶忽然有些發酸,她急忙垂首免得被這兩人發現,而這時就聽奚燁又開始在那兒哼哼唧唧,接著道:“不過大叔我跟你說哦,你光對我好可沒啥大用,夕顏她還是不會嫁給你的。”
此言一出,震驚兩人。
“這話怎麽說的?”應墨隱挑眉問道。
“哎呀你還看不出來嗎,夕顏她啊,心係天下呢!我小叔叔跟我說了,心係天下的人通常都比較慘,他們會為了天下安定放棄好多好多的東西,最後說不定還會死掉。可是我不想讓夕顏死哎,所以我想了好幾天,終於想到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大叔你來代替她啊,你來替她安定這什麽鬼天下,這樣夕顏就不用死了!”
“可……你就不擔心大叔會死掉嗎?”
“大叔怎麽會死,大叔那麽無敵,一定會保護我們的呀!”奚燁盈盈一笑,滿臉都是孩子應有的童真。
月夕顏與應墨隱兩個人突然就紅了眼,彼此錯開視線強壓下心頭的異樣,最後隻見應墨隱笑著摸了摸奚燁的頭,道:“好,這天下我來定,你們二人我來保。”(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