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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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來了,春天也就不遠了。姚雪依舊過著自己的大學生活。而高凡也已回上海。姚雪原本以為一切會和以前一樣正常。可是,每天晚上,高凡都會準時來電話,盡管每天都打來,可姚雪卻不覺得煩,盡管每次說的內容都是簡單的問候,可姚雪卻覺得非常溫暖。有時候,姚雪也問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愛上高凡了。可是,高凡到底是怎樣的人,說真的,姚雪心理沒底。正當姚雪準備躺下睡覺時,電話又響了,是高凡。姚雪像往常一樣平靜地“喂”了一聲,對方也依舊溫饒的問:“睡覺了麽。”姚雪細聲地答道:“沒有,不過準備要睡了。”高凡體貼的說:“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先掛了。”姚雪突然說了一聲:“等一下,我要和你把話說清楚。”高凡用平靜地聲音說:“你說。”姚雪果斷地說:“我希望你以後沒什麽事不要打電話給我了,就這樣了,我掛了。”姚雪說完,還沒等到高凡的回複就掛了。其實,姚雪心理很複雜的,但是,姚雪轉念一想到現在高凡的家庭背景,便覺得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的事,那就不要讓它發生,免得惹來麻煩,姚雪這樣想著想著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姚雪的電話響了,姚雪以為是鬧鍾,本想不理它的,可姚雪想著今天是星期六,昨晚已把鬧鍾關了,於是,便懶懶洋洋的拿起手機,對方便說了一大串的話;“姚雪,現在,出來校門口,我在外麵。”姚雪一聽是高凡的聲音被嚇了一跳說;“你在我們學校門口?”高凡堅定地說;“是的,我要和你把話說清楚。”姚雪趕緊起來刷牙洗臉,來到校門口,看到依舊穿著白色襯衫的高凡,姚雪心理不知是難受,還是開心。姚雪先開口說;“你有什麽急事麽,一大清早的就從上海跑來我學校。”高凡說:“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說。”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一間咖啡廳。高凡正經的說;“姚雪,你難道要給我希望,然後又要我失望麽?原本我以為我會無所謂的過完我的一生,覺得我的心對生活已經麻木了,可是,因為你我又找回了對生活的熱愛。所以,我想要和你過一輩子。你願意麽。”姚雪看著高凡,不知該說什麽,其實,說實在,她不知道自己會為高凡帶來這麽多,姚雪平靜地說;“其實,我一直都在害怕,因為,到現在為止,我隻是一個什麽也不懂得小丫頭,而你已經是‘曆經滄桑’,如果真要生活在一起,我怕我們會變得越來越遠。”高凡握住姚雪的手說:“你為什麽不給自己一個機會,你為什麽不對自己自信一點。”姚雪說:“不,我不是對自己不自信,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你的一切都在上海,而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上海,我不喜歡繁華的都市,我畢業後也不會去上海,我們怎麽在一起。”高凡激動地說:“我不是說了麽,你去哪我就去哪,錢到哪都可以賺,隻要我們生活的開心、幸福就好。人活著,不都是追求幸福麽,如果幸福都沒有了,那有錢又有什麽意義。”看著高凡,聽著話語,姚雪這次真的被高凡折服了。她確定了,她是愛高凡的。雖然他們之間相差5歲,雖然各自有著不同的生活閱曆,但是,他們都在追求著相同的生活方式。
轉眼間,姚雪大學畢業了,姚雪決定去雲南,因為雲南有著她和高凡的共同記憶,有著他們想要的生活。姚雪正在宿舍收拾東西,朱微從外麵回來叫姚雪說:“姚雪,外麵有個人找你耶,你快去看看吧。”姚雪奇怪的說;“會有誰找我呀。”姚雪來到宿舍大門,就看到車上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依著時髦,化著濃妝,那婦女從車下來,向姚雪走來說:“你,就是姚雪。”姚雪一臉茫然的點點頭。那女的說:“走,上車,我們借一步說話。”姚雪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過去,因為她怕那女的是騙子。那婦女似乎看出了姚雪的心思說:“放心吧,我是高凡的母親。”他們在一飯店座了下來,然後那婦女說:“一開始,我還以為,高凡看中的是什麽大美女,也不過是一普通女孩。”姚雪知道這女的是高凡的母親後,倒不覺得緊張了,便說:“對不起啊,讓伯母您失望了,可這也不是我可以左右的,我母親給了我什麽容貌,我就隻能擁有怎樣的容貌了。還請伯母不要見怪。”高凡母親說:“你是決定和高凡在一起了麽。”姚雪堅定地說:“是的。”高凡母親又道:“是你叫他離開上海的麽。”姚雪說:“應該說是我們一起決定的。”高凡母親說;“你們要在一起,我不阻攔你們,可是,你替高凡想過沒有,高凡現在已經2八歲了,而現在也是他事業的高峰期,可你現在叫他離開上海,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讓他怎麽開始,你要明白一個男人,沒有事業,光有女人是不行的,最終沒有麵包的愛情也是一盤沙。”
回到學校,姚雪仔細想了高凡母親說的話。也許,高凡之所以想和姚雪去另一個地方,隻是因為厭煩了以前的生活,和姚雪走隻是想換一種新鮮感,一旦這種新鮮感沒了,高凡便會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因為,高凡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普通人。這一夜,姚雪想了許多許多,姚雪在日記本寫到:“既然愛一個人,就應該遷就他,不要老是讓他為難。”
第二天一大早,姚雪便去了上海。高凡接到姚雪的電話,聽到姚雪來了上海,高興的像個孩子。姚雪說;“高凡,我們不去雲南了,我們留在上海,好不好。”高凡看著姚雪奇怪的問:“為什麽。”姚雪說:“因為,我想我剛畢業,我想在上海闖一闖。”高凡一把摟住姚雪說:“你說去哪就去哪。反正,有你的地方,我都會幸福。”姚雪從高凡的懷抱掙脫說:“我要自己租房子,我不要和你一起住。因為和你一起住的話,你媽媽和你爸爸肯定不喜歡我了,肯定會嫌棄我,說我沒能力。”高凡低沉的說:“我爸爸不在了?”姚雪睜大眼睛看著高凡。高凡頓了頓又道:“三年前離開的,出車禍。那天下著很大的雨,她和其他男人約會,我爸爸去找她,結果,就沒有回來了。”姚雪握著高凡的手說:“對不起。”高凡摸著姚雪的頭說:“傻丫頭,我遲早要和你說的,現在我是一個人住,她也是一個人住。”你是說你的養母一個人住。高凡點點頭。姚雪繼續說:“高凡,給我一點時間,好麽,你讓我一個人好好的磨練磨練,不然我怎麽配得上你呀,我希望和你同甘共苦。你聽著,我要唱一首歌給你聽。說著,姚雪就唱起了牽手。聽完姚雪唱完牽手,高凡過去抱住姚雪說:“我尊重你的選擇。”就這樣,姚雪艱難的在上海生活了。
晚上,高凡回去了,姚雪躺在自己出租屋了想著。一個我最討厭的地方,一個我曾經想要逃離的地方,最後,我居然要在這裏住下來,人算真的不如天算。太多的事情是我們想不到。姚雪找了幾天工作,終於找到了自己比較滿意的工作,那就是在一家媒體當記者。姚雪趁有空的時間去找阿靜。她們坐在咖啡廳,阿靜感歎說:“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會呆在上海,不過,也是,世事難料,就好像,我現在快要和張越結婚了。”姚雪差點沒把剛喝的咖啡吐出來,“我沒聽錯吧,你和張越要結婚了。”阿靜一臉的幸福說:“是啊,你沒聽錯。”姚雪說;“你們是閃婚呀。”阿靜說:“當然不是,我們是談了很久的,隻是你們都不知道而已,其實,在我和阿微分開住後,張越就經常幫助我,經常找我,那時候,我們就確立了戀愛關係,其實,如果,沒有他,我想我在公司的職位,現在恐怕還隻是一個小員工,怎麽會現在的經理呢。”姚雪說:“那上次我來上海打寒假工的時候,你是瞞著我咯?”阿靜俏皮地說:“是你沒問,我就沒說咯。”姚雪道:“阿微知道你和張越的事麽。”阿靜點點頭說:“知道。”姚雪歎氣說:“我現在都不敢去找她。”阿靜問:“為什麽。”姚雪低沉的說:“阿微喜歡高凡,可是現在我卻和高凡在一起,她會不會恨我呀。”阿靜笑笑說:“你這傻丫頭,你擔心太多了,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自己的真愛。”
姚雪剛前腳踏進出租屋,高凡後腳就跟進來了,把姚雪嚇了一跳“你真是的,進來了也不打個招呼,你把我嚇到了。”高凡插著褲袋說:“誰叫你一整天都不在家,打電話也沒人接,害我在你家門口等了一天。”姚雪過去抱住高凡說;“對不起,我今天去找阿靜了,手機沒電了。”高凡摸著姚雪的頭說:“傻瓜,隻要你平安就好。”姚雪說:“如果,阿微知道我們在一起,她會恨我們麽,阿微也很喜歡你。”高凡看著姚雪一本正經的說:“姚雪,你沒發燒吧,你今天怎麽了。”姚雪沒說什麽,隻是低著頭。高凡看著姚雪,又俏皮地說:“你是在吃醋麽,這是好事,說明你越來越在乎我了。”姚雪說:“你少臭美了。好了,我今天累了,我想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高凡深情的望著姚雪說:“這麽晚了,你還要我回去,你不留我麽?”姚雪逃離高凡的眼神說:“好了好了,你快點回去吧,小心開車。”高凡點點頭說:“好,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體。”姚雪點點頭。
這天,姚雪是第一天上班,她早早的起床了,把自己好好梳洗了一番,看著鏡前的自己,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像職場人了,工作生涯就要開始了。姚雪朝氣蓬勃的來到公司,可是,老板卻要求她打掃衛生,姚雪想要好好工作的士氣被老板打了下來。姚雪邊打掃衛生邊安慰自己說:“沒關係,這是老板在考驗自己。”可是,同樣是新來的小劉卻受到特別待遇,她不但不用打掃衛生,而且老板還對她嬉皮笑臉的。姚雪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很想哭。最後,姚雪還是忍不住了,自己跑到廁所裏,偷偷地哭,盡管姚雪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這社會的潛規則,可是,當真正麵對的時候,還是會很難受。覺得自己很委屈。可是,又能怎麽辦。想到家裏的奶奶,爸爸媽媽,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在上海,眼淚便不停地往下落。
晚上,姚雪和高凡一起吃晚飯,姚雪一句話也不說,就隻吃。高凡覺得姚雪怪怪的,於是便問:“姚雪,你今天怎麽了,不舒服麽。”姚雪依舊吃著說:“沒事啊,我就是太餓了。”高凡半信半疑的說:“你真的沒事,你要是有事,就要說出來,這樣心裏會好好受點,這可是你教我的,不會你自己都做不到吧。”姚雪笑笑說:“放心吧,有事我一定會和你說的。我們吃完飯去樓頂看星星,好不好。”高凡說;“嗯,好。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
飯後,兩人坐在樓頂,姚雪畏在高凡的懷抱裏說:“你看天上的星星多漂亮,多幸福。”高凡說:“是啊,它們很美,隻是,這城市的人都不懂欣賞它們,本來,本來我也不懂得,我每天也都是生活在燈紅酒綠的世界裏,直到你帶我走進了它們的世界。”姚雪在小聲的哭泣著,高凡忙問:“雪,你怎麽了。”姚雪擦擦眼淚說:“沒事,就是想家了,想奶奶了。”高凡用手擦去姚雪臉上的淚水說;“那我們明天就回去看看。”姚雪笑了笑說:“哪有那麽好呀,我還要上班呢,不然,什麽時候被老板炒魷魚都不知道。”高凡說:“要不這樣,我去和你們老板說說。”姚雪說:“算了,我隻是隨便說說的,等放假了,我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