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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盡力了

    術室的燈持續亮著，醫院裏那白熾的光芒，將白色的牆壁照射得更加慘白。

    白若琪幾乎是一動不動地貼牆而站，她目不斜視地盯著那術燈，慘白的牆壁將她的臉映得更加蒼白。

    極度緊張的安靜之，白若琪仿佛能夠聽到自己心跳聲，每一下都在煎熬著。

    站在術室前的人們依然安靜地站立在門的兩邊，守著。

    時不時地，有人朝這邊看過來，視線卻不敢太明目張膽，隻是匆匆瞥過，然後又匆匆轉移，可見對於蕭擎焰，他們有著想靠近卻又畏懼的心態。

    蕭擎焰不是沒有感覺到他們想要討好卻又忌憚的目光，他眸色不著痕跡地暗下幾分。

    嘴角，隱隱抿著一抹孤冷的嘲弄。

    平日裏，這些人幾乎沒有在蕭宅出現過，他跟他們並不親近，隻因為他心裏很明白，若不是因為他是蕭集團的總裁，這些人根本就不會乖乖地站在這裏守候。

    ……

    許久，就在眾人幾乎要在這樣凝靜的氛圍之感到窒息了，術室的門終於開啟。

    夏楠楠首先出來，他們翹首以盼地望著她：“夫人怎麽樣？”

    將口罩摘下，夏楠楠優雅而又冷傲地掃視了他們一眼：“這裏有我在，你們先回去自己的崗位，都聚在這裏醫院誰來值班。”她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故意的。

    “噔、噔、噔！”蕭擎焰的皮鞋踩著地板的聲音格外的震人。

    那些人回頭看他臉色陰沉地走來，那冰冷的神色，猶如閻羅一般讓人退避舍。

    他們麵麵相覷一眼，卻不敢輕易離開。

    直到蕭擎焰冷冷地下了命令：“都散了。”

    終於，他們如釋重負地暗暗鬆了一口氣：“是。”

    一瞬間，聚合在術室門前的人們一下子便散掉了，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白若琪看著他們急忙忙離去的身影，一個兩個個，沒有一個堅持留下的。

    似乎來這裏守著，隻是他們履行公事一樣，根本就沒有半分感情，她心裏說不出的滋味，豪門裏，總是情薄。

    難受，見怪不怪，世態炎涼本就如是……即使強大如他，也不能幸免。

    看著他習慣冷漠的表情，白若琪隻覺得心如針紮。

    ……

    終於，術室的門前隻剩下他們人。

    “情況如何？”終於，蕭擎焰有些壓抑地開口問道。

    剛才人多口雜，他並不願意讓那些所謂的親戚知道母親的情況，他知道那些人巴不得他們母子二人早日倒下，好合力分了蕭家這塊大餅。

    他的想法，蕭家的情況，夏楠楠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回避那些人的問題。

    看著蕭擎焰眼極度壓抑的緊繃，夏楠楠眼眶不禁泛紅，有些哽咽地道：“焰哥哥，對不起，我盡力了……”

    “不……”一旁，白若琪聽到她這樣的話，深受打擊地搖晃了一下身子，站不住地軟靠向術室的門框邊，腦袋，一片空白。

    蕭擎焰渾身一震，而後猶如石膏那樣繃硬著，他隻是緊緊地抿著唇，目光暗沉一片地看著夏楠楠，視線從沒有轉移半分，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然而，從他身上瞬間迸發出來一股深沉的陰霾卻是如此強大，仿佛，連刺眼的白熾燈都暗淡了。