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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習慣心痛

    一次又一次……

    心，痛得連指甲也在泛著疼。

    既然從未改觀，又為何要假裝靠近。

    白若琪難過地閉了閉眼，用力的，壓抑眸底那股翻湧的熱氣。

    不能哭，不可以哭，尤其是在他的麵前。

    她咬著下唇，緊緊地。

    看著他，表情如此狠厲，她內心隻覺得一陣悲涼。

    “既然你已經認定了我的罪，那就動吧，把我也送進術室，這樣你或許會心理平衡一點。”她淡淡地說著，強忍著下巴的疼痛，說得認真又決絕。

    她的眼神，是那樣的平靜，平靜得甚至有些空洞，他看不到她眼裏有任何的靈魂，仿佛在他眼前的，隻是一個無喜無悲的軀殼。

    為什麽她可以把這種瀕臨死亡的事情說得這麽輕描淡寫？她一點都不怕嗎？

    不，她應該害怕的，她該死的應該怕死的！

    可是，從她毫無起伏的目光裏，他看不到她的膽怯，一點都看不到！

    腦海之，不禁浮現那一次在荒野大道上，她冒死攔下一輛極速飆車的保時捷，那時候，她的表情那樣地冷靜，仿佛，她早已經習慣了死亡的威脅。

    蕭擎焰的瞳孔猛地張縮了一下，忽然像是被什麽給撞擊了一下胸口，那力道，撞得他有種窒息一樣的悶疼。

    他咬咬牙，甩開她，“滾！”

    背過身，他深深呼吸著，胸膛起伏得厲害。

    在沒有人留意到的袖子下，他微微握起的拳頭竟然隱隱顫抖，那顫動的指尖，還殘留著她下巴微涼的觸感，那種失溫的冰涼，讓他的指竟感到冷得暗暗發抖。

    “我不會走的，在確定夫人安全之前，我不能離開。”

    她的嗓音輕輕地傳入他耳。

    “你……”蕭擎焰倏地旋過身來，狠狠地瞪住她，目光吃人一樣。

    白若琪平靜地迎上他冷怒的瞪視，“隻有我人在這裏，你才能夠第一時間處置我不是嗎？”她說得淡然，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會遭到什麽樣的對待。

    不，她更像是不懼怕任何的傷害。

    是嗬，她真的不害怕來自他的任何傷害。

    畢竟，關於他給的疼痛，她早已經嚐遍了，習慣了……就好。

    看著她平靜而又倔強的美麗臉龐，那樣的無畏無懼。

    蕭擎焰的神色猶如布滿陰霾一般陰沉著，很想將她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草包，竟然連躲都不會躲。

    既然如此……

    “很好，算你還有點責任心，不是我以前看的那般不堪！”

    他冷諷地勾了勾唇角，目光如針一樣紮入她的胸口。

    白若琪暗暗攏緊指，果然，在他的眼裏，她依然是不堪的，隻是程度不同而已。

    即使早就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不再對他有任何的期待，然而，當真正麵對的時候，疼痛總是不放過她。

    不是沒有感覺，隻是太習慣了而已。

    微微垂下眼瞼，避開他傷人的目光，白若琪默默地走到牆邊，靜靜地等待。

    夏楠楠還在術室裏，她不能走，不能任由夏楠楠出來的時候繼續肆意地破壞她的名聲。

    或許，她現在無法力挽狂瀾，可是，哪怕隻是一丁點的希望，她也要堅持去做，哪怕這個過程會讓她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